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君心似锦》183.

    在程瑶勇敢求婚后的这一周里，楚离渊真的是忙得不见人影，除了每晚不变地发来一句晚安短信，打个电话、通个视频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见面了。
    程瑶每天上完课之后都出校去校外的网球场训练一会儿，这个周末就要去打第一场比赛了，虽说不太紧张，但还是得让身体渐渐熟悉网球才行。而陪同的人一如既往还是樊诺。
    不得不说的就是诺哥哥的球技不在她之下，对打总能让程瑶满身大汗的。刚结束训练，程瑶走到场边喝水，今天诺哥哥的打法加了更多的变化球，差点让她应付不过来。
    “有必要这么拼吗？”这丫头也真是的，他故意打了很多轨迹难以预测的球，结果她全部拼尽全力去接，搞得才打了三局半体力救消耗没了。
    “这应该是我说的好嘛！有必要这么拼来为难我吗！”樊诺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程瑶的倔强，在网球上，这点既会成为决胜的关键，也会成为必败的弱点。
    程瑶调整好呼吸之后，坐在台阶上，看着另外一边正在对打的一男一女，女的应该是个网球新手，姿势还没有完全掌握，男的在对面放球。即使是这么练习着，男女脸上的笑容也从未消失过。“诺哥哥，你看他们打得多开心。”是啊，她接触网球也是希望这么开心地打球吧。
    看着阳光下似乎闪着光的程瑶的侧脸，樊诺渐渐迷了神。“我竟然不知道瑶瑶也会有这么一天敢这么大胆……”微博上二人的秀恩爱已经成了头条，想不知道也难。
    程瑶一下子没从另个话题清醒过来，没反应过来樊诺说的是什么，迷惑地看向身旁的樊诺。“求婚啊……你向那个人求婚了吧……”樊诺转过头去，轻声地回答。
    程瑶眨了眨眼，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樊诺有变相地对她告过白，虽然被她委婉地回绝了，但那件事也是真实存在的。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没有因为那件事变得尴尬，以程瑶希望的方式进行下去，很要好的哥哥妹妹。
    “诺哥哥是过眼云烟，应该也听说过江湖里面君心为九天做的那些事情吧……”有好多事楚离渊都趁程瑶不注意，甚至是瞒着她，替她做好了一切。点点滴滴，庄庄件件不断被程瑶得知，也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程瑶那曾经被伤过的心才会动摇吧。
    “瑶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会有一个人为你变得更完美，从小就喜欢你，也兜兜转转寻找你十几年……只不过没另外一个人先找到你，守护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樊诺才会如此不甘心，不甘心他爱的女孩最终选择了楚离渊。
    程瑶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没回话。“瑶瑶，你还记得我们几岁认识的吗？也许你已经记不得了，但是那时候的你就像一束阳光照进我的世界，让那时候自认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我重新看见了希望！”樊诺因为程瑶的沉默痛心，原本在程瑶拒绝他之后，他以为自己能大度得祝福喜欢的女孩和另一个男人，但那都是自欺欺人，“我希望给你幸福，所以我接受了出国治疗的建议。这些年我在国外治疗的同时也在关注你，不想太深入调查你的生活，我同样也是在江湖里寻找你的另一个人……现在我终于回来了，你却早已不在我的世界了，是嘛……”
    樊诺确实更早认识程瑶，为自己改变也更多，同样也在用他的方式暗地里守护着自己，丝毫做得不比楚离渊少，但是为什么最后自己会接受楚离渊而放弃了诺哥哥呢？程瑶笑了笑，终于开了口：“诺哥哥，第一次知道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开始这么叫你，从小我就认定你是我的诺哥哥。我的哥哥很多，他们也很宠我，说我是程家的小公主，保护我是爸妈给他们的任务，所以我对哥哥有不一样的定义。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称呼，你是我的哥哥，也只能是我的哥哥！”
    而楚离渊不一样。那个男人一开始对于程瑶来说是高高在上，应该是永远都触摸不到的人，后来因为和林煜的感情破裂，黯然伤神的她投入到另一个游戏，他化身的君心为她不在意得罪全世界。之后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在她消失之后久寻，尽力维护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她因此对君心动情。
    程瑶有想过，对喜欢自己的诺哥哥说做永远的兄妹太过残忍，可是她的心已经交出去了，不可能再收回来了。“诺哥哥，别再把目光只关注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也许比我更适合你的人已经出现在你身边，千万别不小心错过了……”
    程瑶拿着网球拍下场，独留樊诺一人坐在那里。樊诺看着程瑶的背影，心里苦笑，他的瑶瑶果然狠心，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抬头忍住心里的心酸，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目标，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他在国外这么多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过去那个软弱的樊诺已经不在了。
    之前他尝试着放手、祝福，发现自己的伤痛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所以，他这次必须去确认那件事，如果结果不尽人意，那么他只能说天注定，他会不择手段地将这个照亮自己人生的阳光永远留在他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周末如期而至，程瑶可算是见到许久不见的男朋友了，在腻歪了许久之后上场比赛格外有动力，不出所料的通过了第一场的比赛，拿到了6比0的好成绩。原本还想之后和楚离渊趁着有时间去一次难得的约会，可是不想电话就这时候来了。
    电话那头是小小苏，程瑶在那场拍卖会拍到的婚纱很久以前送到了程瑶手上，她也就很早拖熟人小小苏帮她转手卖出去，想着肯定能狠赚一笔。但是自从规划向楚离渊求婚以来，她也事先打电话找过小小苏了，说那件婚纱绝对不能买，不过没时间去拿，就先暂时挂在他那里做宣传。不过今天突然冒出来个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买下这件婚纱的人。
