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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非远自然也知道月清晚的顾虑,不过当初他去借那一把剑的时候,江晚月知道是他要送给月清晚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的就借给他了。
毕竟月清晚身为晚月楼在夜国的一个楼主,江晚月也是知道她的,对她也很是器重,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能借到这把神兵?
“你怕些什么?楼主既然当初已经将那把剑借给了我,那也就代表着她一定是知道最后这把剑会落在你的手中,如此,她岂不是更加的承认了你的地位吗?或许日后她也会更加提拔你才是啊。”
月清晚一愣,好像竹非远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再说了,这把剑带在身上还是一个地位的象征啊,说明江晚月看中她不是吗?若是别人见到了,多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的。
而一旁的楼澈此刻是彻底的有些呆了,为什么他感觉这个竹非远和月清晚的对话,他怎么好像没有太听懂呢?
楼主江晚月,这个他倒是知道,不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江晚月嘛!
可是竹非远送月清晚一把剑做什么?月清晚虽然有一点武功,但是……
可是他看月清晚的样子,似乎很是欢喜呢。
难道真的是他忽略了些什么吗?
他看了看已经被月清晚抛弃在一边的那根玉簪。
难道这根玉簪的魅力还比不上那一把名剑吗?
更何况听他们的语气,那还是一把赝品,而他送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楼澈并不知道,在他们修行人的眼中,武器,配剑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更何况对于一名剑客来说,剑就是另一个自己,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月清晚虽然不说是一个纯粹的剑客,但是作为一个修行者,更是晚月楼的一个楼主,手中若是无剑,如何能够服众。
如今有了这把名剑,虽只是赝品,但是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震慑于真正的江晚衣非常的看重她,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对于月清晚来说,竹非远送的这把宝剑,真的比楼澈送的这根玉簪要实在很多。
毕竟玉簪只是胜在奢华,精致美丽而又高贵,可是也就能当装饰品戴在头上,增添她的几分艳丽,但要说真正的实际作用嘛,这根玉簪还真没有多少,它只是能点缀自己罢了。
所以月清晚毫不留情的就将这根玉簪给摆到了一边。
不过……
竹非远见月清晚有些兴奋,而一旁的楼澈此刻已经黑着脸了。
不由轻咳了一声:“晚晚,不知这位楼公子送的究竟是什么贺礼呢,能不能让我瞧一瞧?”
月清晚这时才想起楼澈还在一边,不过当她听到竹非远的问话之时,不禁冷哼一声,楼澈送了她什么他会不清楚?
他也是晚月楼的人,而楼澈送的这根玉簪是用墨玉石打造的,那也就是说他去过了晚月楼,既然没有见过她,那么他就一定是遇上清染了。
清染和竹非远也算是认识了,若是清染手中没有墨玉石,她一定会去找容华郡主。
只要她一去,竹非远一定就能收得到消息,所以竹非远绝对能够知道楼澈送了她什么东西。
只不过楼澈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难看呢?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被她摒弃一旁的玉簪,再次打量了几眼:“他送的是墨玉石雕刻成的玉簪,还算是挺漂亮的。”
竹非远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望着楼澈笑了笑,这才说道:“既然礼物已经送到,那么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对于他的离去,月清晚表示,反正现在是腾不开身来送他的,只好这么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幸得竹非远并未有多么的计较。
当房间之内再次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楼澈略微有些情绪低落:“月姑娘,难道我送的这个礼物你不喜欢吗?”
月清晚摇了摇头:“没有啊,很漂亮,我还是很喜欢的。”
“那你……”
那你怎么看都不多看一眼,一直在盯着别人送给你的那把晚照呢,只是一把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还不都是一样吗?
看着月清晚这样的反应,楼澈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甩了甩袖子,十分的不悦:“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离开了。”
正当他要离开之际,身后传来月清晚的声音:“等一等。”
楼澈转身看着她。
月清晚道:“你不是还有话想要对我说吗?”
“我……”
他要说什么来着,他怎么给忘了?
……
一时间,楼澈有些茫然无措的望着月清晚。
月清晚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果然啊,她怎么没有发现呢,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楼澈,在她的面前,她怎么觉得有的时候他简直比一个小孩子还幼稚啊?
