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能不能谈成那都是后话,如果可以,季晴很是想知道能不能深入地了解一下雨雾花家族,这个她才知道的庞大势力。连乘国这样的上尊大国没没办法撼动的势力,况且,上尊五国不可能合并,但是雨雾花却只有一个。
这么一对比,黎慎的势力确实有点不够看啊。
看到季晴这么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黎慎心里直打突突,这姑娘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囚眸,季晴季小姐,不如我们开门见山吧,我也知道你是要跟我说玻璃制品的买卖,而且,我手上也拿到过几个,也很是好奇这种东西,但是说实在的,这玩意其实跟瓷器也是一样地,太脆了。”
脆?季晴挑挑眉头,却是,也是一摔就破的东西,但到底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么说来,花公子是觉得,这玻璃制品不过也就是玩赏性的东西?”
花意从点了点头,旁边的黎慎冷哼了一下,但到底也没有开口。
“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左右我的东西也不愁销路,你们花家既然看不上,我也不这么自降身份的去跟你们委屈求来一单生意不是,花公子这,该回您自己的房间了吧,下一场可是要开始了。”
花意从一愣,没想到季晴会回绝地那么彻底,连一丝考虑都没有,但她说的没错,玻璃在锦国已经如火如荼,是各大豪门贵族争相购买送人的好东西,虽然花家没有特别的去了解过,可是好歹也有些流传到了乘国。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黎慎,却见这个人坐在那里带着一丝奸诈的笑意,摆明是非常清楚季晴的脾气。
但这个脾气,他也喜欢。
“很少有人能够对花家生意拒绝地这么干脆。”
“异人族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花公子知道神器吧,想必石方的落幕,多多少跟异人也有些关系吧。”
说这话的时候,黎慎也是极为警惕地盯着花意从,正是因为他知道,石方落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季晴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临走前才肯把神器给他,远逃到西陆去。
“呵,呵呵,季姑娘,做人尤其是做女人,就不应该太精明。”花意从这时候才开始正式这个女孩子,因为季晴说的很多点,都在慢慢地帮助他想起来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就在神器问世的时候,他们花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季晴,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来是如今他们的幻世坊已经强盛,异人的数量庞大,区区神器已经威胁不到他们,而来,黎慎一直在季晴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得罪上尊大国,这是五大国都签下的协议,只要幻世坊有任何的想要盖过皇室的举动,那么不论哪一国覆灭,其他四国都会协同其力量来打压幻世坊。
异人的数量远远比不上普通人,再加之像万重或者洪尊这样一个是武林高手几乎能够比肩异人能力,一个是对幻世坊本来就没有好感的强大的异人,这样的人在俗世里不在少数。
“聪明的人,才能有资格坐在你对面跟你谈,所谓的生意。不是么?”
花意从眸子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和季晴谈下去,她的谈判方法就是直白,敞开了说,但又能够看清楚对方到底是有没有藏着掖着的话,或者小心思。
“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先拿来一些货物,我回去也好同族中长辈有所…”
“乘国宫廷刚进了一批,拿我手谕去取。”这时候黎慎开了口,尽早地让这笔买卖结束,花意从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他们身边了。
“哟,慎太子大手笔啊。”
黎慎斜睨了一眼花意从说道:“自己女人的东西,白拿的。”
季晴没有反驳黎慎的话,却是华夏那里的东西他爱拿就拿,不过自己女人…怎么说呢,从自己心底来讲,她却是是想跟黎慎过日子的,能够被对方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反而感觉很奇妙,但…总归有些东西,是她要坚持的。
花意从顿时就被两个人的反应给刺激到了,“呵,慎太子如今也学会不要脸的招数了,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可别在外头损害了季姑娘的名声。”
黎慎眼尖地看到季晴点了点头,似乎是无意地,也不知道是同意花意从的话,还是觉得这时候慢慢一嘴的果肉好吃,不过,她显然对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斗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呵,我们两的事,确实不需要让别人来评说。”
季晴刚想开口,黎慎迅速将剥好的荔枝塞到了她微微张开的嘴里,笑盈盈地看着她。
荔枝真好看,不对,黎慎真好吃…
啊,美色误人啊,季晴。
看着这一幕,花意从终于是没了再留在这个房间的底气,眼不见心不烦!
“人走了,别喂了。”看着黎慎再度塞来一大颗荔枝果肉的时候,季晴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想喂而已。”
“别扭。”
“要习惯。”
“不要。”
“那你喂我。”
“脸呢?”
