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三单元第六十五节

    乌龟也说:“把玲姣从氏的位置上拉下来总需要理由,否则咱们可就背上了篡逆的恶名。”彘说:“对这个确实重要,最好凑足十大罪壮。”九狐说:“权欲熏天、图谋篡逆,此其一也!结盟背盟,毫无信用,此其二也!训练壮汉、威胁女权,此其三也!排斥异己、结党营私,此其四也!罗织罪名,陷害良人,此其五也!身居尊位,不务民利,此其六也!耍权弄权、玩忽职守,此其七也!迷恋男宠、伤风败俗,此其八也!滥用职权、胡作非为,此其九也!心无规矩,目空一切,此其十也!”等她一口气说完,乌龟和氏都开始拍手,说:“真奇才也!”九狐说:“我们应该推谁做氏呢?”彘说:“我们还是不立新规,就按照穴居国的老规矩办。”九狐点点头说:“此时的确是因我而起,我也有责任。”彘说:“按照这个说我的责任更大。不就之后,黄神氏在一个破旧的山洞里被抓获。”
    被抓的时候她非常的狼狈,当她被押到九狐面前,她更是一点志气都没有了,葡匐在地,说:“你可以实际掌握权力,给我个虚职的氏就可以了。”九狐冷笑着说:“背信弃义之人还妄想占据尊位?”玲姣说:“给我在你的团队里安排个职位也可以。”九狐说:“休想。”玲姣说:“那我愿意放弃职位,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子民。”九狐说:“你犯的事唯有一死而已。”闻听此言玲姣顿时大怒,指着九狐的鼻子说:“好你狠毒的女人,不光某夺我的社稷,还要我的命。”九狐说:“社稷者,子民之社稷也!非一人之社稷。上天把命给你,可你不珍惜,上天只好把它拿回去。”玲姣说:“今日你杀了我,我必化成厉鬼来向你索命。”九狐说:“我不光要杀了你,所有跟你跟你关系密切的都得死。”
    一听这话玲姣立刻就呆住了,九狐说:“来向我索命,岂不闻厉害女人连鬼神见了都怕,你想来就来吧!”九狐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九狐说:“把这个脏女人给我拖出去弄死。”两位悍妇听到九狐已经下了命令,立刻过来拖人,突然一阵恶臭袭来。九狐说:“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在我的居住的山洞拉屎,你们要想一种特别的方法憋死她。”之后,九狐和其她人都从山洞撤了出来,不一会儿玲姣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九狐叹口气说:“这个人虽然很坏,但她毕竟曾经是氏,找个好地方丢下,让野兽吃了吧!”乌龟说:“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九狐说:“再大的仇怨,一死以后也就两清了。”乌龟说:“什么时候推举你为氏,什么时候举行就职典礼?”九狐吃了一惊说:“我做氏?”乌龟说:“咱们团队,每个人都参与谋划,执行力布谷最强,做决策的只有你一人耳!”九狐说:“其她人怎么想?能接受吗?”乌龟说:“这已经是一个既事实了。”
    之后,清算旧团队的行动开始了,大案子一个接着一个,折腾了小半年才算完。九狐就新氏的人选咨询过许多人,她们都赞成让她做这个职位,她说:“我太年轻,要不咱们推年长的先来,让后一个往下轮。”彘说:“这个主意真是遭透了,从洁到玲姣,没一个善终,氏这个位置可不能唯年纪论,应该更多考虑人的德行和能力,还一点就是要适合。”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拒绝就显得非常矫情了。九狐说:“我做氏可以,只愿大家继续向一家人那样相处。”彘说:“但愿我们的友谊能有始有终。”作者非常崇拜唐太宗,当然也有人不喜欢他,晚明无耻文人王夫之认为李世民叫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纪连海喜欢清朝的皇帝,对李世民却评价很低,这个人脑后不拖着一条辫子真是委屈他了。
    李世民真英雄也!十六岁在雁门关一战成名,十八岁起兵,二十三岁扫平宇内,三十岁通过非常手段成了皇帝。如果李世民没有在玄武门设伏杀掉建成和元吉,他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了,别人想把剁成什么样就剁成什么样。天下是李世民打下来的,李渊占了而已的便宜做了皇帝,却不知足,还想把皇位传给建成,真是恬不知耻。李世民不过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那些虚伪的道学家,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作者一直不明白,为何许多有名的大儒都养童子服侍自己,后来听说了罗马教庭有许多令人作呕的鸾童丑闻,至此恍然大悟。作者如此说难免有人不信,清人郑板桥留下了不错的名声,据说此人专好此道。经历了六七十年代,人们精神世界仿佛被清洗了一遍,许多被斥为糟粕的东西变的不为人所熟知,便以为一切怪东西都是域外传进来的。