“恭喜你啦,楼公子,前段时间陛下亲自下旨封你为丞相,我还一直没有能去探望探望你,如今借着这个日子,对你道一句恭喜啦。”
楼澈却是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是陛下亲自下旨?”
毕竟陛下亲自下旨这件事情,除了他们几个人知道之外,对外的说法都是他立了大功,所以才被封为了丞相,而至于他究竟是立了一个什么样的大功?那就不得而知啦。
若是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月清晚怎么会知道是宫中这件事情?当初皇后娘娘已经说过了不许外传。
月清晚听到楼澈的问话,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失策呀。
虽然她知道竹非远的本事,况且,她若是想要知道这些消息,还有什么困难的呢?
不过她好像有些说漏嘴了。
沉思片刻,一本正经的撒谎道:“嗯,这件事是前些天慕容雪告诉我的。”
慕容雪告诉她的?
她的这番话说得如此漂亮,如此的滴水不漏,如此的……让楼澈毫无所获,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接口了。
月清晚拿起那根玉簪,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还有,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我很喜欢。”
楼澈离开之后,月清晚看着手中那根漂亮的玉簪,心中第一次涌现出了一个疑问:难道自己对他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不应该呀,或许只是因为她接触的人比较少。
嗯,或许是这样的。
于是,这种想不通的问题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所以说有时候,慕容雪觉得她这种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想的态度是不是都是跟夜倾凰一起学的?
“晚晚,听说你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楼澈了?”
今日,慕容雪特地将月清晚约了出来赏景,她也不知道月清晚一天到晚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不过她隐约知道,月清晚应该是有一个不一样的身份,所以经常的不在月家。
有时候她到月家去找人也找不到,更有甚者,月家找不到她的时候,别的地方也找不到。
她就在疑惑,她究竟是在哪里?
但是月清晚却是从来都不告诉他们。
“三个月?”
月清晚听完有些疑惑,她与楼澈三个月都没有见面了吗?
似乎不对呀,她记着,昨天她还见到他的,哦不对,昨天见到他的时候,她是江晚月的那张脸,并非是她月清晚。
于是她疑惑的问对面的慕容雪:“我三个月没有见他有什么关系吗?我好像也有许久没有见到夜倾凰啦,这有什么问题?”
慕容雪一副你傻了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鄙夷:“那一天你及笄礼之后,我不是听说他送了你一根玉簪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月清晚果断的摇头:“我不想。”
慕容雪一窒,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拒绝的这么干脆,难道是真的不想?
“晚晚啊,你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每次去找你,你都不在家。”
月清晚眉头稍微一皱,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最近晚月楼的事情稍微有些复杂,但是她又不好跟慕容雪明说,毕竟那些事情都复杂到需要她亲自出面了。
摇了摇头,有些想要避开这个问题:“我最近的确是有些事情,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你倒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慕容雪心急如焚:“我并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啊,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拖成了一个老姑娘,可就没人要了。”
月清晚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雪:“怎么?你是早早的就和夜青玄订了亲事,如此才来说教我吗?”
慕容雪尴尬的笑了笑:“我哪敢来说教你呀,你的年纪可要比我大呢。”
“所以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的好,你有这个闲心,还是管管你自己比较好。”
“我自己有什么好管的。”慕容雪嘀咕道。
月清晚看着慕容雪道:“听说你那个妹妹最近又不安分了呢,要不要我借个人给你呀,保证让你妹妹死的好惨好惨。”
“不用了,她的事情我自会打算的。”
慕容雪离开之后,月清晚一个人在湖边散景,想着她的话。
她三个月没有见过楼澈了?那为什么要去见他?她最近这边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完,哪还管得了自己的那些私事呀。
月黑风高的夜晚,寂静的听不到半分的声音,黑色的影子在月色的掩护之下,轻而易举的穿梭在这些富丽堂皇的阁楼之中。
月清晚有些疑惑的看着一旁的清染:“我们为什么要选今夜来这里?”
没错,这两人正是出来行动的月清晚和清染,只不过蒙着面。
谁也不知道她们是要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为何。
她们眼前注视的是一个大臣的府邸,府中灯火正明,丝竹之声隐约可听。
两人伏在墙头,细细的观察着,听到身旁月清晚小声的问话,清染道:“夜国近年来虽然比较特殊,但是你不可否认,曾经他们也是雄霸一方的强者,这么一来,其中总会有些不人为知的秘密,你以为夜国的这些人他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平凡,但是背地里你就真的以为他们没有一丝半点的修为吗?”
