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没看完我就走了,夏小雷一脸不舍地提步就要跟著我,被我任命留守在那里探查进一步会场情况,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我笑起来:小孩子果然喜欢瞎折腾。
背後的光芒、烟花、叫喊、歌声和伍高海渐渐离我远去,等我靠在体育馆的墙壁上抽烟的时候,吴高海正好在唱那首《不说再见》,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是以何种潇洒暧昧的姿势诠释这麽首骚包的歌,当初我被迷得七窍生烟,现在……还是觉得真他妈帅。
淡淡的烟草在我身旁缭绕,有很多哥哥说我这小模样特勾人特性感,但又嫌我抽女烟,我不待见那股子烟臭味儿,女烟多好,还薄荷的呢!呲……白皮鞋硌得我脚疼,脱下鞋子提在手里,嘴里不自觉地哼起一首骚包的歌:“不说再见好不好,我们不说再见好不好,不说再见好不好,我们不说再见好不好……”七来八去的就这一句,还俗,没劲儿。
这是电话响了,我一看,哟,是唐禽兽:“唐唐你怎麽想到打给我呀?今天不是陪老婆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闷笑声:“你以为你是张国荣?”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张国荣的名字在圈里都不怎麽让传的,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他代表了我们这群人将来总有一天不得好死。
“我错了,你说怎麽罚我吧!”唐禽兽真是我认识的最地道的嫖客了,这评价我可是掏心掏肺啊。“这样吧,请你吃顿饭,莱佛士吧,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呵呵,说得我还真有点饿了。
到了那儿,我才知道这厮整一个狐狸转世,下了套等著我钻,伍高海的庆功宴就摆在莱佛士,你说说这些个王八羔子怎的就有钱成这样中国的贫富差距真大得我看不懂,一群人吃吃喝喝也能到这地步,水晶灯啊,跳舞场啊,黑钢琴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他妈的贵族,我自然不能落伍,烟三文鱼、花蟹、阿拉斯加大蟹腿、还有即点即开的新鲜生蚝一个不落全塞嘴里,还不忘在心里咒骂这些在社会主义下滋生出的畸形的伪资本主义。所以当唐老板把伍高海领到我身边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地冲出眼眶,当时那叫一个悔恨──真他娘的不该沾那麽多芥末!
唐老板自是一个人在旁笑,倒是伍高海的面部变化缤纷多彩,他先是一脸的惊讶,然後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写著“妈的就这混蛋”这几个字,够了,这点提示就够了,他在提醒我:“趁我没发威赶紧给老子夹著尾巴滚蛋!”
嘿嘿嘿,我陪著干笑,“大明星啊这是,我可喜欢你的歌,可惜今天没去看你演唱会,可惜啊可惜……”
“怎麽没,钱心,我可是给了你十来张前排的票啊!”唐禽兽笑得如沐春风。
这小子!这个混小子!我对著唐老板呲牙咧嘴,就差没上前呀他一口。
“哎哟,今儿个这鱼不新鲜,肚子疼,哎哟我要先走一步了!”
我刚想迈步,手被唐老板一把抓住,扯著扯著就被推进伍高海德怀里,“钱心,高海的别墅就在这附近,要不去他那儿休息一下?”
两只狼爪子把我进行了交接,唐老板还对我笑得很慈悲很菩萨,倒是伍高海严肃默然,三下两下就把我塞进了黑车。
我呸!这商业街哪来的别墅?当然没有,黑车开了半拉小时,终於停下了,我张望了下四周,别墅小区,路灯昏昏黄黄,月亮又时不时被云遮住,娘诶,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
再回头瞟瞟伍高海,他已经下了车,明暗不清的月光把这张平时我贼喜欢贼喜欢的脸烘托得那叫一个狰狞,他悄然无声地打开我边上的车门,直直地望著我。
他是刀俎,我是鱼肉,我……我只能任他鱼肉了!於是一狠心一跺脚我扯开胸前的扣子,往椅背上一横,紧闭双眼说:“你……你来吧!”
