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弟三单元第六十九节

    虽然会慧听了安慰她的话,心中甚是欢喜,然而上天并不会因为这样的说法就而考虑延长她的受命,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的糟糕,以至于大家没办法正式启程,一旦耽搁就是七天,慧说:“耽搁的天数累计达到四十九天,你们就走吧!”大家都答应了,这让她无比的失落,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慧的身体迅速恶化,她也到了弥留之际。她看着天空上面的云层越积越厚,叹口气说:“大旱之后有大涝,大涝之后有瘟疫,你们一定要小心应对。”说完就咽了气,就在这一瞬间,雨点子不断往下落,雷一声比一声响。绿脸的成员发生说大家快进山洞里躲一躲,没想到这一天穴居国的洞穴有三分之二都塌了。雨下了足足一个月,穴居国的人口损失了三分之一,之前的旱灾也已经损失三分之一的人口。果然有发生了瘟疫,大家只好要是躲进深林之中,没想到动物也被这种瘟疫传染了。能够在这次瘟疫当中错过下来的人不足原来用人口的六分之一。
    幸运的是慧的班子基本上保存下来,在灾害面前,她们表现的十分团结。等到灾害过去之后,才意识到必须推举一个新氏来接手慧的工作。绿脸的氏在慧活着的时候很受重视,在团队当中很有威胁,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接替慧做氏的不二人选,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第一轮竟然没有一个候选人的支持率过半。而排在最后一位的居然是绿脸的成员,她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要求重新推举,却遭到了其她候选人的激烈反对。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结果和现场三位对她极为反感的子民打了起来。绿脸的成员下手特别狠,几乎是在顷刻之间,那三个人就被弄死了。
    绿脸的成员当场被取消了候选人资格,前两名进入第二轮推举,结果紫脸的成员被推举为新氏,她当场解散了慧的团队,说:“不排除继续雇佣某些前团队成员,但慧的团队已经不复存在。”紫脸的成员名字叫阿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大家都在听一位老妇人讲过去的事情,为了说明故事的真实性,每个故事的开头她都要说:“我妈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内容是这样的。”或者说:“我妈妈的妈妈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内容大致是如此。”在听故事的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这一回她来听故事的最后一部分。没想到回去之后有了身孕,苦熬了十个月,总算是生下一个女婴,取名为阿部。从小长着一张绿脸,不到一年母亲就死了,死因不明,紧跟着母亲的母亲也死了,之后她的姨母们不能继续养活她,将她遗弃在山野。
    她非常幸运的被一群猴子收养,她跟着猴子学会了许多本领,后来她成功的混进了人群,一开始只是充当劳力,慢慢的人们就发现她比一般人胆大而且聪明,于是她就成了一个小头目,后来被征辟进入慧的团队做事。子民送给她一个非常动听的尊号,叫做盖盈氏,意思是拥有聪明脑袋的氏。就职典礼在三天后举行,有人向她建议道:“主上,上了高台,你可要说两句话。”阿部说:“为何?”那人说:“那个所谓新团队早就不新了,你有何必因循她们已经形成的惯例呢?”阿部说:“惯例应不应该因循,不在于它新不新,而在于它是不是有用。”那人说:“立于高台之上,说出新时代之宪纲,岂不是很适宜的吗?”阿部说:“无论什么时代,顺应自然大道总是对的。天地无言,而四时兴、万物生,我的尊贵与天地没有办法比,我又能说什么呢。”
    那人说:“正因为天地不能言,所以才需要你说啊!”阿部说:“但是言辞华丽的人,很少有人不是骗子。”在典礼举行的这一天,清晨下着蒙蒙细雨,阿部立在洞口,脸上泛起愁容。侍者说:“主上莫要心焦,天气会好起来的。”阿部说:“但愿吧!”在一个小时,天气果然放晴。阿部怀着喜悦的心情来到现场,而此时的子民门一个个喜笑颜开,经历了漫长的痛苦时光,子民又一次有了主心骨。立在高台之上,她深深的拜了三拜,然后就离开了,组建团队的过程显得格外艰难,有些人已经确定会被雇佣,之后有反悔,很快又被重新雇佣。她一共招募了六位助手,这六位助手性格不同,长相各异,阿部乃驾驭她们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心力。
