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站在前台, 头痛地听着薄景沅和前台服务员交流。服务员是个小美女, 身板正相貌美, 大概是刚毕业的小女生,看见生的一张好脸的薄景沅, 眼睛都直了。
笑靥如花地招呼着。
薄景沅则秉承了一贯作风,人前温润如秋风。
两人正在商量今晚住宿的问题。
小美女熟练地操作电脑,盯着屏幕道:“单人房还有……”
薄景沅敲了敲桌面, 打断她:“麻烦叫下你们经理。”
小美女愣住:“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小美女还是顺从地打了电话,没过一分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楼上跑下来。跑的急, 满脸堆笑, 笑容像是要被跑步带起的风吹散了, 场面煞是滑稽。
跑到薄景沅面前,紧张地搓着手,示意小美女先离开。等小美女莫名其妙地退开后, 经理赔着笑:“薄总, 您今晚要住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跟我来吧。”
小美女恍然大悟。
这是……总啊。
薄景沅神色仍然寡淡,刚应了想走,就被初意拦住:“开两间。”
刚才在前台磨蹭半天就想睡一间房间, 当她没看到呢?
经理脸色变了变,向薄景沅求教:“这……薄总?”
薄景沅面不改色:“还有单人间吗?”
经理愣了一下:“有……吗?”
薄景沅微笑:“你问我?”
经理恍然大悟:“哦哦,没了没了!”他转向初意, 一脸为难,“您不知道,最近度假村生意不错,我们这单人间本来就少,现在已经没了。”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薄景沅很满意。
这员工真机灵,挺好,应该升升职位。
初意:……
躲在一旁的小美女却有点听不懂这对话。她刚刚亲眼看到,单人间明明还空着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了?真奇怪。
初意简直不想搭理薄景沅,朝他翻了个白眼,对经理道:“那就双人间,总之必须有两张床。”顿顿,忽然露出灿烂笑容,身子往薄景沅身边一靠,声音嗲嗲地:“薄总,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种,你不想让你的种出事吧?不是我说,你自制力是真的蛮差劲,还是双人间吧,行吗?”
薄景沅:……
这又蹦出个孩子出来。
经理被这俩人的关系搞得有点迷,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低了头,琢磨一番后,觉得初意说的挺对。握了握拳,下定决心把二人往楼上引,心里想的是,他保住了薄景沅的孩子,薄老太太知道还得来谢谢他呢。
“双人间还有,来吧来吧。”殷勤地伸着手,说完,顺便丢给薄景沅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大意就是,原来他们薄总某方面欲望还挺强。
薄景沅:……
咬咬牙,跟上去。
这个猪,刚刚是谁夸他机灵的?真话假话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来做大堂经理?!换人!
到底随了初意的愿,两人住进双人间。初意倒不是真怕薄景沅做什么,要做什么,也都做过了,再来一次也不会掉肉,更何况初意打心底里觉得,薄景沅不是会用强的人。
她是怕自己失态。
到房间后时间已经很晚,薄景沅随初意进门,刚一进去就顺手上了锁,转身时笑容森森温柔:“女朋友,什么时候怀的孕,我怎么不知道?”