    其实人虽然不同,但是不同部分远小于相同的部分,你喜欢美食,别人也喜欢,你喜欢美人,别人也喜欢。人皆同爱心也!不足为怪。所以在生活中你喜欢一个女孩子,别人如果也喜欢,这并不是碰巧,而是常态。在动物界,雄性经常要为争夺配偶发生争斗,所以一个强势的男人能赢的女人芳心是自然之理也!人切忌不要用道德去苛责别人,道德是个非常脆弱的东西,如果你追求道德,到最后你会发现自己其实追求的是一种近乎虚无的东西。当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或者同时爱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窃以为这是一种建立在弱势基础上的一种扭曲。当然这里所指的弱势不是一种绝对的弱势,而是一种心态的弱势。
    许多低位很高的人也会有无力感、虚无感,这个时候你的一个同类也许会给你更大的慰藉。真希望作者在临死之前仍然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珍惜自己拥有的东西,放下不切实际的妄念,并不是什么坏事。在之后举行的推举氏的过程中仍旧没有遭遇任何阻碍,九狐非常顺利的被推举为氏,受赠尊号为拒神氏,意思是以人力拒绝天意的氏,对于这样一个尊号很难说让人满意,但她选择了接受,因为这个这样一个尊号非常真切的反应了当时的民意,就职典礼在三天后举行,这是一个非常朴素的典礼,当她登上高台只是深深的拜了三拜,然后就离开了。一样每逢氏要就职,都会在登上高台之后说一番豪言壮语,九狐的不同让大家觉得摸不着头脑。
    自从被玲姣尿了以后,九狐便在朋友的帮助下新建了一处寝宫,这是数一数二的好洞穴。九狐坐在草席上,手里拿着一枚野果,这个时候彘从外面进来。九狐指着草席上的野果说:“一起吃野果。”彘立刻说:“你吃吧!”九狐说:“有事?”彘说:“到目前位置我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治理穴居国?我来听一听。”九狐笑着说:“其实我心里也没什么主意,正准备向你请教呢?”彘愣了一下,说:“这件刻不容缓,你应该尽快开会请大家个各抒己见。”九狐说:“诺。”当天夜里,新团队的成员都来了,九狐说明了请大家来的用意,希望大家多多贡献自己的想法。布谷说:“主上,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对氏的尊崇。”九狐感到非常的纳闷,说:“何出此言?”布谷说:“对氏如果过度推崇,身边的人就跟着受到推崇,推崇意味着要有与之相称的物质条件,这意味着在子民有限的劳动成果里面,氏和她身边的人分走一大块,留给子民的只能是一小块。”
    九狐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我的想法。”布谷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感助长了人的虚荣心,子民更想成为贵人,而围在氏身边的人都想取而代之。”九狐说:“你也有这个想法吗?”布谷说:“糟糕的制度培养乱臣贼子。”九狐耷拉着脑袋,彘说:“若想社稷长久,就必须克制自己的需求。”乌龟说:“我复议。”九狐说:“具体要怎么做么?”布谷说:“我们应该规定氏以及为她工作的那些人,在分享劳动成果的时候,不能超过子民平均份额的一倍,规定生产任务不能少于子民平均份额的一倍。”乌龟说:“先试着执行,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再修改。”九狐说:“这个问题你们事先商量过吗?”乌龟说:“我们事先有过讨论,因为我们不想在你的面前争起来。”
