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站着林子若,里面正在抢救的是他的父亲,他的亲人。子若在走廊里静静站着,耳边想起刚刚与继母通的电话。“出车祸了?那他怎么样啊?”漫不经心的口气。电话那头还传出“杠”的声音,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很是耳熟。“那您就不来看看吗?”我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哎呀,这可是糟糕啊。我现在很忙,脱不了身啊。好了好了,就这样了。”说玩她就挂上了电话。
她的事情子若早就知道了。就算是不知道,在听到电话的那头发出的“心肝。要什么牌?”很忙?是很忙。她是忙着与情夫打麻将。那个可以当她儿子的男人。子若坐靠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嘴上有着淡不可见的讥笑。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从门里走出了医生,子若赶忙迎上前去。子若嘴里要说的话却在看见被手术室推出来的父亲之后吞了回去。因为没有必要了。
父亲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是那种只有死去的人才有的苍白。医生好像说的一句“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死亡。请您节哀顺变。”子若伸出手把父亲身上的白布轻轻往上一拉,盖住了父亲苍白的脸。白布上有一点点的水滴滴在上面。印出了水痕。那是子若的眼泪。
办完了父亲的丧。子若被继母叫到了她与父亲的家里。是的她与父亲的家。
刚开始继母与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还在那抱头痛哭,子涵哭的很是悲伤。确实父亲生前很是疼爱子涵,他的悲伤我可以理解。不过继母就……哭的很假。看她那明明眼里硬挤出的眼泪和往上构嘴角。看不下去了。
“咳。阿姨您找我来,不会是想让我看一出肥皂剧吧?”我歪着头故作天真的问着。嘴上却有着淡淡的笑。继母脸色一变,这个孩子还真是讨厌。好像什么都被他看透一样。她正了正神色,“当然不是。”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硬挤下的眼泪,拍拍子涵的肩膀说:“儿子,不要哭了。当心哭坏了身体。”这才看向子若。“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你父亲的遗产分配的问题。”
子若垂下眼帘,挡下眼中一闪而逝的讥讽。“遗产的分配问题?您不是已经做好打算了吗?”子若微微的笑着。看向脸色微微一变的继母。
继母假笑着“你知道就好。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父亲的300多万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没错我慌什么?我可是他的合法妻子,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
300万?她可真是会编啊。我父亲的遗产应该不只300万。他的遗产,加上事故赔偿费,在加上父亲生前买的人身意外伤害险,最起码得有九百多万。她这么说大概是说给子涵听的吧。
继母转身就离开了客厅。只留下了子涵与我,子涵轻咬着下唇。这个比我只小五岁的弟弟刚从美国回来。大概也是因为听见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才回来的吧。 “哥,你不要怪妈妈。她……她也是有她的打算的。”子涵低低的说着,从继母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的看着我,眼里有着莫名的光芒。
“恩。我知道。我不会怪她的。”我淡淡的说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的,我的一个死党说我是冰的外表,火的内在。对待朋友是十万分的信任与热情,但是总是带着扑克牌脸的面具。心里千思百转,脸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灿星一般的眼睛能泄露点蛛丝马迹。
“哥,其实你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的,”子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与我平视着。“我手里也有点积蓄,哥,我可以养你的。我……”子涵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眼里有着渴望,我熟悉的光芒。
啪!我重重的拍开了子涵的手,转身离开了这个“家”子涵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那是看向恋人的炙热光芒。
子若走在漆黑的街道,路额两旁有着昏黄的路灯。街上人稀稀拉拉的。就快要开学了,学费怎么办呢?生活费又怎么办?现在子若身上所有的积蓄也就只有不到二千元钱。为了完成学业,也就只能卖掉现在子若住的房子了。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子若眼光不经义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了放在路灯下的男士公文包。子若从小就有着超强的直觉,也有着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就连父母也是一样的。
子若只看了一眼,就坚信,那个男士公文包是可以让他从此以后不会在为学费和生活费烦恼。也会有着从此以后不再平凡的生活。
子若坐在客厅里小小的沙发上,他的面前放着已经打开的男士公文包。里面放着两张机票,一本护照。一份文件袋。护照上有着巴勒斯坦的签证。巴勒斯坦那里很乱,谁会闲着没事去那里啊?也许这是个战地记者的护照。子若看向姓名一栏。竟然发现上面是空白的。
“空白的?”子若马上拿起飞机票查看了起来。机票上也是空白的。“这是怎么回事?我该不会遇到制作加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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