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重生之杀手有点冷》第二十六章 解释不清死缠烂打

    黎慎还没有到走到，就幽幽地开口道：“我如今不敢让你有所动作，两次暗示之下你没得到答复就能够突发奇想地要逃跑，如今又在打什么算盘。”低头看到季晴，她双手环着自己脖子，眸中有自己的影子，不语。
    “不想跟我说话了么？”黎慎抬起头，有些落寞，他心中有思量，可季晴问自己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或者说他觉得季晴没必要去在乎这些，如果可以，自己完全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这是如今黎慎觉得自己应该做的。
    季晴稍微挣扎了一下，抿着唇，却发觉黎慎抱着她的力道更加的重了几分，眉头一蹙瞪了眼黎慎，冷声道：“何必呢？”
    “何必什么？”黎慎的口气终于也是冷静不下来，季晴给他的感觉很糟糕，就像是这个人正在硬生生地隔绝自己一般。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有各自的选择，既然不适合，又何必强求，你父皇不喜我，我父亲更是不喜你。”
    黎慎手一松，季晴便放双脚落了地，没有什么犹豫，转身就打算离开。
    “不论如何，这一次算是我重新开始认认真真地想要同你好，若是以往只是对你好奇，想要征服你，可如今不同了。”放了人，又将人狠狠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如今哪里不同？”季晴的口吻，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有起码的尊重但更多的是疏离，两个人用内力暗暗较劲，谁都不肯服软，最后终究还是黎慎把伤了季晴，暗暗收了内劲，挣脱逃离的季晴没有再想同此人有所纠缠，说到底，你给不出答案，那边不纠缠，这样多好，时间久了…大概会忘记的吧。
    大概…
    这个大概的时间是多久季晴自己也没有个定数，至少前一次她是失败了的，可总也好过两个人这样不尴不尬地纠缠着，旁人看着也许是小打小闹，但他们心里都明白，黎慎做的有些事情，给两个人之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你想要的，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难，可是你至少要相信我，给我机会，你如今连机会都不给我么？”
    “我给过。”说罢，季晴终于是抬步离开，脚步有些错落，左左右右晃动了几下，黎慎还看到她揉了揉被自己拥地太紧有些生疼的胳膊，不知道心里又在如何编排自己，可她就是太决绝，人都会犯错的，黎慎真的知道错了。
    不甘心的情绪会让人当即就做出一些很是反常的举动来，就像他此时就有把季晴的路个拦了下来，恰好，姑娘低头走路，装了个正着。
    “你。”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有些话不说怕你没听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这话说得，好像错过他这个男人，当真是件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了，季晴没由来地甩了个白眼给黎慎，这不要脸的本事，看来是随着记忆回来了？高冷酷炫的霸道太子风不走了？
    这个眼神，虽然是白眼，倒也翻得秋波荡漾，黎慎笑眯眯地道：“如何？给个机会？据我所知道的人物里，如今能与你过上手的便是我，你我二人的世界里，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何苦要拆散，将就了别人去。”
    这话，“你的意思便是，若是出现了能够打得过你的人，我便是可以随了他去，不然我岂不是太过将就我自己？”
    “放心，不会有的，可是愿意听我一言？”
    季晴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看擂台，“总归是要让给肖扬的，怎么难道你还想给他个教训。”黎慎挑挑眉，口气已然是轻松了许多，她肯听自己说几句话便是好的，总好过一直这么僵持着，一个追一个躲的游戏，不是给他们两玩的。
    “你不是？”是，他两都被肖扬给小小的算计了一下，虽然是出于想要两人能够复合的好意，可是其中免不了有肖扬耍了小心思就想看看热闹看看戏。
    “既然如此，那回擂台。”
    季晴最后脚步一转还是朝自己的屋子里去了，“无妨，二师兄都说了，他会帮我好好算算的。”黎慎心情愉悦，快走几步想要去拉着季晴的手，可她却猛地抽回，刮了自己一眼，有些怒了。啊，原来不能蹬鼻子上脸啊。但能够并排走着却也不错，总比你东我西，对上眼连个点头都没有的情况好，这样就好。
