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凰双生》番外十二 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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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澈,月清晚语气温和:“你现在躲到一边去,等会儿若是伤到了你,我可没什么办法。”
    楼澈看着月清晚眼神之中那强烈的恨意,心下一惊,难不成她现在要动手吗?可是对面那个那人是她的爷爷呀,她若是动手,岂不是要背上不孝的骂名吗?
    但是在月清晚那眼神之下,他还是退到了一旁。
    他知道,就算再怎么劝月清晚,她也不可能听他的。
    见楼澈已经退到了一旁,月清晚的眼神有些促狭的看着月雾:“月家主,你猜我今日敢不敢动手?你一定会觉得我不敢吧,毕竟您是我的长辈,若是动手,我就一定会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但是我告诉你,我今日却就是想对你动手,不孝又怎样,当年我们已经脱离了月家,就表示我已经不是月家的人了,而你,是包庇杀我母亲凶手的人,所以你同样也是我的仇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今日便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她爹娘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也退到了一旁。
    他们的态度非常明显了,没有阻止她,就表示他们支持她。
    但是她可以动手,她爹娘却是不可以这么动手的。
    毕竟月清晚可以说从小就不在月家长大,对月家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爹却是在月家长大的,养育之恩不能不报。
    这一次的抉择之中,他既不帮自己的女儿,但也不帮自己的父亲,但是他支持他女儿的做法。
    看着她爹的动作,月清晚的眼眶甚至都有些湿润。
    她也知道她爹对于她亲生母亲的死一直都耿耿于怀,而今日杀不了竹攸悠,她也要杀了月星洛,都说父债子偿嘛,若是她的儿子死了,竹攸悠一定会发疯的。
    月清晚看向竹非远:“那么你呢?”
    他究竟是要站在哪一边?
    月清晚知道竹非远虽然一直都在和竹攸悠做对,但是对月国皇室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竹非远悠然一笑:“晚晚,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了,不过我今日却也是不会动手的,原因你也知道,身为竹家的公子,与月国皇室有紧密的联系,我不可能对月国的国主下手,毕竟与我有仇的只有竹攸悠一人,但是和竹攸悠一起的人,我却不会放过。而且你放心,到时候若是你要杀她,我一定第一时间跟在你的身后,护你周全。”
    听到这样的回答,月清晚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很好啊,现在就只有月雾,月星洛和那两位长老,他们四个人。
    很明显,月清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她就是不肯认输。
    既然几个人都已经表态了,月清晚也不再犹豫,将竹非远送给她
    材质上乘的宝剑一落入那些人的眼神之中,顿时他们几人的目光就变了。
    看着那把剑,其中一位长老喃喃道:“晚照?”
    没错,月清晚拔出剑之后,晚照二字就落入了那些人的眼神之中。
    晚照代表着什么?他们难道会不知道吗?
    晚照曾经可是江晚月的贴身佩剑,难不成她将她的那柄剑送给了眼前这个女子?
    不可能吧?
    可若是真的,那他们可要重新估量她的地位了。
    毕竟晚月楼可是掌握了很多机密的,若是当真杀了江晚月看重的人,到时候晚月楼一怒之下,将他们月国的那些秘密给抖露出来,他们可就是成了月国的罪人了。
    不经意的,他们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不敢小瞧眼前这个女子了。
    月雾看着月清晚,却是眉头都不皱一分,他知道这只是一把仿制品而已。
    然而……
    就算是仿制品,江晚月既然肯将她的佩剑拿出来让别人仿制,最后落到了月清晚的手中,也就证明江晚月是非常看重月清晚的,那么他们……
    月清晚手持长剑,脸上笑容变幻莫测,那把晚照在她手中直直的朝着月星洛刺去。
    月星洛是月国的少主,并没有经过什么太大的实战,但是月清晚不同,这两年在晚月楼,有些时候需要她去探听的秘密,一般她都是在锻炼着自己的剑法修为,如此一来,每一次她都能得到显著的提升,所以这一剑,她自信月星洛躲不开。
    果然,月星洛此刻已经傻眼了,感觉到那冰冷的剑气紧贴着他的脖颈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月星落身旁的月雾出手了,手中强劲的气流挡住了月清晚的那一剑。
    月清晚对此毫不在意,另一只手中,一抹蓝光闪过,一把精巧夺目的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长剑一扔,恰巧被她身后的竹非远接住,竹非远结果她的长剑之后,眉头一凝,便开始施展剑法对付那两位长老,目的不在杀,而要拖住他们,让他们不能腾出手去对付月清晚。
    那两位长老修为也算是高深,只不过他们遇到的人是竹非远。
    竹非远本就资质不错,他又很努力,修为比之两位长老也是不差的,更何况现在手中有了“晚照”,更是如虎添翼般,虽然杀不了对面的那两个长老,但是他们也阻止了他们去援助月星洛他们。
