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爱着你》4.天上掉下个美女

    国庆假期回来后，越来越多人在宿舍都了有电脑，晚上没课的时候很多人都上网聊聊天或者看看电影。柳泽熙还没买电脑，经常喜欢用我的电脑跟夏紫语聊天，看上去热火朝天的，想必凤凰又烈火般涅了。
    当柳泽熙第一次跟我讲他感觉他喜欢上了夏紫语的时候，我正在跟李纯发着短信，没有任何感觉。他傻兮兮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想要得到你的帮助。”我笑着回答：“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必然为你效命。”而手机里，李纯告诉我，最近有个叫明希昊的男生在很烦人地追她，这倒让我的心轻微地疼痛了一下：士为知己者死，在大学倒成了男士为美女死。时代在进步，现在中国男女比例失调，我们越来越大当然越多地承受这种竞争的压力了。
    “祝你好运。”我不知道我回了这条四个字的短信后，竟然一连几天都没有李纯的音讯。而柳泽熙依然和热衷和夏紫语聊Q并发短信。所谓，天凉好个秋。
    那时候依然是秋天，天气开始逐渐凉了起来，落叶一片一片接着枯萎，校园里那个叫日月湖的人工湖开始薄雾冥冥了，阳光也在慢慢羞涩起来，凉凉的空气幻化成一个个泡沫，蔓延飞扬。
    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哪个是夏紫语的天气。我每一次问柳泽熙夏紫语是谁时，他总是在回避，显得神秘兮兮，这倒引发了我的好胜心。终于发现我们班一个男生的手机上有我们班所有女生的照片，当我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又惊又喜：大学果然是牛人多，尽管我一直很抗拒这个大学设立这样的一个学院来埋没人才。
    当他翻到一张我看上很熟悉的照片上停了下来时。电光火石间，我如触电般：“她就是夏紫语？确定？真的吗？”他十分肯定地点着头。
    我的天啊。
    很诧异地，原来，那天晚上，第一次的“思想道德与政治”上看到的，让我觉得欣赏并且第一次会无意中想起来的女生就是，夏紫语。长长的秀发，精致的脸庞，娇小玲珑，纯纯的气质。
    长发披肩如落瀑，面若梨花带雨露，娇柔清纯惹人怜，可怜芳香飘何处。
    夏紫语。
    她就是，夏紫语。
    原来，她就是，夏紫语。
    我不能确切地描述出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那是我人生到目前为止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拥有这样的感觉。只能感叹缘分太神奇罢，也感觉自己太有眼无珠了，原来曾经在脑海里浮现过几次的女生竟然是每天和我一起上课的并且跟我聊人生谈文学的同班同学。怎么这么小的一片天地，我竟然从来未曾去注意身边路过的风景。或许真的如柳泽熙评价的那样，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跟别的女生不同，她竟然是以这么不可思议，可以说有点戏剧化的方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从此打破了我小小的世界里面的平衡。
    我记得我是用一个下午去恢复心里的失衡。原来在秋天的时候也有这么美丽的邂逅，但那算是属于柳泽熙。同时，又想起最近李纯的麻烦，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的过得好像挺郁闷的。很无聊地，我把□□个性签名改成：莫名其妙的郁闷……
    晚上在线聊天的时候，夏紫语看到了就问我：“你的个性签名很怪……”
    刚好，柳泽熙不在现场，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聊天有一种微微压抑难以舒畅呼吸的感觉，再也没有之前如鱼儿畅游的自由快乐，只是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她聊着。
    “若不怪怎么叫个性签名。”
    “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呵呵。”她在□□上聊天总是喜欢用“呵呵”两个字，我不知道怎么一个人的生活里有这么多值得去“呵呵”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自己问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的了？小女生说话不用动大脑的，纵使是共产主义社会了，也不可能每个男生分一个妞啊。
    “我没有那种命呀。”
    “哦？你没有女朋友吗？”
    “光棍一条呢。那你有男朋友吗？”
    “唉，不说这个了，烦死了，有也等于没有。”
    我都觉得郁闷，这种话题是谁说起的，怎么搞得像是我说先的那样。原来又是名花有主的，好像稍微长得好一点的女生都是有男朋友了的。再次证实了柳泽熙悲叹的现在社会竞争激烈，男生找女生都成了一项圈地运动，越早越好的了。于是便逗她玩：“那你做我妹妹吧。”
    “我不干……凭什么让我做你妹妹？”
    我想得到的条件有很多，第一，我跟你同姓说不定几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第二，我大学不会去谈恋爱的也不会喜欢谁；第三，对你感觉很好又没有喜欢你；第四，柳泽熙在追着你我怎么也不能打你主意；第五，你是有夫之妇我也不会去撬人墙脚。我真的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样告诉别人不被吓死才怪，于是只好随手打了一句：“我文章写得比你好。”估计这句话谁看到了都不肯服气认我做哥哥，结果果然如此。