    那头破儿将自己师妹哄好了，便是重新点了一个人，剩下的人不多，黎慎和季晴离开他自然是不能再喊他们的名字，那就只能从在场的人里叫一个了，手指…划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要击锣的肖扬身上。
    “这么快，就到我了？”肖扬苦笑着看了看那两个空位子，这两祖宗会不会最后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吧？
    破儿点了点头，就是你的意思，肖扬只好将敲锣这活交给绝炼。
    “赶紧打，破儿能打过就打过，打不过就随便过几招让我来。”绝炼的话是对着肖扬说的，可是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肖扬，好似要立刻上去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肖扬咽了咽口水，不去想下一场的事情，眼前的破儿，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星石手套更是传说之中的武器，而且半仙的徒弟啊，纵然他自己跟着万重已经学了不少的东西，可从刚才破儿的招数套路来看，胜算只能五五开，这么看来就只能…再耍点小花招了。
    “破儿…”肖扬刚开口，破儿就抬手，做了个阻止他说话的动作，搞地肖扬一愣，然后看到破儿打了一堆手势道，听着宁儿说过来的意思就是：
    师父说你生性狡猾，你和我过招胜率五五开，所以我会下死手不会留情，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
    肖扬的笑容慢慢收敛，绝炼看到两人都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抡起手，将锣鼓给敲响。肖扬没说什么也是架势起，没有武器，对山破儿的星石手套，场下的人多多少少会觉得胜负怎么也是偏向了破儿的，看破儿两场下来他们印象里就感觉这个看起来木愣愣的破儿更是能够将自己的心思放到武学上去，若是没有意外那么赢的应该就是破儿，可是，肖扬是个未知数，是个不定数，没有人知道肖扬到底是什么实力。
    既然说了下死手，那就没有所谓的什么心机不心机的问题了，肖扬没有犹豫，抢了个先手，直接对着破儿冲过去就是一个下滑过身，弹地而起朝着破儿袭击去，但是破儿飞快的转过来面向，掌力直接接住了肖扬飞来的脚。
    破儿手掌发力，一扭肖扬的脚，带着肖扬整个人横空旋转。就在破儿的力道收回的一瞬间，肖扬的另一只脚突然横扫了过来，竟然意外地逼退了破儿的出招路数。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破儿如同整个人在空中如同一个陀螺一样地屈膝抱头旋转两圈稳稳落地，一个呼吸间又冲上去和肖扬斗到一起。
    “如何。”万重瞄了一眼无云子，两个人都带着一丝丝笑意，“差不多了，嗯，季晴和黎慎不回来比一比么？我倒是很想看他们两个人斗一斗。”
    “他们两个就别斗了，就怕到时候两个人真的相杀起来，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不够他们拆的了。”
    “哈哈哈，说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他们如何了，看样子好像挺好的，季晴喝着茶，黎慎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好像在看什么珍贵的宝物般。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么，怎么发起愣来了？”
    黎慎摇摇头，“话不急着说，我倒是想好好地看看你。”
    被盯着的季晴一脸冷漠的喝茶，完全没有把黎慎灼热的视线放在心上，就这么等着黎慎开口，果然这女人是铁了心的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多余反应了？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晴儿，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季晴想了一会，“大概是与别人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
    斜了黎慎一眼季晴极为罕见地显示了她的耐心，毕竟既然说好了要坐下来好好聊聊天，那就两个人开诚布公算了，自己顺便也跟黎慎掰扯掰扯自己的想法。
    “我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你的妻子，大概就是这样的不同，但你是皇家，又是上尊国的太子，我也明白你断然不会只有我一个妻，而我最是受不得共享夫君这样的生活，从情感上来说，你我两情相悦，但是就现实来讲，你有你的特殊，而我有我的坚持，我们到底还是会走上陌路。”
