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八十二节

    虽然她们处在壮汉支队的保护之下,心里仍然对他恨之入骨。麟却不气馁,他说:“盘古是男的,三皇也是男的,有此看来,男人做氏我可以作出非常好的成绩。”有女性对他的这番说辞作出了回应,说:“我们不否认男人之中也有个别聪明人,到无论这个人有多聪明,他都不会生育后代。他驾崩之后,立刻就面临着绝嗣的窘境,你也逃不出这样的宿命。”当麟听到这番说辞之后,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言语。他的团队一共有六个人,左边有南、庆东、法天,右边有卫方、予轼、志强。在太阳刚落下的时候,麟已经坐在寝宫洞口的一个土包之上与群臣议事。大家看见麟面色憔悴,神情恍惚,南先说:“主上昨夜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麟说:“实不相瞒,昨夜我一直没有合眼。”南说:“为何?”麟说:“心中有事不能去。”南说:“这可是大事,你每天有许多事要处理,倘若夜夜如此,你的身体如何吃得消?”
    麟说:“我会注意这个问题。”南说:“不止是注意,而是要努力解决问题。”麟说:“你们都是我的智囊,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好好睡觉吗?”卫方说:“主上,我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麟说:“什么法子?”卫方说:“夜里你闭上眼睛之后,想要自己是流水,一直往前流,不知道要流到哪里。我每天夜里都用这个办法睡觉。”话音未落,庆东就说:“我也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试试?”麟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庆东说:“夜里闭上眼睛,你就想越来越多的猎物晒好了堆放在寝宫里,然后你就越来越放心,越来越踏实,这样你就能睡着了。”麟笑着说:“听起来都不错,今晚我就试试。”法天说:“主上,如今男女两种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我们该怎么解决吗?”
    麟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没少费唇舌,效果都不大好,你们有什么办法吗?”庆东说:“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要有人跟质疑你的权威,杀掉就是了。慢慢的人们就知道这个话题是老虎的臀部,再不会有人去碰这个话题。”卫方说:“不教而杀谓之虐。”庆东说:“不存在什么不教而杀,主上已经反复说过了。”予轼说:“我觉得还是应该以理服人。”庆东说:“你有礼可以服他们吗?”予轼说:“虽然没有,但坚持做正确的事总不会错。”庆东说:“如果没有相应的惩戒,只是空谈教化,这件事一定完不成。道理应该服务于社稷,而不是让社稷去殉道理。”予轼多时哑口无言,麟说:“庆东所言极是,让你负责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庆东说:“没有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予轼说:“主上,不能让他负责这件事。”麟说:“你觉得谁能担此大任呢?”予轼说:“非志强莫属。”庆东说:“志强在手工方面有长才,杀人怕不行吧!”予轼说:“杀人不是目的。”麟立刻说:“这很重要,杀人绝不是目的,女人要是被杀光,或者数量不足,男人们会疯掉。”
    庆东说:“主上委托刽子手杀人,不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是通过诛杀十恶不赦之徒来告诫子民不要作恶。如今你需要一个人通过刑罚来威慑那些女人,这与用刽子手杀人有什么不同吗?”麟和予轼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庆东说:“臣不才,愿为主上分忧。”麟说:“你若不能完成任务当如何?”庆东说:“我一定能完成任务。”予轼说:“主上的意思是万一完不成怎么办?”庆东说:“没有万一,百分之百能完成。”于是麟把任务教给了,之前一直禁止女性讨论相关的问题,庆东结束了这方面的管制,他亲自上阵与女性们争论,那些家伙在跟庆东健较量的时候忍不住吐口水或者挥舞着双爪挠人。庆东不慌不忙,让刽子手将那些失礼的妇人杀掉,折腾了三个月,她们的气势被完全压制住了。一些要强的女性不能接受现状,纷纷自尽。
    麟希望庆东能够阻止,庆东说:“悍妇死了,留下的都是品行端正、性情温和的人,我观察过了,人不仅会长的像自己的母亲,就连行为举止都像,如此一来,好的女性就会源源不断。”听了庆东的话,麟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说:“雇佣你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之一。”庆东说:“主上的知遇之恩,我没齿难忘。”事实果真如庆东预计的一样,女性显得越来越温顺,与此同时,庆东也在推出了男性的行为规范,必须尊重女性,不可以使用暴力,不可以用言语或者其他当时羞辱对方,有能力取悦女性的人会在国中得到各方尊重。虽然男女之间的地位发生了根本转变,但变的强势之后的男性保持了理性,这让许多女性选择了接受现实。麟本人很受女性欢迎,这有利于他维持国中的秩序。
