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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成功,那他难道要放弃这个机会吗?毕竟月清晚的及笄礼已经近在眼前,只有一个月了。
他若是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墨玉石,那么想要送她这份礼物岂不是没有啦?
想了下,他才开口道:“只要我说出了我想得到墨玉石的原因,你就肯将墨玉石给我?你这么做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亏不亏本的我不在意,我们晚月楼一向交友甚广,更何况你们楼家也是做生意的,这次送你一个人情,下一次希望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啊。”
楼澈点了点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自那之后,他就没有来过晚月楼了。
而两年之后,当他再一次踏入晚月楼的时候,对方却狠狠的要了他楼家一半的家产,让他气的牙痒痒,而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晚月楼楼主江晚月其实就是月清晚。
但是现在……
他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犹豫。
清染见状,只是淡淡的说道:“楼公子可不要想着说谎话来蒙骗我,毕竟你也知道晚月楼的能耐,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是好糊弄的,所以楼公子,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楼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清染,一字一句开口道:“我想要得到墨玉石的原因就是,想在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上送她的礼物。”
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
清染一愣,那不就是月清晚吗?难道最近传的这些消息都是真的?楼家公子楼澈真的对月清晚求而不得吗?
若是在她的及笈礼上送礼物,送了一个她喜欢的东西,那么……
不过她怎么不知道晚晚喜欢墨玉石?要是她说了喜欢,那她手里面就有,直接送给她了就好,何须眼前这人来讨要。
不过他也算说话算数了。
清染道:“既然楼公子已经说出了你想要墨玉石的原因,那么你放心,三日之后必有一块墨玉石会亲自送到你的府上去,倒是先在此恭喜你,希望你日后能够抱得美人归。”
这最后一句,清染却是带着笑意说的。
楼澈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清远,然后被人请了下去。
他怎么有一种心事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不对,一定是心虚……
也不对,唉,总之……
算了!
看着离去的楼澈,清染摇了摇头,这些年,她见过月清晚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也知道她对竹非远有那么一点心思,但是竹非远已经娶妻,而月清晚……她或许也应该要有一个归宿了。
这个叫做楼澈的,就看他们两人之间会不会有缘分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比如说,一个月之后,月清晚的及笄礼上,她真的收到了墨玉石制成的一根玉簪。
在三天之后,楼澈确实是收到了晚月楼的清染派人送来的那一大块墨玉石。
他想了想,让自己家中负责珍宝的人为他打造成了玉簪,果然美得耀眼而又夺目。
他想,月清晚一定会喜欢的。
只不过还未等到月清晚的及笄礼,皇宫之中就已经下了一道懿旨。
封楼家长子楼彻为左相。
此喻令一出,全京城都哗然了。
楼澈是谁他们怎么会不知,不过是一个家中有钱的纨绔子弟罢了,怎么能够胜任左丞相呢?
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以左为尊,若他是左丞相,那么原先的慕容丞相不就是右相?平白无故的就矮了他一头,如此,慕容丞相怎么能忍?
但是先不说慕容萧这边会采取怎样的手段,单说楼澈这一边,当他接到懿旨的时候,全家上下都惊呆了。
他最近又没有做些什么事?这么竟然会被皇上赐予如此高的职位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居然落到了他的头上,他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
等到宣旨的人走了之后,他看着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再一次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他真的成为了丞相。
原因是什么却无人能够得知。
楼澈的爹娘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只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但是楼澈看着他爹娘离开的背影,为什么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呢?
为什么?
因为他爹清楚的知道夜皇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楼家只是经商世家,所以夜皇才会如此的看重他们,但是也仅仅只是看中而已,楼家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可是现在楼家出了一个丞相,这性质就大不的相同了呢!