    “不是的！”黎慎激动地立刻就打算了季晴的话，不过，季晴也没有再要说下去的必要，她说完了。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为了你，不设后宫！哪怕有后宫，那也只有你一个女人。”
    季晴微微侧头笑了笑，“别说你做不到，就算你做得到，你将乘国皇室置于何地，将那些为乘国鞠躬精粹的大臣们置于何地，独宠一人对帝王来说，就是禁忌，你是黎烬调教出来的，这些道理我想他也会对你说起。”
    不得不承认的是，季晴说的没错，坐拥天下的同时要平衡朝野的局势已经各方力量，虽然将女儿进献给帝王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巩固大臣们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但与此同时也是想皇帝发出一种讯息，那就是“臣，忠于君”，这个讯息不论真假，但是为帝者都是喜爱的。没了这一环节，黎慎恐怕很难坐稳这个位子。
    “杀伐之力能稳一时人心，却保不了千秋万代，所以，你现在还在想着，后宫独有我一个女人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么？黎慎，没了我一个人，你可以拥有江山和无数的美人，这个决定一点也不难，而且不需要你来做决定，我自己替你做了。”季晴的眼神之中有着别的意味，讽刺以及她自己的无奈不甘，是了，怎么会有人甘心将自己所爱之人让出来让人就这么“蚕食”掉？
    “你错了，上尊之国的荣誉，本就是靠着杀伐之力来决断的。”听到这里，黎慎反而更加的放心了，别说她不爱，季晴是爱极才会有做出这些让他抓狂的事情，说出这些看似冷漠的话语。若是不爱何必考虑自己能不能坐稳江山呢？
    “但我，真是高兴…”
    季晴懂他意思，不反对，她既然喜欢黎慎，确定了这个人，那就没必要行为做派那么隐晦，情情爱爱这种事情，能够得到回应那边是好的，若是得不到回应只能说这个人不是你的命中注定。
    “上尊的强大是因为异人，一个国家能够招揽的异人数量越多那么它的硬实力就越强，像闻香子这样的人，在战场上，能够一个人清理掉一个军营，所以…晴儿，有些事情你想得太多了，黎家之所以是皇族，那是因为我们黎家的血脉里，代代出异人，这一代便是我。所以，父皇才会暗中培养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皇叔能够这么宠我也是因为我是黎家下一任天定的太子，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季晴已经了解清楚了黎慎的意思，“所以，如果你的大臣里，有人也是异人，并且手下异人的数量要比你多得多，那么黎家很可能在下一朝代就是阶下囚了？”
    黎慎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季晴的理解能力，甚至有时候这个女人有些太过于能够理解别人话中散射出去的其他意思。
    “那么，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你如今只是想娶我，顺便，娶了我身后你给我的，儒门？”
    闻香子，步婆婆，毒神，都是异人，这些仅仅是季晴接触到的，那儒门里她没有接触到的人呢，还有很多很多，黎慎这个太子坐的那么稳怕就是因为这个儒门和自己的关系。
    “而我，也正好是个能力强大的异人？太子爷，好打算。”
    “是，我不否认我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对于你确实抱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我只是不希望你我最后形同陌路各自在晚年后悔。”
    “我做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我甚至已经想了无数种不嫁给你的活法，最好的一种就是有人敢娶我，倒也不是没有，西陆就有，不是么？”
    黎慎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地收紧，“究竟还是不信任我是么？若是我真的不在乎你，又为何把儒门交给你？”
    季晴站起来，将茶壶里的隔夜茶叶给倒掉，心想着自己刚才怎么没发觉是旧茶，喝的舌头都有些苦哈哈的，回来的时候，又顺便带了些吃的，黎慎耐心很足，也不是耐心足不足的问题，他今日就是想跟季晴有个交代，交代自己的错误，希望这丫头不要到时候一根筋地又玩消失，那出动的就不仅仅儒门那么简单了，乘国国力他都会用上来。
    山河与美人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没能力就怪自己没能力，整日给自己找借口的那些苦情皇帝居然会有这么多文人骚客去大篇文章地书写。
