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坏女人!(穿书)》47.将军与妓

    话本摆在温羡仙的面前。
    温羡仙轻咬了咬唇, 马上拿起话本好奇的翻阅了起来。
    温羡仙指着话本, 习惯性的小声念道:“将军与妓,那是他和她的一场灼灼桃花, 在烟波浩渺的季节,少女的天真与小心思解数褪去,梅诗诗被童养夫的丈夫嫌弃, 卖进了军营里做□□……”
    温羡仙心中一震,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她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故事有点虐了。
    咬了咬牙,温羡仙继续翻了几页。
    花语不知是什么时候, 已经转身退下了。
    温羡仙半倚在榻上。
    她的眼眸微微睁大, 聚精会神的看了下去。
    话本里的故事,也如浮云般纠葛的闪过……
    江南,烟雨杏花。
    十里长亭,江水悠悠。
    梅诗诗是个苦命的姑娘,她相貌眉清目秀, 却从小就被父母遗弃,被一个人贩子转手收下, 二两卖给了脾气乖戾暴躁的屠户家,做他们家的小童养媳。
    她命中注定的夫君, 不是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也不是那温柔痴情,百鸟朝凤般的少年郎。
    命运对她不算太好, 她有的, 只是一个破破烂烂, 经常羞辱打骂她的家,和一个从小残疾,性格乖戾暴虐的童养夫。
    他虽对她不好,经常让她的眼泪无措的坠落。
    可她却想好了和他好好的过一辈子,或许年纪大了,有了孩子后,屋外数年不开花,枯死的老桃花树都开了,他便也能温柔一点,与她相濡以沫,对她好点。
    可她想不到的,是她的童养的小夫君,抛弃了她。
    家里一缺钱,他便毫不犹豫扔垃圾般的扔掉了她,把她强行卖进了军营里,做了个可怜的小雏/妓。
    被卖掉的那天,她苦苦哀求,泪如雨下,女子的所有柔弱如海棠花般伶仃的摇曳,却抵挡不住她夫君的铁石心肠,她就这么成了这世上最卑微无望的女子。
    被关在军营里最暗无天日的几天。
    她的眼睛也哭成了红肿绝望的桃子。
    她伤情的抵着额头,濡湿的贴着冰凉的军营大门,黯然神伤:原来我还没有感受过情爱,就已经没有情爱的资格了,什么红鸾心动,什么缠绵悱恻,那大抵都是话本上的故事,这世上那有什么爱情……
    就在她被抛弃的三天后。
    她见到了爱情的模样,宛如救赎——那一身白衣,声音冷冷,眉似杨柳般潇洒风流的年轻男子。
    男子白衣银带,白靴韶华。
    他目光沉沉的扫过来,就让她失魂落魄,目不转睛。
    这年轻的男子就是王朝里最年轻的将军,容衡。
    容衡。
    夜里容衡有些寂寞。
    他翻身的时候,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便叫人给他找了个干净的女人。
    眉清目秀的她,顺理成章的被洗干净送到了他床上。
    他指腹温热,眼皮也没抬。
    呼吸如浮云掠过,确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
    他解开她的衣服,俯身压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让她有短暂的失神和受伤。
    营帐外寂寞的雪,纷纷的下。
    大雪掩埋了天地间的无涯。
    梅诗诗被容衡深深抱住,疼痛到泪光模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刚卖为童养媳时,隔壁教书先生怜惜的看着她说的话。
    教书先生说,诗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素衣青丝,浅笑嫣然:“当然不相信啊!就比如我是被卖给夫君的。”
    教书先生隐晦的笑了笑,说,那是诗诗还小,待你大了,你便会知道,有些人,一辈子比邻而居也生不出感情,有些人只需回眸一眼,一个瞬间,惊鸿初见,便心动不已,只恨相见太晚,别时亦难。
    当时梅诗诗只觉得教书先生故弄玄虚。
    可教书先生文雅的面容在花开花落,日升月沉的天幕间,竟也显得那般难忘。
    如今。
    她……或许懂了。
    容衡轻轻咬住她的脖颈,却刻意避开她的唇时。
    她的手第一次不再颤抖,在万马齐喑的军营里,深深的,缠绵的抱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身下如一条妖媚的青蛇般,双眼萋萋,浑身绯红:“容衡……”
    她还没来得及奢侈的多喊几声。
    便失去了唯一仅存的所有,在男子狂情的动作里,泪如雨下,背脊被汗水濡湿。
    没有温存,也没有怜惜。
    亲吻与拥抱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后来她短暂的服侍了他一段时间。
    梅诗诗是个平凡的女子,她唯一能做的,也唯一配做的,不过就是给容衡暖床了。
    暖床的久了。
    她第一次对爱情的渴望越来越重,却只能像只可怜的小蜗牛般,努力的掩藏着。
    可再掩藏,笨笨的她也是藏不住的。
    容衡从她躺在他身下,忍着痛,皱着眉,紧紧的,不出声的抱着他的脖颈,渴望他抱她的那个瞬间。
    他眉心微痛,忽然就知道她是喜欢上他了。
    人有感情真是件很麻烦的事。
    □□之后。
    诗诗蠢萌的,软绵绵的抱着他清瘦的背脊。
    他心一沉,躲开,让她的手滑了个空。
    她跪在他面前,神色有些惊慌:“将军是……嫌弃诗诗了吗?”