事实证明,在季晴这里没脸没皮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被投食,果然,自己家姑娘剥的荔枝,又白又嫩,味道还甜。
黑令始终没有下来,又过两日,季晴终于忍不住去了趟记名楼,黎慎自己去完成他的追杀令,今日只有季晴一个人来,没有黎慎在身边确实有些怪异,因为很多人都不再有顾忌,直接就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议论的,都不是正常人,谁说谁怎么样,有意思么?
季晴并不是特别喜欢被人议论的女孩子,人一到杀阁就有些怒气冲冲的模样。
“哟,谁惹你了生气了不成?”
前些日子与她有过短暂交流的女官,这会子看到季晴这神色,以为是外头跟人打架了。
“女官大人啊,我的黑令怎么还没下来?”
“因为…在我手上啊。”
季晴闻声望去,居然是花意从,看到他手里拿着黑令和一张纸,还有自己的雨雾花匕首,整个人脸色更加难看了,“你有病啊!”自己等了那么多天,无聊地都快原地爆炸了,这臭小子居然说自己的黑令被他拿了!
“我!”花意从可没料到这季晴会突然的破口,一瞬间居然被虎了一下,季晴上去就夺过了黑令,刚要打开纸条看,一只手从季晴手里抢过纸条,直接撕了个粉碎。
“我靠!”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一个猛的甩头,眸子直接画作一片猩红,周围的人都突然觉得心底有一丝丝怪异的情绪在升腾起来,是暴虐,花意从一惊,连忙上前说道:“别别别,别生气,我带你去二楼,这一楼的令对你来说都太简单了,别呀,我就是…”
“哦。”季晴的气势一收,花意从也微微觉得自己情绪放松了下来,心头大骇这丫头的诡异和恐怖。
“这就是囚眸的力量么?”季晴跟着花意从上二楼的时候,女官在后面喃喃自语,突然微微一笑,“恐怕,长老阁的人,对她的估计是低了,新人榜第一的那位分容,可做不到如此。”
“我要交令。”
女官这头刚想着分容,他便来了。
“哦?你的速度也不慢啊。”分容的第二个黑令,追杀成功。
要不是后头有一个囚眸追着,其实分容也不会这么勤快地接令交令。
分容接过女官的白令,朝着大楼梯看了一眼问道:“刚才那股奇怪的力量,是囚眸?她上了二楼么?”
女官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极为标准的笑容说道:“是啊,囚眸,特批上了二楼。”
“她为什么能够特批,我记得她才完成了一块黑令吧。”
女官但笑不语,身旁几个一直在的人就插嘴说了句:“人家啊,认识花少主,啧啧啧,这丫头不简单,至少在幻世坊,绝对能够平步青云,前头是乘国太子黎慎,排第三的玉刻无尽,今日慎太子不在,又出现一个花少主,哎,人长得漂亮啊,果然也是一种资本。”
听得旁人这么说,女官表情未变但是眉头免不了蹙了蹙,“您方才也在这里吧,差点吐血?”女官面向那说话的人,那人脸色一红,连忙从另一个女官那里拿了白令,跟做了贼一样的跑走。
“真是花少主带她上去的?理由呢,就刚才那程度我也能够。”分容显然有些气愤。
女官声色和善地说道:“啊,正是花少主。”多余地不再解释。
分容冷哼了一声,离开杀阁。
季晴在楼上转了一圈,大概的布局跟一楼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长长的柜台上面都挂着一块块黑令,黑令之上的字,洒了银粉一样,亮灿灿的泛着光。季晴看到有器刻将拿住黑令轻轻一拉,就有一个对应的格子打开,女官负责将格子里的纸交给拉令的人,然后接过对方的承载之物,做好登记后,再将承载之物返还,这便是接令了。
“楼下要个两三天,楼上就是轻轻一拉的事情,你们也太厚此薄彼了。”
“新人入幻世坊,因为自不量力而身陨的事故实在太多,由不得我们不做这样的举措,一来是让他们多锻炼锻炼。”花意从这样说着,却被季晴盯了个十足的心虚,他知道季晴的第一个令,就是长老阁为了考验这个小姑娘从二楼里挑选下去交给她的,季晴一看就是那种贼精明的丫头,什么事情自己体会一便多多少少的能够知道些其中的弯弯道道,坑她是不可能坑她的,可那能怎么办呢。
“你别这样盯着我,有些能力突出的新人,我们也是要适当的提拔一下,你看你这再完成一个二楼的黑令,就能成为新人榜第一了,岂不是很好?”
