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劫之秘而不宣》第八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新月瞧着庾青祈俊朗的笑容,心中觉得这真是个胸怀坦荡的男子。
    庾青祈指着前方一所茅草所盖的房子:“到了。”
    “这里是?”新月疑惑。
    “我家。”
    新月想着才刚认识就到访人家,是否会不妥。
    庾青祈眼明道:“我们这里民风淳朴,少有外人住,若家母见到姑娘,肯吃她做的一餐饭,她定然万分欢喜。”
    新月心善道:“那就打扰了。”
    庾青祈欣喜的在门外喊道:“娘,有客人来啦!”
    屋内传来中年妇女响亮的声音:“快进来吧!”
    新月同碧瑶进屋见到一衣着朴素的大娘,庾青祈介绍道:“这是家母,这是新月小姐。”
    庾母瞧见新月时眼中冒光,容颜大悦:“哎呦,这姑娘可真俊呀!”
    新月低眉浅笑不语。
    庾母很热情的招待了新月二人,烧了一桌子好菜伺候着。在庾母再三的挽留下,新月与碧瑶就在此间暂留一晚。
    翌日清晨,庾青祈提议带新月到山后一座坊间,那里常有文人雅士出入,可以听到许多奇闻异事。新月兴致勃勃同碧瑶一路跟来,期间三人有说有笑,行至一半新月忽然想起一事,叫碧瑶赶紧到洛溪村的客栈等候阿珠,以免阿珠回来后寻不见她二人该着急了。
    碧瑶走后,二人一路上山,言笑晏晏。不巧山上多雨,大雨突袭而来,二人匆匆寻至一所破庙避雨。此时新月两鬓青丝已湿贴于白皙的脸颊愈显娇艳动人,雨水淋湿衣裙玲珑身材顿显,庾青祈眼中欲火熊熊,咽了咽口水,轻浮道:“你这小女子倒是挺会勾引人的么。”
    新月大惊,不知她所识的温文尔雅的庾青祈怎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庾青祈将柔弱的新月按倒在地,秽语相加:“你不是早想着这一刻,待会翻云覆雨有你享受的,定要你欲仙欲死。”
    身下的新月慌乱之中又难掩失望与懵然,眼角泪水不可自抑。
    庾青祈面露鄙夷:“此刻才留下悔恨的泪不知该说你蠢还是天真。”
    新月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待我?”
    “呵呵,像你这种女子我见多了,说个悲情的故事就让你们心软上当了,哦,对了,当然讲故事的人得像我这般风流潇洒,才华横溢。再带到家中以母爱的慈悲呵护照料,定放下全部戒心,说跟我去哪就去哪。殊不知家里的慈母竟是人贩子,而这个俊俏的郎君就将带你去妓坊,从此沉浮于寻花问柳数万男人的身下了。哈哈哈!”
    新月一时惶恐至极,人心怎会如此肮脏,而这一切她都未曾察觉。
    庾青祈意犹未尽:“不过,我一般都只是将姑娘骗过去,由妓坊的人看押,但是像你这般绝色佳人我真是忍不住就这样拱手送人,还不如把身子给了老子先。”说罢急不可耐的扒掉新月的衣服,一口口狂亲那梨花带雨的小脸。
    就在新月绝望哭泣之时,庙中响起悠悠清脆笛音,庾青祈仓惶起身,警惕的打量四周大喊:“谁?谁在这!”新月将死之心燃起一点希望。
    笛声渐止,男子清润声音如暖风习习而来:“光天化日你二人在此行苟且之事,实在是扰人清静。”
    新月心中冷哼一声,想来此人并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或许世人便是这样吧,阴险自私,唯利是图。她坐起身用手拄地后退至柱子上依靠,与庾青祈拉开一段距离。现在的她因受了极大的惊吓以致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期盼二人争执不下自己伺机逃跑。
    庾青祈不知何人在此,怒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闲事我是不屑于理的,只是此地我已先至,你二人后入,在此勾搭也罢,还闹得如此大声,实在是脏了我的耳朵。”
    庾青祈是理智之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说道:“阁下选择明哲保身最好,在下恕不奉陪了。”于是上前抓住新月企图带她走。
    男子不疾不徐从另一处柱子身后踏出,神色清逸,悠哉道:“慢着。”
    庾青祈一手按住新月双臂,一手厄住她白皙的颈间,望着男子厌烦道:“又想怎样?”
    新月被束缚在庾青祈手中,目光定定瞧着男子,玉面神采,器宇不凡。心道: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男子拂了拂方才坐在地上沾染的些许浮灰,眼神飘过新月,而后把玩着手中的竹笛望着门外的簌簌清雨,言道:“眼下只有我能救你,你不向我求救吗?”
    新月冷笑道:“你若想救我,也不必等到此时。”
    庾青祈恶狠狠道:“哼,你知道就好。”于是钳制着新月向门口走去。
    男子伸手拦住去路,笑如春风:“方才没有制止是因为我想看看好戏,现在好戏没了,你不向我求救,我却偏要救你。”
    说罢以迅雷之势一手捏住庾青祈锁在新月颈部的手腕,反手将其制服,再一脚踩在庾青祈的背上,庾青祈扛不住力道双膝跪于地上。
    男子抬首笑道:“不知姑娘想如何处置?”
    新月眼中泛着恨意,随即瞥向庙中悬挂的帐帘,也不顾及那帐帘已经灰尘满布,将其扯下绑住庾青祈的双手双脚。随后语气平淡道:“可否将此人交于我处置?”
    男子笑笑:“当然。”
    “请公子回避下。”
    男子挑眉,心中好奇女子会当如何。他点点头,行至门口复又转身道:“我救了你,你竟一句道谢都没有就下逐客令,是否有些不近人情?”
    人情?就是近的太多才会屡遭磨难。
    新月不漏声色道:“多谢公子。”态度冷然听不出任何感激之意。
    男子轻抚下巴,心道:此女子非同一般人。
    他摇了摇头,清笑着踏出庙门。
    门外天青云淡,不知何时已然放晴。
    男子大步流星起步下山,身后忽然出现十来人紧随其后,一青衣少年跟在男子身边好奇道:“公子早前还同我们说此行要隐秘低调,为何会现身救那女子?”
    男子轻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你没听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叫你多读书,没见识。”
    少年揉了揉脑袋瓜,嘟囔道:“绍言一读书就犯困,一困就去练剑,练剑练累了就没有力气读书了。”
    男子摇摇头道:“孺子不可教也。”
    少年傻兮兮的笑着,全然不放在心上,好像早已习惯了男子并不严厉的说教。忽然又想到什么,开口道:“那庙中女子也是忒大胆了,竟然跟着那个玉面兽心之人来到人迹鲜至的山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啧啧,也不知她前世积了多大的福分能劳得公子出手相救。”
    男子笑道:“你近来恭维的话说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少年接道:“绍言只是实话实说嘛,也不知那女子今后何去何从?”
    男子突然顿住脚步,说道:“既然好奇,那就派两个人跟着她,看看她是何许人,竟能让你这般放在心上。”
    绍言小声嘟囔:“我看是你好奇吧。”
    “你说什么?”
    “没没没,绍言这就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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