    容衡声音冷冷:“我今年二十四岁。”
    诗诗不安的点头,心里却在糊涂的盘算:哦,二十四!他还没娶妻吗……
    容衡道:“我希望以后只娶一个妻子,不会要妾侍,也不希望无关的女人出现在身边。”
    诗诗显得更呆了: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衡侧头:“我二十四岁,有需求很正常,碰你也是如此,你不要有什么误会。我想忠诚于我爱的人。”
    诗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她闭上眼几次,看着他颤音道:“将军是误会了。诗诗,诗诗对将军只有感激,从没有非分之想和高攀……”
    容衡淡淡的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可沧海桑田,女孩子总是糊里糊涂的。
    梅诗诗希望自己能尽快忘记这个高攀不上的贵人容衡,感情却控制不住,只是越陷越深。
    一个月后。
    梅诗诗已经沉迷容衡,幼稚到了一种境界。
    她的梦里,她沐浴时,她吃饭时,她走路时,她做军营里各种体力活累的满头大汗时……梦里眼里,花里画里,全部都是他。
    全部都是你。
    这样的感情越来越藏不住。
    容衡诧异的发现,梅诗诗对他的依赖似乎更重了。
    他抱着她云雨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
    可她反倒变得越发贪婪,纵/欲。
    她软绵绵的埋头在他身下。
    双眼确是煽情而让人看了就有点卑微伤心的。
    她小声祈求:“将军,你……你抱抱我吧,诗诗还想要。”
    他受不了她这样诱惑他。
    可这样的次数多了。
    他终究也有些吃不消,某天在事后,他目光无奈的看着她:“你一个姑娘不害羞么,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话一出口。
    两人就都红了脸。
    容衡想要走出去,这样的气氛他不适应,感情太多。
    他起身要离开。
    梅诗诗却忽然猛地抱住他清瘦的腰身,把脸深深的埋在他背脊上。
    泪水,湿漉漉的淹没了一小片裹衣。
    他的背脊也变得有些僵硬。
    她带着哭腔道:“容衡,容衡,你让我抱一抱你,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藏不住了……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可为什么让我喜欢你,又让你不喜欢我,我也配不上你……”
    他的呼吸没有起伏。
    心却难得的有些软了,只是任她一个女子胡乱的抱着。
    她依依不舍的抱了一会儿。
    他一直没有推开,只是让她抱到饱为之。
    抱完后。
    她如梦初醒,不安的松开手。
    害怕的跪在地上。
    他看了她的背影几眼,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容衡,你不要对她有感情。
    你的妻子应该在那山高水长的京城。
    或是在那烟雨杏花的江南里。
    而不是边疆的军营里,一个身份不清白,白天累的大汗淋漓的军/妓。
    打定了注意。
    他再看她的眼眸,就坚定了不少,却让她莫名有些胆寒。
    “你喜欢我,想忘了我,是吗?我们身份不对,我对你也谈不上喜欢。”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疏离。
    梅诗诗紧张的看着他,仿佛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小媳妇般的惊惶无助。
    “我有办法让你忘了我。”
    容衡轻轻闭了眼,依旧面无表情。
    营帐外响起了夜晚的号角。
    如泣如诉。
    又如同哀伤亘古的挽歌。
    让她的心,也在这很黑很黑的深夜里,冰冷冷的,一步步,如坠深渊里去。
    看不见。
    摸不清。
    抓不透。
    梅诗诗心乱如麻,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第二天她就听见了让她花容失色的消息。
    下吊眼的管事妈妈不屑的看着她,扬了扬眼皮:“今晚你给君将军侍寝,不用给容将军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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