初意将背包放到桌子上,没心思搭理薄景沅,一边用手梳头发,一边往洗手间走:“流了。”
薄景沅:……
看不出来,初意口齿还挺伶俐。
胸口窝着的那点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点无奈,但还是先去替初意铺了床,铺好后问初意:“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眼尾挑起来,“放心,我没兴趣对刚流产的女人做什么。”
初意瞪了他一眼:“你先。”
薄景沅速度向来快,且人在度假村,只想冲一冲赶紧休息,这一次更是破了纪录。初意同样如此,出来后换上经理特意准备好的睡衣,初意站在洗手间前吹头发,原本不想洗头发,但还是不小心湿了些。
长发柔顺的贴在她雪白脖颈后,湿掉的部分被她拿在手上,她手指也长,指若葱根,眼睛挑着看。
薄景沅倚在小沙发前,长臂交于胸前,手指轻轻敲打,似笑非笑地盯着初意。
换了度假村提供的白色睡衣长袍的初意,膝盖以下□□在外,修长笔直。腰带松松垮垮绕在腰上,腰肢纤细,小巧的锁骨煞是精致。但凡定力稍弱男人,在眼下的局面下,大概都坚持不过五分钟。
薄景沅觉得自己的定力真是棒棒的。
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初意看。
这小变态样儿初意都习惯了。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镜子,镜中刚好能够反射到薄景沅的位置,余光停留在他身上。从前初意最看不惯他那笑容,虽然好看,但也架不住其中含义太丰富,但现在看着,初意只看出好看来。
看着看着就笑了。
吹好头发,笑容还没完全从脸上褪去,将吹风机放回原位,转身往自己的床铺走。坐了一晚上的车,初意实在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还没走到一半,路过薄景沅身边时,手腕被他轻巧地勾住。
他轻轻一拉,将初意往自己怀里拽,初意没防备,整个人朝他身上跌去,薄景沅顺势搂住她的腰。
两人就成了紧密相贴的姿势。
就是这姿势让初意知道,这男人现在忍的蛮辛苦。
薄景沅勾勾唇,低头吻了下初意的额头,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初意被他控制在身前,为了避免全贴在他身上,不得不用一只手支撑自己,饶是如此,还是大半个人都贴了上去。他刚冲了澡,怕热水不够初意用,只用凉水冲了冲。
天气早已转凉,薄景沅用凉水冲澡,又出来待了这么一会,皮肤是冰凉的。初意刚一靠近,就闻到他寒风般的冷冽味道,声音却很温柔。
低音炮温柔起来,初意没什么抵抗力。
初意知道薄景沅问的是什么,这几天她也一直在想,自己未来到底应该如何。原本还犹豫不定,方才去见薄景沅外婆时却忽然明白,她想要的安定生活,与对方身份是否显贵无关,生活安不安稳幸不幸福,只与她身旁之人是谁有关。
初意想,她还是喜欢薄景沅的。长相佳又多金,还演的一手好戏,初意不可避俗地喜欢上他。
不过……
初意用手隔开两人,冷静地回答:“看你表现。”
薄景沅手还放在她腰上,听到这回答便笑了,继而委屈道:“看了这么多天,看没看够?”顿顿,环住初意腰的手忽然一紧,他眯着眼看她,“还是你指的其实是另一种表现?”
初意歪头疑惑了一秒,恍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一红:“胡说什么……喂,你要干嘛?”
初意被薄景沅腾空抱起。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下意识往床的方向瞧,薄景沅笑容更盛,眸色十分认真,他道:“这不是知道吗?”
初意:……
知道什么知道。
薄景沅抱着初意,几步走到自己床铺边上,又看着初意微微笑了笑,下一秒,两人一齐倒在床上。床铺明显下凹一部分,又很快恢复原状。初意一声惊呼,只觉得男人的重量全压到自己身上。
薄景沅身子抵着她,双手放于她头部两侧,手指轻轻卷着她的长发,问:“还用再看看表现才答应吗,恩?”他道,“我表现其实不错,你不是见过吗?”
初意的脸火辣辣的疼。
何止见过,对她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都说里才有“一夜七次郎”,怎么到了她这里,还真在现实里碰上了?
薄景沅唇角含笑,越见她羞涩样心情越好。低头吻住她的唇,唇对唇,没再深入,温热的唇贴在一起,初意连呼吸都急促些许。虽然早已把该做的事做了一遍,但那时两人是真不熟悉,前/戏虽然有,却没这般柔情过。
吻了片刻,他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再抬头时眼中笑意更浓了些:“初意,其实跟着我,幸福生活还是有保障的。”
幸福生活……
说的什么污段子!
初意面红耳赤,恨恨地盯着他看,就是不松口。
想到初意从前那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再看看她如今的纯情样,薄景沅越看心情越好。他知道初意有看过岛国动作片,想到一个女人为了研究所谓的技巧去看那不太真实的片子,薄景沅就想笑。
他附到初意耳边,声音低低的:“以后再想学技巧来找我,不用看那些片子。”
初意:……
又在取笑她!
初意咬牙瞪了他半晌,只憋出三个字:“不要脸。”
这赞美薄景沅笑着收了。
他半抬起身子,将一旁的棉被扯过来。知道薄景沅要来,房间内的棉被毛巾都是崭新的,也不需要担心清洁问题。薄景沅扯来棉被盖在初意身上,拉着她在床上躺正。
初意警惕的往后退:“你想干嘛?”