他还可以猜出,这根本就不是夜皇的本意,或许是皇后娘娘亲自提拔的,而夜皇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既然是皇后提议的人,自然会给他一个机会。
因为慕容萧近几年所作所为,有些地方确实是冒犯了夜皇,甚至于就连夜皇都想要除掉他了。
基本上都是皇后娘娘在其中周旋,看来,朝中这是要对慕容丞相进行一番大动作呀,或许是要打压一下他了,而楼澈就是他们打压慕容萧的一个棋子。
所以他很是担忧。
无论如何,楼澈接到了这样的旨意,自然是要进宫谢恩的。
当楼澈正好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便遇到了夜青玄,看到他,夜青玄迎了上来,笑容满面的道:“恭喜你了,楼丞相。”
楼澈有些惊疑:“二皇子,你可知为何陛下会突然亲自下旨让我做丞相?要知道丞相这个位置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我年纪轻轻,什么资历都没有就坐在这个位置上,恐怕有很多人会不服的吧?”
夜青玄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不必担心,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绝对没有人会为难你。”
楼澈更是不解了:“为什么?”
夜青玄没有回答,只是道:“父皇已经在里面等候你多时了,你随我来吧。”
夜国皇宫磅礴大气,雍容华贵,楼澈虽然已经来过,但是每一次来都有不同的感受,这一次尤甚,因为这一次他是进宫谢恩的,带着不明的目的。
和夜青玄进入御书房之时,不仅是陛下在里面,就连皇后娘娘,淑贵妃还有雪妃娘娘他们几人都在,甚至于就连大皇子,三公主她们也都在。
楼澈心下一惊,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为了迎接他吗?
他行过礼之后便跪在地上,没敢起身。
所以此刻他没有看到夜流云那目光之中的探索。
而他身旁的几个女人,个个都笑得耐人寻味。
云清笑得一脸温和,宁月淑则是一脸不悦,苏研雪或许称之为面无表情比较合适一些。
但其中若说有人表现的最明显,那还是大皇子夜青炎。
他此刻只是愤怒的盯着楼澈,倒是也没有说些什么。
想起他前几天还在极力的拉拢楼澈,虽然楼澈拒绝了他,但是他也没在意,毕竟楼澈的势力还是比较小,虽然与二弟走得比较,但是他的家世他还并没有看在眼中。
可是现在倒好,他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丞相,地位那可就变得不一般啊。
更何况……
夜流云终于开口道:“楼澈,朕今日宣你前来,就是想要让你谈一谈,对于这个丞相一职,你究竟是有什么想法?”
楼澈心下一惊,他能有什么想法?他这个丞相来得可谓是莫名其妙,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由有些为难:“这……”
说实在的,他的确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他说不出话来,夜流云面色未变,只是声音略微冷了几分:“楼爱卿应该还不清楚吧,有人举荐你做这夜国的丞相,看来你是遇到贵人了。”
楼澈心中一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有人举荐他来做这夜国的丞相,而陛下居然就下旨同意了?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说是他的贵人?他能有什么贵人?
在场之人皆等着楼澈回话,可是楼澈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半晌,夜流云哈哈大笑,目光深邃:“楼爱卿既然已经做了这个丞相,那么日后定要好好为夜国效力了。”
楼澈心中有些惶恐不安:“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夜流云看了他一眼:“你确实是不应该辜负朕的所托,毕竟举荐你的人可是朕的皇后,你若是辜负了朕,便是辜负了皇后举荐你的这番好意,你可要知恩图报啊。”
原来是皇后娘娘?!
楼澈抬头望了一眼笑得温和的皇后娘娘,再次说道:“臣定当不负陛下,定会为这夜国好好效力。”
“如此甚好。”
夜皇走了之后,夜青炎看着楼澈,此刻心中却是愤愤难平。
楼澈居然是皇后引荐的,而父皇居然也下旨同意了他做这个丞相,那如此一来,楼澈不就彻底的倒向了夜青玄那边吗?毕竟夜青玄现在可是记在皇后的名下,如此更有筹码来和他分庭抗礼了。
而宁月淑只是目光深意的看了楼澈一眼便离开了,夜青炎见状也连忙跟着他母后离开。
其余几人见没有什么也都离开了,反正今天他们来御书房,无外乎就是听夜皇宣布这个消息吧?