“我什么时候能够不在新人榜上?”
“过三年,或者三年里,你能成为玉刻。”
成为玉刻的条件,便是不停的接追杀令,“所以我要是想上二楼来接令,还得通过花少爷?”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乐意,但是,好像是这样的呢?”
“哦。”
哦?哦?你就不想再说点什么?
若是黎慎再这里,怕是又要同情花少爷了,人就是在应付小女孩方面单纯了一点,季晴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你送上门来给她利用,她不利用那估计自己半夜里就会悔青肠子,可惜季晴从来不让自己后悔。
“那日后就有劳花少爷了。”
“好说好说。”不知道为什么花意从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卖了。
季晴挑中了一个黑令,上面写着“腐羽”两个字,看不出来什么意思,也连想不出来能力,轻轻一拉,各自开,女官恭敬地呈上纸条。
“腐羽,卫鹏飞,地点是,鄱阳!?”
“哟,你爹的管辖地,看来是逃过去了。”
“还能追杀?”
“天涯海角,哪怕他把自己种到地里,也得杀。”说这话的时候,花意从是笑着的,可是季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笑意里的森冷无情,对于他们来说,上了黑令就已经等同于此人已死,不存在任何的怜悯和同情。
“我很好奇,你们接黑令的时候,可有问过缘由?”
“不问缘由,那是别人的因果。”
季晴眸子暗了暗,她以前也这么以为,杀手就是杀手,别人下单子她接单子,杀了人拿到所有的前,那么和雇主和被杀者就算是两清,她也觉得,那是别人的因果,可是实际,在自己去接触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入了对方的因果,不然呢?她也不会受到报应来到这个世界啊。
可是,她如今又成为了杀手,想这些有什么用么?
没用。
“上了黑令的人,自然是手里沾血的人,杀人之前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这是所有入了幻世坊来到杀阁的异人都该有的思想,你也是。”花意从看到季晴似乎陷入了沉思,以为她会傻愣愣地去查一查这些人该不该杀?
不想杀人的人,就不会进幻世坊,“就像你的父亲,他虽然也杀人,可那是战场无可厚非,但他不如幻世坊,哪怕我们邀请他。他虽然有仇家,可是没有生死仇敌,你们在鄱阳干掉的那个李四,虽然经常让你的父亲苦恼,可他到底不会动手要你父亲性命。这样你明白了么?”
“嗯?这件事你都知道。”
“自然,毕竟,蝴蝶子也不算是个特别好的好人。”
要靠人的身体养她的蝴蝶的人,季晴自然不会觉得那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季晴抬头,眼里闪着狐狸微笑般的狡猾。
“我…好心而已。”花意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鬼使神差地就解释了。
身后的季晴笑而不语,但很快眸子就暗沉了下来,花意从也不坏,所以自己不能做那样的人,利用也要有分寸。有些事情做的失了分寸就会起到反效果,但前提是,花意从确确实实也不会对季晴有过分的行径。
不然,就按照她的性子来讲,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黎慎回来得知花意从让季晴去二楼选黑令,气地差点去找花意从算账,“时间地点,谁?”
“在鄱阳,明天就去找找看吧,鄱阳围里镇,时常出没的地方是围里镇上的一家叫谢天地的赌坊。”
“嗯,明日我交完令陪你去。”
“好。”
得知季晴要离开乘国,花意从也刚好回一趟京都去跟家里的长辈们商量一下玻璃买卖的事情,而另一边季晴和黎慎两人刚离开杀阁就被分容给盯上了。
女官瞧见了,无奈地摇摇头。
“许久没见这么年轻气盛的人了。”
“是啊,不过有时候不太长脑子的年轻人啊,很容易死掉的。”
“你觉得他会死?”
“看那位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了。”
女官们都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众人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意思,女官们虽然笑着,但仍旧是没有停下来手里的活。
快马一日多的路程,刚乘国边城,入了交界线的时候,黎慎便对着季晴招了招手,“出幻世坊就有感觉了…需要解决么?”
