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凌天》第三 十五章 养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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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鬼看美酒的眼神特别不一样,它与浪子看美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酒鬼喝酒喝多了,越是佳酿便越是沉迷,有点活在梦幻中的错觉。浪子看美女,即便再美的女人站在身前,他们依旧淡然笑着,一宿风liu,挥袖而去,不带走一丝不舍。不过,酒鬼与浪子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一般的酒,酒鬼看不上;一般的美女,浪子也看不上。
    ——流之心
    “看一个有趣的东西。”林青淡淡道,老远便知道是莫瑶瑶来了,有大黄狗出现的地方必定有莫瑶瑶。
    “小黄,听口令,向前一步走,蹲下!”莫瑶瑶手中拿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小蛮腰上还挂着一个酒壶,正指挥着窜来窜去的大黄狗安分蹲在门口,道:“林青,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我看看。”
    “我想,你一定不会感兴趣。”林青从莫瑶瑶手中接过碗药,抬步走向夹谷风。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莫瑶瑶蹦蹦跳跳的跟在林青后面。
    “我刚刚在看夹谷风的刀。”林青把药放在夹谷风身旁的木桌上。
    “切,那把破刀有什么好看的。”莫瑶瑶的两条小辫子淘气的摇了摇,一副很不感兴趣的样子,走到夹谷风炕前,不客气的道:“夹什么风,把手伸出来。”
    “咳咳,是夹谷风,不是夹什么风。”夹谷风苦笑的纠正莫瑶瑶,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柳随风在旁听的直乐,林青也是淡淡笑着。
    “管你夹什么风呢,我就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姓,叫马风,王风或者黄风也比这名字强。”莫瑶瑶纤细的手指搭在夹谷风的脉搏上,眼神眯着,颇有小神医风范,但嘴里不停的说着话,就感觉有些怪异了。
    夹谷风无语。
    柳随风大笑,林青转过身,身躯微微颤抖着。
    “好了,把这碗药喝了。”莫瑶瑶解下腰间的酒壶,转首对林青道:“林青,拿一个杯子来。”
    夹谷风乖乖的喝药,林青乖乖的转身拿杯子,此时,这里,莫瑶瑶最大。
    “喝完药,把这碗药酒喝了,这是我亲自酿的药酒,专囘治内伤的,不过,我那爷爷老是当平常的酒胡乱喝了。”莫瑶瑶打开酒壶,一瞬间,酒香四溢,泌人心脾。晶莹碧透的酒轻轻流入杯子中。
    “林青,你觉得张满会在什么时候醒来?”柳随风突然面色古怪的问林青道。
    “按张满所说,平时他睡觉时,第二天起来时便正是吃中饭的时候。此时,他受了伤,那么,最早也得在夕阳下山之后醒来。”林青淡淡道。
    “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醒来了。”柳随风很有把握的道。
    “酒,酒,酒在哪?”柳随风的话音刚落,从房门中便风一般的冲进一个气喘吁吁且衣囘衫囘不囘整的粗犷汉子,边奋力左嗅嗅右嗅嗅,边双眼放着光。正是林青以为此时应该还在炕上蒙头大睡的张满。
    “真是嗜酒成狂啊!”林青喃喃的道,他却是想不到,这张满的鼻子竟然这般灵敏,熟睡中尚被远处的酒香勾起肚子里的酒虫,真是酒鬼中的极品啊!
