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由于术式过于反派》第5章 极恶if线·序（看内容提要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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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的70%是水。]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1.
    我不喜欢日本的空气，它是压抑潮湿的，它是蛇一样阴毒的，是腐朽血腥的。
    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也不喜欢日本的土地，它是恶鬼丛生的，是阴冷的，是狞笑的。
    我站在丛丛簇簇的樱花之中，只感觉到处都是贪婪的鬼，恶鬼的名字被当做英雄供奉在神社里与偷来的樱花树上。
    我讨厌高门大族里的华服，他们蜿蜒坠地的衣摆都淌着血。
    我讨厌他们谦逊的面具，肮脏的嘴脸甚至比咒灵还丑陋，他们嘴里的义正言辞全是荒诞的谎言。②
    2.
    我曾决心改变这一切。
    我曾。
    3.
    直到万千恶意加身，我在尸山血海里窒息。
    我抬头，看不到蓝天。
    只有血色。
    无边无际的血色。
    4.
    我仍然想改变这一切。
    5.
    我依旧记得我的妈妈曾如何教导我，我要走在正确的路上，头也不回地，孤独地、桀骜地。
    我记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蹲下身凝望我，她的目光哀伤又坚决，像在凝望一个预言。
    她的手掌抚摸着我的鬓角，她的手很细腻，不像一个战士，但我知道这正是她战斗的证明。
    她的肌肤温热，我后来常常怀疑那是眼泪的温度或者刚喷溅出来的血液。
    她轻声细语，像是叮嘱又像是命令。
    她说——
    我要坚定我的信念，我可以为此不择手段，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斩杀路上的阻碍。
    所以我欺骗，我隐瞒，我利用，我操纵。
    我成为一个疯狂又谨慎的恐怖/分子。
    6.
    我一直忘不了我的妈妈。
    空气里到处都是她的血味。
    7.
    现在，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只有海风咸涩的气息。
    纯净，自然。
    万丈高空之下，我正在从高空急剧坠落，坠向大海，坠向故国的残骸。
    风声很大，带走我的体温。
    我应该狂笑的，应该歇斯底里地狂笑，也许还会流泪，但我的内心充斥着高空的海风。
    空旷，宁静。
    不可捉摸
    让我想起母亲。
    8.
    属于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啊。
    9.
    我仰面朝天，可以看见我抛在高空的狱门疆被黑绳所破开，五条悟正从里面钻出来。
    我亲手放他出来的。
    他居高临下注视地面的样子真的很像神明，苍天之瞳里应该是悲悯的神性吧，也许还会充斥着震惊与迷茫。
    嘛。
    毕竟，他的所有学生都死掉了啊，他的族人、他的同胞、他的故国。
    都已经不、在、了啊！
    10.
    真的，这个时候我这个反派就应该狂笑。
    那种奸计得逞后，面对主角失魂落魄的样子，发出傲慢不屑又歇斯底里的狂笑，把我的计划和过程讲给他听，让他痛不欲生。
    最后被爆种的主角血虐后，咳着血说出我的悲惨故事。
    但我懒得。
    五条悟也不会失魂落魄，悲痛欲绝。
    ——救命，这个词和他连在一起就很奇怪诶！让我超反胃的。
    ——那可是，神子大人！
    他只会一发“芘”夺我狗命。
    11.
    “茈——”
    嘛，果然。
    12.
    “茈”到这里只需要一瞬间。
    但我的死亡，比那更快。
    倒不如说，能撑到五条悟攻击我才彻底死掉，我已经很努力了。
    无敌的六眼自然会发现这个事实。
    连仇人都无法亲手杀死。
    这就是我给他准备的最后一个报复。
    13.
    至于鞭尸能不能让他爽？
    管他的，反正我制定计划的时候爽了。
    14.
    啊，晚安。
    宫崎空蝉。
    ————————
    五条悟落在了海面突出的一块石头上，他回忆了一下日本地图，猜出这里是东京最高的那栋楼，勉强在海里探出个角。
    六眼能看到水下的日本基本被炸平了，这栋楼也半残的样子。
    没有活人。
    癫狂到极致的情绪在爆发前反而是恐怖的平静。
    纵使六眼有滔天怒火，也不知该对谁发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一发“茈”是无法让宫崎空蝉死的，所以他才会在问清楚发生事情之前攻击她。
    他那个时候凝望着沉没的故土。
    五条悟没看见她的表情，她眼里是否有快意？
    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在最后一刻的表情与感受，他们都没有看彼此。
    宫崎空蝉坠向海洋遥望天空，五条悟漂浮在高空凝望海洋。
    五条悟被海洋包围，各国探查的仪器飞速赶来，海波轻荡，宁静的废墟上只有孤独。
    永恒的孤独。
    以及无法解读的过去。
    这就是他所拥有的。
    这就是她所留下的。
    ————————
    15.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疯狂的恐怖/分子。
    我沉没了我的国家。
    很多人疑惑过，我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这就是一个不太好的故事了。
    我的故事背景很无趣，除去了反派必备的悲惨过去以外，我的志向甚至只有朴实无华返璞归真的报复/社会。
    “我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日本的世界”什么的，怎么也说不上可歌可泣，不过的确除掉了一个恶心的毒瘤啦。
    没什么好说的。
    我短暂的后半生里充斥着利益交换与算计，背叛与罪恶。
    [人体的70%是水。]
    [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这个问题，是一切的转折点。
    你找到答案后，再来告诉我——
    你真的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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