    月清晚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月雾刺了下去,只不过她可没有想要一击得胜的念头,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压根就不是月雾的对手。
    所以她的左手慢慢凝聚着灵力,想要伺机偷袭。
    果然,她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得逞,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建功。
    她那一刀并没有刺中月雾,被月雾轻而易举挡了下来。
    月清晚顺势手腕一转,再次狠狠的朝着他身旁的月星洛刺去,并且左手手中发力。
    强大的灵力顺着匕首而去,一刀一掌齐齐的落在了月星落的身上。
    月星洛顿时倒飞出去,吐血不止。
    而月雾的掌风也落到了月清晚的身上。
    看着月清晚在没有刺中他的情况之下改换目标之后,他就知道她真正的目标还是月星洛。
    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能快过她一步,只是一掌将她打飞了出去。
    他只使了两分的修为而已,月清晚被他那一掌打的吐血倒飞了出去,但是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多重。
    她手持着滴血的匕首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月星洛,她虽然受了月雾两分修为的一掌,但是方才她的那一掌可是实打实的八分修为。
    虽然她的修为不及月雾,但是内衣对付月星洛绝对在好不过,更何况她的匕首可是刺中了他一刀。
    她就是要借这一次机会告诉竹攸悠,别再来惹我,否则下一次我就会真的杀了他。
    月雾看着受伤的月星洛,神情冷然:“走。”
    大手一挥,顿时所有人都凭空不见了。
    月清晚似是颇为惋惜似的:“走的如此之快,是怕我事后报复吗?”
    竹非远看着这个样子的月清晚,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现在的月清晚全身上下都狼狈极了,哪还有方才进门之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刚才的那一掌不说她受伤有多重,但绝对不是好过的,看她如此云淡风轻的站在这里,真的是让人有些担忧呢。
    月清晚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看向她爹娘,轻声说道:“爹,娘,若是你们还要留在这里,恐怕得小心一点,今日来的还是他们,明日来的或许就是竹攸悠了。”
    月修江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悲伤:“晚晚啊,爹和你娘会小心的,倒是你,竹攸悠真正的目标是你,你才应该小心一些。”
    月清晚从竹非远的手中接过晚照,神情黯然:“有本事她就来好了,现在我也不怕她。”
    而一旁的楼澈则是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此刻又略微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他的确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方才那群人凭空的消失在他的眼前,已经让他很是诧异了,而看样子他们之间似乎有仇,可是听先前的话语来说,那他们应该是她的亲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正在愣神之间,月清晚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楼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现在回家吗?”
    “当然。”
    “哎,晚晚,等等。”
    楼澈转头,恶狠狠的瞪着竹非远。
    竹非远被他这么一瞪,有些无奈的看了月清晚一眼:“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那走吧,一起先回去再说。爹娘,我们就先走了。”
    竹非远顶着楼澈那有些幽怨的目光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月清晚就直奔主题,问道:“你究竟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竹非远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的楼澈,心态端正:“晚晚,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嗯?”
    月清晚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什么时候暴露的?”
    竹非远的神情非常之凝重:“就是那一天你受伤回了楼家之后,被萧别离的人跟踪了。”
    月清晚执杯的手一紧:“那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
    竹非远再次看了一眼楼澈:“并不是他没有采取行动,而是他不不想对你动手。”
    “你是说……”月清晚抬头看着楼澈,直看得他有些心惊,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竹非远,“可有什么办法让我暂时摆脱这个麻烦?”
