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归处》第八章 错失机会

    八、错失机会
    出差的日子痛苦、痛苦还是痛苦,工厂的条件不比云京,为了把剩下的出差费用放到自己口袋,我选了吃住都跟工人一起。厂子里领导见我如此,一度以为是尽职尽责,可我却一度怀疑公司后勤条件这么差怎么就上了市。
    等我把老孙要求的差事办完,已快要到元旦了,本想借机在外闲逛两天再回去,可彪哥的一通电话,彻底让我打消了念头。
    彪哥说新的总经理已于昨日上任,并且一来便召开了会议讨论来年新品研发的问题,我明白彪哥的意思,会议上各个部门的主力员工肯定是抢破了头的争相表现,给新老板留个好印象。而我跟祁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在外,显然已经比其他人慢了一步。
    沉思期间,彪哥又打来了电话,说明晚要举办元旦年会,也是总经理的迎新晚会,让我务必飞速赶回去。我记得当时后勤部定的年会是31号,便问彪哥为何提前了几天。彪哥电话中的声音有些深沉:“应该是早就改了,只是没有通知到我们。”我心中有些多疑,挂了彪哥的电话,便联系了陆阳,陆阳说晚会的通知一周前已经发了,一些列的迹象让我越来越怀疑老孙,突然想起那晚看到的两个人影,心中不由的开始打鼓。
    我不敢耽搁,马上收拾好行李赶到机场,但却没有买到近两天的机票,无奈之际,便从网上找了黄牛,狠狠心以高了一倍的价钱买到了次日的一张经济舱。
    等我下飞机时,已接近晚会开始时间,我在秦一菲车上换好她带来的衣服,草草补了妆,像一个战士一样准备奔赴前线。秦一菲知道今天的特别,红色的甲壳虫被她开成了飞机,几辆被她别过的车子在身后不停的咆哮,其中有一辆陌生的跑车被别后又跑到了我们前面,而且好像有意在堵我们的车子。秦一菲几次试图越过,都被对方堵个严实,本就有开车狂躁症的她,除了怒骂也别无他法。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紧挨着驶入酒店,秦一菲见对方车已停住,怒气冲冲的跑了下去要去理论,我着急离开,怕她节外生枝便把她硬拽了回来。
    好在她没有冲上去,我拉着她刚回到车子旁,便看到跑车边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拥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快速的步入了酒店,秦一菲喃喃道:“这人好像大明星安异啊?”
    此刻我顾不得什么明星,甩了菲菲快步跑到礼堂,酒会早已开始,衣着鲜亮的同事们端着酒杯有的在穿梭着,有的则聚在一起低语。这样的酒会每个年度都会举办一次,而且形式雷同,开始一般是领导讲话,然后最高领导到各个部门的区域敬酒,最后是互敬。而我显然错过了总经理到各个部门敬酒的最佳时机,紧赶快赶还是错过了,我望着富丽堂皇的大礼堂,没在人群中的总经理,心中有些落寞。
    祁红拍拍我:“算了,咱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瞟了一眼她刻意穿着的蕾丝礼服:“你比我来的还晚,怎么还有时间打扮。”
    她身子往后一靠,好似有些疲惫:“我上飞机前便穿好了。”
    一想到她上飞机前便穿上了礼服,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老孙究竟为什么对我们看不顺眼,故意让我们出差?”
    她有些无奈的指着远处形影不离的两人,笑了笑:“因为对于他来说有更好的,恩,走,去找小孩玩。”
    “小孩?”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礼堂最深的角落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端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而彪哥和一个女人坐在孩子一旁说笑。
    我随着祁红走了过去,彪哥的妻子看到我们,温柔大方的向我们打过招呼,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内敛文静,虽称不上一等一的美人,却也是端庄清秀,让人感觉异常舒服。
    孩子听到我们的交谈声,抬起头嘴上糊满白色奶油:“你们是谁,我是蒋金硕,我爸爸说这个名字,带着金子,以后我会有很多金子。”
    我满心的郁闷瞬间被他逗乐,便问:“那你有了金子后,准备干什么?”
    他歪了歪小脑袋,肉嘟嘟的嘴唇撅了半天,说:“恩…妈妈喜欢大房子,我要换个大房子给她,再买个大的变形金刚,那么大…”他用双手笔画着绕了个圈来形容变形金刚,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他纳闷的望着我们问:“你们知道变形金刚有那么大吗?”