月清晚一窒,这两年,她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都以为夜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朝。
但是,夜国乃是与四大皇朝并称的,夜国境内的这些家族怎么可能真的就没有半点修为呢?
“可是你不是说这结界都将这些人的修为给压制了吗?就连我们都不例外,若不是晚月楼特殊,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一身的修为?而这一次还如此谨慎的来打探消息,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大材小用?”清染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实情,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世家他们的实力,但是你所见到的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人的家族之中隐藏者的底蕴,那些个老祖宗,他们,才是我们这一次的目标。”
一个家族的老祖宗?!
月清晚有些傻眼,虽然她也知道那些修仙世家的人寿命都很长,能够活得很久远,但是被称为老祖宗的应该都不存在了吧?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是不是以为那些家族之中的那些老一辈人都不在了?”
月清晚点头。
清染看了她一眼:“那你这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并非死亡,只是在沉睡而已,而我们千万要小心,若是惊动了这些家族之中的那些老祖宗之后,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月清晚听得胆战心惊:“那不是吧,万一我们俩真的死在这里,那可怎么办?”
清染无语的看着她:“你怕什么啊?只要我们动静小一点,你还真的以为能够被那些人发现呀,只不过这家应该还有高手才对。”
“那你方才不是说……”
“我要是不如此夸大给你听,你能知道这次我们任务的重要性吗?”
月清晚:“……”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些家族的老祖宗都还没有死绝呀?”
清染一顿,语气略微有些凝重:“你知不知道我就曾经见过有一个家族被人连根拔起之后,那个家族的老祖宗纷纷从沉睡之中复苏过来,数十人都开始追杀那一个人。”
“数十人?”
“不错。”清染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前方,但是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凝重,“你真的以为那些修仙世家他们只有一个老祖宗吗?这些年下来,登入仙道的人数不胜数,那样的大家族之中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强者?而那些沉睡之后苏醒过来的强者,在见到自己的家族被人灭门之后,你猜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月清晚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那反应不用说她都知道,绝对是血流成河,誓死也要灭了那个真凶嘛!
“不过那数十人最后有将那个人杀了没有?”月清晚好奇的问道,不过在她心中,早已给那人判了死刑,就算你如何厉害又怎样,那可是数十人啊,数十个强者高手的追杀,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啦,肯定已经化为一抔黄土了吧?
可是清染摇了摇头,似乎是知道月清晚的想法似的:“很抱歉的告诉你,那个人没有死,而那个家族开始追杀那个女子的那些人,全数都死在了她的剑下,无一生还。”
等会儿……
女子?
近几年来,月清晚也依靠着晚月楼知道了一些比较禁忌的事情。
但是要说女子,还能有这么强大的魄力灭人满门,最后在人家数十的高手围捕之下还能生还的人,貌似这几年只出现了一个吧?
其他的那些人就算资质多么聪颖,但是也没有干出像这个人一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你说的该不会是夜紫曦吧?”
“不错,就是夜紫曦。”
还真的是夜紫曦啊!
月清晚有些诧异,夜紫曦这个名字在她们晚月楼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存在了,那可是属于贵客的。
而且听说她曾经还在晚衣楼当过杀手呢,不过后来离开之后,她又去了仙渺山,只是仙渺山的人似乎一直不太待见她,然后听说她都一直在被人追杀,不过却从未听说她有负伤的消息传来,还真是一个实打实的强者呢!
当今世间要找出向夜紫曦这样的强者,实在是不容易呀。
能被那么多世家和势力记恨,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厉害……
不过她也知道,夜紫曦对夜国的某些人似乎有些恨之入骨。
“不要再想了,我们今晚的行动很特殊,你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要是这次失败了之后,我们恐怕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月清晚至今都不知道她们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不由得问:“我们今晚到底要来这里找些什么东西?”
清染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悠悠开口道:“我们要来找一本书。”
“找一本书?什么书啊?”
清远皱了皱眉:“这本书叫做异佛心经。”
“这么怪异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是一本经书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夜国大臣的府邸?你不会说错了吧。”
异佛心经根本听着就算是一本经书啊,于他们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用吧?