    九狐点点头说:“你们的表现让我感到骄傲,就这么办吧!”于是新团队很快公布了这一消息,超过半数子民对这项决定表示欢迎,剩下不到半数的人这种做法感到担忧,认为这样做会压缩人的需求,如此依赖人们创造财富的热情就会受到打击。不过另几乎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这样的理想化的想法竟然真的落到了实处,这极大的提高了新团队的信誉。九狐和她的团队一点为官的架子都没有,在跟着大家一起劳动的时候,她们表现的比一般子民还要卖力。虽然分享劳动果实的份额始终处在中上水平,可多出平均水平的部分,她们一般都用于赡养父母,或者是资助鳏寡孤独。这样一来拒神氏的尊号就显得与九狐的作为极不相称,有一些子民想要奉上一个新的尊号,九狐婉言谢绝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但是一些任何比较圆满的人,往往童年不幸,有的人甚至身体上带着一点残疾,如果一个人拥有美好的童年,且人格圆满,身体上又没有残疾的人,这样的人往往短寿。舜有一个整天琢磨怎么弄死他的老子和继母。孔子幼年丧父,司马迁被处以宫刑,李世民在即位之前先干掉自己的兄弟,范仲淹、欧阳修都是幼年丧父,苏洵一辈子没有功名,苏轼一生漂泊,苏辙始终被兄长的光辉笼罩着。颜回、王勃皆要死之人也。一个人如果年少得志往往不是很稳重,如唐寅。晚年得志的人往往尝尽人生百味、知道世态炎凉。翻开始终很难找到年少得志,后来又成就大功名的。明朝的杨廷和就是这样一个人,年少时就在科场得意,中年权倾朝野,晚年在家中过着悠闲日子。
    人莫要羡慕别人的好日子,之所以你过得不如意,仅仅是你没有吃人家吃的那份苦。再不要说谁家的背景如何,如果自己不刻苦,他也成不了优秀的人。且说九狐得到了团队成员的鼎力相助,自己又能严格要求自己,大家又能相互勉励,子民对未来生活的期待越来越高。有一天一个瘸子来到了寝宫之外,扯着嗓子说:“月有盈来亦有虚,来时斯人即将去。”这话听着没头没脑,可总似乎不是很吉利。侍者出来要把他赶走,他却嚷嚷着要见氏,见面彘和乌龟都劝她不要出去,九狐还是执意出来与他见面,见那人满脑袋都是包,有的已经发脓,有的已经溃烂。站的很远,却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臭味,九狐说:“不知道足下有什么指教?”那人忽然放声大笑,说:“你死期将至,还不好好料理后事,却出来见我。”说完扬长而去。
    回去以后,九狐感到非常的失落,叹口气说:“我死期将至。”她的话把乌龟和彘吓了一大跳,乌龟说:“一个恶疯子的话,不必当真。”九狐说:“这是上苍向我发出了警告,要不然一个疯子怎么会平白无故说出这么一番话呢?”乌龟和彘尽无言以对,九狐脸色惨白,乌龟和彘吓的不敢离开,侍者说:“二位但去无妨,我一定照顾好她。”九狐想了一整夜,觉得彘可以替代自己的位置,明日见了新团队成员,便把这话说了,布谷说:“你这个人怎么听风就是雨。”九狐说:“天命不可违,我死之后一样你们好好相处。”三天后,九狐在寝宫溘然长逝,死之前嘴巴里吐出许多绿色的液体。她的死让新团队成员对天命充满了敬畏,九狐的葬礼可谓是盛况空前,国中几乎所有的子民都去为她送行。之后彘很顺利的被推举为氏,就职典礼在一天后举行,她刻意要求一切从简。
    彘不为自己谋取任何名声,所有的美名都推给九狐,她跟在九狐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执行九狐留下的遗策。在就职典礼举行那一天,她立于高台之上,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拜了三拜,子民给她的尊号是犁灵氏,她每天只是埋头工作,很少像九狐那样老是组织大家在一起讨论,她这么做让乌龟和布谷两个人感到不高兴,但也仅仅是不高兴而已。犁灵氏在位的时候,子民能够安居乐业,与百兽和睦相处。有一天她刚到自家洞口,有看见了那个恶疯子,她一下子就被吓得晕了过去,恶疯子说的还是那一套词,犁灵氏非常害怕,说:“看来氏这个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住的,l你们两个自己决定谁来做氏吧!”乌龟和布谷相互推让了一番,犁灵氏说:“你们两个锤子剪刀布,谁输了谁当。”最后乌龟输了。
    当晚犁灵氏就死了,她的葬礼相对来说简单的多。乌龟还没有来得及被正式推举为氏,那个恶疯子又出现在她家洞口,她当场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布谷看见了那恶疯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扑过去一下子将对方打翻在地,说:“你自己害死了我的两位同事,居然还敢来,今日老娘让你为死去的两位同事偿命。”乌龟说:“这么做不妥。”布谷说:“他来了横竖你都是一死,宰了他还可以解解气。”正说着,斗大的拳头不断往那恶疯子的脑袋上砸,这个时候乌龟忽然也想揍人了,也参加了进来,这恶疯子如何能受得了两位悍妇的痛打,立刻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一听这话,布谷说:“不对,疯子挨打一般感觉不到疼,这家伙一定是装的。”经过审问她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恶疯子心仪的一个泼妇因为犯罪被新团队判了死刑。便编了一段胡话装成恶疯子去主上洞口叫嚷,没想到主上就那么轻易的他给叫死了。