    “哈,酒在这里。”张满直接无视柳随风、林青和夹谷风,眼神直接跨过他们落在莫瑶瑶手中的酒壶,一个前仆,便要去拿莫瑶瑶手中的酒壶。
    “大胡子,想干什么?”但是,以莫瑶瑶绝妙的轻身身法,即便被张满突然闯进而吓了一跳,也不是张满能够轻易从她手中夺取到东西,只见她一个轻巧的移形换位,残影闪过,便飘忽到张满的背后。
    张满自然是扑了个空。
    “张满,你在梦游啊!”柳随风一拍有有些迷糊的张满的头。
    “啊!柳小子,你怎么在这,咦,林青,你也在这里。这个小姑娘是谁?”敢情,张满此时才看见柳随风和林青,不过,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柳随风和林青便把放光的眼睛看向莫瑶瑶,准确的说是看向莫瑶瑶手中的酒壶。
    “她是莫老头的孙女,莫瑶瑶。”林青淡淡道。
    “大胡子,怎么,想抢我的酒。”莫瑶瑶一看到张满放光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便知道,眼前的大胡子是与自己爷爷一般的大酒鬼。
    酒鬼看美酒的眼神特别不一样,它与浪子看美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酒鬼喝酒喝多了,越是佳酿便越是沉迷,有点活在梦幻中的错觉。浪子看美女,即便再美的女人站在身前,他们依旧淡然笑着,一宿风liu,挥袖而去,不带走一丝不舍。不过,酒鬼与浪子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一般的酒,酒鬼看不上;一般的美女,浪子也看不上。
    “呵呵,那个,小姑娘,我叫张满,咱们做个朋友怎么样。”张满一开始听到莫瑶瑶叫大胡子,还以为不是叫自己,后来才知道莫瑶瑶是在叫自己,伸手在下巴及嘴巴周围一摸,钢丝一般的胡须扎的张满自己的手也生疼生疼,却是一个多月的奔波搏斗,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
    “呵呵,大胡子,你还蛮有趣的,你要跟我做朋友也可以,不过,我要让你像小黄一样做我的朋友。”莫瑶瑶狡黠的转了转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嘻嘻笑道。
    “好,好,那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是朋友的话,你手中的酒是不是应该豪爽的分点朋友喝呢?”张满猴急的搓了搓手,一切都以喝酒为目的。
    “急什么,急什么,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急躁,真是丢脸。是朋友的话自然会给你喝。但是,你知道谁是小黄吗?”莫瑶瑶晃着两条小辫子,背着手,故作老成的道。
    “小黄是谁啊?”张满郁闷的看着故作老成的莫瑶瑶,疑惑道。
    柳随风、林青和夹谷风都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呵呵,小黄,跟大胡子大声招呼。”莫瑶瑶笑嘻嘻的转首对蹲在门口若门卫一般的大黄狗指挥道。
    “汪汪……”这大黄狗也算不是凡狗了,听到莫瑶瑶的话,立马便对张满大声汪汪叫。
    柳随风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要忍不住的笑意,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忍住。
    “额,那么,你说要我像小黄一样做你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啊?”张满傻傻的看着对自己汪汪叫的大黄狗,满头黑线,冷汗直流。
    “呵呵,很简单的,有时候,我会骑在小黄的背上到处溜达;有时候,我会把东西扔出去,然后让小黄去捡;有时候,我无聊的时候会抓抓小黄的耳朵,拍拍它的头。嗯,大概就这些,还有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就不让你做了,只要你做到这三件事就算是我莫瑶瑶的朋友了,怎么样,呵呵,很简单吧。”莫瑶瑶一蹬小巧的腿坐在木桌上,看着张满贼贼的笑道,还把酒壶拿在手中摇啊摇。
    “是啊,简单,简单,这样的事要是简单,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事了。姑奶奶,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赏口酒给我喝。”张满越听莫瑶瑶的话,心中的凉意就越深一分,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是淘气鬼,简直折腾死人了。
    “哈哈哈哈……”柳随风、林青和夹谷风在旁终于忍不住笑意,大声笑了起来。
    “呵呵,瑶瑶,又搞什么恶作剧了?”莫瑶瑶还未及说话,门外便传来一声苍劲的声音,一个老农夫施施然进来,正是莫老头闻声而至。不过,莫老头的眼神却总是瞄向莫瑶瑶手中晃荡着的酒壶。
    “爷爷,你喝酒有对手喽,这个大胡子,他比你先闻到了这里的酒香味。”莫瑶瑶却是不理会莫老头的话语,自己的爷爷,自然知道他的性格,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他一定是一路跟着酒香味找来的。
    “哦,张满,你也喜欢喝酒啊!”莫老头把眼看向张满。
    “当然,当然,莫老头,别墨迹了,叫你孙女赶紧倒酒吧。”张满却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唉,你说这话就不懂得喝酒了。”莫老头一副你小子不会喝酒的样子盯着张满。