    盖盈氏在位的时期,灾害一个接着一个,她带领着大家熬过一段又一段艰难的时光,当时国中又两种说法,一种说阿部的出现是很吉祥的,她带领大家不断从低谷往出走。另一种说她的出现意味着劫数,她给子民带来了数不尽的痛苦。双方之间围绕这个议题展开了长时间的辩论,支持前一种观点的人都是国中生活的很体面的人,而那些在生活中感到失落的人则持相反的观点,双方经常在辩论的时候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对于这种情况,阿部作为牵涉其中的人也不好去调解,只有在自己人吃亏的时候,她才派人去干预。老子说:“圣人不死,大乱不止。”这样的说法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感受到这些话的用意。一个人在死后被认定是圣贤,往往是比较谋说服力的,一个或者的圣人,她的名号往往不是来自美德,而是来自美德之外的东西。
    盖盈氏在位的时间其实很短暂,在不但一年的时间里,她尝试着要做许多事,每次做到最后都发现自己这么做一点必要都没有。终于她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对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她喜欢让人们觉得因为她的存在而大家的生活别的更好,于是她的心里始终结着一颗疙瘩,人一旦气不顺,势必会短寿。终于盖盈氏得了不治之症,当她真的躺在哪里一动不能动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就变的非常复杂了,平时大家记恨她,是因为对她的工作不满意,想当然的以为她一死,自己的生活就能得到改善,如今大家对怀着无比恐惧的心理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盖盈氏驾崩了,整个穴居国显得异常平静,许多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谁来接手她的工作呢?子民们一个个磨拳擦掌,打算要推举一个给自己带来希望的氏。
    在盖盈氏患病期间,由年纪最长的一位成员组织其她成员一起做事。她不满足做一个过度性的人物,而要真正缔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现在是最接近梦想的时刻,她每天都勉励自己好好工作,美好的时刻就在前面等你。团队成员之中一个个都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就是广大子民最需要的那个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有些成员开始一点点看清自己,她们只有站队的资格,没有机会成为主演。到了推举的前一天,她七成的成员已经变态支持她,推举的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在第一轮下来,没有那个候选人的支持率过半,而她的支持率排名第三,她当场就晕了过去,没想到排名第二那个家伙心理素质更不好,索性死在了现场,她就变成了第二名,进去了第二轮。原来七成支持她的成员如今都跑去支持那个第一名,等到第二轮结果一出来,她的支持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八。
    昨日下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位同事在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自己的鞋是太太刷干净的。这下可点燃了那些无耻的女权人士的怒火,这些泼妇们一个个跟疯了一样,说:“你手折了?”有意思的某位女同事说自己和女儿的鞋都是老公刷的,这些泼妇们都觉得理所应当。女权人士打着平等的旗号,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她们的所作所为与自己标榜的东西南辕北辙。作者见识过男人嘴里不干净,但此其女人们聊天的尺度,男人嘴里的那些脏话简直像《圣经》一样纯洁。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少有人张嘴就说自己的太太是驴下的,则从来没有听那一位男士动辄就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而相同量级的话,作者却经常可以在女人嘴里听到,她们是多么不尊重人,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这样一些人,竟然整天被社会上一些人形容为受害者,损失群体,这种荒谬绝伦的说辞,很好的证明了女权人士绝非好人。
