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由于术式过于反派》第6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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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完成任务后要聚会，所以我们一个年级四个人都出来了，坐了两辆车，那两个是另外的任务。
    硝子相比两个DK而言，很有距离感，现在仍然叫的我的姓。而我也不是喜欢主动找话题的人，
    毕竟我的人设是独狼酷盖啊！不要因为五条悟那随时变成漫才现场的奇怪能力而对我有误解啊。
    综上所述，我上车后就靠在后座懒得说话也不是很难理解吧，车里也没有陷入尴尬的沉默，开车的辅助监督在为我们讲解任务。
    地点是医院，咒灵是二级咒灵，成因是对死亡的恐惧与厌恶。
    医院啊，我下意识阴谋论。是针对未来注定成为医生的硝子的吗？让硝子看见死亡的痛苦，从而更加珍惜生命，愿意自愿加班干活之类的？
    不过我下一秒就挥退了这个想法。
    我觉得高层没有这个脑子，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他们真的傲慢到认为别人为他们、为更大的利益牺牲是理所应当的。
    我从来不认可“不可以辜负你的才能”这种话。
    我爱走哪条路走哪条，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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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远了，让我们回归正题。
    这次的任务，一个二级咒灵，实在不被我看在眼里，但我谨慎地拿出了我对付一级咒灵的态度。
    我妈曾嘱咐过我，高层给出的情报，最多信一半，说二级咒灵就当做实际是一级咒灵，一级咒灵就往准特级甚至特级猜测。
    高层不是不懂算计，相反他们太懂了。
    高专这些，不是他们家族出来的咒术师对于他们的统治是很有威胁的。
    所以嘛，我认定夏油杰迟早要被算计死。
    其实他现在处境就不太妙了。
    夏油杰作为咒灵操使是肉眼可见的未来无限，而且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咒术师。作为五条悟的搭档，在高层眼里自动划分为五条家族派系，本来五条悟就强到打破平衡了，失衡是一件让人惊恐的事啊。
    在五条悟彻底长成前，一个搭档互相配合，对五条悟很有帮助。五条家会抗住其他势力的施压保住夏油杰。
    但……谁叫五条悟已经领悟了反转术式呢。
    最强，现在是一个人的最强了。
    哦，九十九由基暂时可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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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对宫崎家也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夏油君喜不喜欢看日漫，听说夏油君这样的人设经常会被祭天走向反派末路呢。
    宫崎家喜欢有理想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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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已经提前清过场，重症监护室等地方的病人没办法转移，只好嘱咐我们尽量远离，这也是高层同意硝子出校的原因。
    “我尽量速战速决然后去逛街。”我设下[帐]对硝子说，她要在重症监护室看着病人。
    “嗯，去挑你的见面礼。”
    听见没，混蛋DK，这才是正常人补上见面礼的方式！对辅助监督掉下的头发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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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必须要食言了。
    我但知道窗不靠谱，但我没想到窗能这么不靠谱。
    所以说，一个能展开领域的咒灵，是怎么被定义成二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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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很暗，迷雾散去后是我很眼熟的家族里的训练场底层，修筑在地底，只有跟我一样继承了家族术式的人会在里面训练。
    我站在附上咒符的铁门之前，有人按住了我的肩膀，她的手很细腻柔软，像没经历过战斗的普通人。
    我没有回头，但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甚至还有闲心嘲笑咒灵无用，没有完全复制当时的场景。相比当时我的体型，她应该是高大而不可逾越的，即使她其实身材很好，但她仅凭影子就可以完全将我笼罩。
    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像是叮嘱又像命令：“空蝉，你是宫崎家的未来，现在你必须走上你的路。”
    当时她是俯下腰在我耳边说的，现在只是微微低头。像是这时我才意识到，真的过了很多年了，我已经长得很高了。
    靠得太近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皮肤，她的体温和她的气味。我又想起了昨晚，想起了我抱住的硝子。
    她们其实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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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然后把我推了出去。
    铁门骤然关上，发亮的符文隔绝了场内和场外，我不受控制地转身，看见她站在场外的冷白灯光中看我。
    我的母亲，我的妈妈。
    冷白灯光有些晃眼，我听见她说：“空蝉，杀光你的敌人，不然哪怕你死，门都不会打开。”
    这是我的回忆吗？我依旧如同褪色的记忆中那样，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我甚至有种她并没有看我的感觉，也许她在看一个未来，一个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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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爱我的。
    我抽出大腿两侧的刀，依旧这么告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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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对死亡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吗？
    难怪会生成这样的领域，是在重现我感到对死亡的恐惧时的场景吗？
    我注视着逐渐入场的四只咒灵，我依旧记得它们的弱点与能力，它们都曾消亡在我的刀下。
    只是那个时候，我很矮小，甚至不到我现在的腰部，穿着练功服，握着两把刀，身上的冷兵器咒具藏在隐秘的地方。
    然后拼尽全力，浴血奋战才祓除了它们。
    如今它们在领域内被强行拔高，让我现在对上它们，如同曾经的我对上曾经的它们。
    就算如此，被知道弱点之后的咒灵，在我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嘛，我赶时间。”刀上燃起了蓝色的咒力。“所以，请你们快点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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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祓除它们没花多长的时间。
    我有些发困地靠在训练场的墙上，等待咒灵本体的出现，我推测领域会重现被攻击人对死亡产生恐惧时的情景，或者是想象中恐惧的死亡。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就会被强制变成当时情景里自己的样子，并且破除了一个接着会有下一个场景，直到所有恐惧都被自己克服。