    “有。”竹非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来:“萧别离手中的那本书我们要,而你的麻烦也要解决,所以用这个来交换是最好的。”
    月清晚接过册子,只翻了两页就脸色大变,颇有几分愤怒的望着竹非远:“你疯了不成,让我用这个东西去换萧别离手中的那本书,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现在唯有这个办法,晚晚,你要知道现在楼中压力有多大,那个人现在急需用到萧别离手中的那本书,否则楼中也不可能出此下策。除非你能等到她亲自回来,否则你只能用这个办法去换他手中的那本书。”
    月清晚的脸色变幻莫测,若不是那个人急需要萧别离手中的那本书,她前几天也不可能和清染再次去了一趟,结果却还是无功而返。
    “可是,这个东西是假的,若是真的倒也罢了,可是假的东西萧别离难道不会一眼看穿吗?”
    “不会……”竹非远非常的肯定,“萧别离为了救他的妹妹萧若水,已经是不遗余力,现在我们将这个东西给他,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绝对不会去分辨真假。”
    “可是这么做萧若水岂不就要死了吗?”
    “晚晚。”竹非远的目光带着一丝的嘲讽,“有一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吗?死道友不死贫道。萧若水若是不死,死的就是你了,你要想清楚。”
    竹非远走了之后,一旁的楼澈真的是有些呆若木鸡,方才他们讨论的哪些事情他听了一个大概,可是还是没有抓住重点究竟是在哪里……
    但是听说似乎有危险……
    不由得问:“晚晚,你没事吧?”
    月清晚此刻手中紧紧的抓着那本小册子,眉头皱的很紧,正在考虑要不要按照竹非远所说的做。
    听到楼澈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没事。”
    不过她倒是真应该好好想一想,这一次,她已然被萧别离发现了,却还是没有对她下手,那么也就是说,萧别离很有可能会对楼澈下手。
    “楼澈,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说。”
    “你说吧。”
    月清晚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之中有那么一丝愧疚:“楼澈,写一封休书给我吧。”
    楼澈一愣:“晚晚,为什么?”
    月清晚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就知道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当初赐婚的时候的确是我爹娘他们擅自做主,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异议,本来我以为事情发生的不会这么快,但没想到不仅发生了,而且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说今天的事情吗?”
    “不只是今天的,还有以前的那些事情,从今日开始夜国的天就开始变了,而我若是留在你们楼家,恐怕会给你们家带来灭顶之灾也说不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楼澈冷着声问道。
    月清晚很是认真:“萧家在朝中的权力虽然不大,但若是萧家一旦决心对付我,必然会先从你下手,你虽然是夜国的丞相,但是背后没有一点靠山,这样的你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算计的。”
    楼澈摇头:“我不怕。”
    “可是我怕,我怕我自己会连累你。”
    楼澈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月清晚这么做是对她好,可是他却觉得心中十分难过。
    月今晚深吸一口气:“楼澈,写休书吧,只有我和你彻底没了关系,萧别离的人才没有理由对你下手,否则你便是在劫难逃。”
    “难道我们不可以一起对抗他们吗?”
    一起?月清晚有些好笑,楼澈现在虽然是夜国丞相,看似风风光光,但是……
    月清晚很清楚萧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家族,更何况从即日起,封印不在,怎么能确保萧家没有那些人呢?
    光是萧别离一个她就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你没有办法的?为今之计,你只有休了我才能保全你自己。”
    “我不要。”
    “楼澈……”月清晚真心的劝道,“你从前不是说唯有在夜国有了实权才能够孝顺你的爹娘吗?你也想一想,你爹娘含辛茹苦将你养了这么大,你忍心弃他们于不顾?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可是你爹娘呢?你也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吗?”
    “我……那么你呢?你就不在乎你爹娘的性命吗?”
    月清晚的眼神看向别处:“我爹娘自然有实力保护他们自己。”
    楼澈有些气愤难当:“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是不是?”
    “不错,你没有这个实力,没有这个能力能够保护得了我,而我,只有与你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你平安。”
    屋内的气氛一瞬之间便降到了极点,楼澈目光倔强的看着月清晚,却始终不肯写休书。
    而月清晚也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的答复。
    “晚晚,那天我曾经问过你,你说你喜欢的人是竹非远,是真的吗?”
    月清晚垂下眼帘,声音不明:“是真的。”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还有你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今天来你们月家的那几个人又是谁?只要你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月清晚诧异的看着他:“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你不必管我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你只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你真的想知道?”