对于他们来说,谁做丞相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当房间之中只剩皇后娘娘和夜青玄之时,皇后娘娘看着楼澈,略带探究:“楼公子想来一表人才,爱慕楼公子的人肯定很多吧?”
夜青玄眉毛一挑,不明白母后为何会问这样的话?
在这京城之中,楼澈虽然才华和容貌皆是出众,但是因为他是商人世家,到没有多少大臣会将自己的女儿轻易许给他,不过,现在他若是做了丞相,地位可就不一般了。
那些人恐怕会千方百计的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丞相府吧?
楼澈摇了摇头:“回娘娘,在下还并未有什么心仪的姑娘,也并未有成亲的打算。”
皇后娘娘笑得温柔:“楼公子现在身为丞相,定会有许多姑娘心仪于你,只是楼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一些,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你的地位,还是为了你的人?”
夜青玄有些惊讶,母后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话总感觉有些带刺似的?
楼澈心中更是,皇后娘娘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太懂。
不过他依旧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日后若是娶妻,一定会看清楚那人究竟是看中了我的地位,还是看中了我的才华。”
“或许她并不是看中了你的才华,而是觉得你从前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才让你坐这夜国的丞相,如此一来,你若是去她家提亲,那就是门当户对了。”
咦?
夜青玄和楼澈同时望向皇后,她说的……
难道是别人和皇后娘娘求了情,所以皇后娘娘才向陛下举荐楼澈来做这个丞相吗?
夜青玄仔细思索了一番,在他的记忆之中,和楼澈认识的女子倒是挺多,但是看上他的……似乎没有吧?
毕竟世家女子之中,他们多数都想嫁入皇家,只不过……
难道是月清晚,毕竟最近帝都之中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啊。
该不会真的是她吧?可是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母后为楼澈说情?居然还真的让父皇同意了楼澈来当这个丞相?
那个时候夜青玄并不知道,月清晚就是晚月楼在夜国的楼主,所以才会如此想。
而楼澈更是如此,小心的问:“皇后娘娘,不知究竟是何人向您举荐的我呢?楼澈定要登门拜访才是。”
皇后笑了起来:“楼公子,想来是不必了,毕竟对方恐怕都只是无意为之而已,你若是送她的礼物合了她的心意,你这丞相之位,就当是她给你的回礼吧。”
送礼?
他最近没有送哪位姑娘什么礼物啊?
等他再想问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转身走了。
夜青玄想了想,还是添了一句:“你倒是仔细想一想,最近是不是哪位姑娘欠了你的人情啊?所以才给了你这么大的一份礼?你若是想好了之后,可一定要备份厚礼去看一看,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呢。”
楼澈翻了一个白眼,他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呀,怎么去看?
可是夜青玄此刻也已经出去了。
当楼澈回到家的时候,还是没有想通究竟是哪一个姑娘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够说动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举荐他为丞相?
要知道,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不对,听说似乎是有一位公主的,就是不知是在哪里,而夜青玄也是寄养在皇后娘娘的名下。
如此,与皇后娘娘来往甚密的只剩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可是他和慕容雪又没有过深的交情,虽然她有这个能力,可是不一定就能让皇后娘娘出面啊?
难道……
联想到皇后娘娘说的他送的礼物,他最近想要送谁礼物?
那无疑便是……月清晚。
可是月清晚的及笄礼还未到,他的礼物都还没有着落呢,怎么就有回礼了?