    黎慎本就不耻，自己更是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那时候的你，并没有想再要回儒门，因为你觉得，这是对我的亏欠。”季晴平静地说着，给黎慎倒了杯热茶，茶香浓郁，散着淡淡的药味，她的药没停，“你的眼睛？”
    “先不用说我的眼睛如何如何，我说的你可承认？”
    黎慎沉默了，那便是承认。
    “所以，你如今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黎慎，能骗我第一次，就能利用我第二次，神器用的可趁手？”
    “趁手。”
    “如此便好，一把神器换一个儒门在你心里本就是很公平的交易。”
    “我和你，不该有交易，我以为神器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而儒门不过是我给你的聘礼。”
    这直男世界当真是让季晴有些乐呵了，但用儒门下聘这样的说法，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可爱。季晴脸上终于是显露出了比较柔和的神色，黎慎故意暗了暗眸子道：“我知晓我有错，可说到底我还是爱你的不是么，不论如何。”
    季晴侧头与黎慎目光平行相交，终究是觉得可怕，爱，可以让欺骗和利用这些罪名都被抹去么？不可以。
    “我不接受这样的说辞，你若是今日来就是来说这些的，那你可以走了。”
    黎慎不懂，可季晴却是心情烦闷有些暴躁。
    “莫要逼我出手，我不介意拿回我全部的记忆，这样好过你这样无理取闹般地纠缠！”黎慎连忙起身连连后退几步，生怕季晴真的说到做到，“你这样做势必是会伤害到你的眼睛。”
    “看不见不是更清净么。”
    这一眼，她已然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黎慎不知道该如何再作出解释，他是真心实意地，可做过的事情也确确实实如同季晴所说的那样，有着太多的阴暗面，这些阴暗面被季晴翻开的时候，让他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论如何，我既然认定你是我的太子妃，那你便休想逃走。”
    话音落，突然一股无名的推力如同千斤巨石一样地砸向自己胸口，黎慎一下子被撞出季晴的房间之外，胸口一股气息不稳，嘴里便涌上了腥甜的血液，从他的嘴角一点点溢出，狠狠的抿了一口吐掉，却是对那女子发不起狠，满眼委屈地看向季晴。
    “晴儿若是有怨，那便…”
    “你碍了我的眼。”季晴“砰”地把门关上，不再有其他的反应，黎慎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实诚？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
    但他又在笑，想起了初次和季晴有所交锋的时候，那时候她便是这般浑身带刺，根本不让人靠近分毫，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会当即下判断，你是不是她阵营这一方的人，若不是，那永远只能存在交易关系，所谓的钱货两清各不相欠。
    她是个好姑娘，在做人做事这方面不愿意对不起别人，自然也不会允许别人对不起自己。可季晴到底还是个心太狠的人，不光狠，甚至于是冰冷。
    无关之人的生死，她想来能不插手就绝对不会插手，自己从来不想成为季晴的敌人但，黎慎此时觉得，哪怕是敌人也比“无关之人”要来的幸运。
    “她那么聪明，为何我当初会走这么一步路？”黎慎，自己也想不明白，可事情就是自己做出来的，现在不是追悔当初的时候，他还觉得，得死缠烂打地缠着季晴才有用。
    这么想，他就这么做了，一直在季晴的门外守着，能够听清季晴房里的所有动静，一来是防着季晴偷偷溜走，二来便是所谓的死缠烂打招数。
    另一边，肖扬和破儿的比试已经是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破儿打得有些烦躁了，肖扬的异能，过于诡异，他能够碰到自己的什么东西，像是一层薄纱一样的东西，只有在肖扬动用他的异能的时候，自己才能够感觉到，可破儿明白，这种感觉是危险的预示，不能让肖扬接近自己，一时间战斗决然有些焦灼。
    “好了，破儿，差不多了，下来吧。”能够做到这样，无云子对破儿已经非常满意了，破儿稍微显得有些不甘心，打着手语道：“我要去找师兄来，让他给我报仇。”
    没想到破儿还是个小气的家伙，这手语也就无云子和宁儿看得懂，宁儿表示赞同，很是愉快地拉起破儿的手，“走走走，找师兄去。”
    肖扬虽然看不懂，但是他是个人精，绝炼问到他要跟谁挑战的时候，肖扬咧嘴一下，“黎慎。”这个名字出口，现场安静了很久，黎慎抱着季晴离开了，这会子还没有回来，这脑洞大的人，自然就容易脑补出许许多多的少儿不宜情节来。谁有能够想到黎慎这时候苦哈哈地蹲在季晴的门口做守门神呢。