    楼澈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那流露出的坚定意志无疑。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生那一天就死了,一直到我十三岁那一年,我都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永远平静下去了,可是那一年,我踏入了晚月喽,就代表着我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可走,那个时候我遇见了竹非远,他算是我的亲人,是他教会了我该如何在晚月楼之中生存,所以我爱上他了。”
    听到此处,楼澈的心中止不住的下沉,但是他却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语。
    “后来……”月清晚的脸上带了那么一点点的笑意,也就是我遇到你的那一天,正巧是竹非远成亲的日子,我刚从他那边回来就遇到了你。“
    嗯?
    楼澈猛然抬头,目光惊奇的望着月清晚。
    ”后来我觉得或许在那一天遇到你,也是一种缘分吧,可是没想到,这只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月清晚的脸上有明显的低落的神情。
    楼澈突然开口道:”晚晚,你说的不错,我们两人的相遇是一种缘分。那天我的确是去山上进香,但是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那一边去,或许就连老天都在帮助我们,你看,我遇到你的那一天,算是你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一天了吧,但是我却毫无形象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而你也与传闻之中大不相同,我们之间的相遇没有什么误会,而是最真实的相遇,难道不对吗?“
    月清晚默然,楼澈说的不错,在别人的眼中,夜国的丞相楼澈总是温润如玉,但只有月清晚自己知晓,在她的面前,楼澈有些时候真的是很幼稚。而她,世人面前也是端庄大方的月家大小姐,可是只有楼澈知道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晚月楼之中那有些斤斤计较的楼主,这是两件事情……
    ”就算我们之间有缘,可是现在也没有这个缘分了,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你,可是这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在这些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可是单纯的喜欢难道还不够吗?非要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利益不成?而这些利益和纷争,难道就真的避无可避吗?“
    ”是的,避无可避,所以你才必须要写一封休书给我,这是保全我们两个最好的办法。“
    楼澈猛然站了起来,目光有些哀伤:”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实的真相,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吗?“
    ”我要面对的事情很多,我的敌人很强大,而你……却没有能力保护我,这就是我要离开你的理由,更何况,你并不喜欢我。“
    ”不是的,晚晚,当初那些流言只不过……“
    月清晚忽然打断了他:”那些流言如何我不关心,也不想关心了,我只有离开了你,才能去专心做我的事情,而不被你拖累,写休书吧。“
    楼澈看着一直平淡如水的月清晚,真是恨不得剖开她的心看一看,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的存在?
    其实……
    又怎么会没有呢?若是不在乎,怎么可能会让他写休书?
    因为只有和她脱离了关系,才能保护楼澈不受到萧别离的伤害,楼澈难道真的不懂吗?
    楼澈又怎会不懂,可是他却始终不愿意放开月清晚。
    自从两年前开始,这个叫做月清晚的女子已经紧紧的占据了他的心,而他,却只是恨自己没有早一点看清楚事实的真相,与她错过了一年的光阴,最后变成了陛下赐婚。
    而在月清晚的心中,他娶她恐怕都只是为了让他爹娘放心吧,哪怕其实是他亲自去提的亲。
    可是他没有,他是真的想娶她的,想在她日后的岁月之中留下他的痕迹,可是她现在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了。
    楼澈强忍着自己心中的苦涩,开始提笔落字。
    这半刻钟的时间好似漫长的就像度过了几载春秋一样。
    楼澈将写好的那封休书递到月清晚的面前,声音有些嘶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现在……你自由了。“
    如此落落大方的道歉,如此平白无奇的话语,却突然之间就让月清晚落下了泪来。
    明明是她应该说对不起的呀,为什么最后却还是让楼澈来给她道歉?她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啊!