清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本书究竟是生的何等模样,只不过最近楼主那边已经有消息传来,据说那书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夜国,而经我多方打探,无疑便是在这一家,若是他们家还不能找到,那么便去下一个目标,总会找到的。”
月清晚有些默然,她怎么觉得这么悬呢?
就为了找一本书,他们两人一起出动是不是……
算了?既然要找一本书,那么就找吧。
她们两人在前头埋伏了半晌,随着院中的灯火渐渐的熄灭,两人才如影子一般飘然落到了院中。
她们俩人若不是因为是晚月楼的人,恐怕也会受到那个结界的压迫,但是现在他们体内的修为也已经被压了数分,还是小心为妙。
忽然之间,一股极冷的冷风吹来,一道带着寒意的身影显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清绝心中一沉,果然,萧府的确是不简单,还有如此高手存在。
来人竟是一位男子,他的面上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就像是与恋人分别之时的悲哀一样。
只一眼,清染就认出了他。
二十年前在云国,他们有幸见得一面,他依旧如同二十年前一样,风采依旧,悲伤如故啊。
看来今日她们的计划恐怕要取消了吧,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夜国的萧家。
也对,正所谓成也别离,败也别离。他们萧家的萧别离可是一个传说呢,更是一个纵古绝今的用剑天才。
二十年前在云国,曾经败在云国公主的剑下,自那之后,他就不知所踪,原来是一直都在夜国萧家呀。
萧别离的唇边缓缓扬起一个笑容,略带兴奋,而又有些残忍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许久没有人让我感受到如此大的杀意与兴奋了,看起来两位应该都是修行之人吧,就是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我萧家所为何事?”
清染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握在了手中,一抹蓝蓝的光华一闪而过,气势不输,依旧微笑着开口道:“萧公子过誉了,难道我说出了来意你就能让我得手吗?”
萧别离望着清染手中那蓝光闪动的匕首,略一思索,不期然的笑道:“我当然不能让你得手,毕竟你可是当年晚衣楼风头无二的清染大人啊,看来这一次你们是有备而来了,不过遇到了我,恐怕你们要空手而归了。”
月清晚一惊,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清染。
就连清染也是如此,不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她也就释然了。
能在黑暗之中还发出蓝色光华的匕首,除了那一把蓝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匕首能够做到。
如此,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这把匕首乃是晚衣楼楼主江晚衣亲自赠予清染的,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清染手中夺得这把匕首。
所以萧别离一眼就看出了清染的身份。
清染心知今夜不妙,她自负自己能避开萧别离的攻击,可是月清晚呢?看来她们两个恐怕不能脱身了。
不再犹豫,对身旁的月清晚道:“赶快走。”
她并非不懂变通,只不过是因为今夜的任务比较特殊,但是若真的让她们两人丧命在此,她可没有这么大的魄力,能走掉一个就是一个,更何况他只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不知道月清晚的身份,也还是不错的。
而且只要月清晚离开了,她有把握保住自己。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对面的萧别离。
萧别离身上那种淡然而又悲伤的气息笼罩在了月清晚和清染的周围:“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一抹亮光在这黑夜之中尤为显眼。
萧别离一顿,方才那一抹亮光划过他的眼前之时,他隐约看到了一些什么?
等亮光消失,他在看过去之时,便见那另外一个蒙面的小姑娘手中也提着一把剑。
而这把剑看起来为什么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月清晚此刻是在赌,既然这个叫萧别离的一眼就能看出清染的身份,那么或许他也会认得江晚月的佩剑,如此,她只能冒险了。
手中提着晚照,神情淡然,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不屑:“萧公子,你当真要和我晚月楼作对吗?”
“你是江晚月?”萧别离眉头一动,隐约想起来了。
而看着那女子手中持着的那把剑,果然和传闻之中江晚月的佩剑一模一样。
晚照二字他也看得很是清楚,难道她真的是江婉晚月吗?
若她真的是江晚月,那么他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可若不是,又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她?
恐怕也是晚月楼的人吧?
与其等待,不如先行动手。
月清晚在赌,他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萧别离可不认为江晚月会屈尊大驾在这里,所以他赌对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晚月。
而月清晚则是在赌对面的人不能看穿她的冒充。
但是丝毫不知道,双方都是在赌。
一方赌输,都绝对会要了对方的命。
而萧别离既然选择率先动手,那么他就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证明对面的人不是江晚月。
果然,看着来势汹汹的萧别离,月清晚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没有想到她已经将晚照露出来了,可是对面的人居然还敢来攻击她!
