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夫妻》49.切除子宫救人

    凉~风有性, 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好比度日如年
    隔壁的王玲正巧看到她, 就跑进房间亲热的拉着李暮云的手问:“暮云,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啊, 是不是和冬青吵架了？你们俩刚结婚，很多事都想得太简单了,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暮云看着王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快便想出了回复。
    “王姐, 你想多了, 哪有的事，我和冬青好的很呢。”她笑着说着，“还有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徐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这事你可不能忍啊, 一忍别人就来劲，就越会朝着你不希望的方向去，这样不好。”
    “诶, 暮云, 你这真不知好歹, 我是在替你着想，你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王玲见李暮云回怼了自己, 心里气不过, 她说, “好好好, 话我就说到这，别到时候事情摆在眼前了才后悔就晚了。”
    “好好好，王玲说的是，暮云谨遵教诲，一有风吹草动，就把那个小火苗扼杀在摇篮里！你看好不好呀？”她开始在房间里收拾打扫起来。这桌子怕是好久都没抹了吧，用手一摸就能看到厚厚的一层灰，还有这换下来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她皱着眉，思考着从哪里开始着手。
    王玲看李暮云服了软，就走过来帮她。
    手动的同时她的嘴也没闲着，她说:“暮云，最近小陈老往图书室跑你知道不？”
    “知道，他有和我说。”李暮云把衣服放进桶里，然后去厨房接了一盆水之后，就用手把水洒在地上。
    王玲拿着扫把在她后面开始扫地，这样也不至于让尘土飞扬。
    “你这几天不在啊，我还以为你俩处了什么事，怕小陈欺负你了把你气跑了。”王玲说，“所以啊，我最近就多注意了一下小陈，看他往图书室跑的多，这也就不说了，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估计又是什么八卦。
    李暮云本不想听的，可人家既然说了，也不好扫她的兴，就说:“发生了什么呀姐。”
    “就是那个张莉啊，最近这段时间也老往图书室跑，你说说，她没事去那做什么……”王玲说。
    李暮云笑笑，她说:“姐，图书室是公共场所，每个人都能去的。”
    “你就不怕他们有点什么？”王玲说道。
    李暮云笑得更欢了，她指了指那一块脏衣服，说:“姐，你有见过外面偷腥还这么邋遢的吗？”
    “那可不见得，万一是还没到领到家里呢。”得，说不过王玲，她总有一套说法。
    在王玲的帮助下，李暮云也还是花了个把小时把家里恢复原状，她刚洗完衣服，累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陈冬青回来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李暮云，说:“暮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李暮云让他放开自己，然后用视线告诉他他干的好事。
    陈冬青一看现场全被动过，就知道李暮云肯定知道他这些天的劳动成果了。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这几天事儿多，我又经常去图书室看书什么的，回来见你没在，也就随随便便凑合着过了。”
    李暮云摇头，看着陈冬青这个大高个还装作可怜样就好笑，刚才因为劳累而郁闷的心情就全没了。
    她也忙过，以前忙起来，家里的卫生一个月才搞一次，要不是有客人来，说不定她自己还觉得无所谓呢。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说陈冬青，他最近要参加竞聘，本就没时间。
    对了。
    “冬青，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李暮云问。
    “都还挺好，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拍着胸脯自信的说。
    “倒是你，你工作怎么样，在那里住的习不习惯？”他问。
    李暮云说:“习惯，就是遇到了一件难事。”
    “难事？说来听听。”
    李暮云见陈冬青主动问起，便直接把前不久的那件事告诉了他。
    “这好办，跑步可是我的强项，到时候我带几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去你那教课不就好了？”陈冬青说。
    “他们真会去吗？”李暮云没想到这么简单，她好奇的问。