    巢湖周围湿气很重,被蚊虫叮咬是经常发生的事,更糟糕的是这些蚊虫是传播各种疾病的载体。经常有人忽然有身患不治之症,然后一命呜呼。蛇、蜈蚣、蝎子在洞口大量繁殖,这些让子民苦不堪言,麟每天都这件事发愁。每次跟团队成员讨论的也是这件事。南、庆东、法天、卫方、予轼、志强六个人也在想各自的办法,卫方说:“主上,咱们搬家吧!去一个湿气没有那么重的地方不就行了?”麟沉默不语,予轼说:“这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上天降下灾祸,就是咱们离开这里,如果我们不能遵从天命,应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麟皱着眉头说:“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予轼说:“也许我们巢湖国的社稷会到此为止。”
    如夜之后,庆东一个人来到寝宫,与麟两个人坐在洞口赏月。麟说:“巢湖的月色这么美,为什么有人要劝我离开呢?”庆东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麟说:“有什么话尽管说?”庆东说:“主上,我以为人家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我们在这里见性命都不能保全,月色又能留给谁去欣赏呢?”麟一脸惊讶的望着对方,说:“你们不是一直不怎么对付吗?”庆东说:“我们各自的说法去向不同,但出发点确实一样的。”麟说:“能够看到团结在一起还真是难得。”庆东说:“这件事拖延不得,请主上速速决断。”麟说:“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庆东回去之后,麟宣布罢朝三月,在这三个月间任何人不许打搅他,公务一举由团队自行处理,左右分管不同事务,以票决方式做决策。
    在这三个月,庆东心急如焚,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月不见如何三十秋。卫方、予轼、志强正在策划着带走壮汉支队和巢湖国的子民,幸亏左边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南只要一有空,就在右边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告诉世人,并且提醒他们注意。然而南发出的警告似乎没什么作用,有越来越多的人承诺会很右边的人一起走。法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硬着头皮去见麟,麟躲在一棵树后面说:“如果我不能抱住子民的身家性命,还有什么资格做氏呢?”法天说:“你的意思是?”麟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好了。”法天耷拉着脑袋回来,庆东问明了缘由,笑着说:“这样的回答不出我之所料。”法天说:“我们真的要坐视他们带着壮汉支队和广大子民离开巢湖。”庆东说:“如果我们三个不能阻止这件事,就说主上雇佣我们三个是个无可挽回的错误。”
    法天说:“何出此言?”庆东说:“我们与对方分为左右两翼,这就意味着我们与对方应该可以起到互相牵制的作用,如果做不到,说明我们三个是废物。”南说:“说理可以,不用说的这么极端。”法天说:“我就喜欢庆东的幽默。”南说:“这不叫幽默,而应该叫刻薄。”一听这话,庆东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法天立刻说:“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不应该这样攻击自己的战友。”南说:“越是朋友,说话越应该直来直去,相互吹捧算不得朋友。”庆东转身站起,大步走出去。庆东和南关系出现问题,对于右边的三个人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卫方说:“能不能想个办法激化一下他们彼此的矛盾。”予轼说:“其实这个比较容易,我们可以把南对庆东说的那些话公开,甚至可以编造一些所谓的私下谈话予以公布,说不定会让庆东以为南与我们勾结在了一起。”
    卫方把手搭在予轼的肩上,笑着说:“你真是太坏了。”志强说:“我们可以把壮汉支队和子民都带出去,可出去以后谁在做氏,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在事先弄清楚,只怕后患无穷。”卫方说:“无论个人素质,还是对我们理念的坚持,我都是不二选择。”予轼说:“我本人擅长理财,我可以让子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觉得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志强叹口气说:“看看,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们就先争起来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如何避免虫害,如何避开巢湖的湿气。我精通手工,正好可以发挥所长,我来做氏可以说天衣无缝,但是我说什么了?”一听这话卫方和予轼都瞪圆了双眼,三个人愣了五分钟,卫方说:“看来我们之间还是需要进一步沟通,如果就这么走,后患无穷。”予轼说:“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达成一个妥协方案。”卫方和志强都在那里点头。