    “放屁,老囘子怎么不会喝酒了,别说一壶烈酒,就是一大缸的烈酒,老囘子也照样喝个点滴不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懂喝酒了。”张满急了,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不会喝酒,谁跟他说,他便跟谁急。
    “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喝酒的。”莫老头淡定的道。
    “废话,自然是把酒倒在嘴里,难道还倒在鼻孔里,耳朵里啊!”张满翻了翻白眼。
    “错,这不是喝酒,这是糟蹋酒。”莫老头瞪了张满一眼。
    “那你说说,怎么才算是懂喝酒?”张满疑惑了,这喝酒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首先,喝酒要找个地方,找个好地方,适合喝酒的地方;其次,要有下酒菜,没有下酒菜怎么能够喝的爽快呢;第三,要找个懂酒的人一起喝,不然就是喝闷酒了。”莫老头头头是道的说道。
    “好像蛮有道理的。”张满思索了一下道。
    “废话,你把那个‘好像’给删了。”莫老头拍了拍张满的头,
    “不过,还有一点,酒必须是好酒。”张满拍开莫老头的手道。
    “嗯,学得蛮快的嘛,在酒道上蛮有慧根的。”莫老头赞扬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可是喝遍大江南北的酒王,酒中之圣啊!”张满神气的道。
    “你要是酒王,我就是酒神了,酒中之神,真是威风啊!绝对比你那什么酒王,酒中之圣大气。”莫老头也得意洋洋的道。
    “莫老头,你也别说大话,我也不自夸。有一句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咱们酒桌上见高下。”张满看到莫老头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想打,你说在武道修为上自己比不过莫老头,这没话说;但说到喝酒上,张满自信绝对能够把老头给灌醉了。
    “好啊!张满,老头我便与你比比。”说到喝酒,莫老头也是自信满满。
    “好啊!我做裁判,反正大家都在这里,就在这里吃饭吧,看爷爷和大胡子比酒量,大家热闹热闹,爷爷,我和祥子叔去烧火做饭。”莫瑶瑶却是个喜欢热闹的小姑娘,一听爷爷跟大胡子比酒量便高兴的蹦跳起来,跑去厨房了。
    大黄狗自然屁颠屁颠的跟着莫瑶瑶。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菜便置办好了。
    大家一共七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夹谷风因为是重伤之躯,自然是躺在炕上。莫瑶瑶也不知从哪里知道,夹谷风喜欢吃拉面,便煮了一大碗,虽然不是正宗的,但不得不说,莫瑶瑶的厨艺相当好,令夹谷风赞不绝口。
    “刘木走了?”柳随风微微皱眉道。
    “嗯,天还未亮便走了。”莫老头淡淡道。
    “海皇阁必定出了一些事。”柳随风有些担忧的道。
    “柳随风,你已不再是海皇阁的人了。况且,有刘云在,他会处理好的,你便不用担心了。”林青淡淡笑道,对于刘云,他完全相信他有能力管理好海皇阁。
    “这倒也是,对了,夹谷风,你刚刚说你被追杀的事与锦盒有关。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关于锦盒的疑问便真相大白了。”柳随风突然想起刚刚夹谷风说过的话。
    “说起来,张满接锦盒之镖的事与我被追杀之事联系起来想,事实已经接近真相大白了。这事说来也算是我倒霉,一个多月前,那天……”夹谷风便开始讲起自己被追杀的前因后果来。
    原来,夹谷风一向喜欢仗刀行走江湖,一个多月前的某一天,正游历到迎风城,入住四海酒楼,事情相当的凑巧,正好是柳随风与林青在四海酒楼吃饭的前三天。
    在夹谷风入住当天的深夜,沉睡中的夹谷风被一丝脚轻点瓦片的声音惊醒,虽然只是细小的声音,但灵觉通明的夹谷风立马就从睡梦中醒来,翻身而立,拿刀在手,侧耳倾听。
    但听的明白,一共有五个人在四海酒楼上方飞来飞去,细细一听,是四个人在追逐另外一人,五人的武道修为都不凡,一个是夹谷风的灵觉看不透的,但应该是绝顶高手,其余四个是超一流高手,那被追杀之人亦是超一流高手,但他的轻身身法古怪,往往在将被其余四人捉到之刹那游离而去。
    可能这五人知道迎风城是上清派的地盘,便都不敢随意的出手,或者说双方都想隐藏着什么东西。五人在不多时,便向四海酒楼的东南方向远去。
    夹谷风的性格是桀骜不驯和玩世不恭,特别喜欢凑热闹,虽然有一个绝顶高手在,看热闹便有些危险,但说到藏匿功夫,他绝对自信。因此,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翻身出窗,向远处隐隐约约的五道身影直奔而去。
    四海酒楼的东南方,有一个贫民窟,四个高手与一个高手的追逐戏便在此地演到尽头。
    在三道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向前面那道身穿青色衣衫的身影靠近并将要追到之时,那道青色身影又故技重施,身形古怪一闪,残影一掠,身形便脱离三人的围追,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在,他这般频繁的使用同一种身法,即便身法再玄妙,绝顶高手也能够找出破绽来。
    所以,很遗憾,他走到头了。
