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飍果然说到做到。那人单手作搏,而他毫不留情,长剑上下翻飞,剑尖时而划过那人的腹部,时而划开他的脊梁。每划开的地方都避开要害部位,却是深可见骨。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已经是衣衫褴褛,浑身血流不止。
婆婆冷眼旁观,直看到那人筋脉具断步履维艰,颤巍巍地倒地不起。顷刻,地下的鲜血形成涓涓细流,沿着青石板中间的缝隙,一半渗入土里,一半缓慢的向前延伸。看那只有出气却无进气的惨状,便是华佗在世,恐亦难回天了。果然血债就得血来还。
与此同时,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入,婆婆再也不敢坐山观虎斗了。一跃而起,与李飍一同杀于人群中。
倒让她们吃惊的是,黑衣人竟越杀越多,几乎是倒一批,又来一批。凭她们十几人,能抵挡多久?
李飍越打心越乱,院外到底有多少人他不得而知,照此打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精尽力竭。而更让他担心的是新夫人。倒不是担心那人,只因那腹中的孩儿是耀王府唯一续脉。光祖耀祖还得指望后继有人不是?
刀剑无眼,亦更无情,脚下一片哀嚎,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东苑外,突然涌现大批光头僧人。手持木棍,快如疾风,却亦是所过之处,倒了一地的黑衣人。虽不足损命,但也一时半刻爬不起来。
涌进东苑的黑衣人很快腹背受敌,门口处,依稀可见跳跃而过的和尚,穿戴一致,行为举止一致,有矩有形而并不散乱。
李飍心中吃惊_……
何来的僧兵?
诧异间,僧兵成群结队的跃入院中,每三人一组,同时长棍如鞭,以不同的方向功向黑衣人。虽说有点胜之不武,但是效果显著。只三下五除二,地下黑压压的躺了一大片断胳膊断腿的黑衣人。
李飍抱拳作揖,“多谢小师傅们的搭救!不知你们缘何会知晓本府遭难?”
“吾等是奉刘老爷之命,暗中保护小王爷的!”
“可是京城大户刘老爷?”
“正是!”
又是此人?
“刘老爷怎会知晓?”李飍疑虑!
“小王爷有所不知,那为首之人正是杀害相爷爱女之凶犯,刘老爷一直派人暗中跟随,便于掌握他们的行踪,摸清他们的意图,三日前,此人集结大批人马而来,吾等才一路跟踪至此!”
李飍一时想不通,自己与相爷与刘府有何瓜葛,那高位之人缘何会将她们牵扯到一起?
“这么说,想要取爷之命与杀相爷之女乃同一人?”
“正是!”
此事李飍又怎不知,那小妮子便是受此事所牵连,还差点丢了小命。可恨至极,自己的生父及族人死于他手,那小妮子亦是差点死于那人之手,今日险些全府被屠。李飍眸色染痛,新仇旧恨几乎喷薄而出。他要亲自手刃仇人……
蓦然想起新夫人,李飍大惊失色,如此凶险不知可还有命在?
眼观东苑,只剩余极少部分的黑衣人还在作最后垂死挣扎。有婆婆在,他无需担忧兰妮的安全。便匆匆忙忙奔回竹苑。
还好,竹苑异常安静,那些人压根就没来过。看来那些人主要目的明确,一直是暗中跟在自己身后,无非便是为了斩草除根。
新夫人毛发无损,便是连惊吓也不曾受到。
东苑血腥,为了安全起见,家眷全部安置在竹苑集中保护,以防被再次遭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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