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你这是逼我用毒吗!你这个天杀的小混蛋……”
见到景枂出现在眼前的刹那,怪医整个人差点蹦起来,一脸奔溃疯癫。
特么的,又一次被莫名其妙俘虏了,颠儿马背上颠了一整夜,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拆架了。
不仅如此,居然还把他关在花楼里,每日花花姑娘过来莺莺燕燕,简直快熏死他。
景枂……
她转头问莹莹情况,对方却是一脸委屈,看着怪医道,“老人家您这话莹莹不爱听了,什么叫熏死了。莹莹每日都擦的香香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您这是胡说八道呢!”
说着,还不忘走近了景枂,抬起手腕挥了挥,“公子闻闻,可是香的?”
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来,莹莹身上确实擦了粉,但是不多,味道还不错。不至于如怪医说的那么夸张。
然而,景枂却低估了怪医这类人。长年和药材打交道,闻惯了自然的药草味,哪里接受的了花粉胭脂味儿。
是以,这几日他几乎要抓狂了。
人有味儿,床有味儿,连饭菜都有味儿。
“莹莹,我和他说些话,你先下去吧。”莹莹点头,知趣的离开,顺便把人带上。
屋内只剩下两人,景枂自然走过去,亲自倒了茶递过去,赔罪道,“怪医,这回是真对不住您,让您受委屈了,喝杯茶消消气?”
怪医一巴掌挥开,一脸嫌弃,“别,水都是臭的。”
景枂一时无语,这特么是都多矫情啊,这般厌恶这花楼里?
“那我们换个地方?”
于是乎,景枂带着怪医离开庆春楼,哪里也没去,直奔街道尽头澡堂子,让他老人家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怪医浑身舒畅了,她才带着人去了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又上了好酒。
酒过三巡,吃了半饱,怪医终于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动了动筋骨,他直接往后一靠,背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说道,“行了,看你还算知道本分的态度上,说说吧,找我又是怎么回事?你又要折腾什么东西?”
景枂也不周旋,直接就讲了情蛊一事,她还是觉得,这才是最根本的方法。
“虽说情蛊必定连两人之命,但是能够彻底医治楚昱,我就想试一试。”景枂始终不肯放弃。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和怪医讲起自己这几个月来搜集到有关情蛊的事情,可谓是了解了一遍。
怪医一句句听着,见景枂是不是蹦出几个医术专有的词儿,便知道眼前这姑娘,心里是有多大的决心。
他叹了声,摇头,“你这丫头,这是何必呢?反正他也死不了。”
景枂却一脸认真,“但是我想他能站起来,如同正常人一般活着。二十二年,他从未尝过这般滋味儿,他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心中必定渴望。”
一出生便不良于行,这是何等的悲哀,二十多年,她相信楚昱从未放弃过再站起来的机会。如今有机会可以帮他,她必定是要试一试的。
怪医没回答,反而说起了这次他去辽国的事情。
“我这次去了趟辽国,为的就是齐王府郡主的病情,这段时间,于墨烟那丫头似乎不太好,性格变化太快,人格分裂又严重了。”
景枂一惊,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不是说情况还稳定吗?难道出现了变故?
“人格分裂严重,是怎么个严重,难不成出现了第三种人格?”
虽前世接触过多人格分裂的人,但是那时候的医学水平很高,治疗起来效果很好。再者,她的朋友人格间相处融洽,自由转换,并不会像于墨烟那样。
于墨烟这种,是被动的,若是出了岔子,一般很危险。
怪医也是觉得如此,这才想要根治,“听闻辽国皇宫里珍藏着一块五彩石,能够稳定心神,养魂滋润。若是能够拿到一点作为药引子,配合我的独门秘方,压制其他人格,甚至最后根治,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您去辽国皇宫了?”景枂又是一个吃惊,我的乖乖啊,闯皇宫啊,这事情可不小。
怪医呵呵一笑,摇头道,“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哪里会一个人擅自去闯皇宫。要去。也是齐王府自己派人去。”
景枂脸色一顿,呵呵干笑,还真是直言不讳啊。
“那您是去?”
“去找百里香。听闻那里出了绝世佳酿,名为百里香,酒香四溢可传百里,我这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顺便也打听打听五彩石的事情。”
怪医说的云淡风轻,甚至把五彩石的事情说成了附带顺便。但是她知道,怪医心里还是十分上心的。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事情她无能为力。
怪医却笑了笑,意有所指,“别急,这事儿和你也有关系。”
景枂猛一抬头,看过去。
只见怪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字,递给她看。
景枂疑惑接过来,低头一看,浑身一震当场愣住。这是?
双手都不自觉抖了起来,景枂握着这么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是拿着千斤重,这是情蛊的制作方法。
“早知你的心思,我洗澡时抽空写了,只有一份,你看完了就销毁了。这玩意儿害人不浅,切不可流传出去。”
若不是因为景枂执着,他是绝不会拿出来的。
唉,怪医心里一阵感慨,也不知道这情蛊拿出来是对是错。
景枂却整颗心都被这么一张纸吸引了。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将纸销毁了。
这时候,她才知道,制作情蛊,当真是难上加难。
情蛊制作,唯有集齐四样东西才可。五彩石,寒冰水,地龙草,万妖藤。
蛊虫自幼虫开始便养在五彩石里,而后用寒冰水包裹浸泡。等蛊虫食用五彩石破石而出,寒冰水也就会被吸收完。
这时候,自万妖藤编制巢穴供给生长,用地龙草喂养之。
“食用足够的地龙草,吸收万妖藤的精华使之干枯,蛊虫便长成,再用你的血喂养,使之亲厚,最后一人一蛊服下。”
怪医说着便摇头叹息,“不说其他三样世间难寻,单单就是五彩石,你也拿不到。”
景枂记下了步骤,寻思着该让景家军的人密切关注这四样东西,一有线索便立刻通知她。
至于五彩石,景枂不由得恶寒抬头幽幽望向怪医,“嗯,所以您这是挖了个坑,准备躺我跳是吗?”
她需要五彩石,于墨烟也需要,但是她更急切。怪医准备让她心甘情愿去辽国皇宫偷五彩石呢!
这一手如意算盘打的,贼精明。
被这么赤裸裸的说开了,怪医也不矫情了,干脆就认了。
“可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既然也需要,那就顺手的去拿了便是。反正辽国和晋国这几年总是征战摩擦,早晚得打起来。你不是在军营吗,到时候直接混在里头,偷偷潜入辽国皇宫,偷到东西就好。”
怪医说的一脸轻松,仿佛这件事对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了。
但是!
景枂差点想吐血,这特么有多难啊!
不说两国到底会不会征战沙场,即便是了,那也不可能打到昏天暗地你死我活的地步,还鬼扯的攻打到别人家门口去?
这辽国也不是吃素的好吗!
攻打到辽国皇宫里,那是辽国要破国了好吗!
再者,作为一个士兵,一个守卫家国的兵,最不希望的就是边境发生战乱。
征战,百姓苦!
她自然不愿意看到如此。
所以,景枂直接一口拒绝,顺便泼了一盆过去,“你不用想了,这事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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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也不用想了,这世间没有情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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