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杨枫想了想,似乎下了狠心,“叶荷,要不这样,你回去再和你父亲谈谈,要是能弄到款子还给解明,我可以把我的公司无条件地交给天翔集团。(书^屋*小}说+网)”
叶荷吃了一惊,“这怎么行?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不等于什么也没有了?”
杨枫淡然一笑,“这有什么?本来我就是一无所有,这样做起码这样还有换回齐明栩房子的机会。”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叶荷似乎比杨枫还不情愿就这么放弃公司。
“你说呢?要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的话,我会走这一步吗?”杨枫笑着说,“况且,我还不敢肯定你父亲肯不肯要我的条件呢。”
叶荷默然地侧头看了眼身边的杨枫,好一会儿才说:“我会好好跟我父亲谈谈的,说不定还有别的机会呢。”
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宾馆门口,杨枫还要继续往前走,叶荷却停下了脚步,“行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这儿离我家也不远了。”
杨枫接过叶荷的话头笑着说道:“是啊,正因为路不远,我就更得送了,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话虽这么说,其实杨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因为现在的街道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
叶荷笑着推了他一把,“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小刘吧,别等会儿你这边送我,她那边下班走了,那你不就白耗了跑这么远的路了吗?”
杨枫听叶荷这么说,便不再坚持着送她,只叮嘱了一声:“路上小心点啊,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
“我喊你,你能听得见吗?”叶荷一笑,转身走了。
杨枫点了一支烟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刘郦和一个推着摩托车的人并肩往外走来。
走到近前后,刘郦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杨枫,顿时满脸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杨枫笑了笑,“来接你下班啊。”
刘郦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正担心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所以就叫了施涛送我呢。”
直到这时侯,杨枫才认出,那个和刘郦一起出来的人就是曾经送过刘郦回家的叶荷的哥哥施涛。
施涛也认出了杨枫,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他冲杨枫点了点头,对刘郦说:“既然是你朋友来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好。”刘郦点了点头,“那你就先回去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施涛埋头应了一句,跨上摩托车扭动油门,片刻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杨枫看着施涛的摩托车远去后,开玩笑地对刘郦说:“你看,我真不该来接你,还得你得走路回家了。”
“你说什么呢?”刘郦嗔怒地拍了一下杨枫,然后又挽着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我喜欢走路,尤其是和你一起走路,哪怕是走一辈子都行。”
杨枫侧头看着她,笑道:“那你可不许叫累啊。”
刘郦的手臂带了一下,笑着,“走啊,还不定是谁先叫累呢。”
两人嬉笑着并肩而行,刘郦甜蜜地把头倚在杨枫坚实的臂膀上。
不过,沉醉在欢笑中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就在理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人正默默地看着他们。
大家可以猜得到这个人是谁。
没错,她就是叶荷。
二
说起来很有意思,在叶荷的心里,杨枫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知己的好朋友,一个能保护她的朋友。
至于其它的念头,她根本没有动过。因为在她对她自己的感觉里,她还是一个孩子。
这种感觉是由于她所在的环境造成的,在家里,除了她父亲外,就只有管事的阿姨,再有就是她父亲的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
她管他们叫叔叔。
所以,虽然现在叶荷已经是个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但她还是在心里就形成了一种特定的概念,自己还是个孩子。
对于这样感觉的人来说,即使是朝夕相处,也不会有太多想法的。
不过,当她得知杨枫将要和刘郦结婚的事后,她的这种感觉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她感觉到了自己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这种情愫让她惊诧莫名而又难以自持。
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震得她几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浑身好像被灌满了铅一样的郁闷难耐,似乎连呼吸也要失去了。
——我就要失去他了吗?
叶荷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孤独地抛在了荒芜人迹的沙漠,四周连一丝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
在这一刻,叶荷终于发现了自己心里早就存在着的情愫,一种几乎要爆发的情愫。
——我真是一个笨蛋啊,如果我早点跟他说,那情景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叶荷对自己的懊悔无以复加——天就要塌下来了!
但叶荷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像往常一样地满面笑容地向杨枫表示了祝贺。
她不得不安慰自己——或许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找到属于他心爱的人,也是一种爱啊。
但是,另一种感觉却让她无法放弃,所以,当她和杨枫在宾馆大门口分手后,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在离杨枫不远的树林里静悄悄地注视着他。
叶荷对自己的举动也很奇怪,要是换到以前,连她自己都会笑话自己的,可现在,她却有点身不由己。
深夜的沉静使得叶荷听得见杨枫和刘郦说的每一句话,而那些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在叶荷听来,就像是尖锐的利刃一样刺在她的心里。
直到杨枫和刘郦背影渐渐远去后,叶荷才从树林里走出来,脚步沉重地沿着夜色迷茫的街道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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