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君心似锦》187.

    今年的运动会比往年都开得要早，各个部门都为此更早地投入了。校园里到处都能看见为此忙碌的学生，体育部的老师都在操场各个地方指挥着，不少其他老师也投入其中。
    “瑶瑶！”背着网球袋的程瑶一走到网球场地就被陈雪看见，这一声大叫让几乎隔壁场子的选手都朝她看过来。朝休息区走过去，看见了上面看台上坐着齐语嫣。今年的运动会还是像往常一样可以允许其他学校的同学前来观战。
    “程瑶，你可别在和我对决之前就输惨了！”齐语嫣今天来就是为了来看程瑶的双打比赛，知己知彼是一方面，她更想知道程瑶到底有没有恢复一开始的水平。
    程瑶象征性地笑了笑，这几天稍微做了些训练，已经让身体有点习惯了网球，虽说不能像最开始的那种状态，不过对学校里同样不是职业选手的同学她还是有信心的。
    “哎哎哎，你家那位呢？我还专门给留了个这么好的位置呢，不会你和你前男友打比赛，你的这位现男友就不来了吧！”齐语嫣朝入口的地方望了很久，程瑶都进来有段时间了，愣是没看见楚离渊现身。
    “不知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就留了张纸条说等会儿就过来……”程瑶正一边调整者网球拍上的线，一边随意地回答。今早起床的时候看见楚离渊留客厅桌上早餐下面的纸条，大概又要去处理公事提早走了。
    “什么！你们同居了！”程瑶等到齐语嫣大叫出声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对她说了些什么，想也不用想背后肯定无数眼光朝这里射过来，知道程瑶和楚离渊交往不假，但是同居就是另一码事了。
    “你是嫌我还不够出名是嘛！”程瑶实在不能再这么淡定地站在那里和齐语嫣愉快地聊天了，不过程瑶记得昨晚楚离渊答应的时候应该没什么异常，所以应该不会放她鸽子，再说了今天是名义上的给他正名，他怎么可能不来。
    交代好其他事项的陈雪这才朝坐在休息区的程瑶走过来。“不好意思叫你来救场……”说实话这次和林煜的搭档不少人都在看热闹，但她也是真的想不出能和林煜实力相当而且还有默契的女网球部员有谁了。
    “没事，我不在意，只要场外某个女的别用目光杀死我就可以了……”坐在这里有一会了，林煜本人还没走过来说句话，程瑶就确实地感受到来自场边的怨恨的目光。果然和林煜这个她所谓的前男友待在同一画面里就是讨骂的。
    “看看看，是楚离渊学长！楚离渊学长真的来看母校运动会了！”“啊啊啊，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呢，以前楚学长都没来过啊！”“你也不想想计算机系的程瑶现在公开和楚学长交往，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今天程瑶和林煜有混合双打比赛，学长怎么会不来看‘热闹’！”那边的议论声却来越大，随着楚离渊往这边走的身形而越来越清晰。
    此刻的程瑶却无不避嫌地正和林煜说这些什么。上次的最后拥抱让二人相处模式不再那么尴尬，她程瑶虽然对九幽里的血黄昏还是有点介怀的，不过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毕竟同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
    “准备怎么打，还是你2我5？”以前经常和林煜打网球，虽然有段时间没碰网球，但是和林煜的配合她还是没忘的，昨天临睡前也回忆了一遍。没得到回复，抬头发现林煜在愣神，视线注意的地方正是程瑶的正后方。
    那里有谁程瑶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叹了口气硬是没去关注背后不断的尖叫声，用胳膊肘撞了林煜一下，“你不会告诉我你下不了狠手准备输球吧！”
    “那人……对你很好，是嘛？”程瑶没想到林煜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沉默了几秒凝视着这张陪伴自己一年多的脸，而后沉声回道：“是，很好。”
    林煜微微低下头，隐去眼底的失落，径直一个人走到场中开始准备。程瑶看着那个背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终究只是默默无声地说了句：“再见了。”
    比赛开始了，场边的加油声四起，和林煜程瑶做对手的是另一个组了有段时间的同届学生，一贯地女前男后。男生的视野一般会比女生的大，站在后场更容易控制比赛节奏，而轻盈的女生更适合网前的移动。
    “咦！林煜学长站在网前？！”比赛正式开始，程瑶这边发球，站在底线的程瑶紧紧握了握右手的网拍，跳跃发球，直击对场的中后方。
    一瞬间网前的林煜开始向右侧大步移动，让左后方的场地露出极大的空位，对方看准时机一记球朝那个方向打过去，却不想被后方的程瑶接个正着，力度减轻打前场。对方女生急忙补救，但还是一个挂网球，但林煜已经站到相同的位置准备接球了。
    “十五比零！”程瑶林煜这一边先驰得点，向场周围的所有人展现了他们以往的52战术。程瑶的控场视力虽然不及林煜，但是在后场追球的成功率几乎达到95％，同时体型相对更大的林煜可以在前场进行大规模的移动来扰乱对方实现，正巧中了他们俩设下的全套。
    “他们俩默契还是这么好，你说是不是楚大总裁？”也不知道齐语嫣是无意还是故意，每次程瑶和林煜这一对得分，她都会在楚离渊耳边极大称赞一番二人的配合。“我看上的人会差吗？”所以你不用一直夸他看上的女孩，至于那个姓林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是个人都能听出楚离渊这句话的别扭，吃醋了又不肯承认，果然和程瑶是一类人，就知道硬撑，死要面子活受罪！“听瑶瑶说你是在游戏里追的她啊，君心？”楚离渊并不奇怪齐语嫣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她哥哥在哪里，想不知道也难。
    “哎呀，你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好事，这辈子竟然被程瑶那一根筋喜欢上了！”齐语嫣想起来那次程瑶生病住院，她去探病得知的事情，那丫头竟然喜欢上从没见过一次面，仅仅是在网络游戏里的虚拟人物。
    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一直打到了5比0，已经四十比零，只差最后一个球程瑶他们就能获胜。楚离渊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活跃在网球场上，眼底的温柔不断涌现出来，难得地回了句：“是啊，我故意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善……”今生才会让心爱的女人也同样爱着自己。