薄景沅正低头理被子,听到初意的问题,表情在一秒钟内委屈起来:“亲爱的,肩膀疼,你难道不用陪/睡来奖励奖励我吗?”
初意爬起来就跑,下一秒被薄景沅轻而易举地拽回去。薄景沅搂住她,在她身旁咬耳朵:“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绝对什么都不做。”
是不做……但这都睡到同一张床上了,和真的男女朋友还有什么区别?
还不等初意回答,薄景沅就已经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躺下,又盖好被子。初意枕着薄景沅的胳膊,今晚的居住地算是彻底定下来。
等初意躺好,薄景沅伸手关灯,房间瞬间漆黑,只有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证明房间内还有活物。
躺在薄景沅怀中的感觉其实不错,初意也不想玩欲拒还迎那一套,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侧过身,大大方方地抱住他。女人柔软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薄景沅心里一动。
两人抱在一次,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想享受这安静的时刻。
先前的睡意烟消云散,初意闭着眼,越躺越精神。
毕竟身处度假村,初意很难不往付潋恣的事情上想,更何况阿七今天还把她最后的底都掀了出来。她知道薄景沅一定想知道阿七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怕她会难过,一直忍着没问。
以前不说是觉得丢人,再往后,知道做错的不是自己,初意是不屑于说。但现在,初意想把自己那点过去,好好和薄景沅说说。
她知道他不会在意,也不会拿有色眼镜看她。
认真说起来,也不算什么,最起码初意现在不会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初意拉了拉薄景沅的衣服,又抱紧,男人的身体很是结实。
那是高三那年的事,初意的好成绩一直维持到高三,即便付潋恣百般刁难,她也没掉下过年级前十名,是很有希望的苗子。彼时付潋恣和家中闹得正凶。
付潋恣的父亲嫌她不学无术,不认真学习不说,整日与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丢了家里的脸,因此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平时放纵惯的娇小姐,忽然连买个雪糕都要再三斟酌,自然受不了。
那时与付潋恣交好的赵彤几人家中条件也都不富裕,且几人又不是真朋友,帮不上什么忙。
穷日子过了两三天,付潋恣眉眼一转,想到了好主意。
已经毕业的学长前几日到学校找她玩,刚好初意从跟前路过,那时候周围人多,付潋恣不好找麻烦,就放过了她。倒是那位学长,目光直溜溜地黏在初意身上,向付潋恣打听。
学长叫曹铮,家里有几个小钱,不像现在这般落魄。
付潋恣和曹铮商量,她把初意领到曹铮家里,曹铮给付潋恣一笔钱。付潋恣保证,初意绝对是处。
曹铮早就念了初意好几天,想到初意的脸蛋和身材,好几次都没把持住,加上那时他还未完全堕落,手里有点存款,欣然同意。
在某天初意被老师单独留下后,付潋恣几人将初意带到曹铮家里。为了避免初意挣扎,付潋恣事先从网上淘了点迷/药,初意是被付潋恣四人抗到曹铮家的。
抗进去时曹铮吓了一跳,直嚷嚷:“你们这是干嘛?让我犯罪啊?”他先前以为初意是自愿的。
付潋恣也懒得与他废话,只问:“到底要不要,不要带走了。”
眼看着美人就在眼前,曹铮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支支吾吾小声问:“这女的好不好控制?”
付潋恣冷笑:“我做事你怕什么?”
