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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他发怔,更是懒散一笑:“你没听错。(书屋 shu05.com)那些女子被带到岛上来以后,确实如你所料,一个个要死要活。可只要被带到这新房里,再被我瞧上几眼,温柔香软地说上几句好话,没有一个不缴械投降的,***好以后,一个个都对我死心塌地。”
叶钧听罢,好不愤怒,恨不得一刀把他杀了。可没走两步,脚下却是一软,十分狼狈地摔倒在地,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小春应声闯入,大喊着:“不要动我二哥!”
一见房中景象,小春吃了一惊,连忙把叶钧扶了起来。
叶钧喘着粗气,愤恨道:“你既然知道我并非女儿身,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春宵苦短,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男子邪魅一笑:“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春宵苦短,可是对本公子而言,夜夜都是春宵,没什么好稀罕的。倒是你,比那些女子,更让我感兴趣!”
小春吓了一跳,连忙拦在叶钧面前,叫嚷:“你要干什么?别别别别打我二哥的主意!”
“放心,本公子没有断袖之好。”男子笑道。
“那你还说对我二哥感兴趣!”
“感兴趣嘛……是因为本公子阅女无数,男人也见得多了,像他这么俊俏的男子却没见过几个,细数下来,也只有三人,其中一个还是本公子自己。”
“那又怎样?”
男子诡异笑道:“我同这位小兄弟惺惺相惜,想把你们留在岛上!”
两人大惊,异口同声:“你做梦!”
男子并不生气,脸色不变道:“别这么急着拒绝!我这逍遥岛上,美女珍宝无数,二位公子可以随意享用,想来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吧。难道二位就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若我们执意要走,你预备怎么办?杀了我们吗?”叶钧毫不犹豫道。
“本公子刚才说了,我从不杀人!如果你们执意要走的话,我并不阻拦,还会派人将你们好生送上岸!”
“当真?”小春狐疑道,“你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在逍遥岛上住上三天三夜。如果三天之后你们还没有改变主意,我一定信守承诺,送你们上岸!”
二人面面相觑,很快有了决断。既然眼下受制于人,倒不如答应下来,管他说得是真是假,总算有一线生机。
“好,一言为定!”小春豪迈道。
那公子淡淡一笑,神情满是不在乎,好像压根不相信他们能坚持三天不投降。
叶钧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玉扇!”
玉扇报了姓名,吩咐人带他们到别的房间休息。二人自是遵从,临走前又被叫住,听玉扇一脸轻笑问道:“长夜漫漫,两位公子可要佳人作陪?”
一语轻笑,小春和叶钧听来,却登时满脸通红,丢下一句“不用”就逃也似的跑了。待出了房间,只听玉扇的朗声大笑传出,愈发叫他们觉得丢脸。
“这人真是个怪人!”叶钧评价道。
“怪人?我看是个坏人吧!他虽然说自己从不杀人,可是强抢民女,而且一天抢一个,简直比禽兽还禽兽!”小春怒道!
叶钧恨道:“三弟说得是!他既然非要让咱们在逍遥岛住下,咱们也不能白住!如果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不再上岸掳劫民女,咱们也算对得起李大叔他们的期望了!”
小春听罢,连连点头,皱着眉头想法子。法子还没想出来,在前面带路的两名女子与一个急匆匆赶来的男子撞了满怀。
小春眼贼,一眼认出这男子正是在王员外家的新房中,闯进门要抢新娘的那人。
那两个女子中,一个喊道:“死小北,没长眼睛啊,亏了公子把那么好的轻功传授给你,怎么走路还是横冲直撞的。要是被公子知道了,这顿罚我看你逃不逃得了!”
小北连忙求饶,又是急道:“秋姐,冬姐,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有急事要向岛主禀报!”
另一个女子,似是他口中的冬姐,打趣道:“今天的任务,你们哥儿四个已经完成了……”说着,回头瞥了小春和叶钧一眼,忍俊不禁道,“虽然完成得不怎么样吧!都这么晚了,公子马上要圆房了,你能有什么急事?”
小北急道:“哎哟,我的好姐姐,要没有急事,我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捣乱吗?出大事了,那姑娘好像是吃坏了东西,已经死翘翘了!”
“哪个姑娘?”秋姐急道。
“还能有哪个姑娘,不正是待嫁阁里的那位姑娘!”