    我现在在想，假如当初她做了我妹妹，起码我们之间没有如此多的事情会发生，不会让我进退维谷，不会让我改变了很多东西，不会有那些快乐，更不会有这种前所未有煎熬的折磨。有时候世界总是这么奇妙，不经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总是改变了一个世界，这跟所谓的蝴蝶效应大致相同的道理。
    柳泽熙则一直在追求着她。我只知道他常常给她打电话和发短信，只是很少再用我的电脑跟她聊天了，因为快临近百年校庆，我在学生会也有很多工作要用电脑来做，况且夏紫语是一个挺勤奋的孩子也不是经常上Q。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专心工作的时候，总会忘掉很多东西，心里的天空便会开阔便会明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而和李纯疏远了，只有她找我，很少会是我去找她的。日子仿佛日月湖荡漾的湖水般，青春起满了明亮的泡沫，最后一个一个幻灭了。
    不切实际的东西总会在现实的照耀下，仿佛一个一个泡沫破裂，掀起的涟漪最会在自己心间震荡。云絮高飞的秋天，却是别人的。柳泽熙又回复了以前的那种状态，想必又应该在物色新欢罢。正如我所料，夏紫语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追到，这样有内函的女生，没有一年半载的怎么能够虏获芳心呢？更何况人家还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也没安慰柳泽熙，一来没必要，二来我对别人这种事情向来算是喜欢当作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紫语说蛮喜欢跟我聊天，这倒令我很尴尬了。毕竟，她的那个“桅子花开”的□□昵称在我看来太扎眼了，跟她聊天怕影响柳泽熙的情绪。我更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我给她起外号，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什么样的味道在心间荡漾着。想了很久，突然想了太平洋的海水翻滚而来扬起无数洁白的泡沫。于是叫她“泡沫”，泡沫泡沫，幻起幻灭。她感觉很奇怪我怎么想到这个，但依然欣然接受了。我也把她的昵称屏幕显示改成了“泡沫”二字，以后跟她聊天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其实这些我都是没有来得及细想的，毕竟百年校庆一天一天靠近，我所在的部门特别多事情要准备，夏紫语要参加校庆的跳舞也显得很忙。更何况，她还有她远方的男朋友。
    也是在我最繁忙的时候认识了明希昊。那天中午和李纯一起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她一直没说话，紧锁愁眉，秋风拂过扬起她两鬓的卷发，显得有点憔悴，一点都不像往常大大咧咧的她。我挺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
    她停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漂亮的眼睑，欲言又止，然后眯着眼睛继续走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段时间是很少关心她的生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了上去。转角，正好下来一个长得挺一般的男生，牵着一个也是很一般的女生。他见到我和李纯，嘴角生硬地翘了一下，向我们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我又不认识他的，但还是礼节性地回了一下。
    “你认识他的呀？”等那对男女走了过去后，我忍不住问道。
    “嗯，他就是明希昊。”她头也没抬一下，无精打采地回答。
    原来他就是明希昊啊，我回头看了看那人的背影，然后感觉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再看看旁边的李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不开心可以跟我讲的嘛。”
    直到吃完饭回来她依然一言不发。看着她走进女生宿舍楼，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她问一下究竟。晚上当我和夏紫语在Q上聊天的时候她才回了一条短信给我：“你不觉得我们被很多人误会为情侣吗？”
    一下子，我就想起了这个因为习惯了而早已被我淡忘的玩笑。因为和她太好了，所以难免被别人讲闲话。在我们部门，部长和同事也经常那我们俩开玩笑了，刚开始我很不习惯他们这样拿我们玩，后来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就连我的同班同学很多都以为我和她是情侣，只是除了柳泽熙外很少有人去向我求证的，所以我一直都不当这是一回事。只是李纯毕竟是女孩子家，可能日常日久了会在乎这些事情罢了，更何况人家最近不是有那个男生追嘛。
    那个叫明希昊的男生，不是有个女朋友吗？为什么还要去追另外一个女生？突然又想起了柳泽熙。原来现代爱情观是这么洒脱的啊？我还是喜欢固执地保留着我的古典爱情观，我喜欢完全专一永恒相守不离不弃的爱情。但这样的爱情，在我活着的世界是不会存在的，或者我们太小了，而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