    黎慎这刚没蹲下多久，季晴的门“唰”地，突然打开，好在他没有靠在门上，不然恐怕要甩一个后翻滚出来，“怎么了。”
    季晴一听，四下转了转头，没人，刚要跨出脚，才惊觉黎慎蹲在她门口，几乎就蹲在她的脚边，脸色黑了黑，这个人，突然年纪回到了三四岁么？
    没有打理蹲着的黎慎，直接小跑一段起飞离开了这里。
    该死的肖扬，想钻空子，想得美！
    若是她和黎慎都不出场，那么最后绝炼师兄对上肖扬，绝炼师兄不一定能够斗得过肖扬，这三师兄太过于阴毒，虽然不会对二师兄下狠手，保不齐还是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踩一踩同门的。
    万重显然也是明白了，起身刚要去找季晴和黎慎回来，就听得肖扬说道：“师父，您得留下作见证啊，玩意黎慎师兄超时回不来呢？”
    季晴听到这话的时候，气的脸都要歪了，好一个三师兄。
    “这个肖扬，怕是要被我打。”黎慎也追了上来，他听力不赖，况且内力浑厚，稍微用心听就能够听到肖扬的话，季晴侧头看了看黎慎，不言不语，
    “晴儿莫不是就要这样不理我了，好歹，我是真心悔改的。”
    擂台区到，绝炼刚要敲锣宣布黎慎失去比赛资格的时候，两个人如同谪仙一样地从天而降。肖扬的嘴角抽了又抽，这师妹不会是听到了自己要跟黎慎比试，然后间接猜到自己想做什么，才这么匆忙地赶过来的？
    “眼下就有个机会，让我看看你的悔改。”
    季晴朝着肖扬努了努嘴，邪魅地翘起嘴角。
    黎慎，他肖扬再来个十年功力也许能够打得过，眼下，自己只能，“算了算了，我投降。”说完，潇洒地跃下了擂台，经过季晴身边的时候，幽怨地说着：“师妹真是小气，啧，还护短。”
    “师兄，师妹奉劝你，这会子不打，下了擂台，定人选的时候，我是不会管的，要不要这少谷主的位子，全凭你自己了。”季晴说完，算是同情地拍了拍肖扬的肩膀，然后又回答了洪尊的身边坐下。
    “爹你不无聊么？一直在这坐着。”
    “不在这坐着就是在屋子里坐着，都无聊的很。”
    季晴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那等这里事情结束了，我陪你回鄱阳，我也去当几日郡主。”
    “好好好，我等的就是你这话，倒时候也可以让你认祖归宗。”洪尊原先自己不敢开口，怕季晴反对，甚至反感，女儿心思细的跟丝线一样，很多时候她就是不说破，可心里都记着。自己算是个白来爹，能听得季晴叫自己一声爹已经极为不容易，如今还这般的亲切，这时候又主动提出来肯和自己回去，洪尊深深地觉得这就是季晚晴给自己留下来的珍宝，最最宝贵的珍宝，既然是宝贝就容不得别人糟蹋。
    “晴儿你别怕黎慎，你如今手握儒杀，而你爹我鄱阳王，手下的能人异士也不在少数，加上你我二人的能力，倒是能和乘国拼一拼，大不了这上尊的位子，我给你拿下来。”
    季晴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只觉得这个父亲疼爱自己有些过分了，“上尊之位就不必了，我野心不大，肯有个如意郎君肯陪着我一个人就行。”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心里也都明白了，黎慎这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啊。
    宁儿破儿早早就看见两个人过来，这会子又折返过来，跑到季晴的身边，“师兄就是笨了点不会说话，晴儿啊，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季晴刮了一眼擂台上的黎慎，“这不给了么？”
    这下宁儿和破儿就不懂了，给什么了？难道打晴儿三师兄一顿就算是黎慎悔过的最好证明？当然不是这样，黎慎知道，他要赢了肖扬轻而易举，难的是他要赢，肖扬也要拿下断草少谷主的位子。
    这不是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上擂台，那么他的身份就是无云子的徒弟，可黎慎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乘国太子，慎太子。
    作为慎太子，他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断草的少谷主的，但若是他用慎太子这个身份做了借口，那么季晴心里的疙瘩就又会大很多，毕竟那丫头如今认死理，绝对他选择当太子就是选择了不要季晴。
    “我，以儒门身份参加，这是一早就说好的。”
    无云子倒是不生气，不过万重可就有些生气了，“晴儿，你这是要跟师父对着来了？”
    “师父，儒门杀门都隶属断草不假，可到底…并不能真的归进去，杀门还好说，儒门？您敢收么？”
    “你敢给，我便敢收。”
    季晴一笑，“哟，师父和三师兄达成了协议啊，真要入异人界？”
    “这天下强者为尊，断草也不想一直是泛泛之辈，既然知道有更强的存在，为什么要选择握在俗世里。”