考虑了半天,他也没决定要不要去找月清晚,若是万一不是她举荐的,那他如此贸然前去定是不妥,还是再等等吧,等她的及笄礼过了之后,他再问她好了。
这一个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经商世家的楼大公子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夜国的丞相,而且还是在慕容丞相之上,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自从他做了丞相之后,京中不少官员都想将自家的女儿塞到丞相府之中,只是楼澈虽然有陛下钦赐的丞相府,但是他平时还是喜欢和他爹娘一起住在楼家。
倒不是说他不想住在丞相府,而是不知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丞相府和月家居然就是在同一条街上,一出门,就能看到月家的大门,真正的对门哪!
以至于他一时还略微有些尴尬,如果说在这京城之中,除了与他家对门的月家并没有将女儿那么急切的塞入他府中之外,其他人倒是真的有了这个想法。
当然,也不排除月家是想将女儿嫁给某个皇子之类的。
丞相虽然看似风光,但是还是不及皇家子弟,不是吗。
而就在这一个月的月末,迎来了月家大小姐月清晚十六岁的及笈礼。
月家身为夜国的名门望族,与皇室关系匪浅,月家只有一个女儿月清晚,如此,她的及笄礼自然是不能逊于旁人。
更何况,若是能入了月家姑娘的眼缘,那可谓一飞冲天了。
于是怀着这样那样的目的,待到月清晚及笄礼这一天,月家可谓是门庭若市啊。
“哟,我们的大美人儿这是在发什么呆呢?”身后传来慕容雪打趣的声音。
月清晚回身瞪了她一眼:“你还说。”
慕容雪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一脸无奈:“晚晚啊,我又没有说错,在这帝都之中,谁不知道你是能够和倾凰公主一较高下的人,你的容貌姿色都是上乘,比起我来,可不就是一个大美人吗?”
月清晚白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说话,明明自己就是夜倾凰的妹妹,可是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的人啊。
不过慕容雪则是有些不解:“晚晚,你去年不就应该行及笄礼了吗?为什么拖到了今年啊?你要知道,女子十五而笄,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月清晚一顿,毫不在意的道:“哪一年及笄我又会在乎什么,只是我去年有些事情罢了,所以才拖到了今年。”
当然,去年她的生辰这一天本该也是她的及笄礼,可奈何……
反正她人也不在夜国。
人都没在怎么办?只能拖到今年了呗,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了。
慕容雪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梳子道:“那好吧,来来来,让我为我们的大美人梳梳头。”
月清晚拦住了她,无奈道:“为我梳头这等大事是要长辈来吧,你要是抢了长辈的位置那可不好哦。”
慕容雪觉得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神秘兮兮的道:“你猜是由谁为你正宾?”
月清晚看了一眼镜子中那明眸若齿的美人,轻声道:“请了谁来这是我爹娘的事情,我怎么好打探这些?”
慕容雪也没有告诉她今天来的人是谁,只是道:“那你大可放心,今日来的人绝对是很有地位的,我保证,日后你的及笄礼,这京城之中没有一个女子比得上,而我可是你的好姐妹哦。”
“小姐,时辰已经到了。”
正当月清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提醒声。
两人对视一眼,便往门外而去。
现在的月清晚穿着的是比较精致的采衣,这也是及笄之前必要的打扮。
当月清晚和慕容雪出来的时候,看到满堂宾客已经坐齐,主位之上还坐着一个出乎预料的人,居然是皇后娘娘。
月清晚有些愣神,若是说她只是来参加她的及笄礼,那么她还不觉得意外,而她现在是坐在主位上,那么也就是说,皇后娘娘竟然是今天的正宾?
看着她那震惊的神情,一旁的慕容雪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呀?”
月清晚点了点头,眸子之中满是震撼,问身旁的慕雪:“是你将皇后娘娘请来的吗?”
慕容雪一脸的自豪:“那当然,一个月之前我就和姑姑说了,你的及笄礼是一定要请她当正宾的,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啊,你的大事怎么能马虎呢?要请的正宾自然就是夜国最尊贵的,夜国最尊贵的长辈,有谁能够比得上皇后娘娘呢,对不对?”