那来势汹汹的气势,对于清染来说,根本就挡不住。
他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成名的人物,就算夜国的结界能压制他一部分,可是也压制不了那么多。
所以,月清晚败了,毫无悬疑的就败了。
整个人被萧别离那强大的气势震得后退数百步,撞在了围墙之上,口吐鲜血。
清染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往那边而去,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面前的萧别离才是最要紧的,只希望清染能够保得住性命吧。
看着戒备以待的清染,萧别离看着不远处的人,轻声道:“你果然不是江晚月。”
月清晚只觉胸中一阵疼痛,口中腥甜,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溢了出来,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自信她并没有什么破绽啊,可是对面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染则是皱了皱眉头,她好像已经察觉到月清晚为什么会漏出破绽了?
果然,萧别离接下来的话解开了她的疑问。
“这位姑娘,想来你应该是晚月楼的人才对,也见过江晚月,既然你知道她的兵器是晚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她自从成为晚月楼的楼主之后就从来没有动用过她的兵器了,而你居然随身携带的一把古剑就是晚照,你觉得你会是真正的江晚月吗?”
听这一番话,月清晚的心坠入谷底,原来竟是这把剑让她暴露了身份啊。
若是方才她直接就开口说自己是江晚月,那会不会不一样了?
萧别离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但是在面对她们两个的时候,依旧是从容不迫。
“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你应该是夜国的晚月楼楼主吧,就是不知你是哪一位姑娘?”
月清晚听完后冷哼一声,并未有搭话。
恰在此时,电光火石之间,清染手持匕首猛然之间就冲了上去,与萧别离缠斗在一起。
月清晚一咬牙,翻身而出便逃离萧府。
她知道清染是在给她争取时间。
看着那边那女子要逃走,萧别离在与清染的争斗之中居然还能空出手来,强大的一掌就拍在了远处的月清晚身上。
月清晚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了,但是她拼命拖着受伤的身体往远处跑去。
而院子之中此刻显露出了几道鬼魅的身影,往月清晚离开的方向不断的追去。
清染心知不妙,本想速战速决,但奈何她居然不是对面这人的对手,还真是小看他了。
萧别离明显的没有想要杀了清染的念头,毕竟清染虽然经常是在晚月楼,但是她真正的靠山可是背后的云族,萧别离还惹不起。
若说是杀了晚月楼其中的一个楼主,江晚月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与他撕破脸皮,可是若是动了清染,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她可是当年紫云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呢。
院中的风轻轻的停止了,萧别离也停了手。
而清染此刻并不好受,当年的萧别离能够有这个资格与紫云公主比试,便证明了他的不凡。
如今在明显不过,是他手下留情了。
不过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月清晚的安危,方才那四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追去她还是略微有些焦急的。
那四人的修为的确是比较差,但是对付已经受伤的月清晚,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别离,没想到你居然在夜国的萧家,我以为你会在你的本家呢!”
萧别离不置可否:“清染姑娘,你这大半夜的来闯我萧家,该不会就是为了找我叙旧吧?你也知道,当年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今天也不例外,我放你一马,不过是看在你身后那人的份上,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别再来打我潇家的主意,否则管你身后有什么靠山,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清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萧别离,希望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能离开这个世间了。
要知道,那一位可是需要你萧家这一本书呢,不在这里还好,若是在这里,你萧家一定会鸡犬不宁。
望着清染离去的背影,萧别离叹了一口气,看起来那本书现在在夜国的萧家也已经被他们打听出来了,否则清染不会来。
这里恐怕不安全了,得迅速转移才是。
而先前重伤而逃的月清晚,此刻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但是身后似乎有一股浓重的杀气笼罩着她。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跟死神靠得非常近,但是她不能停下。
萧家在的这一块基本都是夜国的贵族世家,离她家也比较近,但是她现在可绝对不敢回家,否则绝对会给她爹娘带来危险的,虽然她爹娘不怕,但是只要她一回家,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距离晚月楼还有一段距离,该怎么办?