    “师父你要知道，纵然是无云子前辈被尊为半仙，到了异人界里，他也就是个异人之一，你觉得断草光靠师兄的小聪明，能够立足？”
    “有了儒门，两说。”万重哼哼道，如今的小小徒儿真是不可爱，什么都想的到，让别人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那黎慎归了儒门岂不是给你增长了助力，儒门在哪，他黎慎就归谁。”
    “黎慎归谁你还不清楚，左右他就只会归你，而且儒门之人早就定了规矩，虽然可以说隶属断草，但其实呢，是自立分化的。”自从肖扬跟万重说了那远大的目标之后，万重的心思也不怎么能够平稳下来，断草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再进一步，他就可以死而无憾了，甚至成为一个传说级别的人物。
    “没想到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追求虚名。”季晴白了万重一眼，“你若是有良心，就帮着师父功成名就。”
    季晴嘿嘿笑，过去捏捏万重的肩膀，“儒门是不可能给的，但能够成为助力，怎么说我也是你小小徒儿，只是，这师兄，我还是要教训的。”
    万重知道季晴小气，若是算计她的人是绝炼，那她估计也就当成是一个屁，放了就放了，可偏偏，这丫头早期就看不惯肖扬，阴险狡诈这一词来形容肖扬也是从季晴口中说出来的。
    她行事光明磊落的不行，遇到个负极人物，算不得要致对方于死地，但不喜欢是必定的，如今肖扬有巴巴地凑上来算计季晴，那不是往自己脸上呼屎么？
    “教训吧教训，你心里有数，有我这个师父就好。”
    “师父可以有，三师兄可有可没有！”
    季晴话说完，绝炼“咚”地敲了锣，黎慎站的很是闲，平日里怎么站此时还是怎么站，肖扬在他面前，跟个七八岁稍微有点力气又好斗的小屁孩一样。
    “师妹的事情，抱歉了。”
    “不必道歉，我便是来讨回的。”一语落，风起。
    肖扬觉得自己的内力突然石沉大海，一丝丝都调动不起来，身子沉重地像个生病的贵公子，内虚无力，这便是黎慎的异能么？
    “叫什么？”
    “无尽。”无云子很是骄傲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听到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当年有一个杀手，名为无尽，他杀人无道理，被杀的多数都是些富裕之流，从未失手，杀手榜上，一直到如今都有一个名字让那些赏金杀手感到遥不可及，便是无尽，无云子，你别说这两个无尽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万重的声音显得有些…凝重了。
    无云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那时候，他还小，才十二三岁，这是他皇叔给他定的目标，一天一个任务，所杀之人自己选，整整一年，从未失败，无论对象是谁。”
    不光万重，季晴和洪尊听得也有些惊奇了，“儒门，便是那个时候组成的，儒门弟子多有豪门官宦子弟，那些人，便是黎慎是无尽的时候，所救的，在家族里受到虐待的孩子，经年后他们长大，回去基本都接手了家族大权。”
    季晴忍不住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黎慎的以前的故事还真是好听的很，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黎慎提过，这些过往估计也就无云子知道，毕竟是一手教导出来的亲徒儿。
    台上的两个人很快就显示出了明显的不同，一个轻松地站在那里，偶尔朝季晴张望几眼，一个则是撑得越来越辛苦，他根本走不到黎慎的跟前，碰不到黎慎的气。
    “还不放弃么？”黎慎平静地问道。
    肖扬闭上眼睛，知道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叹了口气，“我…”
    “我弃权。”黎慎先抬手，说了弃权，这突然地翻转，让肖扬原先是一愣，随即惊喜连连，然后是狂喜，可是狂喜过后便是生悲，黎慎走下去之前说了句：“我觉得晴儿还是更想自己揍你的。”
    他成了靶子了么？可以想象季晴也会最后弃权，可过程到底该有多痛苦，得到这个谷主位子后他又会被世人如何评说，别人让给你的？事实确实如此，别人让的，他连破儿都拿不下，台下还有一个师妹和一个师兄，哪个都不好对付，师兄恐怕是真要好好教训上自己一顿，垂头丧气之间看到上来一个人的脚，是个男子，抬眼看去，就见到绝炼一张笑容恐怖的脸就在眼前，“哇，师兄！”
    “师妹说，她弃权，让我好好教训你，你赢了，终生不举，你输了，断草归谁都不会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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