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陈清已经到防城一个多月了,就像小卢所说的那样,虽然陈清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他却仍是搞不清楚这个财大气粗的韦老板究竟是干什么生意的。
陈清一般的住处是韦老板包下来的宾馆客房,这个宾馆原是个军区的疗养所,地处偏僻,远离市区。
就环境而言,这里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依山傍水,环境优雅,就连早上起来呼吸的空气都跟市区里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仅是来这里休假或是疗养的话,这无疑是个舒服的地方,可要是在这里住上一个月的话,那可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陈清也有过在山沟里呆的经历,相比起来,这里的设施和环境不知道要比职中好上多少倍。但这里毕竟不是学校,在学校里虽说住的地方不咋样,吃得更糟糕,也没这里那么山清水秀,能让人心旷神怡。可起码有同学一起找乐子打发时间,不像这个地方,既不靠近市区四周也没有乡镇,想找个村庄都都得走出十几里地。
而且宾馆里除了节假日之外几乎都没有别的住客,整个宾馆里除了几个留守的服务员之外,只有韦老板和他们这几个马仔外,韦老板平时不大出门,呆在房间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
老板既然不出去,马仔就也得老老实实地呆着,谁也不敢出去乱跑。
这样的日子是烦闷的,几个闲得无聊的马仔们每天能干的事情除了去宾馆的餐厅喝酒饮茶外,就是一块打牌赌钱,要实在没什么可玩的话,那就只好在宾馆里看电视睡大觉了。
陈清本来就闲不住,又对打牌没什么兴趣,想找人聊天,可又听不懂那些马仔说的本地话。于是,他便缠着会说普通话而且看起来还可以也同样没事可做的服务员聊天。
他倒不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女服务员,也不是想蒙人家上床,只是实在无聊想找女孩说说话玩。
陈清找的借口是泡茶的茶叶包用光了,请服务员帮他弄一些过来。
“不是早上才送过去的吗,怎么现在就没了?”
陈清陪着笑脸,“我们那儿的人多,你们送来的茶叶才几包,都不够份。”
女服务员从柜台的桌子底下拿出几代茶叶包扔在台上。
陈清拿起茶叶包假装看了看,“你能不能给我换点别的,红茶的我喝不惯。”
女孩有些奇怪,“我们这儿就只有红茶,你都喝了那么久了,怎么没提过意见?”
陈清有些尴尬,忙说:“我那是客气,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女服务员大概是看出了陈清的心思并不是为了来要茶叶包,便拿起搁在一边的毛衣织起来,“这事你去找总服务台,我现在没空。”
陈清并不死心,继续想着话头跟女孩说话,却不料旁边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却是小卢。
小卢把他拉到一旁表情严肃地告诉他——别跟那些服务员套近乎,韦老板不许的。
陈清有些纳闷,出去不行,怎么连跟服务员说说话都不行,这韦老板是不是管得也太多了。
——嗨,韦老板管得多不多的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要是喜欢跟那些不着调的女服务员套近乎你就去,要是真被老板给开除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小卢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自己走开了。
陈清倒没真去再招惹那仍不停手织着毛衣的女服务员,这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早听说这儿的服务员大都以前也是军人,要想花心思泡上这种素质比一般宾馆的那些城市小家闺秀强得多的服务员,估计多数是白费劲瞎耽误时间。
而且,陈清也不想因此丢了这份收入丰厚的工作。
这个韦老板虽说对手下很严,给马仔定了不少规矩,例如不许在房间里大声说话不许随便开车出去不许跟女服务员瞎套瓷等等,但他出手阔绰大方,往往一出手就是上千上千地给发奖金,另外,他还有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按月发给手下发工资,而是想起什么时候发就随便发。
光陈清来的这一个月里,他就领了两次工资和三次奖金,这钱的数额比他以前在纸箱厂里干半年领的工资还要多。
像这样的阔气老板可不是随便就能遇上的,即使是遇上了,他还不一定肯要你呢。
不过,陈清在心里却对这个韦老板越发感到奇怪,按说一个包工头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如此大方的,何况陈清根本就没听说过韦老板有什么大工程。
但这只是个开头,因为没过多久陈清发现这韦老板远比他想的更有钱也更有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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