    看着楼澈的模样,似乎是有一些的委屈,可是月清晚却不得不逼他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萧别离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对他动手。
    因为有些规则,若是你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千万不要去触碰,就连那么强大的云族,有时候也要顾及一下那些规则,不敢轻易去违反。
    所以萧别离绝对不敢。
    看着这个样子默然不语的月清晚,楼澈做出了他人生之中第一个,也是自己无法做主的决定,写了一封休书给她。
    因为若是他不这么做,她也一定会想别的办法离开他。
    可是,他不想让她再为了这件事情费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她,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楼澈有些期待的问道,忽然之间,他又想到了别的办法。
    月清晚手一抖:”什么要求?“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要对付萧家的事情,为了不连累我,只能让我休了你,那么你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情传开,只要让萧家的人知道就好?我不想京城之中那些人看你的眼光都变了。“
    楼澈看着月清晚,她本该是活得快快乐乐的,可若是他休妻的事情一传出去,这帝都之中所有人看月清晚的目光都会变了的。”
    月清晚摇头:“不行,若是只有萧家的人知道,那这件事他也只会以为你并不是真心的想要休了我,而是为了自己,这样一来他反而更加不会相信了。”
    楼澈沉默了一瞬,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月清晚了的决定,既然如此……
    “那么,就说我们之间是和离吧,不能说是我休了你,否则你的名声日后会更加不好的。”
    月清晚:“……”
    月清晚:“好,我答应你。”
    这帝都之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立刻传遍大街小巷,包括丞相和他的夫人和离这件事情,更是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人们就算再怎么谈论,也不好提及月清晚究竟如何如何的不堪,毕竟他们两人是和离,并不是休妻。
    但是,帝都之中还是有很多人震惊的,毕竟他们两人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赐婚,他们居然敢和离,这魄力也是很大胆的。
    可是皇宫之中,就算听到了这样的事情,有多少人也是一笑而过呢?或许有几人也在猜测着夜皇的意思,会不会降罪于这两家?
    但很明显,夜流云也根本就没有采取什么实际的行动,只是感慨了一句:人各有缘。
    这一句或许是在昭示着他当初赐婚的错误,又或许是在暗示着些什么。
    但终究有什么,或许只有那两个当事人知道。
    只不过最近两人都很忙。
    楼澈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所以拼命的奔走于各个官员的势力之间,而其中他又主要的调查了萧家的事情。
    但是这一调查才让他发现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而月清晚,最近也很忙,她忙着在做那件事情,自从竹非远将那本小册子拿给她之后,她就在考虑该怎么办!
    开始她就知道,竹非远说的那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有那么一分的道理,但是未免有些过分了。
    毕竟是他们要东西在先,若说这本书是真的,用来交换萧别离手中的那一本,那到也值了,可是这一本是假的,就这么送到萧别离手中,必然会害了他的妹妹萧若水。
    但是真的那本并不在她的手中,这该如何是好呢?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她只好定了一个日子,邀请萧家的萧别离到晚月楼一聚。
    萧别离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轻轻一笑而过。
    最近这段时间,帝都之中关于月清晚和楼澈和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他并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月清晚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保护楼澈。
    可是她这么一做,他还真的是没有理由来对楼澈动手了,毕竟……
    就像月清晚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他并不敢违背。
    若是他们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他对楼澈动手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
    若是无缘无故的就对楼澈动手,夜皇不会放过他们萧家的。
    纵然他并不惧怕夜皇,可是他们萧家那些人难道就真的不惧怕吗?
    他到想要看一看,这个月清晚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这一天刚下朝,楼澈却是遇到了一个他并不愿意见到的人——竹非远。
    “有时间聊一聊吗?”竹非远笑着说道。
    片刻之后,两人坐在晚月楼对面的那一家茶楼之中。
    竹非远抬头看着楼澈:“你和晚晚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楼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个人曾经在月清晚的心中占了很重的分量,纵然他已经成亲了,可是他却还是很关心晚晚,这让他尤其不舒服。
    竹非远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晚晚恐怕只是告诉了你其中一部分的事情吧,关于我和她的事情,她说的不多,但是你不要误会,她对于我来说真的就是妹妹,我是他的表哥。”
    楼澈有些讶异,这一点月清晚倒是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过。
    竹非远叹了一口气,看向对面的晚月楼:“我和她认识了许久,知道她的心中装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似乎遇见你的时候,她开始慢慢的清楚自己的心思,以前的她完全是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中,从来不会和别人讲,但是她一定和你讲了许多吧?”
