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宸凨便是自己咬了一口。
的确是不够甜。
甜食不够甜,就不够好吃了。
倒是让不喜欢吃甜食的喜欢上了。
那王贵妃吃完了一个红豆枣糕后,桑元卓见她喜欢,索性把自己碟子里的三个红豆枣糕都给了她。
于是,王贵妃就捧着那一叠红豆枣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宫人上前给她添了酒。
她一杯紧着一杯的喝了下去,便是再好的酒量,也该醉了。
宫女上菜的时候,正巧她要起身,那宫女手中的菜一下子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锦衣华服一下子就沾上了汤汁。
那宫女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
好在今日王贵妃心情不错,并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
甚至,她还在桑元卓出言训斥那宫女的时候,她还帮忙说了好话,放过了那小宫女。
因着她衣服脏了,便是离开了殿内,回寝宫换衣服。
宴席快到尾声的时候,却也不见王贵妃回来。
桑元卓有些担心她,便是让身旁的太监去瞧瞧。
那小太监刚走出去,就和从外头匆匆进来的苏小主险些撞在了一起。
苏小主今日事事不顺心,当场就怒骂那小太监一顿,稍稍解了心头的郁气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苏小主明艳,最是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她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衣服沾了雨水,红色的布在烛光下显得更是红艳。
桑元卓见她入座,便是随口问了一句,“苏小主去哪里了?”
苏小主就是去上个茅房,这桑元卓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她,她自是尴尬。
这苏小主扭扭捏捏地道,“去办了一些私事。”
桑元卓没有再追问下去。
可下方几个已经吃饱了的大臣女眷却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皇上在殿前办宴席,她却跑去办私事?究竟是什么私事这么重要?”
“怕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我今日可一直在观察这苏小主和王贵妃,坊间一直传闻她们二人不和,今日在席上也是你来我往的在暗中争宠。”
“一定是王贵妃今日得了恩宠,那苏小主心中有气,去找王贵妃的麻烦了吧!”
虞晚舟静静地听着那几个女眷聊天,总觉得今日是个局,但好像不是冲着她和策宸凨来的。
“这狗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她凑在策宸凨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很是不满。
策宸凨勾了勾唇,附耳回了一句,“他想救人。”
“救谁?”
桑元卓是一国之主,他要救人,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摆这么一场宴席?
害得她还以为是冲着她和策宸凨而来的,吓得她昨天半夜都没有睡着,还是让策宸凨哄了很久,才勉强入睡的。
今日一早起的晚了,策宸凨索性打发了宫里头的人,说是等雨停再进宫。
总不好说是她这位王妃起不来吧!
不是她说,这会儿,她都有些困了。
外头的雨还在下着,一阵风吹来,雨线整个就偏进了殿内,风也微凉,卷走了殿内的热意。
一只脚踏进雨里,水花溅出无数。
刚才走出的小太监一脚磕在了门栏上,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殿内的喧哗声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有几个坐在门旁的官宦女眷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不好了!皇上!”
只见那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忍着膝盖的痛,小跑着上前,跪到了桑元卓的面前。
“寡人不是让你去看王贵妃么?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那小太监的身上都是泥泞,大约是一路上慌慌张张,摔倒了很多次。
外头的雨声越来越响,这是又下大了起来。
天色又暗了些许,犹如临近黄昏,明明已经初夏了,可温度却是越来越凉。
就连虞晚舟,都忍不住喝了些果酒,暖暖身子。
“皇上,大事不好了!那王贵妃”
那小太监倒吸了一口气,悲痛地道,“死了!”
此话一出,引得一众官宦女眷惊叫恐慌地起了身。
这宫里头又闹出了命案!
“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来人,把门关上。”
桑元卓一抬手,一直候在外头的侍卫即刻上前把殿门紧闭上。
场上的要么不知所措,要么恐慌不已。
倒是摄政王的那位新王妃,此时正淡定地吃着摄政王喂过来的虾。
先前同她有过节的一位夫人见状就上前质问道,“宫中出了命案,为何王妃如此淡定?”
“”
虞晚舟不紧不慢的嚼着虾肉,把虾肉咽了下去,这才道,“本王妃适才害怕,王爷让我吃块虾肉定定神,不可以吗?”
说罢,她并没有就此放过那位夫人。
她轻哼了一声,“本王妃虽然看不见,但也能听得出此时殿内乱成了一团,为何这位夫人在这么乱的情况下,不质问旁人,就偏偏盯着本王妃?”
“难不成你不会是怀疑我这一个瞎子能去杀了王贵妃吧?”
她可是瞎子!
“本王和王妃从未离席,还请这位夫人慎言。”
策宸凨压着好看的眉眼,低低沉沉地告诫了一句。
那位夫人心气不顺,还想辩解些什么,才刚开了口,就被自家夫君拉到了一旁。
“你可给我闭嘴吧!这摄政王妃岂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啪的一声,在殿内清脆悦耳。
一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就瞧见一位大臣朝着策宸凨行礼之后,又朝着那位新王妃俯身行礼。
这一礼的腰下得可要比对策宸凨行的那一礼更低一些。
摄政王的新王妃虽然是看不见,可摄政王看得见啊。
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场和那礼部侍郎一样。
毕竟,他也不干净,随便大街上拉个人问问,就能问出一堆事情来。
“都是老夫管教内室无方,等明日,我和我夫人一定登门向摄政王妃道歉。”
大概是他态度端的正,策宸凨只是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并未再说旁的。
“眼下查清命案最重要。”
他淡淡地一句,打发了那位大臣。
桑元卓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众人以为是因为宫里头又出了命案。
可其实不然。
当着他的面,这臣子也害怕得罪摄政王。
其实,桑元卓刚刚是想开口帮那大臣的夫人说话的,岂料这大臣的骨头竟是软的!
对着策宸凨连腰板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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