    去年有一部电视剧叫做《女不强天不容》,从这个片名你就能闻出悍妇味儿来。这部电视剧的编剧六六是知名的女权人士,如果出现女性受到伤害的事件,她一定会跳出来撒泼,一旦反过来,她仍旧要出来撒泼。有一位研究生被一位荷尔蒙爆发的女导师欺负的自尽了,这位英勇的女权斗士又一次撒泼,厚颜无耻的职责那位研究生太拿自己当回事。作者曾经大胆预言,女权的兴起敲响了人类文明的丧钟。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人类文明已经持续了至少八千年,随着女权的兴起,生育率一定会不断降低,老龄化一定会不断加剧,然后就会出现生产人口的机器,然后就会有专门从事人口生产的工厂。届时人类社会一切的伦理将荡然无存。
    在正氏被推举为氏之后,子民立刻奉上了尊号,她的尊号是大敦氏,意思是大气敦厚。大敦氏的名字叫园,当年母亲跟着姐妹一起游园,因为感受到了花草的灵气而怀上了宝宝,十个月后生下了她,命名为园。园很小的时候没有人能瞧出她有多聪明,因为园,她的母亲没少被众人嘲讽,可她并没有多在意。园一天天长大之后,表现的比许多人家的孩子要优秀一百倍。她的母亲从不去在人前炫耀,可她仍不能免于被议论。总有人说你看人家园,有那么个妈妈还能那么优秀,那有天理啊!作者非常厌恶一些人整天议论谁家的孩子学习好,谁家的孩子学习不好,谁结婚了。谁没有结果。因为这样的谈话表面上看起来心平气和,暗地里却都在较劲。作者的父亲为了面子不惜释放假消息,说作者在衙门是个什么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感到厌恶了。
    园踩着月光回到母亲的家里,母亲看到她自然欢喜,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说:“听说你被推举为氏了。”园说:“是。”母亲说:“氏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园说:“我知道。”母亲说:“不要只是嘴上知道,要心里也知道。”园说:“母亲放心,过去怎么过日子,我以后还怎么过。”母亲说:“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议论,她们夸你,不能在意,她们骂你,也不能在意。但是按照上天给你的指引去做。”园说:“我一定不忘记你的教诲。”明日一大早就有人来向园的母亲贺喜,母亲一再向对方表示感谢,每一个来道贺的人都声称自己在推举氏的时候支持了园。来的时候大家都带着礼物,母亲就把事先预备的东西给她们没人送一份。她们当然不想收,母亲就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劳驾你把自己拿来的东西带回去。”
    有的人在临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把东西留下了,母亲就让园亲自带着她送来的礼物给还回去。园说:“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母亲说:“你觉得这些人真的会在推举的时候支持你吗?”园说:“我觉得不会。”母亲说:“你刚刚被推举为氏,她们就那些东西来拜见,可见她们的心里虚着呢?怕你找她们的麻烦。”园说:“我该怎么面对这些人呢?”母亲说:“制人其实不一定需要对她怎么样,你对别人很好,她就很难受。如果她敢对你无礼,不妨先忍一人忍,等她表现的很过分的时候趁机杀了她。”一听着这话,园的背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说:“你平时不是一直见到我要怀有慈悲之心吗?连小动物都不忍杀害,为什么你怂恿我杀人呢?”母亲说:“小便之后一定要去洗手,然后才能用餐,你被推举为氏之后,一定要把那些十恶不赦之徒狠杀一批,你才能够在氏的位置上有一番作为。”园陪着笑脸说:“有一番作为那么重要吗?”母亲说:“手里握着公器混日子,无异于偷盗。”园点点头说:“母亲教训的是。”
    在园成为氏之后第三年头上,母亲就过逝了,在她临死之际,心愿已了,园哭的像个孩子,母亲说:“放眼穴居国,跟我一样有福气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寿终正寝,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愿你能照顾好自己,多为子民的利益着想。”母亲的葬礼非常的简单,这让许多子民表示不满,特别是稍微上了一些年纪的人,说你身为人主,是国中最富有的人,却舍不得为母亲化,真是个小气鬼、守财奴。园一开始没有理会,这件事越传越广,甚至有人说:“主上的母亲其实是被主上给杀了。”园立即下令调查是谁造的谣,经过半个月的调查,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传闻却没有就此偃旗息鼓。而是不断擂鼓冲锋重逢,园很难再次下令调查?她决定采取欲擒故纵之策,对于那些信口开河的很非法不许处罚,反而借鉴的予以鼓励。