月清晚点头,震撼的不知所以,倒并不是她真的有多么震惊,而是觉得以皇后娘娘出面来为她行及笄礼,她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而且,她瞥了一眼慕容雪,默默在心中道:那是你母亲,不是你姑姑。
当然,月清晚自然知道,云清并不是慕容雪和夜倾凰的亲生母亲。
她等候在后面的一间屋之内,望着慕容雪走了出去。
她今天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职责呢?她还是略微有些好奇呢。
月清晚她爹月修江起身,满脸的肃穆而又郑重:“小女月清晚今日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贵客光临。”
顿了顿,再次说道:“小女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请入场拜见各位贵客。”
慕容雪首先走了出来,她今天身为赞者,自然也是要有她的工作。
在一旁的侍女端着的盆中净手之后,月清晚此刻也已经走了出来。
与慕容雪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之后,向着外面的宾客行礼,而后跪坐于席子之上。
慕容雪拿着梳子为她梳头,梳完了之后,将梳子放在一边,起身退下。
待到慕容雪退下之后,皇后娘娘就起身了,月修江连忙起身相迎。
皇后娘娘于盆中洗手拭干之后,几人互相行了一礼,这才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月清晚转向正东的方向跪坐,一个漂亮的女孩手执托盘,上面放着罗帕和发笄款款而来。
月清晚认得这人,似乎是云家的某一个小姑娘,叫云蕊。
皇后娘娘走到月清晚的面前,笑容温和,高声祝辞:“令月吉日,使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说完之后跪坐在月清晚的身后,开始为她梳头,加笄,将发笄戴于她的头上。
这个时候,慕容雪和云蕊一直都是站在皇后娘娘的身后。
待皇后娘娘为月清晚梳完头之后,便起身回了座位,慕容雪将月清晚扶了起来,并向她行礼,以示祝福。
而那些宾客也同时向月清晚作揖,以表示自己的对她的祝福。
月清晚回礼之后,便暂时离开了大厅,回了内室之中。
慕容雪从云蕊手中取过衣服,回到内室之中,让月清晚换上与头上的发笄相适配的衣物和襦裙。
待换好襦裙之后,月清晚再次走了出来,向她爹娘行跪拜之礼,表示感谢爹娘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不知怎的,月清晚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月今晚再次面朝正东而坐,皇后娘娘再次洗手,云蕊奉上发钗,皇后娘娘接过,走到月清晚的身前,高声道:“吉月令辰,乃申而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待皇后娘娘说完这一段话之后,慕容雪上前,笑着为月清晚摘去了发笄。
皇后娘娘将手中的发钗戴于月清晚的头上,然后起身回座。
众位宾客再次向月清晚作揖以示祝福,月清晚回礼。
月清晚离开大厅回了内室,慕容雪取到相应的衣服,回到房内让她换上与头上发钗相应的曲裾深衣。
月清晚一边换衣服,还一边和慕容雪抱怨道:“这礼为什么这么多啊?”
慕容雪正在为她整理衣裙,闻言不禁白了她一眼:“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现在这些都是礼仪流程,你就算再抱怨也没有用啊,哪一个女子的及笄礼不都是这样的吗?又不光是你一个。”
“阿雪,那你及笄礼的时候,邀请谁做正宾?”
慕容雪一脸的理所当然:“那当然是皇后娘娘啊,至于二姨娘请的人,我可不敢苟同。再说了,只要皇后娘娘一在场,就算那女人想让我出什么事情,她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月清晚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她呢,是没有体会到慕容雪在丞相府之中的水深火热,勾心斗角,毕竟他们家只有她一个,如此想来,她也算是很幸福的啦。
“那你及笄礼的时候该不是要请我去赞者吧?”
慕容雪点点头:“那当然啊。”
“你不是有妹妹的吗?”
