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每天都在作死》77.攻略偏执的小皇帝(十二)

    皇帝一开始瞧见林汐鸥出去, 未曾多想, 他只是觉得身上热了许多,额头上隐隐冒出一层汗。
    奴才都被林汐鸥给叫了出去, 他想打开窗子透透气, 也没个可支使的人。皇帝皱起眉头, 朝着大门看过去。
    这才发现, 门已经关上。
    这会儿皇帝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他嗓子发干, 不是缺水,而是欲|望上来, 让人忍不住发燥。
    他怔了一瞬,旁边的女子声音娇柔,怯生生地喊:“皇上。”
    女子眉目如画,温柔至极,从坐的位置上起来, 莲步轻移, 绣花鞋踩在地面,她表情透着不安, 但仍跃跃欲试,想要靠近皇帝。
    反倒脸上没有担心的神色, 丝毫不惊讶皇帝此时的燥热。
    图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皇帝蓦地沉下脸, 整个人瞬间变得阴郁, 跟之前在林汐鸥面前的样子截然相反。
    他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滚开。”
    女子动作一滞, 有些畏惧他的表情, 腿都开始发软。可她也是见过世面的,有些胆量,只当没察觉到皇帝怒气越来越大。
    她攥着帕子,又往前走:“您可是哪儿不舒服?”
    语气轻柔又透出一丝娇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皇帝已经处在怒气爆发的边缘:“朕让你滚开!”
    女子偏偏靠过去,完全是在强撑着,她的发丝落在皇帝肩上,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坐在他的腿上。
    皇帝紧咬着牙,目光凶狠,尤为的可怕,他伸手将女子推开,力道特别重。
    女子顿时摔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缓过劲儿来,浑身疼的厉害,忍不住鼻尖一酸。
    她正要哭,却冷不丁瞧见皇帝正盯着她,眼神阴鸷,怒气占满了眉宇间,透出来的寒意让她不由害怕起来。
    皇帝这会儿的里衣,后背上已经湿透了,欲|望几乎快要将他烧着。他还有理智在,拼命抑制住冲动。
    这会儿他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没脑子。那杯茶是林汐鸥递过来的,又恰好在那之后,她找了个借口出去。
    连下人也被她打发走了。
    只剩下他跟那女子独处,一开始皇帝还以为林汐鸥是碍着面子,怕旁人多说什么,让他为难,所以故意这么做。
    可现在看,分明是她把药下在里面!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女子是丞相的人,看样子也是知晓此事的,就等着他喝了茶之后失去理智。
    皇帝气得身子发颤,她就那么想要摆脱他吗?竟然主动将他送到别的女人身边。
    而且不惜跟丞相又开始来往。
    皇帝怒气更盛了几分,紧攥着掌心,林汐鸥把他当什么了!
    他砸了桌上的茶杯,顿时地上满是碎片,女子吓得喊出来,皇帝此刻的神情太过可怕。
    皇帝却没理会她,踩着碎片朝门口走过去,身上的冷意让人后背发麻。
    寝宫的门差点被踹散架。
    林汐鸥站在太阳底下,弯了弯眉眼,他反应倒真挺快的,估摸着已经想明白了。
    踹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能感觉到皇帝濒临崩溃的情绪。
    宫人们不敢作声,毕竟皇帝尤为的宠林汐鸥,说不定俩人是闹了矛盾,她正在使小性。
    林汐鸥动了动眉头,琢磨着事情。
    这两年,虽然皇帝有了一部分实权,可跟丞相走到了僵局,越发的谨慎,任何一方绝不轻易惹事。
    丞相让她把药下在茶杯里,这种事儿还是头一次干,林汐鸥觉得这个机会得好好利用。
    他们俩也该掐起来了。
    不过她得想个法子,让两边都不怪罪她。
    最近越来越接近夏日,天热的烦闷,若是吃些冰的东西解燥,肠胃则会不适,可正常饮食,那些个热汤热菜,吃起来没有半点食欲。
    丞相府里,园子修的挺好,还未到夏天,便已经有了繁茂之势。蜿蜒曲折的走廊,两处挂着鸟笼子,鹦鹉八哥叽叽喳喳个不停。
    自在惬意得很。
    丞相正拿着鸟食儿逗它们,眉宇间极少见的透出来闲散,穿着浅色的衣衫,有一股文雅又精神的劲儿。
    与平日穿着朝服进宫,少了几分凌厉威严。
    他似是兴致特别高。
    旁边跪着一个女子,一副丫鬟打扮,但不像是丞相府里的奴才。她低着头,毕恭毕敬,唯恐自个儿说错话。
    丞相一边逗鸟,一边问道:“她可从没派人到我这儿来过,倒是稀罕。”
    女子没敢说话,屏气凝神。
    又听见丞相说话的声音:“她怎么了,按着时间来说,让她干的事儿怕是还没完成,这就让你过来了。”
    “是馋果子了,还是瞧上哪儿的料子,想做衣裳了?”