初意被留在曹铮家。
人被曹铮拖到床上好一阵欣赏,睡着了的初意美极了,不施粉黛仍旧倾城。
好在某网的店主专卖劣质药,付潋恣几人的动作幅度又很大,曹铮刚把初意扔床上,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初意就醒了过来。平时练的那点东西此刻全都用上,硬是从一个比自己力气大的男人手里跑了出来。
顺便朝他某部狠狠踢了一脚,听说那以后曹铮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
往后初意不敢再单独走,将这事同母亲说了,母亲每日都来学校接送。有时候为了接初意,不得不提前下班扣工资,但女儿没事就好。
曹铮丢了钱又丢了人自然不愿意,扭头去找付潋恣,被付潋恣好一顿冷嘲热讽:“自己没本事还来怪我?”诸如此类的话说的曹铮脸红一阵青一阵。
不过毕竟这事是付潋恣起的头,曹铮给她的钱早已被她挥霍,作为交换,她把初意的照片扔给曹铮。是她们逼着初意,强行拉她在洗手间照的,付潋恣觉得很有意思。
再然后,曹铮歧途越走越深,剩下的那点家底败的一干二净,他开始打起初意的主意。在他看来,就算要不到钱,能把初意留在身边也不错,起码人美身材好看着舒心。
哪知道初意攀上薄景沅这棵大树。
接着就是高考。
初意高考成绩不错,发挥稳定,原本进A大和罗晴做个同班同学没什么问题,但好不巧,付潋恣考的很差劲。虽然很差劲,但付潋恣还是成功上了A大,占用的是初意的名额。
不光是名额,连高考成绩、个人信息一起夺去,初意再想换一所学校也成了不可能。大学没得上,复读没身份,加上初意母亲病情越来越重,上大学这事终是耽搁了。
初意母亲领初意到北城,就是指望着初意能顺利考上大学,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没想到现在来北城都成了错误。离世前那几日,初意母亲郁郁寡欢。
是李叔一直陪着母亲,按照医生列下来的食谱,一顿一顿做给她。母亲离世前虽觉得愧疚于初意,但到底过了几日温暖的生活。
母亲去世后,初意就知道,她不可能再忍下去。
在去见付潋恣前,她先收拾的是虾兵蟹将。
薄景沅听后,好久没作声。他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换了个姿势,才问:“赵彤她们几个是你赶走的?”
初意不满:“这怎么算赶,她们一个比一个胆小,稍微吓唬吓唬就跑了,唯一胆大点的许淑,还找了个直男癌男朋友,真不怪我。但是付潋恣确实比较麻烦,她……”顿顿,“比较难缠。”
薄景沅弯唇:“我知道。”
最初付潋恣到付家时,其实是看中了薄景沅,只不过薄景沅拒绝的果断,加上薄景铉对付潋恣一见钟情,付家和薄家才成了亲家。付家卖女儿,是众所周知,薄老太太也只不过是看在薄景铉的面子上。
那以后,付潋恣还有意来勾搭过薄景沅几次,可惜,功力还不如初意抛个媚眼。
薄景沅伸手捏住初意的手腕,想,就付潋恣那样的,哪有初意好。
他闭眼想了想,拍拍初意的肩,道:“女朋友,过来。”
初意已经被薄景沅搂在怀里,见他又一副打着什么算盘的模样,皱起眉:“干嘛?”
他手向下一滑,揽的初意更紧,身上的睡衣松了松,胸前露出大半好光景。薄景沅原本只想让她挨着近点,一低头便笑了:“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初意打了他一巴掌。
打闹了会,薄景沅敛起笑容,正色道:“看在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个秘密。”
初意:“恩?什么秘密。等等,我坦白什么了,我有什么需要坦白的?”
薄景沅更严肃:“坦白我的绿帽子史。”
初意:……
还大草原呢:)。
*
这一晚薄景沅睡得十分艰难。
天知道怀里抱着个女人睡觉还不能动手动脚是什么滋味,真当他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和尚现在还可以娶妻生子呢。
初意睡的却还算老实,窝在薄景沅怀里一动不动,就是这一动不动让薄景沅有点压制不住体内的火。原先揽着初意时,他还会用力,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敢碰她,生怕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他顺手就把人给办了。
这事要是放在几年前的薄景沅身上,他还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那时候的薄景沅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现在……他只后悔没顺便带初意去领个证,和自己老婆做某项运动,光明正大。
天亮后,初意起的早,两人轮流去洗漱。初意察觉到薄景沅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对。
静默无声的目光,似乎还有几分怜悯在里面。
初意觉得这目光似曾相识。
仔细想想,想到了。
哦,就是灰太狼把懒羊羊扔进锅里煮时的目光。
初意目光顺便往下看去。
啧啧啧。
扭过头继续刷牙。
整理完毕,两人原本要开车回北城,初意却接到李牧白的电话。那头不知道薄景沅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还压低声音问初意是否方便。
初意无奈地看了一眼薄景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没事,说吧。”
李牧白“恩”了一声,道:“闫雪那事你其实知道吧?”