    一开始她还感到害怕,装着胆子又去彘的洞口叫嚷,彘竟然也死了。她的胆子一下子大起来,打算一鼓作气将新团队的人都给办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玩砸了。这厮被押到高台之前,用乱石砸死。当晚乌龟和布谷两个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场,乌龟说:“想不到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却死的这么荒唐。”布谷说:“还拒神氏,我现在明白她没什么有这么一个尊号了。”乌龟说:“这是上天在提醒要拒绝神灵的暗示。”布谷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乌龟长出一口气,说:“我应该感谢你,要不然我可能也要追随她们而去。”布谷笑着说:“接下来你还是因循她们的遗策吗?”乌龟说:“我们无论那方面都不如人家,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维持现状。”布谷点点头说:“如果现状维持不下去了怎么办?”乌龟说:“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只能让贤了。”
    推举氏的过程仍旧很顺利,乌龟被确立为新一任氏,并且上尊号为大騩氏。看着昔日的同事一个个死去,她日在没有兴致在就职典礼花费太多心思,更不要说大操大办了。举行就职典礼的那一天,子民很少有人来现场。回到寝宫与布谷子闲聊,说:“我也曾经做过做氏的梦,那个时候想象自己做了氏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我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点也不去在九狐手下做事的时候开心。”布谷笑着说:“我一直把九狐当成孩子,所以她有时候做的有些过头我也不生气。”乌龟说:“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了,如果我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到这份担子?”布谷说:“实在不行我就再找人搭一个班子。”乌龟笑着说:“还是过去的人好相处。”布谷叹口气说:“其实无论什么是怎么样一个环境,只要你自己不身处其中,你都能够感受到温暖。”
    乌龟说:“你经历过的环境能给你温暖的回忆,陌生的环境给不了你温暖。”之后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雨,许多洞穴都塌了,即便如此许多人宁愿压死在里面也不愿意离开。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公开就说:“老了,不惜命了。”乌龟站在高处望着大洪水呼啸而过,叹口气说:“要是新团队的人都还在,还有多好啊!”布谷累的满头是汗,她在哪儿不停的忙活着,中午雨停了,昼夜能看到日月,子民开始欢呼,乌龟一言不发,默默的下山,布谷一个人在哪儿张罗,显得有些孤立无援。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细腻雪白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布谷定睛一瞧,原来是一个容貌非常苍老的一个男人在跟她说话,布谷斜眼看着他,说:“你不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之后重修洞穴的工作热火朝天的展开了,布谷一直呆在工地上,乌龟却在阴凉处歇息,到了晌午,布谷说:“你是氏,应该起带头作用,你如果懈怠,大家就跟着懈怠,如果是那样还没有灾祸发生,岂非咄咄怪事?”乌龟不耐烦的说:“如果你觉得自己更适合做氏,可以明说。”布谷说:“我这也做不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也能够对上天、对先贤以及子民有个交代。”乌龟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要忘了人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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