夜色浓重如墨,便是她此刻最好的远掩护。
眼看月家已经近在咫尺,月清晚一咬牙,跳入了与家对面的那座府邸,楼澈的丞相府。
她一直都知道,楼澈是一直住在楼家,所以并没有在这里,只有一些下人。
而对于她来说,这里或许是比较好的一处藏身之所吧。
月清晚一路奔逃,也不知究竟是跑到了哪里,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之中,她跌跌撞撞的往一间屋子跑去。
里面灯火都没有,她本来以为不会有人的,但是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她错了,屋里面有人,而且那人还醒着。
而她还知道那人就是楼澈。
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楼澈不是在楼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楼澈明显的也被吓到了,最近这几天他都住在这边,没有回家。
但没想到今夜才刚刚入睡,居然就有人破门而入。
一阵清冷的香风沁人心脾,一道妙曼的身影进入了他的屋子之中。
他借着月色看着那人,带着黑色的面巾,但是她的身段,还有那夜风之中飘来的香气,都在昭示着眼前是一个女子。
可是,这大半夜的,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历?
现在真可谓是一出惊心动魄的美景呢……
楼澈正要说话,忽觉颈上一凉,凭空出现的锋利剑尖紧贴着他的皮肤,只见那人站在他的身侧,低沉着声音道:“抱歉,得罪了。”
鼻端充斥着身后那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楼澈不由得一阵心惊,他似乎觉得这股香味似曾相识啊。
月清晚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却还要保证自己别伤到楼澈才好。
她现在挟持他是迫不得已,她只希望他别出声,否则若是被人发现那更加不好。
恰在此时,窗外那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就是方才追杀她的那几个。
她眉头皱得死紧,没想到他们还是追来了,怎么办?
楼澈也发现了窗外那身影,感受着勃颈上的冰凉,他似乎理解了这女子为什么会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原来是被别人追杀了呀!
“姑娘……”
“闭嘴!”
楼澈一怔,而屋外的人似乎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慢慢向这里靠近。
楼澈竟然兀自转过身来,任由剑锋擦过皮肤,带出点点鲜血。
视线交错的一瞬之间,月清晚这才连忙收剑,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楼澈不管其他,看着眼前那女子,她脸上的面巾早已脱落,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以及嘴角那渗透出来的血迹。
血迹?
她受伤了?
他瞥了一眼窗外慢慢靠近的几个身影,忽然之间心念一动,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子,翻身仰躺在床上,让那女子伏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碰触到她的伤口,虽然他也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但是看她嘴角的血迹,就算没有外伤,也一定受了内伤。
看着那女子那错愕的神情,他略微一沉吟,脸上的表情凝重,声音却是有些轻浮:“姑娘,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之夜,怎能辜负呢?你说对不对,姑娘?”
月清晚此刻可说羞愤难当,偏生楼澈又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禁愤怒道:“你……”
哪料楼澈的手居然快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冲着她露出一个销魂的眼神来:“姑娘何必如此心急,我们还有这漫漫长夜呢,有的是时间。”
此时月清晚才发现,楼澈这么做是为了救她,便也没有再开口。
而此时,窗外的人影似乎停住了脚步,然然后转身便离开了。
好半晌,月清晚才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只觉头晕目眩,一大口血呕了出来。
楼澈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借着月色看着她脸色苍白,不由神色关切的道:“你受伤很严重吗?”
月清晚按住胸口,语气波澜不惊:“一点小伤,无妨。”
她这两年呆在晚月楼,类似的伤又不是没有受过,只要能躲开那些人后续的追杀回到晚月楼,过几天她又是好好的啦,所以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脱身。
此时房中寂静得很,楼澈看着那女子伤势颇重,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若是姑娘不弃,可以先在我房中暂避,待得明日一早再行离开。”
月清晚略微挑眉,懒懒一笑:“楼公子该不会是想要英雄救美吧?”
楼澈一怔,这虽是温柔如水的话语,但是他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他皱了皱眉:“姑娘说笑了,想要英雄救美,也得首先要有这个能力,以姑娘的实力,我只不过是伸了一把手而已,算不得什么英雄救美。”
月清晚觉得楼澈能有这个觉悟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
“虽然你只是搭了一把手,但今天却是切切实实救了我的命,若是被那些人追上,我定是要丢了一条命的,不过,不过,你不知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就如此贸然出手,万一给你惹来了杀身之祸,那你岂不是很冤枉?”
楼澈随意的一笑:“说实在的,方才我会选择出手相救,不过是因为姑娘的身上有我似曾相识的东西,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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