初意心紧了一下,握紧手机,点头。点完头才想起那边看不到,又出了声:“恩,知道。”
李牧白叹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阿七也不会怀疑你这么久。好了,你们赶紧回北城吧,阿七昨晚连夜赶回来了,今天我们得去抓人。”
抓人……
初意默了半晌。
闫雪和初意其实并不认识,只是闫雪是付潋恣的初中同学,付潋恣的脾性是从小带到大的,在初中,初意的角色由闫雪扮演。
在调查付潋恣时,初意查到闫雪这个人的存在,也查到当年付潋恣把人逼急了,在校庆当日,闫雪从教学楼六楼一跃而下。这事当年引起不小轰动,但涉及到校庆,当时的付家资金又甚是雄厚,硬生生被压了下来。
付潋恣的父亲给自己的女儿改了姓名,办理了转学手续,又赔给闫雪父母好大一笔钱,这事就算结了。
初意为了掌握付潋恣的生活规律,跟踪她有段时间,就是这时候,初意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人也在跟踪付潋恣。闫雪的妹妹闫冰。
因不满父母向金钱低头,发誓一定要替姐姐报仇。
闫冰祈求初意帮她隐瞒这事,初意想到闫雪的惨死,闫冰对闫雪的感情,心中感慨,便答应了。这事她连李牧白都没说过。
所以付潋恣一出事,初意的第一想法就是闫冰做的,但她当时看过度假村人员名单,并没有找到闫冰的名字。
那时她还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
初意打电话的时候站在落地窗前,双腿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发光,薄景沅听着初意平静中还有点小温柔的声音,在心里琢磨——他这头上到底长了多少绿草呢?
*
警局内的阿七眉飞色舞,向其余警员描述自己的英雄时刻。
“当时我就想,凶手为什么非得要把桌子和水杯都擦一遍呢?他行凶时间那么紧张,没必要再坐下来喝杯水是不是?还有,他是用什么擦的桌子?总不能随手扯过来一块破布吧!”
阿七一脚踩着椅子,雄赳赳气昂昂:“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围成一圈的警员,很满意现在的效果。
故意停了两秒,才神秘兮兮道:“进来的居然是一个服务员!”
警员们:“……,嘁。”
阿七急了:“你们别不屑啊,那个服务员当时拿着托盘和抹布,说是楼下经理找我,当时我脑子劈来一道光似的,凭我聪明的大脑立马想到了,凶手当时一定是拿着托盘进来,行动不便才放到桌子上。为了放到桌子上不得不把杯子往里放,这才在杯子上留下了指纹啊,所以都要擦!”
“你们说,就我这脑子,当个队长是不是绰绰有余?”
知道阿七是说笑,众人也没真当回事,嬉笑着嘲讽了他几句。正闹着,难得穿了警/服的李牧白从门外走进来,身姿笔挺,气度非凡,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是:“阿七,想把我干掉?”
阿七:……
吹个牛也能被队长撞上,他这运气,没谁了。
讨好的凑上前:“不不不,我就想到凶手是服务员,具体是谁还是队长你查到的嘛!”顿顿,埋怨道,“队长你也真是的,心里早就有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昨天晚上可是……得罪了两个人!”
李牧白瞥他一眼:“活该。”
阿七赔笑:“是是是,我活该,你那边怎么样,闫冰招了吗?”
提到闫冰,李牧白神色变了变,皱起眉:“招了。”
阿七奇怪;“招了还不高兴?”
李牧白摇摇头,默了半晌,才若有所思道:“有点不太对劲。”
闫冰这号人的存在,是李牧白一点一点挖出来的。闫冰到度假村应聘时用的事假的证件,且付家有意隐瞒付潋恣害死人的那段过去,李牧白查到闫冰,还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但是案子还有疑点。
闫冰怎么就知道付潋恣会在什么时候去度假村?
静思片刻,李牧白抬头道,“这样吧,这几天你带人盯紧薄景沅,有什么问题立刻告诉我。对了,跟的时候注意点,他反侦查能力很好,别跟的太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一章4000字左右,结果昨天的坑把我自己坑进去了,居然一直写不到阿七。
这要是写不到……
你们不得打死我_(:з」∠)_
……居然这么老长,不考虑表扬表扬我吗?
案子其实真没啥,相信我的智商,凶手脸上都写着凶手两个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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