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2.

    海兰 2
    在中国北方，漫长的海岸线上有一个宁静的小鱼村。小鱼村里有一位渔民。他最近从大海上救回来了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终日不言不语，面无喜怒，到了夜里每每被噩梦惊醒。经过商量，渔民和妻子决定带小女孩去医院检查以下。到了医院后，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得出了结论。
    医生：“这孩子受过刺激，而且她的视神经出了问题，她需要做一个手术，不然的话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失明。”“我~~”渔民。“手术需要多少钱？”渔民的妻子问到。
    医生：“二十万，最少也要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渔民惊呼到。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渔民和妻子都惊呆了。
    从医院出来后，在条繁华的大街上，渔民和妻子避开小女孩。有了一番这样的交谈。
    妻子：“你打算怎么办啊。”
    渔民：“我不知道。”
    妻子：“要我说把她扔了。”
    渔民：“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是个孩子。这样太缺德了。”
    妻子：“难道你没有听到医生说的话吗？难道你想照顾一个非亲非国故的瞎子一辈子吗？让她来拖跨我门这个家？”
    听到这里，渔民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贫穷的家庭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拖累。
    妻子接着说道：“这不能怨我们。要怨只能怨医院的手术费太贵，怨她自己命苦。再说了我们把她扔了，她能遇到一个有钱的好人也说不定。”
    在内心经过这样的一番斗争后，他们的良直被无情的现实打败了，他们决定把海兰扔在大街上，心按理得的回家过自己的日子去。
    海兰那身漂亮的衣裙，早已被渔民那因贫穷而变的吝啬的妻子夺去了。
    冬天的冷夜里，海兰穿着渔民小女儿的最破旧的衣服。走在多如繁星的灯火和无边无际的高楼之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和感受到这个人类社会。美丽的灯火与冰冷的人心。
    恍惚中，海兰跟着一群流浪儿来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胖女人的面前。胖女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饿了吗？”海兰：“是的。”“给你，把这个馒头吃了吧，看你怪可怜的，以后就跟着我吧，保你有吃有喝的。”说罢，这个胖女人便带着这群孩子和海兰走过街头走进曲折的小巷，消失在了这个城市的深处。你是不是以为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一个善人。其实恰恰相反，她是一个真正的吸血鬼，一个专靠压榨最弱小的孩子为生的恶人。可怜的孤儿跟着她，命运只会变的更加悲惨。第二天早上在大街上的人群中，海兰就参与了一次偷窃。一个比她捎大点的男孩，从一个男人的身上偷了一个钱包，然后交给她，让她转交给在人群中监视着这一切的那个胖女人。但出乎意料的是海兰并未这么做。
    而是追上那被被偷的男人，把钱包还给了他。回到城市深处的贼窝后，那胖女人气急败坏的怒问道：“你为什么把钱包还回去啊！”愤怒使她的脸呈现出饿鬼般狰狞可怖的表情，那是她灵魂的摸样。
    海兰：“因为妈妈说偷别人东西是不对的。妈妈要我做一个好人。”
    那胖女人扯着快要破的嗓子吼道：“妈妈！你妈妈在哪？她在哪！她早就不管你了。现在吃我的，喝我的，那全都是偷来的。”“去”她又对另一个孩子大喊到。“弄一盆凉水叫她光着脚，到院子里顶着，没有我的话不许她放下来！”
    冬天里的地面如冰面一般。海兰的一双小脚被冻的通红，到了夜里。可怜的孩子实在顶不住了。水盆落了地。一盆的冷水泼在了她的身上。这个饥寒交迫的东夜，海兰是躲在墙角里哭泣的度过的。
    非人的虐待，加速了海兰眼疾的恶化。
    终于，在一个冰冷的早晨。海兰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切的色彩，一切的形象都化为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时那个胖女人说道：“你这个白吃白喝的东西，或者简直就是浪费，我可不白养活你，你不是瞎了吗？你不是可怜吗？那我就给你一个碗，你到马路边上给我要饭去。用你每天讨来的钱还我的饭钱！”
    从此失明后的海兰，就在大街上要饭，靠别人的可怜活着。
    失去光明的海兰就象置身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人群的声音如同潮水使她想起了大海。想起了大西洋上的那个小岛。想起了与母亲和哥哥在小岛上度过的美好幸福的时光。白色的沙滩，湛蓝的大海美丽的岛屿和宁静的小镇。这曾经就是她生活过的世界。但现在这一切都化为了黑暗。
    回忆中，海兰吹起了当她失去一切后仍仅紧紧捂着的口风琴。琴声哀宛悲伤，听了让人心碎。这个口风琴是哥哥在她九岁生日时送她的。是哥哥留给她的唯一的一件东西。
    在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哥哥。那是在小岛的山峰上。哥哥手指着大海对她说：“海兰，将来长大了，我要做一个航海家，去遨游四海。像天上的云、像风、像鸟儿一样自由。”
    她还记得，同样还是这个口风琴，她随着妈妈一起出海。在无边无际海面上，她站在船头将口风琴吹起。
    悠扬的琴声，引来巨大的鲸鱼在大海中为她翩翩起舞。
    她是多么想随着妈妈和哥哥一起死去啊！可每当想到这里 ，在她的心里就会响起哥哥临死前对她说的话。“海兰，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勇敢的活下去呀。”她对自己说：“是的，我要活下去。我要勇敢的活下去，哥哥。”在黑暗与苦难交织而成的世界中海兰坚守着哥哥的这句话。渐渐的，我要勇敢的活下去，成了她牢不可破的信念。成了她面对冷酷人生的力量，照亮了在黑暗中的她。
    一天天，一夜夜。海兰用口风琴吹出的琴声在接头巷尾回荡着。说来也奇怪海蓝竟有了一位忠实的听众。她是一个天生驼背，孤苦伶仃靠拣垃圾为生的老婆婆。大家都叫她垃圾婆婆。她每天都来看海兰，给海兰带来一些好吃的糖果。让海兰为她吹上一曲。听完曲子后，她总会由衷的赞美：“真是太好听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每次她都是乘兴而来，心满意足的离去。其实让她心满意足的不是琴声而是她帮助海兰。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垃圾婆婆越来越喜欢海兰。终于有一天，她对海兰说：“海兰，你做我的女儿吧！我无儿无女，你也无父无母，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孩子来陪伴我，可是我没有孩子．海兰，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你愿意吗？”海兰：“我愿意。”垃圾婆婆：“我的孩子。”垃圾婆婆激动的把海兰抱在了怀里。“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说着她流下了眼泪，那眼泪饱含着沧桑与激动。就在垃圾婆婆认海兰做女儿的同一天。那个靠压榨孩子为生的胖女人，终于因作恶太多，被人告发。在警笛声和唾骂声中她被抓走了。垃圾婆婆带着海兰走出巷子，走进流动的人群中，消失在了浩浩茫茫的人海之中。
    待续
    云中之王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