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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你对菲奥娜·伊曼这个人怎么看?”
“布鲁斯老爷,如果您问的是我的意见的话,我会说伊曼女士是个热心且聪颖的人,而且毫无疑问是个好人。”阿尔弗雷德将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我的意思是,在还没真正接触过的时候,对一位女士这样刨根究底显然是有点侵犯隐私的嫌疑了。”
巨大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无数窗口,菲奥娜·伊曼的资料就这样被整整齐齐地排列出来,无一遗漏。端坐于电脑屏幕前的布鲁斯·韦恩转过身来,消瘦的面孔隐藏在蓬乱的胡须下,落拓得再看不出曾经哥谭宠儿的风采,唯有那一双橄榄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仍然光芒熠熠。
“我所收集到的都是伊曼在网上完全可以查到的公开资料,难道这也算是侵犯隐私吗?”布鲁斯转头看着他的老管家,神色可以称得上无辜。老管家显然已经习惯自家老爷这种在钢丝线上跳舞的行为,因此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予以置评。
“而且即便是公开资料,我能够发现的东西也够多了。”布鲁斯将目光移回屏幕,“菲奥娜·伊曼,出生于特拉华州的弗尔古市,弗尔古的伊曼家族这一代的独生女。父母于十八年前死于空难,后经调查系商业对手设计——那位对手已经被判了五十年□□,现在还在特拉华州立监狱服刑。二十五岁时与亨特·费舍尔医生结婚,但五年后丈夫因心脏病去世,无子无女。”
“毕业于耶鲁大学,法律与历史学双学位博士,但奇怪的是毕业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接手伊曼企业,而是回到弗尔古大学就任历史学教授……”布鲁斯眯起眼睛,“……直到七年前。”
“怎么,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阿尔弗雷德也凑过去。
“如果你的记忆力没问题的话,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又点开一个窗口,“七年前的弗尔古市曾经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罪与罚’事件。”
阿尔弗雷德瞬间想了起来:“啊,我记得那件事,那年您还没有回到哥谭,我甚至为此庆幸过。”
“是的,但我也无法忘记那场几乎波及全球的灾难。”布鲁斯的面色变得阴郁,他至今也无法忘却,当他站在冰层之上,看着天空逐渐染上血一般深邃浓稠的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倾塌下来。
“在罪与罚事件发生的一年前,东海岸一带以弗尔古市为中心,曾经饱受一类怪物的侵扰。”布鲁斯调出七年前的相关新闻,“这种怪物没有理智和智慧,全凭本能行事,而它们的本能就是折磨并杀害人类。后来弗尔古的警方将其命名为BTK,源自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堪萨斯连环杀手。”
“在整个美国都被这种怪物搞得人心惶惶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些与这种怪物作斗争的战士,他们身披极具机械感和科技感的甲胄,一度被认为是政|府的改造士兵——当然后来被辟谣了。”屏幕上的图片里是个身穿深蓝色装甲的人形——之所以说是人形,是因为对方连面部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两只昆虫复眼一般的巨大银白色眼睛。
“因为在消灭BTK的同时,这些战士也会同黑帮、抢匪之类的黑恶势力战斗,所以那些家伙给他们起了不少颇具贬义性的名号。”布鲁斯用鼠标点了点图片,“而其中最活跃的——就是这家伙——被东海岸的地下帮派称作‘猎犬’,因为一旦他认定了某件事,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就像追着猎物的猎犬一样。”
“我认为这是一种特别的赞誉。”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们意见一致了。”布鲁斯笑了笑,“不过民众们对他们最普遍的称呼并不是这些,而是来源于他们自己的口中,是被救者所听到的——”
“假面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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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尔古大学任教的最后一年,伊曼只有两位学生——都是大一生,一位是弗尔古本地人,叫珍·约瑟,另一位是中国人,俞洛澄。”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新的图片,那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是看起来比现在年轻不少的菲奥娜·伊曼,以及两个女孩儿,一个黑发黑眼,一个金发碧眼,看不太清容貌,但无疑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三个人站在山毛榉树下,每个人都在活泼地大笑,阳光照在她们生机勃勃的面容上。
“在罪与罚事件中,珍·约瑟不幸罹难,俞洛澄失去父母,伊曼辞去大学教授的职位,回到伊曼企业。事件之后,BTK几乎再未出现,假面骑士也随之销声匿迹,只是偶尔,在一些有遗落的BTK出现的地方,依旧有人见到假面骑士的传闻。”布鲁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处弗尔古市,身边的人都出了事,事件前后的转变,都很难让我不把她和假面骑士,或是和那场大事件联系起来。”
阿尔弗雷德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布鲁斯停下来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既然您对伊曼女士这样感兴趣,那为什么不去和她认识一下呢?”
“……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呢,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慢慢扭过头,“就为了把我从这儿劝出去?”
“您可以这样认为。”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只要能让您恢复正常,我想任何方法都值得一试。”
布鲁斯哂笑一声:“然而这间房间外大概已经没那么多值得我在意的东西了。”
“您总是在一切事情发生前,就以您的观点为它们定下了基调。”阿尔弗雷德摇头,“就像对于这位伊曼女士和七年前发生的事件,您的调查与了解都只是浅尝辄止,就希望就此打住了。”
“……阿尔弗雷德,我不记得我给你开的工资里还包括说教这一项的啊?”