很久都不见他动手,我偷偷睁开一只眼,伍高海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虽然眉头皱得能挤死苍蝇,但我能确定他,此时,正在用一种肮脏的万恶的令人发指的猥琐思想,视奸我!
“下车!”帅哥就是帅哥,说话就讲究一个言简意赅,有型!
我屁颠颠地下了车,紧贴在伍大人的身後随时侍奉左右。突然伍高海停下转过头来,拨开云雾月光照得他的眼亮晶晶,伍帅扬起一边的嘴角,说:“在车上我怎麽能尽兴呢!”
我直扑到帅哥怀里,凄惨地说伍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放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闹腾你的演唱会了小的以後一定不出现在您老人家的法眼之内小的胆儿小经不起吓呀伍哥哥……
他一只狼爪揪起我半张脸一点也没省力气,我大气不敢出一个,所以当我的嘴咧得太久滴下了几滴唾液的时候,我看到伍大人的脸绿了:“你对我吐口水?”
天地良心啊!这怎麽能算是我对他吐口水呢,我怎麽著也只能算个被迫对他吐口水的罪名:“没有没有,小的不敢不敢……”
他厌恶地瞅了瞅满是我的口水的手,倒是涵养很好没有擦在我衣服上,换了我,哼,爷爷我擦他脸上……嗨,还装什麽爷爷,现在把孙子装好就阿弥陀佛了。
进了万恶的资本主义打造出的洋房,伍高海径直进了洗手间,听听,是洗手间,专门洗手的地儿!我保持上半脸僵硬下半脸微笑地说:“伍哥哥的别野真素好看真素豪华!”
伍高海白了我一眼,帅哥,白眼都翻得比别人有款!
伍高海进屋转了一圈又折回来,劈头盖脸:“你杵在门口干什麽?脱鞋进来!”
“您……您老人家忘给小的拖鞋了。”
“你不能光著脚?”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从鞋柜里掏了双拖鞋地给我。
“你……你怎麽穿高跟鞋啊?”伍高海仔细端详著我脱这双白色高统小皮靴,模样就想是在观察“大蒜是怎样长成的”的小学生。
“这双可是我在美国网站上定制的,空运过来的!”我撩开衬衫,献宝似的秀给他看腰间的皮带,“这也是那里定做的,看,这用钻石拼得xin,就是我的名字,这可是我最贵的行头了,我特地穿去看你演……”猛地闭上嘴。
“去折腾我演唱会的是吧?”
“没,没这会回事!”
他也不搭理我,转身进了里面,我又是屁颠屁颠地跟著,我怕迷路。
伍高海是进了卧室,我一看床上的东西,脸马上皱成包子:“好哥哥好哥哥您不能这样我再也不敢了呀……”
伍高海看到床上这些也先是一愣,然後满脸邪气地坐在床边,从我的实现望去,英俊的帅哥被一群鞭子蜡烛□□簇拥在床上,脸上还挂著□□,整一个变态色魔。
“你说,我从哪个下手好?”伍高海随手抄起一根鞭,我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手,陪笑道:“好哥哥,歇歇气歇歇气,什麽事都好说嘛,我们从长再计议计议。”
“从长的开始?”伍高海另一只手端起个更长的,我怎能让他如愿,赶忙也按住,就这样,我算是趴在他身上了,抬头就对上他的嘴。
他对我的眼睛吹吹气,我“扑扑”眨著,他就笑了起来,好看,真他妈好看!
“今天也累了,没时间教训你。”伍高海掏出手机,“号码。”
“139********”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NO,千万NO,怎麽能劳您大驾。”我一溜烟登上小皮靴一路小跑,直到逃离狼爪能触及的范围。
哼!跟我斗!以为老子我看不出来,姓伍的根本不好这口,那皮鞭上连吊牌都还挂著,嫩!老子不装得儿子些,人家就不满意,姓唐的把我送去给他出口气,我得向他收费去!
老子在外面打江湖的时候,小伍子还指不定哪儿开裆裤著呢:“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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