慕容雪冷哼一声:“别和我提慕容秋,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给我添乱就算好的了,她还能让我顺利的及笄?到那天的时候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碰我的东西。”
“那好吧,到时候我就接替你今天的位置好了。”
整理好一切之后,月清晚再次出来了。
月清晚第二次行礼,是向皇后娘娘行礼的,表示对长辈的尊敬。
与先前一样,月清晚跪坐于正东方向,皇后娘娘洗手之后,从云蕊的手中接过钗冠,高声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已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慕容雪为月清晚取下发钗,皇后为她戴上钗冠。
月清晚之后再次回到房内,去换与头上的钗冠相匹配的大袖长裙。
着正装出了房间之后,向众位宾客拜谢,并再次向皇后娘娘行礼。
这一天,月清晚可以说是非常之劳累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是在换衣服中度过,但这毕竟就是及笄礼的流程,必须如此。
等待这些都完了之后,便是那些人开始不断的来送礼了。
慕容雪陪她坐在屋内,听着下人说,是哪家公子又送上了什么及笄礼,哪位世家又送了什么什么的时候,两人皆是非常的不耐。
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她们又不是没有,但是偏偏这些人还像献宝似的送上来。
若是她没有那些东西,可能还会欢喜一下,可这些都有的东西,她又怎么欢喜得起来呢?
更有甚者,方才见过月清晚容貌的那些人,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向。
没错,他们开始向月清晚提亲,但是却被她爹一口回绝了。
并不是说月修江看不上那些世家子弟,而是说到底,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要顾及一下她的意见,若是他同意的人,他的女儿不喜欢,那嫁过去也一定不会幸福,所以最好就是让她自己选吧,她想要嫁给谁,让她自己挑。
但是月修江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本来的好意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合适的如意郎君,但没想到月清晚这么一耽搁就是两年,居然十八岁了都还没将自己给嫁出去。
没办法,他才在楼家来提亲的时候便同意了,更何况他看楼澈这两年身为丞相,做得也是非常不错的,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同意呢?楼家的家世也比较简单。
但是现在嘛……
楼澈还没有这个心思来提亲的,且不说他与月清晚的关系只是一般般,他现在还没有娶妻的打算。
不过听着身旁之人开始拾掇着要去向月清晚提亲,他的心中到是有些在意,而至于为什么会在意,他却是一点也没有深究。
今日的及笄礼很是盛大,他想着现在他该去向她送礼了吧?
楼澈与夜青玄一同往月清晚的小院之中走去。
说起来,这还是楼澈第一次来月家吧,也不对,月家他倒是来过几次,但是月清晚的院子之中,他还是第一次来。
月清晚的屋子前面有满池的荷花,真可谓是夏天飘香了。
两人看月清晚和慕容雪坐在屋内,不知是讲到了些什么,笑得正甜。
月清晚在看到来人之时,便停止了笑声。
慕容雪自然也看到楼澈和夜青玄了,诡异的一笑,拉着夜青玄便走了出去,徒留楼澈和月清晚在此。
月清晚住的地方可以说是临水而照,清幽出尘。
月清晚依旧着方才那件长裙礼服,精美而又华丽,看向楼澈的眼神之中都带上了一丝的笑意:“楼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楼澈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紧张似的:“今日是你的及笄礼,我来观礼难道不行吗?”
“观礼自然可以,不过这礼既然已经成了,楼公子还不离开吗?”
“离开自然是要离开的,不过送你的及笄礼还没有送出去,便不算完了吧?”
月清晚注视着楼澈:“哦,就是不知楼公子能送出什么样的礼呢?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一向很挑剔的。”
楼澈将怀中的一个玉盒拿出来递给了月清晚,略带笑意:“我保证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月清晚微微挑眉,接过他手中的玉盒,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做工精美,精雕细琢的玉簪。
只是,猛然间,她的神色竟有些冷了下来:“不知楼公子是从何而得到的这墨玉石呢?”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根簪子虽然打造的很是精美,但是确实是用墨玉石打造的。
楼澈似乎是没有听出来她声音里的那冷淡,自顾自的说道:“我前些天去了晚月楼,自然是晚月楼的人给我的。”
晚月楼?
