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客栈外,一年轻的少女送情郎。送到柳树边,那男子道:“茯苓妹,今日我在此待上一日,明儿再出发吧。”
那漂亮少女笑了:“哥哥,既是到了这儿,又何必再耽搁这一日呢,妹只盼着哥哥早去回。”
“早去早回做什么?”男子坏笑道。
少女早羞红了脸,男子笑了:“行了,我饿了,咱们吃些东西再说吧。”
遂拉少女进了客栈,吃了半日,男子倒不着急,说困了要休息,要了房进了屋,少女搀了他进去。又打开另一间房门,略收拾了一番,合上门,在榻上休息。
明月奴跟李彩并随从随后进客栈,李彩指了指前面的女子。
明月奴问:“怎么了?”
李彩目光随着那少女上了梯子:“那人怎么那么像茯苓啊。”
明月奴作噤声状:“不是吧?要不就是送情郎呢,她订婚也有几年了,说是这两年完婚。咱别去打搅了,茯苓会觉得脸红呢。”
“好吧,听二姐的。”李彩道。
二人累了,打了热水泡着脚,闲聊起来。
李彩问“姐姐,四祖母的弟弟是茯苓的祖父吗?”
“是。”明月奴捋了捋头发,叹了口气:“原是长孙无忌犯了事儿,长孙一家大多被流放。圣上仁慈,前些年恩准茯苓的祖父病归故里,这一家子才回到长安,又给茯苓定了亲事。茯苓长得极美,又擅女红,绣品算是出类拔萃的。这男子虽非大族,倒也门当户对了。”
李彩点头。
明月奴接着道:“只是这些年,犯了事儿的罪臣子女不得入宫任职,只可做杂役。不然,依四祖母的性子,早把她送进宫了。”
奔波了半日,也累了,众人便早早地歇下。
至了晚间,男子拍少女的门,少女不理,那男人说:“在下渴了,长孙姑娘屋里有水吗?”少女开了门,男子一下子撞开门,之后听到少女的挣扎声:“你出去。”
“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那也不行。”
“你我定婚三年,待我功成名就,回来就娶你。”
她挣扎,没力气,索性放弃,想想二人还是情投意合的。
泪水,夺眶而出。男子的声音:“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这话,更让她觉得不安全。
第二日,脸上的娇羞还未退去,榻上的男子已变了脸色:“哥哥。”
“别叫我哥哥。”那男子冷了脸。
“你……”
“尚未成婚,你已经失身于我,谁知你会不会与别人苟且?我不过是试探与你,你竟这般的不知耻。”
“我……我有无与别人苟且,你说是不是?”
“之前是没有,可你是失了清白,谁知以后会如何?”
“你骗我?”
“你竟这般的好骗?”他反问:“咱们的事儿,还是算了吧。你这样的水性杨花,谁人敢要?”
少女笨嘴拙舌,羞愧不已,捂着脸跑开。门口站着一人,是明月奴:“妹妹。”少女哭得很伤心。
明月奴安危她:“妹妹别怕,姐姐在这儿呢。”
明月奴安抚她,问那男子:“你是谁?”
男子浑不在意:“你管我是谁?关你何事?”
“呵呵,是不管我事,信不信让你吃牢饭?”
“是吗,误了我的事儿,只怕是担待不起。”
“误了你什么大事儿,这么严重?”
“误了我行军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原来是这样大的事儿啊,我可真怕啊。”
“还不让开?”
“你说不过是试探于她?你又算得了什么?只怕你早已丑态毕露,你的羞耻心又在哪里?毁人清白的衣冠禽兽倒成了圣人吗?天大的笑话。”
“她,她就是不好,我才退亲的。”
明月奴怒极反笑:“呵呵,她不好,你偷偷的去找她,让她出来作什么?她不好,你们当初求着媒人、上赶子的要跟她们家订亲作什么?”
又道:“你既早想退亲,又何必如此歹毒?这样的下作,道德沦丧,以身犯险,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成了啥?”
男子被说中,气不过:“我说过,与你无干。”
“来人,把这个人砍了。”明月奴不怒自威,男子怕了哆嗦着:“你要干嘛?小心叫你吃不了……”钢刀架在脖子上,他害怕了:“实话、实话告诉你,元帅已阴许我提干,会将千金许配于我。”
茯苓这会不哭了,抬眼道:“难怪你说要提干,原来是受了上面人的青睐,想平步青云。”
明月奴听了,不由道:“原来如此啊,嫌我妹妹阻了你的道儿,你这是要攀高枝儿去了。”
“听见了吗?我的傻妹妹。”
“姐姐,由她去罢。”少女哭着。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
“我只后悔,让我结识了这个禽兽。”
明月奴上去踹了他一脚,恶心道:“告诉你,记好了,善恶到头终有报。”
那人欲走,明月奴:“没让你滚,命不想要了,人渣!”
明月奴拉了少女过来:“去,给他几耳光。”
茯苓心软,嚅嚅问道:“姐姐?”
“你还是不是长孙家人,你的血性哪儿去了?四祖母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娘家人?”
“姑祖……”少女的泪又流出来了,目前几步,朝着男子甩了一巴掌,“啪”右边脸,甩“啪”一巴掌,左边脸,再甩:“我再不想见到你。”
男子低着的头抬起来,已然肿了。
明月奴吼道:“人渣,还不快滚!”
半个月后,男子一封书信,两家断了亲。
得到消息,明月奴从长安赶回三原。
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二人立着,明月奴道:“那边退了亲。”
“这么快?”
“是啊,要跟人腾地儿。”
“不是人。”
“是啊,孬得很。归根结底还不是一个权字当头。”
“那人身在军营,得高官青睐。而长孙家渐已失势,江河日下,反盘无望。哪比得军中统帅让他平步青云来得快?”
“可我听说,若非四祖父的声望,那人在军中只怕毫无立足之地。”
“对啊。未思报恩,得咱四祖父僻佑多年,反倒这样的羞辱她,急着退亲。看见了吧,这就是人性的丑恶。不引以为戒,可不行啊。”
“二姐。”
“姐姐。”
“你们还小,以后啊,可得擦亮眼。好的男人,不会对爱慕的女孩做这样的事。这样的男人,还不如禽牲!”
“是,姐姐。”
“多谢姐姐(姨母)”
小丫头扶着茯苓回去了。
这姐妹二人正说着,长孙夫人及志海家的长孙氏来了,这回倒是热情:“月奴回来了,累了吧,快快坐下歇会儿。”
又是上茶水,又是嘘寒问暖的。
“我早说过,商贾之家的人不可信。”长孙夫人恨恨的来一句。
长孙氏倒低下了头。
长孙夫人指向她:“偏你们两口子,说可行,这倒好,这不是要了茯苓的命吗?”又问向明月奴:“月奴这回家里住几日吗?”
明月奴放下杯子,回道:“不了,因记挂着茯苓,才来这一遭。前些日子,天后陛下着我前去查办宫中绣女一事,已然有了眉目。多半儿的绣女遭到牵连,宫中供给一时难以为继,又要重新招集。”
“正因如此,才碰见茯苓的吧?”长孙氏眼珠子一转,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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