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元寒在皇宫说了什么,次日早饭过后,圣旨便传来下来,京兆府尹张贯贬离京都,另外全城搜捕行刺睿王和睿王妃的刺客,皇上为了补偿睿王府,赏赐了许多宝贝。
阮初禾看着屋里那些布匹和珠宝,转眼看着一旁的元寒。
元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徐徐望过来:“不用诧异,你夫君我一向很厉害!”
阮初禾笑着白了他一眼:“虽然自恋吧!但也是实情!”阮初禾说着眼尾扫了一眼那些赏赐的宝贝,朝着元寒凑了过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寒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看着阮初禾:“我要是告诉娘子,娘子要怎么贿赂我?”
“你还想要贿赂?”阮初禾眯着眼看着他,眼底闪过意思危险:“想要什么贿赂?”
元寒像是看不出阮初禾眼底的警告,真心实意的思考了几秒:“我什么也不缺,不如你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阮初禾重复了一遍,顺手将手边的枕头丢过去:“让你以身相许!”
元寒抬手抓住枕头,一本正经的赞同她的提议:“可以,一言为定!”
说着,朝阮初禾这边过来,阮初禾望着低身下来的人不自觉朝后退避,警惕的看着来人。
元寒双手环过阮初禾的腰,将她拉近靠在桌边,欺身上去。
元寒看着阮初禾微微闭着的双眸,淡淡笑了笑,只是俯身轻轻吻了她一下便没了动作!
阮初禾慢慢睁开眼,看见他带笑的眼眸,双手环住元寒的脖子让她将自己扶起来,动作自然得不得了,她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豫王府的事如何了?”
元寒将她扶着站正,一边若无其事的回答:“还未被发现!”
阮初禾看着他这个态度,知道他肯定留了后招:“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添一把火?”
元寒坐到旁边的座位,剥了瓣橘子,伸到阮初禾嘴边:“这是岭南新进的,味道很好!”
阮初禾眨眨眼张开嘴,元寒将橘子喂给她之后才回答方才阮初禾的问题:“火种早就埋下了,只是还没燃到这儿!”
阮初禾点点头,没再深究。
元寒以为阮初禾这是有了不满,它有些胆怯的再递过来一瓣橘子,期待的看着阮初禾。
阮初禾迟疑了两秒,元寒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手不自觉颤了两颤。
就在这时候,却见阮初禾言笑晏晏的接过他手中的橘子,低头之间,她温暖的声音渐渐入耳:“元寒,你不必担心我会觉得你此番作为太有心机!豫王府和睿王府的关系我看得清楚,我从来都不觉得对敌人仁慈是个好习惯!”
她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驱散元寒心底的不安。
元寒笑了笑,不确信的问上一句:“如果我的残忍并不仅仅是对敌人呢?”
“那还有谁?”阮初禾诧异的看着元寒。
“……”元寒摇摇头,随即展颜一笑,无奈的看着阮初禾:“开玩笑的!你个小傻瓜也信?”
阮初禾听着他带着宠溺的话语,当即给他也取了个外号:“大傻瓜!”
东元二十四年七月下旬,二十几名女子联名状告当朝丞相的大舅哥赵家大公子,罪名包括强抢良家妇女一十几人、侵占良田房屋十余处、贿赂官差、殴打同级官员等等。
这些罪名对于家大业大的赵家来说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安分了十日之后,原本被关在家里的赵家大公子却被发现夜宿妓馆,爆体而亡,死时身边躺着五个青楼女子。
之前的事还未完全平息,如今加上当事人的死亡,赵家顿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其实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根本不会引起宫里面人的注意,可是勘察现场时,刑部人员发现赵家大公子的身上配着一块照型奇特的青色玉佩。
从雕琢和纹路上看,像是什么东西的信物。
当时刑部官员并没太在意,奇怪的是,当天晚上,刑部便失了窃,赵家大公子身上的那枚玉佩不见了。
阮初禾听着传上来的消息,抬眼看着身旁气定神闲喝茶的人:“玉佩是你让人偷的?”
元寒没有回避,十分爽快就点了头:“刑部那群饭桶,不派人去提个醒,他们是不会知道那东西的重要的!”
阮初禾没好气的看着元寒:“所以呢?你接下的连环套布到哪儿了?”
元寒没打算要瞒着阮初禾,他整理了一下:“刑部追查之后,会发现玉佩不翼而飞,根本找不到任何消息!”
阮初禾不是很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由得反问:“你会让自己经营了那么久线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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