    楼澈点头,这倒是,月清晚的确是和他说了很多。
    “我知道这一次你们的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为了让萧家的人相信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从而不对你下手罢了,但是你要相信,她的心中还是有你的,所以我想要问一问你,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楼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竹非远:“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竹非远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若是你对她还有情意,那么便不能轻易的放手,否则若是等月清晚度过了这次危机之后,你们两人的关系也很难再回到以前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不错,虽然你们现在和离了,但是又没有规定不许见面吧?只要等萧家的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你们还是可以再次在一起的。”
    “可我若是出现在她的身边,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你以为萧家就真的相信了这件事情吗,只不过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罢了,否则若是萧家的人真要对你动手,那么你就是与月清晚毫无关系,他也能找到理由对你动手。”
    “但是这一次,晚晚恐怕也会有危险吧?”
    “危险是有,端看你怎么处理了?你与她相识了两年,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她的性子有些时候是比较软的,若是你肯放下脸面,死皮赖脸的追着她,她一定会回头的。”
    死……死皮赖脸?
    那天回了家中之后,楼澈细细的想过了竹非远说的话,觉得他说的很不错。
    再说了,在人前虽然他很是温润如玉,但是在月清晚的面前,他和死皮赖脸也没什么差别了。
    只不过想起竹非远后来说的话,今天就是月清晚和萧别离在晚月楼谈判的日子,他究竟要不要去呢?
    萧别离来赴约的时候,就是单独一个人,他自信月清晚并不是他的对手,也很有把握晚月楼的人没有本事能够强行将他留下。
    上了二楼,看着帷幔之后的那个身影,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轻快的笑意:“月清晚。”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与平日不大相符合的脸:“萧别离。”
    萧别离随意的坐下,漫不经心的道:“月清晚,在我的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吧?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江晚月,你是月清晚。”
    月清晚笑了笑,瞬间便再次恢复了自己那张脸,在这温暖的阁楼之中,却带着那么一丝诡异的味道:“萧别离,今日请你前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出乎意料的,萧别离居然摇了摇头:“月清晚,我倒是不知道你今天请我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那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想令妹一定很需要这个东西。”
    月清晚将那一天竹非远拿给她的那本小册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之上。
    萧别离终于打起精神来,望着放在月清晚面前的那本书,神色凝重:“你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公子,我想令妹如今大限已经将至了吧?若是再寻不到方法,恐怕你只能为她收尸了。”
    萧别离猛地倾身上前,离月清晚很近,目光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盯着月清晚:“你都知道些什么?”
    月清晚轻轻地往后一靠,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知道些什么不要紧,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非常需要这本书里面的东西。”
    萧别离低头看着桌上那本巴掌大小的书,寥寥的应该只有几页吧?
    “里面究竟有什么?”
    “长春术。”
    长春术三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萧别离的耳朵边,他有些茫然无措,颤抖着拿起那本书翻看了几页,略微有些艰难的看向月清晚:“这真的是长春树术?”
    看着他这样激动而又小心翼翼的神情,月清晚忍不住别过头去,皱了皱眉:“不错,这就是长春术,你求了很多年的东西。”
    萧别离忽然就觉得,难道这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若是他没有发现月清晚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是不是就不能得到这一本书了?
    他的妹妹当年曾经受过很重的创伤,导致体内淤血积多,可是近几年来已经不断的开始咳血,她体内的血已经渐渐流失,若是不能得到长春术,恐怕萧若水就只能死了。
    这长春术很是厉害,只要有血亲之人愿意为她献血,那个人就算是体内的血都流光了,也能再次恢复新鲜的血液,从而活过来,而他的妹妹萧若水需要的就正是这个术法,可是当年他寻遍世间,只听说长春术曾经出现在云族,后来就不知所踪。
    要不然他当年怎么可能会去挑战云国的那一位,不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
    但是最后他还是败了,没有能够得到这本书。
    那个时候他的妹妹还勉强能够支撑得住,但是这么些年下来,若不是他用自己的修为辛辛苦苦的维持着他妹妹的一线生机,恐怕早就已经……
    所以如今看到这本书,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将这本书给他的。
    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他坐回椅子上,看向对面的月清晚:“你想要什么?说吧!”
    月清晚松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发现这长春术是假的这就好,其实当年她是见过真正的那一本书的,否则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本是假的呢?
    但是如果没有见过那本书的人,必定会信以为真了,而萧别离,他是真的信了,他以为这本书能够救他的妹妹,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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