    “我和程瑶算对手也算朋友，我不会想程爸程妈那样需要你许下程瑶一辈子幸福的承诺，但要是以后你敢让我知道程瑶因为你受到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虽然她齐语嫣的能力是肯定比不上堂堂楚氏帝国总裁的，但是把程瑶给藏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楚离渊一贯没说话，只是随着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他起了身准备下看台。走回休息区的程瑶看到陈雪开心地递给她水和毛巾，而林煜在看见楚离渊起身之后识相地没再跟着程瑶。
    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只剩下同校的同学和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了，他当初既然选择了靠戴氏企业这条路，他就会一直走下去，依照程瑶哥哥们的性子，怕是以后肯定只会是敌人了。
    程瑶看着楚离渊等在网球场外，没进场，匆匆喝了点水，拿起网球袋就跑走了。她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被一群学妹学姐给围攻。今天说得好听是给楚离渊正名，其实她也是需要被正名的好嘛，她这个男朋友可是自带招惹桃花的技能啊！
    “走吧，去食堂吃午饭，我饿了！”要是只是因为打一场不是很艰难的比赛就饿了的话，程瑶就真的该好好锻炼体能了。去食堂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在这个点同学都在搞运动会，食堂里人不多，也许可以边吃边甜蜜一下下。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楚离渊的强大光效，一大群原本应该观赛的女同学都围到食堂来，只为了看一眼大神学长。
    “哎，吃个饭也得被围观，我们现在还只是男女朋友，要是以后关系更进一步，不会还有这么多外人来看热闹吧！”意思就是你太会给她惹麻烦了，光是处理这些事情就有的程瑶忙的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效果吗，丫头……”前面的话说得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而最后一个称呼声音大得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所以很简单地就将周围的话题从“楚学长好充女朋友”、“好想嫁给楚大神”之类的变成了“楚大神的声音好温柔”。
    “我想要可不是这么简单，就怕你不敢做啊！”程瑶插着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心里渐渐形成一个坏心思，要说楚离渊会做这件事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但是程瑶相信如果是她要求，他也许真的会当众这么做。
    楚离渊看着贼笑的程瑶，知道这丫头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没去说破，就这么温柔地看着程瑶胡思乱想，然后无意识地把盘里的食物戳个稀巴烂。“说吧，要我做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到时候不愿意做！“你在游戏里和现实里都对我告白过，现实里第一次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被我拒绝了，第二次也是你紧张到不行生怕被拒绝，在我印象里都不怎么完美，所以，今天、现在，再告白一次！”
    这一次，只要你当众大声和我告白，我就给你肯定的回复，没有一点犹豫。在这么多人面前，两个人谁都不可以抵赖，也就是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对外确定，不容外界再猜测些什么。
    想是这么想，程瑶原本还以为楚离渊会犹豫犹豫再和她告白的，结果没想到原本坐在对面的那人直接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下上衣，走到程瑶身边而后……单膝跪地！
    程瑶彻底被惊到，这货是想干嘛，告个白怎么整这么隆重！但是谁能告诉她，楚离渊从内侧口袋拿出的盒子是什么！盒子里为什么又安静地躺着一枚闪亮的戒指！还有楚离渊说了什么！周围的人怎么都炸锅了！
    “嫁给我吧……”楚离渊并不准备再告一次白，想着现在这个场合也许正合适，就直接将脑海里构思许久的求婚拿出手，“丫头，等你大学毕业，我们结婚吧！”
    与此同时，在B市的某一栋居民楼的二楼，莫婷正执着地按着门铃。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二十次来按门铃了，但是没有一次见到想见的人。那人出国了，这个事实她知道却不愿意接受。
    再一次失望而归，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回想着和那人相识的种种。原本以为男人心里想的人可能永远都找不不到，那她的机会可能会相对大一点。可是命运就是爱捉弄人，原来她一直认识那个人。
    出于私心，她始终隐瞒着这件事，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男人选择放弃重新出锅，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此刻正幸福地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给她的柔情。只有她，莫婷，沉沦在绝望之中无可自拔。
    是啊，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所以那些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人才会凑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折磨那些幸福的人，此刻包括她。叹了口气，做出了永远再不踏足这个小区的决定。
    “今天晚上8点，苏林酒店VIP5261号包房，我们见一面，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做了。”坐上出租车的的莫婷默默在微信群里发了一条微信，而后关掉了手机，直愣愣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她认输了，以前的那个她是时候该消失了。
    戴梦溪收起手机，看着此刻正和队友吃得开心的林煜面色纠结起来。比赛结束之后，林煜没再去找过程瑶，自从上次被她看见拥抱之后，两人倒真的像是陌生人一般，而林煜对自己的态度也渐渐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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