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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很近,竟然还让她们坐上马车,呵呵!这样待遇,怎么能是待宰的羔羊呢?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
目的地还是到了,开州,我望着城门上灰黑的那两个大字,一别几日,我再一次踏进了这里。
城里的老百姓生活丝毫没影响,只是每一个人的脚步变得匆匆了,此时才刚过了晌午,怎么街头的店家却早早的便关了门,一队士兵警戒的在巡逻。
马车在于家大门口停下,我们三个被押着进了府里,再次走进这个院子,恍如隔世啊!
“馨儿姐姐,你家变了模样啊!”
她低着头并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一眼,我们被带进一个小院,分别关押起来。
“咔嚓”房门落锁,我这才环视整个房间,看样子像是个放粮食的仓库,墙角堆满了已经发黑破烂的席面,整个房间霉变的一股粮食怪味。
不知道子言现在是否也在这个院子里的某处,接下来,是该想想如何应对朱三了?他抓我来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不知道柳絮儿现在怎么样?田七怎么样了?
我找个一个稍微干净的顶梁柱子靠在那里坐下,几天的疲惫得到了缓解,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竟然连眼前站着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发现,这黑鬼倒是无声无息的等着我醒过来。
“嘿嘿!朵儿醒了?这样都能睡着?”
我并不怕他,只是每一次看到他,我都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我的生活轨迹不会改变。
“少将军这样看着我如何?莫不是对我还念念不忘?”
“呵呵!朵儿,我就喜欢你的伶牙俐齿,不拘一格。”
“那真是太感谢少将军的青睐了,可惜我看你就恶心想吐。”
我盯着他看,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他,我就觉得恶心,那副丑陋的嘴脸,还有那比脸还黑的心。
他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让我有点意外,他站起身背对着我,朝门口走了几步,有转身走了回来,凶神恶煞的对着我冷笑了一声。
“朵儿,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对你并没有坏心,你也知道,如今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朱家的,你跟着国师只有死路一条,你就不想想你的父亲和余杭的百姓?”
这话一出口,怎么看都不敢相信,此刻的朱建,野心是整个天下,果然是父子啊!这话说的头头是道,就是不知道他以后是怎么死的,我记得史书说过,好像最后是朱温的义子做了皇帝,那他恐怕也没有活多久吧?
“我要见子言,否则一切免谈。”
我闭嘴不言,他多看了我几眼,似乎在考虑我的建议,我看着他急匆匆的出了房门,脚步如风般快。
夜深了,朱建的书房里静悄悄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早已等候的他。
“少爷,那边有消息了。”
“讲。”
“老爷今夜召见了二少爷,具体讲什么没有听到,只是在书房谈了很久而已。”
“下去吧!”
朱建的心里忐忑起来,自己的战功比起弟弟那是太多了,为何父亲连连密诏他,难道父亲真的是改变主意了?
“来人,去把于馨带来。”
朱建这人吧!虽然有时候傻里吧唧,还有点疯癫,但是并不是特别工于心计的人,这几年也是跟着朱三东征西战,也算战功赫赫了。
但是谁都知道,这将来之位都是一步一步部署的,不是一朝就能得来的,除非遇到绝后的,战死的。
“将军。”
“带进来。”
小兵推开房门,将于馨让进了书房,顺别关上了房门。
于馨站着原地看着站在不远处也同样打量自己的朱建,深夜里的黑,遮住了两个人本来的面目。
“朱将军,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抓住了朵儿,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父亲?”
朱建一招手指着对面的圆桌的凳子,给她,示意她坐下,于馨惊恐的看着朱建眼里的笑不可思议的摇头。
“坐吧!”
朱建说了第二次,于馨的心里始终怀疑,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好了,这么客气的了。
朱建现在在盘算,自己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如果这些人都能为自己所用,那么这江山之位迟早就是自己的。
“于姑娘,你父亲的事,虽然你帮助我抓住了朵儿,但是要放人除非我父亲点头。”
于馨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怒气指着朱建的鼻子不依不饶的指责。
“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你当初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们抓住朵儿,你就放了我父亲,现在出尔反尔说了不算。”
于馨的话语说到最后都是哭着喊出来的,那小脸梨花带雨的好不委屈。
朱建倒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和那天言辞激烈的女子一点也不一样了,分明是两个人。
“于姑娘,你先别急着哭,我这有没有说,不帮你,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了。”
“合作?”
从于馨选择利用朵儿救出父亲那一刻起,她就和朱建成了同盟,这一刻于馨的心里才真的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出卖了朵儿。
我们每一个人在最危急的时候都会本能的自保,只是自保的方式不同罢了,没有对错。
朱建扑捉着于馨脸上细微的变化,倒是会察言观色了。
“于姑娘,我明天就去求我父亲把你爹放了,但是,既然我们合作,那么接下来的事,还要有劳姑娘的帮忙。”
“什么事?”