    如果产生恐惧，就无法逃脱。
    如果在情景中死亡，就会死亡。
    而陷入领域的人，是没法反抗这个“规则”的。这就是领域嘛，在领域内敌人会被锁定，攻击是不会落空的。
    至于我。
    我是意外啦。
    世界上没有可以锁定我的领域。
    如果用一种略微极端的方式使用我的术式，我可以瞬间脱离领域。
    它的副作用是我可以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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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课堂结束。
    现在我笃定马上就会迎来领域的主人，是因为我只有这么一次对死亡产生恐惧，只有这么一次。
    ——那次从训练场出来以后，我已经失去了对死亡应有的敬畏与恐惧。
    果不其然，领域内再次腾起迷雾，我以第三方视角看见了年幼时的我站在庞大扭曲的咒灵中间，跟咒灵相比是那么渺小。
    “我”转头看我，面无表情。
    然后从迷雾中走过来。
    “我”仰头看我，对我说：“你有让妈妈失望吗？”
    有点像过去的我与现在的我跨越时空进行交谈，我有些好笑。
    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脖颈，我温柔地对“我”笑：“你没脸吗，这么喜欢别人的脸？垃圾？”
    话音未落，我便看见“我”的脸从中间裂开，肿胀的青紫色怪物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接着是胸膛中撕裂出一条伤口，长着牙齿的触手从中争先恐后地挤出来，把虚假的人皮挤得翻转开，瞬间“我”的身体就膨胀扭曲成一只怪物。
    好丑啊。
    明明攻击方式是拖进以假乱真的环境中绞杀，为什么让人觉得它的攻击方式是凭借长相进行精神攻击呢？
    嘛，不可以被发现你可以打开领域哦。
    不然杀死你的我，又该被评估为什么实力呢？
    我的目标可是摸鱼。
    所以，在被发现不对之前，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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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闪过。
    咒灵消散。
    一根手指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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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实力弱得不像能打开领域。”我收起对菜鸡比出的中指，俯身拿起手指，摸出几张符把手指贴得不透风，再揣在兜里。
    看来错怪窗了，二级临时升级，是冲我来的。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送东西还要还刻意问那么一句傻逼问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得好像我一直在被我妈逼迫着向前走似的。
    嘛，即使是当年幼小的我，也不是在为讨谁的欢心而战斗。
    我只为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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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处理好现场，确保不会被辅助监督看出来我祓除的咒灵的等级，也幸好辅助监督被我扔在了[帐]外，守着硝子。
    想着这一笔任务的进账，我投进金融市场时应该买哪几支股票，又要交给谁去运作，想着不断增加的账户余额，我快乐地去找硝子一起去逛街。
    辅助监督自觉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在等了，准确来说，只有夏油杰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们，五条悟正在排队买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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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空蝉。你们好慢啊～”五条悟吸溜着肉眼可见含糖量很高的奶茶，手肘搭在夏油杰的肩上。“我和杰可是祓除咒灵的速度超——快的哦。”
    “是是是，你们特别快，超级快。”我阴阳怪气地敷衍，硝子笑得有点大声，这就是睡过的心有灵犀吗？一下就听懂了。
    不过笑得这么大声，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离开高专和同窗一起自由地行走在繁华街道上吧，不过谁知道呢？我只是不负责任地胡乱猜测罢了。
    夏油君也很快反应过来了：“……悟。”
    五条君真的毫无距离感，眼看他张嘴要吐出惊人之语，夏油君发挥了作为搭档的默契，瞬间捂住了五条君的嘴。
    我敷衍地对他们挥手，拉着硝子去逛街。
    谁要和DK们一路啊。
    哪怕五条君再像JK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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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问我想要什么。
    我诚实地说我什么都不缺，心意到了就可以啦。
    硝子无语，说我的话虽然很没问题，但就是让人不爽。
    我耸肩。
    我只喜欢有价值、可以利用的东西，不过女孩子之间的礼物只要有心意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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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还是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跟在后面的夏油君头发有些乱，估计是被某位幼稚的最强搞的。
    “你们是在买礼物吗？空蝉，你昨晚说好今天给的礼物呢～”
    我想起来这件事，想把名片直接递给他，又觉得大街上直接递包养名片什么的好像不太好，而且我敢猜测五条悟收到后绝对会大呼小叫。
    救命，我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头皮发麻。
    而我还不想社死。
    于是我沉默片刻说，现在不太方便，等会儿只有我们的时候给你。
    “……”
    我的“只有我们”是指只有高专的人，而你的“只有我们”是什么？为什么要一副我欲对你行不歹之事的模样？滚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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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紧了硝子的手，面无表情地说：“硝子，拉住我，不要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硝子同情地拍拍我拉着她的手。
    夏油君露出一个礼貌中带一点点忍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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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天下苦五条悟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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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把购物袋都扔了一部分给两个DK，主要是夏油君，五条君是凑数那个。
    经过我们的讨论，主要是硝子来决定，我们决定去吃寿喜锅。
    而我，会在包厢中，将伏黑甚尔的包养名片递给五条君，并对他倾情介绍包养伏黑甚尔的好处，比如最强的□□和极致的（格斗）技巧。
    淦，总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被扫/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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