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真的想去学东西的时候,会发现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她如愿以偿地进到了隆医馆,已经大半个月了却依旧是在干些粗活和杂活。
当然,尽管不容易,可是,在你想学到某些东西的驱使下,你的耐性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前一晚你还在说干脆不干了,那神医就是个冷血的,叫她进医馆不过是耍着她玩罢了,可是等到了第二天,她又充满斗志地去医馆干活去了,都不用绿竹喊她起床的。
神医那老头不管她,她就私下里自己找书翻着看,尤其是跟多明皇室那本医书上有关的东西,看的更是仔细,很多都是关于经络穴道什么的。
在医馆里除了病人,药材就是医书最多了,很多种类,有药草学,针灸学,外伤疑难杂症等等,还有很多基础的书籍。
她翻看的时候,倒没人去管她,有次她拿着本书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刚好迎面撞上冷血神医老头,给她吓了一大跳,本以为他会训斥她,却发现他瞅了她手里的书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当然了对于她一天医学都没学过的人,自然很多都会不懂,碰到不懂的,她就会去问神医的那三个徒弟,大徒弟还算好,只要不忙的时候,几乎有问必答。
至于二徒弟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比如明华问他一个关于经络的问题,他就眯起桃花眼,“这个问题很简单,只是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又不是你师父,可没义务教你。”
明华抬头,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这感觉太熟悉了,在她那里的学校,不少男生就像这样调戏勾搭女生,这个花花大少,想调戏勾搭她。
明华也不由眯起了眼,“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二徒弟做出一副似乎想了很久的样子说,“要不你嫁给我,以身相许?这样以来,你都不用学医的,咱家有我一个大夫就够了,你想做什么,有我这个夫君效劳就行了。”
“嫁给你?以身相许?”明华放下书拿眼斜着他,“你都是这些招惹姑娘的?”
二徒弟连忙摇头,“不是,碰上合眼缘的姑娘,我一般都会这样说,一起出去吃个饭?或者一起去泛个舟?再或者你这身上太素净了带你去买个首饰什么的?”
明华不由嗤了声,“不亏是个中高手,那她们都什么反应?”
二徒弟扬了扬下巴,“这还用说,当然是双方欢喜了。”
明华说,“那你怎么不先跟我吃个饭?泛个舟或者买个首饰什么的?”
二徒弟审视的视线在她粗布的衣服,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发型,还有手上的书本上打了几个转,“你觉得我这样说你会去?”
明华说,“不去。”还泛舟?她怕水怕的要死,给她再多钱她都不去。
二徒弟说,“你看吧,一看就知道你不是这类型的,那些都打动不了你。”
明华瞅了他一眼,“你觉得以身相许就能打动我了?我就那么饥渴想嫁人?难道我就不能是定了亲的?”
二徒弟摇头,“定了亲的,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都不会让你出来学什么医的。”
明华说,“你该不会觉得以身相许就是对我最大的诱惑吧?那些你招惹的姑娘,是不是都想对你以身相许,想嫁给你啊?”
二徒弟笑而不语,然后凑近了些说,“我是真觉得你没必要学了,你都这么大了,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了,成了亲这就要生孩子,接着养孩子,照顾丈夫照顾家庭了。”
又一个嫌弃她老的?明华没好气地说,“你那神医爹可不会让你娶一个我这样的。”
二徒弟的视线又在她身上瞄了瞄,“你这样的怎么了?我就觉得很好啊,不施脂粉,却还那么漂亮,虽穿的是粗布衣服,却依旧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最最重要的是你这通身的气质……”
“我这气质怎么了?”明华不由问。
二徒弟又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番,然后说,“我也说不准,反正跟别人不一样。”然后又嘀咕道,“跟女人不一样,跟男人也一样,那跟什么人一样呢?反正我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蒙着一层灰尘的……”
“蒙着灰尘的什么?”明华不由问,“珍珠?还是宝玉?你招惹女人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连我都差点被你忽悠去了。”
二徒弟却还在盯着她,“不知道灰尘下面是什么,看不透。”
明华嗤了声,“感觉你像是在骂我,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那不是不男不女吗?”
