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姑娘,我觉得……还有更好的证明可以拿出来么?狗是不会讲话的。”
“没有比这个更好了。”
萧尺素盯着她,目光灼灼:“如何证明?”
“再见永远都是跟着我的。无论我到哪里。哪怕是上茅房。”小狼顿了顿,“所以,你只要闻一闻,在我院里有没有狗尿的味道……”
“小狼,不得无礼!”赵老爷子斥道。
萧尺素苦笑。
这时,赵温玉的尸体被搁在担架上抬了进来,女眷家丁都吓得尖叫起来。尤其是家里的丫鬟,简直——萧尺素忍不住要捂耳朵。
“操你娘,吵吵吵!吵什么吵!他娘的都不想干了是吧!”赵公瑾声如震雷,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唔,一年左右不见,赵老二的功力进步得这么快!)
“这下半身可是在屋内找到?”
“回盟主的话,正是。”
萧尺素微微一笑:“嗯。谁是最后一个见过你们三爷的?”
一个丫鬟道:“小翠。好像是小翠。”
另一名绿衣丫鬟马上道:“别胡说!不是我。”
“大家不必紧张。我也就只是问一下。并没有要拿你们开刀的意思。”
“萧盟主,应该是我。”
萧尺素看向人群中走出来的扎着双蝶髻的丫鬟。
“哦?蝶儿姑娘。”他问道,“不知蝶儿姑娘最后一次看到你们三爷,是在什么时候?”
“刚入子时。原本,我还在三爷身边伺候。但三爷看天色已不早,便让我多备下两壶酒后回房休息。”
“那他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三爷今夜心情不错。还说,等二爷来后,一起去找您的。”
“哦?”
“啊呀!老子把这事儿给忘了!”赵公瑾一拍脑袋,“早知,我他娘的就该去的!今天累死了。到了房间倒头就睡。小腰子可以作证!”
“是的。二爷一直在房间睡着。之前还说热,把后面一扇窗子打开了。结果那鼾声可响,传了老远。”
赵公瑾踢了他一脚:“去你娘的!少在外人面前提这事儿。”
萧尺素皱着眉,点了点头。
(赵老二肯开窗睡觉了,这倒是变了不少。不过那呼噜声……可就更折磨人了哟~)
萧尺素想起曾经和他睡过一晚的经历,至今难忘。他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住在他旁边“仆人间”的小腰子。
一个个人问过来。大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萧尺素不停地捋着头发,一时杳无头绪:“老赵,先让大家回去吧。还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都随你们吧。”赵老爷子面容悲戚,无精打采地退入了后堂。
大家见状,也都纷纷散去,就留下萧尺素一人在厅内徘徊了一会儿。回到自己住的院落,他还是睡意全无。
每每睡不着的时候,他都会想碧雪。
因为只有碧雪才会这般夜夜陪伴。可很不巧的是,他并不知道眼下的碧雪已经不在清莲阁了。
——华丽丽的分割线——
清莲阁。
碧雪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翻看着璇儿整理好的这一个月以来的各种情报——小到哪个无名的杀手退隐江湖,结婚生子,大到哪些名门正派闹了“不愉快”,意欲“手底下见真章”。
江湖就像一本大大的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戏份,不同的章回。
她翻看完最后一页,缓缓合上了书,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碧辅阁,这是周边那几个小派的投降书。”璇儿顿了顿,“还有一两个抵死不肯成为我们的附属。”
碧雪冷笑:“哦?现在倒是有骨气了。”
“那我们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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