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还是有人在怀疑李府?若不然,怎会安插眼线进府?”
“这亦是为娘的最担心的事,你与你生父极为相似,为娘的担心你抛头露面会引发别有用心之人的猜忌。”
“儿既已知晓了便会有所提防,母亲放心,以后类似之事便交给儿来处理。”
李飍蓦然觉得自己肩上任重。他一直不曾重视子嗣一事。从得知自己是耀王爷的遗腹子那一刻起,他便想到了新夫人。若不是好歹还有那么一脉相承,他都愧对枉死的先人。
“母亲莫再伤心,新夫人已有孕在身,儿不会让香火止于此!儿保证将来不但要香火旺盛,还要重新光耀门楣,替父辈鸣冤伸屈,报仇雪恨!”
“嘎嘎嘎……嘎嘎嘎……”
屋外突然响起鬼魅般的笑声,寂静的夜空中,尤为阴森恐怖!
所有人一惊,李飍警惕跳起,递给婆婆一个暗示的眼神掠出门外。
院中,刚才还一无所查的护院纷纷警觉的抽刀护胸。李飍落地的瞬间,从外墙的黑暗处齐刷刷的跃进来多人。全身黑布衫裹了严实,只留出两眼窟窿。
为首之人身高中等,年过五旬,却是身如雨燕,行如灵猴。
护院排成一字形迎上去,而那人拔地三丈高,越过护院的头顶,直朝李飍扑来。
李飍身旁的护院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挥刀欲砍。那黑衣人毫不畏惧挥来的大刀,身子腾空翻转避过,再回转落于那护院身侧,电闪雷鸣间,单手击出,但见那护院保持着挥刀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那黑衣人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竟是一招毙命。
李飍一惊,这不是失传已久的一招封喉么?
“来者何人?”李飍眼里生寒,周身戾气滚滚。
“嘎嘎,你果然是那藏匿的反贼,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想知道老子是谁,去问问地府中你那位早死的亲生父亲吧?”
“这么说我那屈死的父亲亦是枉死在尔等之手了?”
李飍俊颜生寒,犀利的眼神扫过面前的黑衣人,眸中杀意涌动。
“嘎嘎嘎,很荣幸,蒙承皇上栽培,相爷爷成全,一代战神却死于我手,今日再取了你的首级,在下可就威名远播了……”
不待语落,那黑衣人已欺身而上。
“做你的白日梦,爷今天带着首级陪你玩玩,有本事便来取,没本事,爷可要直杀进你老巢,替我那枉死的族人讨回血债!”
这二人拳来脚往,倒不忘了嘴仗。要说那黑衣老者的确厉害。李飍正值年轻气盛,自是越打越勇,而那老者每一次的必杀招他都一一化解。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竟是打得难解难分。
婆婆关好门窗守在门口,满院子的打斗声不绝入耳,眼及之处,一时之间胜负难分。最后把目光落在李飍的身上。婆婆功力不算浅,但看向黑衣老者的打法一派陌生。那人初看只是在左挡右避,细瞧才觉出端倪。老者一直便在寻找机会下手封喉。那手法,五指如钩,所过之处便会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婆婆蓦然想起三公子成亲之日新娘子的死相,从那人的手法看,五指岔开,重心在指尖而不是掌心,莫不就是他?
婆婆怒从胆边生,若是此人,他可害苦了自己的主子。
“唰……唰……”两声,金银二镯相继飞出婆婆的袖口。黑衣人一时不查,但觉眼前一物闪着白光直朝他面目袭来,来不及细想,侧身避过。不待他回神,又一物闪着金光,以雷鸣不及掩耳之势沿着刚才的方向袭来。老者一惊,再次侧回身子避让。岂料,那已飞走的银镯绕了一个弧形再次返回。老者慌乱中刚刚避过金镯,要想在短时间之内让开回旋的银镯已是来不及了。
但听“嗤……”的一声,左脸连皮带耳朵给刮走。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抬起左手便欲捂上。李飍毫不犹豫的举剑,手腕翻转。又是一声惨叫,那人的左手已被齐齐斩断。
老者连连后退几步,手腕处血流如注。李飍丝毫没有打算要饶他的意思,提气举剑刺过去。老者还算清醒,预判方位精准,歪头错过剑锋。好险,差一点点失了右耳!避过后仍旧心有余悸!果然是后生可畏!
眼看自己断了一只手,再斗,根本就不是李飍的对手。他太轻敌了,以为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以为李飍没领过兵没打过仗,更不及那位短命的王爷。不曾想,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再加上门口的那位死老婆子……
黑衣人弃了恋战之心,右手食指入口,夜空中响起刺耳的长哨声。远处,黑暗中跃出黑衣人无数,另有许多老百姓打扮的汉子翻墙而入,迅速的便与李府中的护院打成一片。
李飍持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院外的动静尽收入耳。他剑指老者。
“今日,无论你调来多少人皆无用,其结果都是一样,爷要你血债血偿,以你之血祭亡灵!”
黑衣人也不再嘎嘎的笑了,竟心虚的问。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派来的?”
李飍鄙夷不屑,手握剑柄微微颤抖。还用问么?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千人而不伏法?谁会几十年如一日的担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李飍双目赤染,杀意更浓,剑尖冒着生寒的光,凛凛的逼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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