……
两个人在书房聊到东方鱼肚有点发白了,于馨才从房间走了出来,这一夜的谈话,她似乎别无退路了。
下人把她带进了一个偏院,这里好像是以前府里厨娘住的那个院子,现在满地的落叶枯黄一地。
总比关进大牢强多了,至少还有自己的院子,她拿起墙角的扫把,仔细的把院子打扫了一遍,整理出来,好等着父亲出来。
林州城外的囚车上,柳絮儿目光呆滞的俯视着寥寥无几的路人,前面的就到了开州了。
她还没有死?柳双儿竟然没有处死自己,这是不是说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只要能活着,就要看着那个柳双儿是怎么死的,她折磨自己的,定当十倍奉还。
房间里,朱三的脚步有些凌乱,一边的朱建低着头,也不敢插话,更多的是在观察父亲的神色。
“健儿,那于家姑娘都说了什么?”
“父亲,那于馨说她有办法可以让国师乖乖的带我们去找墓葬,而且还会带上天女。”
“什么办法?”
“她没说,只是希望我们能配合,事成之后放了他父亲。”
“配合?她还真拿自己当块宝啊?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你就是妇人之仁,看看凡儿,已经将地图拿到手里,而你只会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蠢不蠢?”
朱建的脸黑的发亮,此刻怒不敢言,父亲这样训斥自己,不仅让自己的觉得脸上无光,还拿自己跟他比?真是气愤极了。
自从我被关进这于府已经两天了,除了每日定点有的人送饭,也没有在见其他人。
第三天中午,几个官兵拖着一个人带了进来,甩在地上便走了,我急忙上前查看,絮儿。
“絮儿,你醒醒啊?”
我看到柳絮儿的时候,她被折磨的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絮儿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竟然笑了,她还笑的出来。
“朵儿,子言救出来了没有?”
他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我摇摇头,眼泪划过眼角,将她扶起来靠在墙角坐下。
她身上满是伤痕,后背血迹斑斑,有的皮肤已经发炎了,她瘦弱的身体被折磨的不像样子了,这中间的日子她到底经历了怎么的毒打?
“我……。”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你满身都是伤。”
说话的功夫,有人推开了房门,馨姐姐拿着一堆东西轻轻的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嘘——。”
她压低声音,朝我们走了过来。
“中午听说有人被关了进来,我这是偷偷跑来的,这个姑娘伤的不轻啊!我是送药的,不能耽搁太久。”
她一边将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粉一个一个给我说明药效,一边警惕的盯着门口。
“朵儿,委屈你了,我正在四处打听子言的下落,有消息我会来通知你的,在这期间,你千万不要鲁莽,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能有机会救子言。”
“嗯嗯!我听姐姐的。”
她匆匆而来,匆匆走了,现在既然被抓住,保命才是重要的,只要子言还活着,一切还有机会。
我先帮絮儿上了药,然后将她安顿好躺下,现在该想想如何才能活着。
既然被抓,那抓我的目的那就很清楚,除了要挟子言,那就是关于那个墓,柳絮儿和我都是关键人物,子言的生命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会不会和柳絮儿一样先毒打一顿绝对是有可能的。
我坐在墙角整整一下午,都在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柳絮儿静静的躺在那里。
有时候总觉得,冥冥之中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以至于连累了他们,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朵儿?”
一回头,柳絮儿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做起来。
“絮儿,你别动,还是躺着吧!”
“我睡了多久?”
我看了一眼窗外,阳光可能已经西斜不见了,院子里暗了下来。
“没多久,两三个时辰吧!”
她还是挣扎的坐起来了,将身体挪动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你的伤很严重?”
“没事,不就是被挖去了一块肉而已,也不知道,田七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挖肉?怎么回事,到底伤到哪里了?”
我里面跳起来,就要看她后背的伤,被她一只手握住了。
“别看了,就是那个疤痕的地方,原来那里面藏着一块金箔,被她们拿走了。”
“难道说那块金箔就是地图?宝藏的地图?”
“有可能,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柳双儿好像知道关于宝藏的事。”
“柳双儿,是谁?哦!就是你那个姐姐,失踪的的姐姐?”
“嗯。”
“怪不得,他们一定要把我们都抓起来呢?原来,你才是关键。对了?田七怎么样?你们在一起吗?”
“我被抓的时候,田七带着人一直跟他们周旋呢!”
“哎!看来七哥凶多吉少啊!”
如今这形势对我们一点也不利,柳絮儿竟然身藏地图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知道的?
现在田七下落不明,如果被朱三抓住,那他肯定活不了,如今只有柳絮儿被抓了,那田七是死还是活着呢?
我们两个沉默了很久,这期间有人送来了吃的,我们再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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