    女子轻声说道:“太后并未说这些,只是让奴婢给您传句话。”
    “她说想您了,问您何时进宫?”
    丞相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然后吹了声口哨,逗着鸟:“她想我?就她那没心没肺的性子,能往心里装得下谁啊。”
    女子不知该怎么回话,一时跪在那里,有些害怕。
    丞相正好又问了一句:“她还说什么了?”
    女子答道:“太后只说了这些,不过还让奴婢交给您一件东西。”
    他颇为好奇,侧头看过去,那女子拿出一块丝绢,方方正正的叠着,似是还绣着花样。
    “这是太后绣的。”女子说道。
    丞相接过来看了一眼,把丝绢展开,上面的丝线倒是尤为讲究,只是花样怪异得很。
    一个不怎么圆的圆圈,弯了好几下,跟波浪似的。旁边儿有零星的绿线。
    他不由问道:“这绣的是什么?”
    女子抿了抿唇,想好怎么说,然后开口:“太后原本要绣牡丹,可实在难得很,就想着神似便好。”
    “绿色丝线绣的是枝叶,可太后觉得不好看,索性拆了,但是没拆干净……”
    话还没说完,丞相就笑了起来,脸上的威严少了几分,温和许多,看着那块丝绢,觉得甚为有趣。
    他弯着唇角:“这般不成样子的东西都能送出来,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丞相将丝绢收好,继续拿着鸟食儿逗鸟,心情颇为不错:“待会儿你走时,把那把扇子拿走,她前阵子就瞧上了。”
    女子正要应声,忽听一声疾呼,尤为的焦急,丞相亲信快速朝这儿跑过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丞相!”
    丞相皱眉,不满他这般不稳重,神情凌厉了几分:“何事如此慌张?”
    亲信跪在地上,那女子自觉告退,他这才把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宫里,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在太后寝殿里发疯,拼命的砸门。太后则在外面,不为所动。
    硬是过了一会儿,皇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崩溃至极,林汐鸥才让人把门打开。
    几乎是瞬间,皇帝猛地扑向她,林汐鸥下意识后退,却还是被抓住。
    他身上的龙袍散乱,变得狼狈,脸上满是欲望,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到底,带着狠意跟疯狂。
    理智已经快要完全消失。
    宫人们被这情景吓到,一看寝殿里,那位大臣的女儿,也是挺惨的,被皇帝吓得缩在墙角。
    什么心思也没了,压根不敢靠近他。
    皇帝盯着林汐鸥,身子热得发烫,紧攥着她的肩膀,特别疼。她挣扎了一下,更加刺激他。
    皇帝嗓音喑哑:“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林汐鸥眯了眯眼睛,随即好像特别害怕,声音发颤:“你发什么疯,别乱说啊,快放开我。”
    他顿时眸子一暗,心彻底沉了下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于林汐鸥的挣扎,全当没有看见。
    跪了一地的宫人,不敢抬头看,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尤为震惊,紧接着又听见,皇帝让所有人从林汐鸥寝宫里滚出去。
    他的那句:“你越要逃,我越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随即寝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宫人们即便听不到动静了,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亲信得到消息,连忙跑到丞相府禀告,这简直是荒唐。
    丞相眼底晦暗不清,身子紧绷着,脸上的情绪尤为复杂,一时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手里还拿着逗鸟的东西,那八哥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欢实的很,叽叽喳喳。
    丞相抬胳膊,继续逗鸟。
    亲信顿了顿,开口说想好的法子:“此时正是个好时机,皇帝做出这等事,若联合百官,定能打击他,然后您借着机会,登上皇位……”
    话还未说完,忽然丞相变得阴郁暴躁,将鸟笼子扯下来,扔在地上,眼神冰冷,透出的寒意瘆人。
    鸟笼子的门被摔开,八哥在里面上蹿下跳,拱着脑袋想往外飞,受的惊吓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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