    尽管庆东对南已经非常不满,可他始终保持克制,坚持不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南是挑起事端的人自然表现的更加克制,国中出现了他所谓私下谈话的内容,他立刻予以否认,他说:“我与庆东关系非常好,有什么话从来都是当面说。”在许多人看来他的话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如果你经常在一个人面前说他的好话,这个时候你私下的谈话内容如果曝光,对彼此的关系冲击会比较大。如果你当面说人家的坏话,再有所谓私下谈话曝光,冲击力就会小很多。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流氓被查出有作风问题,大家不会感到惊讶。如果一个神甫被查出有作风问题,这个会因此受到非常大的冲击。庆东和南之间冲突似乎很难升级,两个人虽然是矛盾的双方,却仍旧聚在一起开会,事情到了这一步两个人都意识到有人再试图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与此同时,右边三位仁兄显得有些貌合神离,为了氏的位置,三个人明争暗斗、各不相让。就在这个时候三个月的期限到了,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坐在寝宫洞口的土包上怎么都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邻居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笑着说:“原来如此。”虽然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却一直紧绷着。团队成员到场之后分左右坐好,麟说:“最近国中有什么变化吗?”庆东说:“我想让主上已经感受到了。”麟说:“我感受到是一回事,你告诉我是另一回事。”卫方立刻说:“主上,他这是在挑衅。”予轼说:“不杀这厮天理难容。”麟漫不经心的说:“杀谁不杀谁是我的事。”予轼说:“也是我们大家的事。”麟面沉似水,予轼说:“主上,你必须杀了他。”
    麟站起来要有,予轼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说:“人还没有杀,你不能走。”卫方感觉予轼做的有点过分了,立刻抬高声调说:“予轼,不要忘了人臣的规矩。”予轼似乎一下子被喊醒了,麟冷笑着说:“你被解雇了。”说完扬长而去,入夜之后法天找到了南,说:“六个成员被开掉一个,团队内部的平衡就被打破了,我们应该谨言慎行,主上很可能会找茬,从我们当中开掉一个。”之后他又去找了庆东,如上的话又说了一遍,庆东笑着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主上的决定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命,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我们接受就是了。”卫方和志强正在极力的劝麟收回成命。麟当然不打算这么做,予轼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他非得没有感到不敢想,反而感到非常兴奋,有人问他为什么被解雇还不难过,他说:“主上的决定都是出于维护子民利益的需要,既然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这件事进了麟的耳朵,麟当即就大怒了,说:“我让你们去监视他,是为了看他有没有在从事一些对我不利的活动,你们却来替他表忠心。”当即取消了对予轼的监视,的确如法天说的那样,麟一直在找下一个需要被开除的人,想了很理解还是不得要领,后来他笑了,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再找聘一个人进入团队不就行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她的名字叫做靓,长的很体面,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悦耳,她进入团队之后,与右边的人相处的并不顺利,跟左边的人来往到跟密切。卫方和志强设法让麟知道了这个情况,她却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过了没多久,左边的三位男士都喜欢上了靓,于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在不断加剧,卫方和志强感觉眼下的局势不明朗,就使出了来韬光养晦之策。