月清晚默念这个三字,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很是诡异,给人一种她现在并不是在笑,而是很生气的错觉。
“原来是晚月楼啊,就是不知楼公子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得到了这墨玉石?”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是吗?既然楼公子不愿多说,那么我也就不多问了,这玉簪我很是喜欢,便收下了,多谢楼公子的好意,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咦?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难道你不应该再感谢我一下什么吗?楼澈一时有些茫然。
月清晚抬头看着他,眼神很是平淡,看不出是西还是悲:“楼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
“晚晚啊,你的礼都结束了呢,我现在才来,应该不算迟吧?”一道相当欠扁的声音传进了月清晚的耳朵之中。
月清晚淡淡的道:“你竹大公子不远万里前来为我送礼,就算迟到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不过若是你送的礼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会计较的哦。”
竹非远笑着跨进月清晚的房间之内,不意料竟然看到了楼澈,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收敛:“晚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这可是托别人找了好几处才找到的。”
月清晚顿时有些好奇,既然能让竹非远都说是好东西的,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你送的东西是什么?”
听着两人自顾自旁若无人的对话,楼澈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着月清晚那好奇的模样,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叫做竹非远的究竟会送什么样的礼物?于是便留了下来。
竹非远自身后解下一个长长的匣子,看样子应该是剑匣,莫非他送的是一把剑?
果然,当月清晚打开剑匣之时,一柄锋利的宝剑呈现在他们眼前。
剑峰之上“晚照”二字甚为显眼,看着这柄名剑,月清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晚照可是神兵谱上能够排得上名号的神兵利器呀。
更是晚月楼楼主江晚月曾经所用的配剑,不过这晚照是在她还未成名之时所用的剑罢了,后来她成为了晚月楼楼主之后,就很少用剑了,但是她的剑就和她的人一样有名。
可是,现在竹非远居然将晚照弄来给了她做贺礼?!
她不由疑问的道:“这柄剑不是在江晚月的手中吗?你究竟是怎么拿到的?”
竹非远甚是不在意:“你难道忘记了吗?花家本来就是铸剑名家,这把剑并不是江晚月那一把,而是仿照着晚照制作的一把赝品罢了,你要知道,江晚月可是一个嗜剑如命的人,她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用她的配剑呢?而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想衣,我也不可能有缘能够一观晚照的真容。我知道你素来喜欢这些兵器,所以特地打造了这一把送你,虽然是赝品,但是比之一般的兵器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晚照能够排入神兵榜前十,虽然不及第一的惊鸿和后面的飘雪,亦或是那几把很出名的今宵,天泣。但你要知道,照晚绝对不比那些差,能够仿照着晚照制作出来的神兵,绝对也是不可小觑的。”
对于这把宝剑,月清晚可谓说是视如珍宝也不为过。
毕竟排入神兵榜前十的那些神兵,大多数都是在一些已经作古的人手中,当然,那些作古的人是不是真的作古,那还有待查证,但是她可是知道,排名第一的惊鸿剑在云国,一直从未动摇。
而其后的飘雪,据说是一直在寒雪飘的手中,但是谁知道呢?
更何况,最近几年,听说有一柄名剑叫做天泣,比之神兵榜上排名第一的惊鸿剑,威力也不相差多少,但是却从未听说过这把名剑能够上榜。
难道天泣这把名剑也有别的来历吗?
不过……
剑虽好,但是她也没有多大的用途啊,略微有些可惜,只能收藏了。
对着竹非远笑着说道:“倒真是谢谢你了,如此有心,这把剑虽然是极好的,但是我用到的地方不多。”
更何况它是一把仿制的,在真正的那把晚照面前,那就是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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