“不用了,没工夫搭理。”
季晴也不是特别有闲情逸致地什么人来招惹一下,自己就回去咬一口,这样自己岂不是忙死。
两个人策马狂奔,身后的分容也是紧追不舍,他知道前面的人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但他也无所谓,既然摆明了要劫令,知不知道结局都一样,只是,那个玉刻恐怕要麻烦上许多。
“呵,真是走到哪跟到哪里,靠着男人活还真是轻松。”
入了鄱阳,黎慎原本是想问问去不去王府见一见洪尊,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季晴看上去对洪尊敬爱有加,但事实上,季晴对这个白来的父亲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一路直奔围里镇。
“我去,真是跟的紧啊。”季晴和黎慎刚进客栈,后头便有个人也脚步跟了过来。黎慎瞟了分容一眼,这男的,长得就觉得碍眼,这会子看起来更加碍眼了。
“两间,不,一间上房。”季晴付了钱,开一间上房,身边的分容就直接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意思,季晴没有搭理,开完拿了找银就拉着黎慎上了楼,“真是碍眼。”
季晴回眸看了一眼分容,目光里满是寒光。
“呵。”
第二日清晨,季晴晃着钱袋子就直奔谢天地去,她还真是想接触一下这边的赌坊。
一个漂亮姑娘入了赌坊,免不了被一些人想撩一下撩一下的,季晴面上带笑,可是手下的劲儿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啧,小娘皮,厉害啊!”
赌坊本就是个混乱的地方,就季晴这模样的免不了引来一些流氓痞子人的青眼,那眼里的光就跟狼似的,要不是有黎慎亦步亦趋地跟在季晴身后,恐怕这会子,这一屋子的人都要被季晴给刀斩咯。
就那叫季晴小娘皮的人,手已经要伸过来,季晴毫不客气的从后腰拔出刀来,手起,刀落,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小混混的尖叫,“啊!臭婆娘,我跟你!”
“锃。”季晴的弯刀挡住那突然朝她挥来的大刀,发出一声刺耳器鸣。
“想死,就继续上来。”
谁会相信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姑娘会是个这么不怕血腥气的狠辣人,是,就算那小混混此时被削下来一根手指,可依旧是有人想要逗一逗,甚至有想直接挤上来过一把手瘾的。
季晴眸子的冷光大盛,耐心到了临界点,握了握手里的弯刀,刚要发作,就听得楼上传来一道声音,“怎么诸位今日是想把我的赌坊变作妓院?当庭对着一个小姑娘这般猥琐,不想赌了就出去!”
随着声音传来,一位穿着银色长衫的男子从二楼跃下,轻飘飘地就落到季晴的跟前,“你说说你这个小姑娘也真是的,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么?”
“门口没写女子不得入内啊。”
那银衣男子一愣,也是觉得季晴有理,又说道:“那我可得去添上,不过今日你既然来了,便好好玩吧,这么漂亮的丫头,还真是鲜少得见。”说完用极为凶恶的眼神,警告了一遍那些对着季晴虎视眈眈的人,同时扫了一眼黎慎,“哟,天仙配啊。”
噗。
这个词季晴还真是喜欢。
这赌坊的主人,还是个挺有趣的人啊?银衣男子点了点季晴的肩膀,“小丫头啊,可不要随便动刀子,开赌坊的都很是忌讳见血的。”
“嗯?可以啊,他们安分点。”
“都听到了没有!”
众人稍微散了散,又回到了各自的堵桌玩去。
“诶,黎慎,你会不会啊,我不会玩诶,我以前玩都是靠出老千的。”
“不会玩你还来。”
“没办法,任务啊。”
“有人劫令我可以出手…”
季晴有些不乐意地嘟起了嘴巴,随后眼尖的发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面摆着四张桌子,有一桌恰好缺一个人。
“有趣有趣,麻将已经传到这里了。”
黎慎也是瞟了一眼,“别说鄱阳了,乘国也有。”
“我怎么没发现。”
“…”黎慎该怎么说,这不也是她第一次来赌坊么?
季晴大咧咧地就坐在了麻将桌上,开玩笑,玩这个,她不用出千,那也是赢的稳稳的。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如此,虽然赢多输少,但是季晴赢的也不简单。
“可以啊小姑娘,没想到你打麻将的技术这么好,锦国人吧。”
“是啊。”季晴笑眯眯地摸牌,一模那笑容就更甚了,“不好意思嘿,我又糊了。”
同桌其他三人都是中年糙汉子,黎慎坐在季晴背后让他们也不好怎么动怒,而人小姑娘也确确实实是凭着自己本事赢的,只能说今日牌风不好,“不打了不打了,天也快到正午了,输惨咯。”
“我来!”