    一天晌午,志强陪着麟在寝宫前面跑步,在靠近树林的时候,鸟叫的声音让麟感到烦躁,就在书上踹了一脚,这个时候一个鸟用从上面落下来,麟看着那个鸟窝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麟说:“如果让你仿这鸟窝的样子做一个大号的鸟窝能行吗?”志强说:“给我七天时间,我会努力完成任务。”麟说:“不要让我失望。”之后七天,志强就呆在自己家里,不见任何人,七天后他让人抬着大号的鸟窝来见麟,到了寝宫洞口,撞见了卫方,卫方上前来睁大了眼睛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志强说:“奉主上的旨意做一个大号的鸟窝。”卫方说:“主上也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志强说:“慎言。”卫方跟着志强进入了寝宫,看见靓、南、庆东、法天已经在那里了,麟看到鸟窝之后显得很兴奋,说:“如果人躺在里面会不会碎?”志强说:“主上放心,我用最有韧劲的藤条编好,然后刷上胶泥浆,非常的坚固。”
    麟说:“雨天的时候,它会不会经不起雨水冲刷,胶泥浆脱落呢?”志强说:“主上放心,我会做一个防雨的盖子,有了一个盖子,它绝不会有事。”麟说:“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个鸟窝固定在书上。”志强说:“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给我一天时间吧!”麟说:“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这件事做成了,你就将有大功于社稷。”大家听的一头雾水,麟说着就躺到鸟窝里,笑着说:“如果里面放上草席和兽皮就完美了。”三天后,志强来见麟,说:“主上,已经办妥了。”麟立刻跟着他来到现场,麟爬到树上躺进鸟窝,笑着说:“果然十分坚固,你立下大功了。”志强说:“主上,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们都住到树上去?”麟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躲开巢湖的湿气,再没有蚊子、蛇、蜈蚣、蝎子来打扰我们。”志强兴奋的手舞足蹈,说:“主上真是太聪明了,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呢?”麟说:“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是你的。”
    麟公开自己的想法之后,出乎他意料,竟然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反对他这么做,卫方说:“住在洞穴之中,自三皇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你现在为了坚持留在这里,不惜改变传统的居住方式。”麟说:“很好,还有谁要发表意见吗?”志强说:“虽然从三皇开始人们就一直住在洞穴里,可他们也在不断的对洞穴进行改造,使得它更加适合人类居住。主上想出了避开湿气的方法,可以让我们免于迁移,这不是很好吗?总是搬来搬去,谁喜欢这样?”卫方说:“如果有更合适人类居住的地方为什么不去呢?”志强说:“无论去了哪里,都需要对它加以改造,才能让它更适合人类居住。”看到右边的两位成员争了起来,左边的人不禁看呆了,南说:“主上,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背弃自三皇以来的传统。”卫方说:“主上舍得背弃传统,却离不开脚下这片虫蛇横行的土地,分明是把一己之私,放在了子民的利益之上。”
    庆东说:“主上,他们说的有道理,你们可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志强说:“你们这是谋反。”法天指着志强说:“住口,你这趋炎附势的小人,如果不是你从中挑唆,主上不至于作出这么混账的决定。”靓终于坐不住了,说:“你们真不愧是主上聘来的好助手,没有能力协助主上做好工作,却在这里逼宫。”一看靓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庆东赶紧说:“关键时候不要犯错误。”靓说:“你们不是喜欢说传统吗?我就跟你们好好说一下传统。自三皇以来,氏都是国之首领,你们在这里齐齐向主上发难,难道这也是自三皇以来的传统吗?”卫方说:“休得狡辩,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让是非颠倒吗?”这个时候麟突然放声大笑,说:“你们听说过一种叫螳螂的动物吗?这小东西脾气大的很,惹恼了它,人家敢举着双臂与驴蹄子抗衡。”卫方说:“主上的语言功底真是越来越好了,竟然拿驴蹄子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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