面对自家主人半真不假的抱怨,阿尔弗雷德只是欠了欠身子,并不回答。
布鲁斯眯着眼睛看了老管家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或许你是对的,布鲁斯·韦恩是该走出去见见人了——至少得让他们别再传我得了麻风病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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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上总是充满了鲜花、香槟、女士们的闪耀珠宝和男士们的笔挺西装。尤其是举办于韦恩大宅的这一场,当璀璨的灯光自头顶落入大厅时,大厅就有了童话中的宫殿模样,到处闪闪发光,夺目异常。
不过再怎么夺目,当这座宫殿的主人——已经四年未曾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布鲁斯·韦恩从门口走来时,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取而代之的,是人群中爆发的窃窃私语:
“瞧啊,那是……布鲁斯·韦恩么?!”
“没错儿,就是他,我记得报纸上那张脸,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嘛……”
“嘿,他可是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四年,还是这么风度翩翩,上帝真是不公平!”
“不过看他的拐杖!他的腿脚确实不灵便了。所以……传闻至少有一条是对的……”
布鲁斯拄着拐杖步入宴会大厅,对周边的一切指指点点恍若未闻,他保持着标准微笑,目光扫过整个大厅,很快就找到了菲奥娜·伊曼——她身穿一条黛蓝色的晚礼裙,站在桌边,端着一杯香槟,正和另一个穿着珍珠白长裙的长发女人交谈着什么。
“啊,伊曼女士,真是荣幸在这里见到你。”
两人一同回头望着向他们走来的布鲁斯。菲奥娜对旁边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很快走开,而菲奥娜则是朝着布鲁斯笑了笑。
“韦恩先生,在这里见到您才是惊喜。”菲奥娜冲他举杯致意,这位女董事长尽管已年过四旬,依旧光彩照人,“我还以为您不打算与我当面交谈了呢。”
这种话在年轻女孩口中是嗔怪,由年长者说出就多少带了点溺爱的意味。
“叫我布鲁斯。”布鲁斯来到桌子旁边,端起另一边托盘上的香槟与她碰杯,“怎么会呢,晾着一位女士不见可是很失礼的。”
“那您也该叫我菲奥娜。”菲奥娜朝他眨眼。
宴会上熙熙攘攘,但因为参与者基本都来自两家公司,所以反倒适合对此次工作进行一些不太深入的讨论。
“您之前说过,关于能源转化的部分……”
“……实际上我不是很了解这个。”菲奥娜耸耸肩,“我也不是相关专业人士,如果您需要更准确的资料,最好去问我们开发部的顾问。”
她向布鲁斯身后示意,布鲁斯转过身,看到刚才与菲奥娜交谈的女人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见二人望过来,她举起了酒杯——这时布鲁斯才发现,那其实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典型的亚裔面孔秀丽而沉静,有些书卷气,看起来就是大学毕业生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成为开发部的顾问,还被老板带来了这样的酒会上,真是令人惊讶。
“好吧……老实说我对这方面也不在行,卢修斯可能比我更擅长这个。不过我也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布鲁斯转回身,将那一点点违和感和熟悉感藏起来,做出一副挑剔的姿态,“要知道,韦恩企业向来对这方面是很重视的。”
“放心吧韦恩先生,这方面伊曼企业也从不马虎,毕竟我们也是……”
菲奥娜的话被打断了——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咆哮声和玻璃碎裂声打断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发出声响的落地窗前,然后在场的女士们纷纷发出了尖叫:一个黑影踏过一地碎玻璃冲进宴会大厅,它身后的花园地面上,几具毫无生气的躯体陈列在那里。
人群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慌忙逃窜。布鲁斯穿过混乱的人群看清了那黑影的样貌:那可真是个丑恶的怪物,外形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后肢站立的马,但是马不会有沾满鲜血的尖利指爪,也不会有堪比肉食动物的锋利牙齿,更不会全身上下都长满猩红的眼睛。
“那是BTK……”旁边的菲奥娜发出震惊的喃喃声,布鲁斯闻言望向她:“伊曼女士,你认得出那玩意儿?!”
菲奥娜对他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我是个弗尔古人,韦恩先生。”
布鲁斯恍然大悟,对于每一个弗尔古人来说,认出BTK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那是一座曾经饱受BTK□□的城市。
那怪物看上去确实只有破坏的本能——它一进来就掀翻了窗边的一张长桌,然后又将一位来不及逃跑的先生一把拍到墙上。但它的力量和速度也实在惊人,布鲁斯压根没看清它是怎么移动的,只是一晃神儿的功夫,它就打飞了挡路一大批人,来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把旁边的菲奥娜扔了出去。
所以,在被那怪物一把攒倒在地上时,布鲁斯这才头一次真心实意地为自己荒废的四年时光感到一丝悔意,早知道至少该坚持格斗训练——虽然他也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在维持草包花花公子的人设的同时逃出生天罢了。
尖细的喊叫和哭声充斥大厅,布鲁斯忍受着膝盖的痛楚勉强爬起来,拐杖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而那壮硕的BTK已经在他头顶举起拳头,布鲁斯本能地抬臂防御——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惊呼,情绪却已然不同。
布鲁斯抬起头,目光越过手臂。
身着深蓝装甲的假面骑士伫立在他面前,一只手稳稳地挡住BTK的拳头,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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