    这个时候本来就反对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跳出来,放肆的组织各类反园活动,她们甚至公开叫嚣,要让园离去职。园当然要去职的意思,一日清晨,一个规模空前的集会在距离园的寝宫非常近的地方举行,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她们的骂声。园看到局面是失控的危险,立刻召集团队成员部署围猎逆贼。围猎队在当天夜里开始行动,凡是被团队认定是危险的人,就地正法。明日一早,人们都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味道,在没有人来催促大家去参加反园的集会。中午的时候,园在高台之下等着大家,人都到齐了。园指着高台说:“有此高台为证,我被公推为氏,并且获赠尊号越大敦氏,你们之中的许多人不遵约定,女反贼勾结,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被处决,真是没有天理。今日我要借着高台之便,让大家看一看做反贼的下场。”
    当时许多人都吓得大小便失禁,园说:“尔等当年耻笑我母亲,现在又来替我母亲报不平,你们张口闭口都是仁义孝道,你们够仁义吗?你们对自己父母很孝顺吗?”一个一个身材臃肿一脸横肉的老妇人梗着脖子要跟园理论,园走过去站住了说:“老匹妇,你的事迹我素有所知,你曾经打过你的母亲,亲手杀死过兄弟,你嗜血成性、残忍扭曲,这样一个丧心病狂、卑鄙下流、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也敢站在我的面前妄议孝道,你若有半点良知就该一头磕死在这里。”老妇人气的在地上蹦了三蹦,只听见嘣一声,老妇人的脑袋就炸开了,仅仅紧接着砰一声,老妇人整个身体都解体了。这个时候园鹰一样的眼神望着大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园登上高台先朝着大家拜了一拜,扯着嗓子说:“子民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奉天命做穴居国的氏,竭尽所能为民谋福址是我的本分,你们要对我有敬畏之心,不要议论我的其实,我对我母亲的感情你们的虚假的正义感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如果再有人敢信口开河,有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子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园抬高声调说:“能不能行?”子民们纷纷跪倒,园离开了现场,子民们一个个都在哪里擦冷汗,她们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果断的处理这件事。又是一个月圆的日子,园和自己的团队成员坐在寝宫前面的空地上,园望着圆月许久不发一语,成员们也都不敢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园看见草丛中有一条蛇,人与人之间的认知差异真的是竟然叹为观止。
    正所谓南朱雀、北玄武、左青龙、右白虎。龙与虎是一般人都知道的常识,朱雀和玄武有的人就未必知道了,朱雀是鸟,玄武是龟。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对动物进行了分类,老虎虽然吃人,可人类似乎很喜欢老虎。龙的样子也很凶,可很人类似乎也很喜欢龙。蜘蛛、蝎子、蛇、蜈蚣都不是人喜欢的动物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今天有的人觉得老鼠长的很可爱,有的人觉得蛇长的很萌。在原始社会,人们到底怎么看蛇呢?作为一个已经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传统遗民,已经没有办法做这种猜测了。作者才疏学浅,看官勿怪。当时大家都被吓得花容失色,只有园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人蛇通过腹部发声,在当时人精通蛇的语言并不奇怪,因为人与蛇经常要打交道。园非常从容的与那条蛇进行交流,他们聊的很不错。
    作者隐约记得有一个隐居在终南山的一位道士曾经描述过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场景。太阳照在洞口,人、蛇、蜘蛛、蜈蚣都出来晒太阳,这个时候你能感觉到,人和这些动物都是生命,当你与它们平等相处的时候,彼此可以互不妨碍,人与人也是如此。我们受的教育是人与人之间要展开残酷的竞争,就像在大自然中间存在食物链的问题。即便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都能够有和平相处的时候,都可以发发展出友谊。马克被狼群收养的故事让作者很受感动,狼都可以对人发慈悲之心,人为什么一定做一个坏人呢?那条蛇静静的躺在园的怀里,阳光一点点变淡,天空一点点超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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