    夹谷风在后边百丈之外仍旧看得分明,但见身穿红色衣服的绝顶高手身形突然一个加速,刚好横在使用古怪身法要逃遁的青衣身影之前,“砰”的一声低响,一掌重重击在还未反应过来的青色身影的胸上。
    夹谷风耳力非凡,只听得一声低沉的闷囘哼,青色身影在空中狂吐了一口鲜血,重重从几丈高的地方摔到街边坚硬的青石路上,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止住身行。
    “鬼哭啊!要追踪你还真不容易,易容术,轻身术,变声术,不得不说,你就像一个多面人,若不是我们的情报系统强悍,还真可能逮不住你啊!”红色身影的声音相当平淡,却有一股杀意突兀充斥整条街,夜风吹过,一片肃杀之气。
    “我想不通,梁羽,你们风云楼为什么要追杀我?”青色身影刚刚止住身形,不顾伤痛,离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双目冷冷的盯着高高站在屋檐上的红色身影怒声道。
    “呵呵,鬼哭,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首先要纠正你一件事,我叫梁文,不叫梁羽。”被青色身影称为梁羽冷冷笑着,身形在空中飘飘忽忽,若鬼魅一般。
    “不可能,你一定是梁羽,我见过梁羽,就是你这副模样,他杀人的时候也是穿着这身红色衣服。”鬼哭下意识的否定。
    “呵呵,愚蠢,我与梁羽是双胞胎兄弟,不过,他处在明处,我处在暗处罢了。至于你说为什么要追杀你,很简单,因为你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梁文的身形飘忽到地上,负手而立,向鬼哭闲庭信步的行来。
    “你们究竟,究竟是如何知道那东西在我手中的。”鬼哭痛苦的捂着前胸,看来今次真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他做梦也想不通风云楼是如何知道那东西在自己手中的。
    “怪就怪你使用的那招身法,二十多年前,那东西第一次现身江湖,便招来天下强者的争相抢夺,上面记载的东西为了让别人相信是真的,列出了一道玄奥的身法,一招高深的刀法,一招鬼魅的剑法。后来,那东西在一次三大绝世高手的争夺中断为三份,刚好每份上皆有一招。后来,其中一份记载着一道玄奥的身法的图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凑巧的是,楼主的父亲便是当年抢夺那东西的三大绝世高手之一,自然认得那招身法,正好便是你使的那招古怪的身法。”梁文相当得意的说道,这些秘闻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从中也可知道梁文在风云楼的身份绝对不低。
    夹谷风藏匿在离梁文十丈之远,饶有兴趣的听着,风云楼与神偷鬼哭,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名号。不过,他们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来的?夹谷风却是猜不透,二十多年前,自己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屁孩,如何猜得到那东西是什么来的,也正因为如此,就更加勾起夹谷风的好奇心了。
    鬼哭听的冷汗直流,后悔莫及,谁能够想到这里面有那么多的秘密?谁又能够有绝学在手时强忍住不学而弃之不顾的决心?
    当初,师傅突然莫名其妙的受了重伤,临走之时只来得及把那东西交给自己且用最后的力气说“鬼哭,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去练上面的那招玄奥的身法,否则……。”话未说完便已咽气。哈,原来,原来,这个代价竟然这般大。
    想到此,鬼哭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苦涩的笑了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的那一份正是你的师傅鬼影,也就是上一代的神偷,偷盗而来的。我不得不佩服你师傅鬼影,竟然能够从绝世高手手中偷东西,偷术算是出神入化了。可到你这一代却是有些破败了,我想,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之后,江湖上便不会再有神偷鬼哭这号人物了。”梁文缓缓的解下背剑,一寸寸的从剑鞘中拔囘出寒光宝剑,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带着魔鬼般的笑意盯着鬼哭。
    “慢着,梁文,你可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吗?”鬼哭惨白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神情狰狞,突然一字一句的冷笑道。
    “哦?难道,不在你身上吗?”梁文停步,微微皱了皱眉头。
    “哈哈,你看看,有没有,哈哈,梁文,你看看,我告诉你,那东西,只有我知道在哪里,哈哈,你若是杀了我,它就永远不会出现。”鬼哭突然仿佛疯癫了一般,疯狂把全身的衣物都脱guang,对着梁文狂笑着,声音在寂寞的夜里传的老远老远,夜光下,几道细小的黑影穿过街道,消失无影,只有“希希”的声音渐渐消逝。
    夹谷风在暗中看得都傻了,直抹汗,汗呐,这个神偷真是强悍啊!四五十岁的人了,敢这样做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不过,鬼哭的那玩意倒是蛮大的。看来,今天的热闹确实是相当的精彩啊!