    正当程瑶准备说无论那人出多少钱都不卖的时候，手机被楚离渊夺了过去。“我是楚离渊，如果是姓何的先生来你这买婚纱，你就直接卖就行了。程瑶那边我来说。”等待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程瑶，程瑶依旧保持着等楚离渊解释的表情。
    “我叫我助理去买的，这件婚纱我会送给唯一一个将要嫁给我的你，所以这钱你就不要和我纠结了……”楚离渊简单地解释着，这件镶满钻石的婚纱楚离渊自然知道程瑶很喜欢，也知道她一定会自己穿，不过他出钱买才有意义。
    “我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件婚纱，还叫人已经去买了？”虽然有可能是二哥告诉他的，但是程瑶想听楚离渊亲口告诉他。
    “天堂石是我买的。”楚离渊这才想起很久之前的那茬，貌似他就是上次和程瑶杠上的那个人。程瑶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哼地一声不睬楚离渊，直接拎着网球袋一个人往前走。
    程瑶脸上的笑容证明着她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让楚离渊想办法哄她的机会。她发现开始谈恋爱之后，这些小女人的心理真的是却来越多，怎么都不过瘾似的。
    “丫头，去你朋友那家店吧……”楚离渊大步走进程瑶，非常自然地握住了程瑶空着的那只手，弯腰低头靠近程瑶的耳边，“我想看看你穿那件婚纱的样子！”
    也许，好听的情话是个恋爱中的女孩子都喜欢听，所以要是结果得到的是失望，那也是致命的。
    当程瑶费劲地穿上那件婚纱走出试衣间的时候，看着一个个陌生人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却没一个是她期待的时候，她感觉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瑶瑶啊，额……你家那位刚刚接了个电话，就交代我和你说一句他妹妹出车祸进医院了，他先去那边了……”小小苏看着程瑶失望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是楚离渊赶去医院也是人之常情，小瑶瑶应该能理解的吧。
    换下婚纱之后，程瑶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他有说在哪家医院吗？”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没有，程瑶没再去管小小苏关心的目光，而是直接离开了那家店。
    一路上，她在思考自已的求婚这件事。之前她不想自己在明敌人在暗，所以她求婚这件事被她提早了许多，却不想楚月会回应车祸这么个结果。要说在今天碰巧出车祸，程瑶实在不能说服自己。楚离渊上个礼拜将周末的工作全部提前熬夜处理，楚氏帝国上上下下都知道今天他和她有重要的事情，楚月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有很大的商榷余地。
    而另一边正在办公室处理手头上房屋使用权案子的程宇收到了侦探调查的资料。放下手头工作，点开文档，跳出来的照片让程宇愣了许久，熟悉的脸，原来竟是那天机场碰见的那个女孩，原来她叫楚月。
    可是，记忆力一直远高于正常人的他清楚地记得，那张她递给他的纸上写的绝对不是楚月。最近的信息是坐了两周前飞B市的飞机回国，和那天在机场的意外遇见那一天差了3天。也就是说，这个楚月真的有问题。
    打开手机输入了那串号码，虽然知道那个电话号码也是假的，但他还是拨通了。响了许久最后有人接了，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程宇确定了某件事。
    “楚伯母吗？我是程宇，程瑶的哥哥，这个电话是楚月的吗？我找她有点事情。”挂了电话之后程宇立马打通了瑶瑶的电话，楚月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
    “喂，二哥。”虽然程瑶的声音不太寻常，可还好在是本人接了。“瑶瑶，你现在在哪里，楚离渊在你身边吗？”程宇知道自己白问这么个问题，楚月在手术室，那人怎么还会陪着小妹。
    “楚月现在在中央第二医院。”没等程瑶回答，程宇直接把刚刚了解到的消息告诉小妹，“瑶，楚月的车祸……”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那边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家了。”程瑶是真的在回家的路上了，她想过，就算知道是哪家医院她也不准备去。原本这么美好的一天，她的比赛顺利结束，开开心心地去试婚纱，就被楚月这小小的举动给破坏了。如果到时候自己失控，结果就真的如楚月心中所想。
    离渊啊离渊，你会看清楚事实，永远站在她这边的，是嘛？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地往后退，风刮进来，吹得程瑶眼睛难以睁开，就想这么闭着眼不去管任何的事情，不去接受那些有可能会让自己伤心的事。
    “美女啊，这么伤心，不如陪哥们去快活快活？！”前面传来猥琐的声音，程瑶这才发现早已偏离了回家的正确路线，通过后视镜，清楚地看见那司机黑亮猥琐的眼睛。
    程瑶不由得冷笑，真的是个好计谋啊，她在那边演苦肉计，分散楚离渊的注意力，再找别的男人趁这机会搞定程瑶，时候恐怕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了，楚离渊死也不会联想到是楚月做的，就算她再怎么解释强调，到时候恐怕也会显得无力。
    程瑶并没有反抗，她也不会傻到像那些言情里的纯情小女生来个什么跳车。淡定地悄悄打开尾戒上的GPS追踪，她有很多爱她的亲人，程珏就是其中一个。
    当初自己还吐槽不想带有追踪系统的戒指，现在不得不说真是太好了。就算这男人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大哥也会开直升飞机来解救她，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争取获救的时间。
    “大哥，你是要钱吗？”没有那些小姐害怕的语气，而是像个高冷的谈判专家一样。她现在绝对不能显露一丝害怕的神情，否则对方只怕是更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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