听了这话,秋姐冬姐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抖起来。小春、叶钧见状,很是不可思议,心想这姑娘不知什么来头,吃坏了东西归天,竟能叫他们这么紧张。意识一闪,二人同时记起在上岛的路上,东南西北四使曾说起玉扇公子体内有一种热毒,每天需要与一名女子交合,才能保证当晚平安度过。他们又说起,如果小春和叶钧不是女子也不要紧,因为岛上还有一名处子作备选。
现在他们见这三人如此慌张害怕,想起小北说那女子所住的地方叫“待嫁阁”,登时反应过来,这个暴毙的女子便是四使在路上提到的那名处子。而现在她死了,岛上便没了处子之身,那么玉扇的热毒……
想到这里,小春和叶钧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两人慌乱之际,秋姐和小北已经急匆匆奔新房而去,只剩冬姐一人带他们去住处。两人的住处不远,穿过两个拱门便到了,也是一处十分僻静的院子。冬姐安排他们住下便告辞离开,不多时,有几个妇人送了热水、茶点、衣服等东西过来,小春见她们脸上的笑容都带着风情,穿着打扮又都十分随意,有几位甚至除了亵衣以外只披了薄薄的一层轻纱在身上,身段妖娆,眼神挑逗,一看便知是经验老道的妇人。
小春叶钧看得脸色通红,好不容易等她们下去,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这逍遥岛果然是一片肉/欲场。
洗过脸,换回了男子的衣饰,兄弟二人才觉得浑身自在起来。过不多时,子时已到,十香软筋散的药效终于过去,二人恢复了体力。然而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两人已是腰酸背疼,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是一想起刚才小北和秋姐冬姐说得话,两人躺在床上,却是睡意全无。
思来想去,二人还是偷偷摸摸出了房门,摸着夜色直奔刚出来的新房。
深夜的逍遥岛恢复了一片寂静,错落有致的房舍全都黑漆漆一片,唯独正中间的一个精巧院落里,一间红绸彩带高挂的房间里,红烛高照,光线旖旎,叫人只瞧一眼便有些意乱情迷。小春和叶钧动作轻盈,偷偷落在院中,还未靠近新房便听一声凄厉地惨叫传了出来。
“啊——”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尖利刺耳,叫人头皮发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啊——”
惨叫声继续从房间里发出,伴随着的还有“叮铃咣当”的响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小春二人隐匿在黑夜中,越听越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最终确认了是岛主玉扇的声音。
二人未免被人发现踪迹,飞身上了房顶,揭开瓦片往里面望。只见玉扇光着上身坐在地上,前后左右各坐着一名男子,有的瞧着不过三十出头,有的却已经头发花白,也不知是从哪里来。四人同时出掌,落在玉扇身上,叫他备受煎熬地发出阵阵惨叫声。
两人听得头皮发麻,瞧见玉扇身上有许多疤痕,这些疤痕并非一条一条的刀疤或者鞭痕,而是一个一个指印大小的黑块,似是被什么利器所伤。而玉扇惨叫时,头猛然往上仰,又让两人惊奇地发现,他的脸颊边上竟有好几处翘起一块块白皮。两人不甚其解,直到在他挣扎的过程中,那白皮越起越高,最后整张脸全部脱落,露出他暗沉苍老的面容来。两人这才明白,他这张英俊无双的脸竟然是假的,而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本领。
两人自是目瞪口呆,而小春在惊讶之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八月十五灵雀大会结束宴上,酒鬼孟九歌离奇被杀一事。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小春,而他明知不是自己做的,自然能将那些证据一条一条推翻。譬如武功,孟九歌武功虽高,可是当时他喝了许多酒,不见得非要武功与他一般高低才能杀得了他,更有甚者,如果是亲近之人,想杀他更是易如反掌;譬如犀角硫磺丸,孟九歌是中了这种剧毒才死的,而小春身上正带着这枚毒药。他因此也怀疑过莫苍龄,可是仅凭一枚犀角硫磺丸,实在难以将他定罪。
而让小春怎么也没法推翻的,就是孟九歌身体下面,那个他亲手写下的“春”字。小春一直在想,或许是凶手名字里也正好带个“春”字,可是放眼整个江湖,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除了他叶小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小春的推理陷入了僵局,这一个多月来也没有任何进展,直到这一刻,他看到了玉扇的假面之术。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划过:如果凶手,真的是他呢?
想到这里,小春知道,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当下,他来不及深思,房中的玉扇凄厉的惨叫已经到了鼎峰。围坐在他周围的四人一个个脸色憋得通红,浑身震颤不止,显然内力损耗已到了极点。
不多时,只听“砰”的一声,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首先被震飞,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响声不停,另外三人也接连被震飞了出去,无不摔得口吐鲜血。
玉扇的惨叫更加凄厉,在夜色下更显得恐怖。
“岛主,岛主!”
东南西北四人闯入房间,要顶替那四人的位置,发功镇压玉扇体内的热毒。然而掌力未发,狂叫着的玉扇却突然发功,不待四人近身便利箭一般闯出了房门。
叶钧忧心道:“他现在热毒攻心,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就这么放任他发疯不管,岂不要伤及无辜?不行不行,咱们需得出手,制住他才行!”
他二话不说,往玉扇奔逃的方向追去,小春见状,也只能跟在后头。那玉扇的功力极高,眼下热毒攻心,武功更比平常高上一层,两人使出十分力气也追赶不上。不多时,玉扇来到方才众人嬉戏的欢好池,池边有两名妇人在亭子里收拾打扫。玉扇双眼顿时放光,苍老的脸颊登时狰狞可怖,张着血盆大口朝妇人扑了过去。
“啊,救命啊……”妇人大喊起来,逃跑时先后跌进了池子里。
玉扇也飞身往池子里扑,入水之后身形变化受到限制,一时竟扑不到妇人身边。这一下给了小春和叶钧出招的机会,两人从天而降,两只右掌同时朝他的脖颈处砍去。
寻常人若挨了这一下,只怕登时要昏过去,而玉扇却没有丝毫反应。倒是小春和叶钧,好似手掌砍在了铜墙铁壁上,疼得龇牙咧嘴。这时,玉扇又开始发疯,两人不知他练了什么邪功,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只怕用刀砍也不见得砍得动。二人想起方才房中四人用内力为他镇压热毒的场景,当下情势危急又没有别的办法,一咬牙,同时使出一招倒挂金钟,出掌拍在他脑袋上,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到他体内。
也不知是池水冰凉,还是两人的真气起到了作用,玉扇倒是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下来。二人在发功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十分强劲的热力在横冲直撞,似是要从他体内喷发出来。刚开始,二人的真气完全压制不住这股热力,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那股热力才慢慢稳定,慢慢消散,最后无影无踪。
至此,小春和叶钧已然是精疲力尽,而玉扇则脑袋一歪,栽进水池,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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