    “唉,真可怜,为了生命,连尊严都不要了,你是我见过最不囘要囘脸的人。”梁文怜悯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鬼哭,突然觉得,用自己的剑杀这样的人实在是脏了自己的剑。
    “哼,有没有尊严不重要,要不囘要囘脸也不重要,生存最重要。”鬼哭疯狂道,在他的理念里,任何事,任何机会,任何享受,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好,我不杀你,也不屑杀你,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绝对不会动你,立刻放你走。你想清楚了,你若是坚持不说,那么,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要不要那东西都无所谓了,今天,遇到你这样无耻的人物便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梁文冷冷对鬼哭道,恐怖的灵觉笼罩在鬼哭身上。
    “你说的话,可算数?”鬼哭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又受梁文的精神威压,冷汗直流,思想几乎都冻结了。
    “你要记住,我不是你,我说的话绝对算数。”梁文负手而立,冷冷道。红色衣衫,苍茫夜色,显得梁文像是黑暗的帝王一般。
    “好,我告诉你,那东西,我已经托给一个镖局。”鬼哭知道此时状态绝对不适合谈判,可惜没有选择的余地,脸色疯狂之色一闪,使劲一咬舌头,顿时,满嘴鲜血,鬼哭痛入骨髓的同时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什么镖局?”梁文感觉有些可惜,这个鬼哭真是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样的人最可怕。
    对别人狠的人并不可怕,对自己狠的人才最可怕。
    “哼,我不会告诉你镖局的名称,我只告诉你这个镖局就在迎风城,你们自己能够查到。现在,我已经说了那东西的下落,梁文,你是否应该遵守诺言?”鬼哭冷哼道。即便要说也不能够轻易让对方得到,这是鬼哭的骨子里的劣根性,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这种愚蠢的表现,原本,鬼哭在认鬼影为师傅之前就是一个社会小无赖,在这种危机时刻,那种无赖的劣根性就完全暴露无遗。
    “鬼哭,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梁文冷笑道。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鬼哭怒急道。
    “可惜,鬼哭,我不信你,你在说谎,你不必急着摇头,我也不杀你,虽然我已经知道那东西囘藏在哪里?像你这样的人,我不屑杀。”梁文冷冷的道。
    “我……”鬼哭还欲说,眼中寒光一闪,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了。
    “萧雨,把鬼哭装进布袋里。”梁文轻柔的用白色绸布擦拭着寒光剑,刚刚那一剑并不是杀鬼哭,梁文自己说过不杀鬼哭,便不会去杀。刚刚不过是用剑劲点了鬼哭的黑田穴。
    “是,大人。”萧雨应声而出,像装一条死猪一般把鬼哭赤条条扔进一个布袋里。
    “大人,萧风不明白,鬼哭说的话若是假话,那么,那东西究竟藏在哪里?”萧风从头到尾立在旁边,却是看的莫名其妙。
    “其实,鬼哭也未必说的全是假话,有一点应该是真的,就是托镖一事。说起来,这家伙的警觉性倒是挺强的,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人在暗中追踪他了,甚至知道我们的目的。”梁文淡淡道。
    “那么,就是说鬼哭把那东西托镖了,这么说来,他没有说假话啊!”萧风疑惑道。
    “错,我肯定,他托的并不是那东西,只不过是假货罢了。我看过他的资料,像他这种人绝对不会把要紧的东西放在身体一米之外的距离。”梁文淡淡的看着天上的月光,自信道。
    “明白了,他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萧雨随手把布袋重重扔在一旁,接口道。
    “不过,他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呢?即便他说的是真的,难道我们就会放过他不成。他若真这么想,那他这些年算是白活了。”萧雨觉得这个神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种人怕死,很怕死,怕死的人通常也怕受罪。他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把这个信息告诉我,希望我会放了他。其实他心里相当明白,即便告诉我们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出现在江湖,可他还是要试试,因为他怕死,怕受罪。”梁文踱步到布袋旁,轻轻踢了一脚布袋,淡淡说道。
    “那么,大人,那东西究竟在哪里?这是我最疑惑的事。”萧雨百思不得其解。
    “你难道还没有猜到吗?我刚刚不是说过,鬼哭这种人绝对不会把要紧的东西放在身体一米以外的地方。”梁文淡然笑道。
    “是藏在他肚子里。”萧风脱口而出。
    梁文赞赏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那东西竟然藏匿在鬼哭的肚子里,那他怎么拿出来,难道是拉出来。”萧雨惊讶道,感觉很不可思议。
    “看来,你们还是缺乏锻炼,若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用一条线甚至的银丝一端绑住那张图,另一端绑在牙齿上。”梁文微微皱了皱眉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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