二徒弟突然说,“是不是,这个倒好办,你不是请教我经络的问题吗?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刚好可以验证下你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不男不女,或者是非男非女。”
明华冷哼了声,“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二徒弟忙说,“开开玩笑嘛。”
明华哼了声,“你这张嘴,早晚有人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二徒弟说,“什么代价?”
明华说,“桃花债。”
二徒弟说,“你要是以身相许,就是付出代价我也认了。”
明华瞪他,他这才慢悠悠地拿过书本给她讲解起来,讲到一半还在说,“你真的不用这么费劲地学,其实你找个大夫就行了,这样更省事。”
明华没好气地说,“还省事?这是多么一桩赔钱的卖卖啊?为了学医把自己给倒贴出去?”
两人正边讲解东西边斗嘴的时候,前院传来了很大的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闯进了医馆似的。
二徒弟忙说,“你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明华也连忙站了起来,此刻那些人已经涌进后院来了,似乎是什么人受伤了,前呼后拥的气势很大,围着的竟然有很多穿着闪亮盔甲配着长剑的人,看来来人的身份很有些背景。
前面来了一拨之后,没过多久,后面又来了一拨,虽然排场没刚才的大,同样的也不是普通人。
来了这么多人,医馆里瞬间忙绿起来,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侍候,而且赶的不凑巧的是,神医还不在馆里,出去访友去了,今天刚走,而那位贵人又指明要神医来,可神医不在,跟他解释了很多遍了,他偏要神医。
神医都出城了上那儿找,再说了找过来,也已经延误治疗时机了,况且,他那外伤又不是非要神医来看才行,神医的三个徒弟那个都能给他看的妥妥的,可是他还是非要神医来,说是伤在脸上,怕别人处理不当,留下疤痕毁容了,因为神医在外伤方面没有比他更擅长的了。
对自己的容貌这么注重,明华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女的,到最后她才知道根本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这注重容貌的架势抖都快赶上世子大人了,因为世子总说他就一张脸能看了,毁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倒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也长的花容月貌,害怕给伤残了。 大徒弟处理的是后来的那一拨,那一拨没那么多事,似乎很好伺候,不好伺候的是二徒弟在处理的这位,这货能说会道又比较机灵,馆里只有他能应付这种难缠的达官贵人,以往神医不在,也大多都是他来对付这些刺头的客户,一般都能摆平,可显然今天这个没那么容易摆平。
二徒弟从那人房里出来,差点没气的骂娘。
明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好奇地问,“怎么样?什么人那是?你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二徒弟的手腕上满是抓痕,异常的醒目吓人。
二徒弟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不由吃痛地嘶了声,“我说身体哪里似乎不对劲,原来手腕被那人给抓成了这样。”
明华不由倒抽了口冷气,“你去给他治病?他把你弄成这样?你都不吭声?”
二徒弟停下来,看着她,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想我怎么做?以牙还牙?那可是大王子?凶残成性的大王子?我跟他硬扛上能讨的了什么好。”
“大王子?”明华心说难怪。
二徒弟叹了声气,“老爹不在家,我只希望赶紧把这尊瘟神给他送走,可显然我的期望是很难实现的,这位今天伤了脸,脾气大着气呢,谁去照顾他谁倒霉,他正无处发泄,肯定是逮着什么就发泄一通,所以,你还是不要靠前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若是也被毁了容,以后可怎么办啊?”
明华不由问,“他还能怎么发泄?殴打周围的人?”
“殴打?”二徒弟扬起了眉头,“那你是太不了解咱这大王子的凶残了。”
明华说,“这大王子这么凶残,谁这么大胆敢伤他的脸?”
二徒弟朝另外一个房间努了下嘴,那个房间正是后来那一拨人的房间,大徒弟正在处理的那间,“二王子,还能有谁?也只有他敢跟他硬扛上,据说两人就在不远的地方闹的事情,两人也都受了伤。”
明华心说原来是兄弟相残,还是皇室的兄弟相残,这倒是很正常了,没有多少皇室的兄弟是和平友爱的,大多都是斗来斗去的。
二徒弟给自己治手腕去了,明华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工作什么的并没她什么事,她把书夹在腋下,抓了把豆子,边吃边朝那边的房间走去。
她想看看这洛成国的大王子长什么样,她是不会被二徒弟的话吓到的,凶残的人她见多了,再凶残他能凶残过黯罗人去?