另外几桌也都散了些人,拼拼凑凑地又组了两桌。
这会子来季晴这桌坐下来的,模样更是凶神恶煞了,怎么人沾赌成瘾,就会变得这样面目狰狞,或者就是先头刚进来的时候瞧见的那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个个被赌博赌地面黄肌瘦。
这边又开了一桌,黎慎说了句你自己小心,离开了赌坊给她买点吃的去。
刚出赌坊门,就看到分容在一个拐角一个闪身出了他的视角,黎慎没太怎么在意,谁知道今天那个这个卫鹏飞今天出现不出现。这个分容也真的让人有些无语了,一根筋?
“红中!”
“幺鸡。”
“碰…”
“等下,吃胡~诶嘿,谢谢,谢谢各位大哥赏钱了哈。”季晴眉开眼笑地将碎银子揽入自己怀里,“他娘希匹的,臭丫头你是不是出老千,不行让我搜身。”
“哟哟哟!不要不要脸,老娘撸起袖子来跟你打!还出千,你别出千打不过我就诬陷我。”
“臭婆娘,我出千!你别特么的诬赖我!信不信老子…”
“我信你麻痹!”季晴一脚就往那暴走跳起的大汉子膝盖上踢去,脚下力道足不足且另说,她要的就是这脾性。跟她泼皮无赖,耍横谁不会,在坐的各位没有能过横过季晴的。
“他娘希匹的,你敢踢老子。”大汉刚要抬脚,却感觉膝盖骨一处钻心的疼痛袭来,“哇啊啊”叫唤着就跪了下去,“哟,道歉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我可承受不起,再说了,我这年纪轻轻的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后人,瞧着就折寿。”
大汉疼的牙关咬紧,冷汗直冒,勉强地抬头看了季晴一眼,满满的都是惧意。
“如何?还搜不搜身?”
季晴坐在那里,和其他三个人洗着牌,那汉子的膝盖怕是废了,但这不见血不见青的,让人更是头皮发麻。
“哦?今日麻将桌居然还空着一个。”
“飞哥来了啊,您这来了好几天想凑桌了,来来来。”
季晴斜着眼睛看了门口,果然,卫鹏飞进来了,那分容也进来了,只是他似乎很是不习惯这个环境,脸黑的跟炭烤一样。“小姑娘?行不行啊?”
“试试?输了别哭哦。”
卫鹏飞狐疑地坐了下来,“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横,到时候可别输的,保不住身上的衣服。”
“这位…”
“卫鹏飞,叫我飞哥吧。”
“卫公子,你们还玩脱衣服的啊?”
周围人掩嘴笑了起来,似乎都有些乐得看这场面,卫鹏飞是极爱打麻将的,可这鄱阳的围里镇就这么一处赌坊,老板还小气,只买了四副麻将棋,说是从锦国过来的货,是在太贵,为此卫鹏飞也是每天就来盯着,鲜少有几次能够凑上桌,今日好巧不巧。
卫鹏飞看了一眼地上的汉子,“这是怎么的?”说着将人给拉起来,扶到一旁墙根处坐下,“兄弟,你看我也没管你,瞧着这赌坊里你可有认识的人,让他们送你去医馆吧。”
大汉感激地看了看卫鹏飞,这一举动让季晴很是愕然,这卫鹏飞人不错啊,不过,被下了黑令,这就很惨了。
“来吧开始开始。”
麻将碰撞的声音响起,赌坊里突然有一股莫名其妙地和谐氛围,“吃点?”
季晴刚摸起来一颗赖子,黎慎的包子就凑到了嘴边,她闻着香就咬了一口,“好吃,刚好我也有些饿。”黎慎就举着包子让季晴一口一口地吃完。
季晴的手起真的不是一般地好,好到让人忍不住地怀疑她出老千,可是这姑娘都已经论起袖子跟他们杠了,再厉害的老千也不可能出地这么毫无蛛丝马迹。
“他娘的,晦气。”卫鹏飞一沾上麻将就开始骂骂咧咧个没玩,摸到子不是自己要的,恨不得把这副牌给砸烂,弄得别人一惊一乍的,偶尔打错牌了还会突然拍桌子大嚎一声,“真是蠢!”