    祁红笑着调侃他:“小鬼头,我们当然知道。”
    他不服气的说:“你知道就知道,干嘛叫我小鬼头。”
    众人听后又笑了起来,彪哥的妻子走上前,给他擦了擦沾满奶油的嘴巴,他却看着门口的捆扎的气球跑了过去。
    “彪哥,你好幸福哦,真令人羡慕。”我望着母子俩的背影,由衷的羡慕。
    彪哥的眼睛时刻搜索着他们母子:“你和陆阳也快点啊,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不就好了。”
    我望着忙着到处敬酒,顾不上我的陆阳,不知如何回答,犹豫着说:“我跟陆阳,与你跟嫂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是自由恋爱,我跟你嫂子虽是相亲认识的却也自由的很。”
    彪哥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倒是真没想到的他们两口子是这么认识的,我思考之际,一直没开口的祁红道:“真没想到,你们是相亲认识的啊。彪哥,你说说相亲与自己谈的有什么区别啊?”
    彪哥双眼紧扣着太太和儿子:“没什么太多区别,只是认识的渠道不同,最后能否走在一起还得看你们个人的决定。当然,相亲能让你了解对方快一点,毕竟生活在一起后,生活是第一,爱情是第二。”
    我和祁红点点头,虽然我不太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就冲他在日常中看待问题的深度,我就盲目的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彪哥指指远处,我和祁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老孙、岳云萍还有几个经理正围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攀谈。
    我指着那个远处的身影问彪哥:“那人是谁?他们围着的那个?”
    彪哥看了看我:“你来晚了,他是我们的新老板,莫非,很年轻吧。”
    “哦。”我轻嘘道,因为来的匆忙没时间戴隐形眼镜,所以只能辨认大概的身形和服装。
    祁红问:“彪哥,我们要不要过去?”
    彪哥摇摇头:“你看。”
    说话之余,只见莫非已随着几个陌生面孔大步走出了礼堂。
    祁红问:“这就走了?”
    彪哥说:“估计是,这种场合老板们都不会待太久。”
    各个部门的领导随着总经理的离开,也陆续开始撤离。小喽喽同事们开始撒起欢来,满场串游着敬酒,彪哥见状带着妻子和孩子早一步离开了,祁红也不知所踪,而我没跑及时,被几个小子强行灌了几杯红酒,可能是喝的太急,一会儿便感觉头部有些发晕不胜酒力,怕出了洋相,我急拎了包跑到洗手间,无奈洗手间已排起长队。
    我看着那么多的人,一个激灵往楼上跑去,连爬了几个楼层后,我双腿酸胀的停下了脚步。处在的这个楼层静悄悄的,装修与楼下一般,隔音却做的就是好,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找到卫生间,轻轻推开门,里面奢华的装修有些刺眼,我微眯着眼走了进去,不料刚在洗手盆边站定,便看到面前的镜子中映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我转过身惊愕的不知所措:“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微笑的看着我,指指门上的标识:“你怎么老喜欢往男洗手间里闯?”
    “我…我…”我囧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撤了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抓住:“跑什么?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你要去哪里?”
    我生气的用力甩着,他的手却像钳子一般将我牢牢钳住:“你到底要干什么?那天是个误会。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他笑起来,浅色的眸子里有些诡异:“那你叫吧,让人都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气的定在原地,瞪着他:“说吧,你想怎样,我没多少钱。”
    他笑着说:“你有多少?”
    果然是想要钱,我拿出银行卡递到他面前:“这里面是7万,我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积蓄,你拿了钱就在我面前消失好不好?”
    他拿了银行卡,前后翻着,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这钱太少,都不够我一身行头的,何况是买我一夜。”
    “你少胡说,”我怕被哪个跟我一样偶发激灵爬上来的同事看到,边看门外边着急的说:“那你说怎么办?这可是我全部的钱,我看你也不像是穷人,应该不缺钱。那我等春节发了奖金,再给你2万,多了真的没有了。”
    对方没有说话,笑着点了点头,我一个激灵用力甩开他的手,慌乱的跑了出去,跑了没几步却误撞了下迎面走来的人,我瞥了一眼,突然脑中蹦出了机场安异的样子,心下顾不得其他,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后狼狈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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