她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一人惨嚎着跑了出来,出来这人明华认识,人很憨厚,私下里帮过明华不少,是个热心的人,屋内生气的大王子恶毒咒骂的时候,这人被吓的一哆嗦,手里的热水就洒在了那大王子的靴子上,然后就见那大王子二话不说,拎起开水壶的热水,就朝他头上浇来。
那人被扶着治伤了,已经没什么人敢进去了,都战战兢兢的,明华靠着柱子站了会儿,然后从正害怕的脸色蜡白的一人手里接过水盆说,“我来吧。”
那人如获大赦,说了句谢谢,让她小心,然后赶紧将东西给她走开了。
明华走进去,感觉屋内不少人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女人?”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颇有兴味地说,“之前倒是没见过有女人。”
这应该就是大王子了,长的倒是很俊,只是一脸的阴郁和恶毒之色。
明华把水盆端过去,回说自己刚来没多久。
大王子问她,“你是神医的徒弟?”
明华忙说不是,只是医馆里的下人。
大王子又问,“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医馆里当佣人?像你这样长个不错脸蛋的,蛮可以到大户人家当个丫鬟什么的,被府里的主子看上说不定还能当半个主子的,不过,以你这长相到皇宫当个宫女什么的都是够格的。”
明华暗暗哼了声,面上却笑着,“我这笨手笨脚的侍候不了人。”
大王子说,“你比其他人有眼色多了,比那个神医的儿子都有眼色,要不你到我那里如何?”
明华忙做出一副不盛感激,受宠若惊的表情给委婉拒绝了。
大王子的表情很不好看,有发怒的趋势,大概是觉得她太不识抬举了。
明华忙在他发火之前说,其实她是来这儿想学医来着,神医不收,她才暂时做了馆里的下人。
大王子的神情这次缓和了些。
明华的眼神在四处搜寻,然后看到旁边搁置一个硕大的鸟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像是鹰之类的生物。
明华走到它身边的时候,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快要腿软跌落在地的恐惧表情。
那大王子不由高兴的哈哈大笑,还指使那鸟冲明华扑棱尖叫了几声,明华忙露出惊恐之色,然后那大王子笑的更大声了,明华暗地里不由翻了个白眼,以折磨人为乐,真不是什么好鸟。
大王子边笑边说,“没有我的命令,它是不会伤害你的,它是草原上的飞鹰,是我亲自训练的,你别看它还没长大,已经是很厉害了。”
明华说,“现在都已经够吓人了,长大了那真是太恐怖了。”
大王子说,“那是自然,长大了可是连野狼都会怕的,它可是天空的王者。”
明华说,“我听人说天空的王者是凤凰。”
大王子不由嗤了声,“肯定是街边的老人给你说的老掉牙的故事吧,凤凰早就消失上千年了,哪里还有凤凰?”
明华的胸前鼓动了下,明华连忙把手放上去安抚了下说,“那它会攻击你吗?我可听说没训练成熟的飞禽可是会攻击主人的。”
大王子很是肯定和得意地说,“它只会攻击别人,不会攻击我这个主子。”
明华笑了下,没说什么,然后端了水盆就退了出来。
只是走出门口没多远,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又再次悄悄折返了回来,躲在那间房门不远的地方,然后对胸前的小红嘱咐了几句。
小红发出几声瞅瞅,之后不久便听到大王子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和喧闹声,大王子的那鹰发了疯,竟从笼子里飞了出来,大王子上去制止,它却朝着大王子的脸就攻击起来,接着就是大王子的惨嚎和咒骂声,不停从屋子里传出来。
“活该!”
明华正幸灾乐祸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大跳,有人走近她竟然没发现,下意识闪开,看向来人。
一位俊美的男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里面的事是你干的?”
明华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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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还有一更,以后没特别说明,都是两更,上午十一点一更,下午五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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