季晴笑眯眯的赢着,几个人苦哈哈地连续输,这下子,卫鹏飞不干了。
“换位换位。”
大家也都算好脾气,他要换那就换,毕竟,输的最惨的也就是卫鹏飞,其他两个人,季晴也偶尔给他们点活路,比如下家多给点子让他吃牌,或者上家,有碰子就让他碰,可卫鹏飞就比较惨了,坐下来就没有赢过一把。
“快正午了。”
黎慎其实是提醒季晴,该动手了,可小丫头赚钱赚的没着没落的,摆摆手,“不饿不饿,刚吃了包子呢。”黎慎叹了口气,只好继续陪着,哎,能怎么办呢。
自己选择要宠的人,哭,不对,必须的笑着宠下去。
季晴连赢的风气在换了位子后稍微变化了,但赢的仍旧不是卫鹏飞。
脾气暴躁的卫鹏飞最后还是没忍住掀了桌子,另外两个人连忙扫过自己的银两逃走,他们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卫鹏飞的脾气,喜欢他入桌,那是因为他在,他们就不可能输钱,多多少少是会赢一点的。
“一个大男人这般输不起,走了。”季晴也是将怀里的银子悉数给了黎慎,“姑娘,给你快布包上。”
银衣店主在上面注意季晴很久了,确定她真的没有出千后,便饶有兴致地看起了这桌人打牌。
她今日赚的盆满钵满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更是显得她漂亮,“真是个养眼的小家伙。”
“主子,要查查底细么?”
“查来干嘛?没看到人家身边已经跟了个主儿了么?”黎慎给人的感觉非常危险,虽然也是他故意释放出来的气势,可银衣男子知道,此人绝对不好惹,能不惹就不惹了,给自己添麻烦不是,小姑娘是好看,但也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类型,他连结交一下的兴致都不太有,只不过看几眼养养眼就作罢。
季晴谢着接过布,刚要把自己赚的银子包起来,突然一只手,带着黑气的手朝她抓来,“继续打!”
“发作了,赶紧走,哎,这姑娘怕是要倒霉。”
“谁倒霉还真不一定。”
银衣男子一纵身一跃,上了二楼,“上午就到此了,各位,该散的散散,下午再来如何?”
大家伙都知道点规矩,都是清算了各自的输赢,逃一样的逃走。
季晴扫过那只散着黑气的手,微微一笑,“不打了,今日赚够了。”
“不成,我没过瘾。”
“你过没过瘾,与我何干?”
两个人对话的时候,黎慎也已经默默地飞身上了二楼,这让银衣男子大感惊讶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这,不帮帮你家丫头?”
“长大了,用不着我。”
银衣男子见到黎慎看着季晴的眼神,心头一动,笑了。
“小丫头,我要继续就得继续,不然你出不了此门。”
“废话真多。”
季晴还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分容突然出手,季晴冷哼了一声,抽刀劈向分容。没有言语,囚眸直接开启,分容没料到季晴有这个能力,季晴在囚眸的视线里只看到眼前的分容不过就是一团幽蓝的烟火。
“假人。”
季晴视线一转,刚要冲着那一团血红的暗处人影过去,卫鹏飞的手死死地拉住了季晴,一不做二不休,季晴抽刀落下,却只感觉像是砍向了一团黑气,再看看卫鹏飞的手,毫发无损。
“哈哈哈,没用了吧臭丫头。”
季晴飞刀,那躲在暗处的人心惊滚地躲过了这一刀。“垃圾。”季晴飞身来到分容真身的跟前,见他手里握着一根短笛,正要吹起,季晴没给他机会,但是那一头卫鹏飞又纠缠了上来,季晴直接气劲一震,将两个人都震飞了出去。
“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季晴才不管卫鹏飞如何,这人输的神志不清,纠缠自己还来不及,她就想把这个分容给弄死再说。分容心头大骇没想到季晴居然会有如此深厚内力,连连闪躲,幻化出来的假人在季晴的眼里根本不顶作用。
“不好。”卫鹏飞和分容两个人同时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而季晴的身影更是快如疾风,让分容招架不住,让卫鹏飞更是捉不到季晴的衣角。
季晴眸子猩红,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这让分容彻底的意识到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她的异能也许只能排个第二,可是,她的综合实力完完全全能够去到二层。
“我认输!”季晴看着一团幽蓝的火焰冲着自己说话,扭头就瞧见一道红色身影破门而逃。“啐,逃得真快。”
“哇呀呀呀,你给我…额,我的头,我…”
季晴之所以不敢放任分容直接去杀卫鹏飞就是怕分容的乐器攻击。
“哼。”看着在自己身前抱头打滚的卫鹏飞,季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情绪,赌让他性子由善变恶,暴虐异常,这样的人留着确实是个祸害。
“结束了,走吧。”
“你说好的有人劫令你可以帮我打的!”
“我在锻炼你,知道么?”
“不知道!”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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