    陈冬青点头，他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说:“先不管那么多，到时候他们不愿意也要愿意，谁要这是我老婆的事呢。”
    李暮云嘟着嘴，将手环上了陈冬青的脖子，她撒娇道:“冬青，你怎么会这么好。”
    “是吗？”陈冬青坏笑着，就将嘴贴到了李暮云的唇上。
    ……
    因为有三天假期，李暮云打算好好利用。虽说陈冬青答应了会去学校教孩子们跑步的事，可毕竟人家也是业余的，有空才能去。所以什么都还得靠自己。
    她拿着陈冬青的借书证，打算去他们的图书室借阅一些有关体育方面的书籍。你说巧不巧，这才进去没多久，就看到张莉走了进来。
    她跨进门口的步子是轻盈的，可见到李暮云之后，步子不仅变得沉重许多，就连脸色也瞬间变黑了。
    估计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李暮云和她打了个照面，自己就低头继续做笔记了。
    不过李暮云还是忍不住去看张莉，也不说是因为王玲的话。她当然相信陈冬青，只是那次见季常那么对张莉，她的心里就生起了同情。她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张莉找了一本书，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也会时不时的朝自己望来。
    看了大概两个小时，李暮云的笔记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她打算离开。
    她看到张莉在书架上正查找着什么，翻来覆去的，显得很心急的样子。
    李暮云经过她的时候，恰巧有一本书掉到了地上，两人同时蹲下身去准备去捡，“离婚”两个字刺眼醒目的摆在她面前。离婚？李暮云抬头去看张莉，发现许多天不见，张莉消瘦了不少，而且她的额头还有一处淤青，嘴角那也有。她是要和季常离婚吗？
    李暮云并没有多说什么，书是她先拿到的，她就伸手将东西递给张莉，张莉眼神闪烁，她接过说了声：“谢谢。”
    就好像是自己的事全部暴露在了李暮云面前，张莉显得有些窘迫。但很快，她让自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接过了书之后，就淡定的走到了最里头的那个位置坐下继续看书，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这边。
    李暮云唏嘘，看来张莉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像现在这个年代，要想离婚可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她还真希望张莉能尽快离婚，好逃出季常那个大混蛋的魔爪。
    李暮云从图书室出来之后，就打算去陈冬青办公室找他，后听他同事说，他去了篮球场。李暮云就纳闷，这家伙未必还会打篮球？
    一到了那里之后，她就在那看呆了。
    这陈冬青一到篮球场就像个年轻小伙一样，那传球的速度，和投篮的命中率，让李暮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高中校园。
    多么美好的年纪啊，毫无杂质有木有。
    帅哥没有长残，爱情还米有被金钱所打败。
    陈冬青看到了李暮云，停下来正朝她挥手。李暮云就从幻想中被拉回现实。
    她跑过去，正好有一颗球飞了过来，陈冬青跳起来用头那么一顶，却发现，李暮云比他先一步。
    他惊讶于李暮云这般的速度，问：“怎么，你也会玩篮球？”
    李暮云傲娇的说：“我曾经可是学校篮球队的，只是好久没练过了，怎么，要不要来比一场？”
    陈冬青一听，兴致立马就上来了。他点头说：“好啊，比就比。”
    旁边刚才还和陈冬青一起打球的工友起哄说：“冬青，你要是输给你媳妇可就丢脸了。”
    陈冬青回道：“输给我媳妇那也是我们家赢，我输的光荣。”
    ……
    陈家夫妻俩打球的时候，倒霉的张莉又被季常盯上了。
    不用想，这次季常过来的目的还是一样。要钱，要很多钱。据说是赌博赌输了，差点被债主追上门。
    季常没法啊，他一没本事二没关系，他那个老爹早就和他断绝来往了，他哪里还有人去找。回头一想，这张莉和自己不是还没离婚么，那这债就有她一份。所以他就冲到厂里，硬生生的把张莉从图书室拉出来，叫嚣着让她去找她们厂领导，提前结这几个月的工资。
    张莉反问：“我才来这里几天，能有多少工资？而且我还在实习阶段，你觉得我会有钱吗？”
    “我管你有多少工资，我现在就要钱，不然我就把你卖给他们去抵债。”季常拉扯着张莉，任凭张莉的手在墙上抠出了血都毫不在意。
    曾经那个对自己甜言蜜语，像公主一样捧着她的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张莉不敢肯定。那或许是自己心中臆想出来的人吧。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人面兽心，他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自从那次之后，张莉和季常的关系就一落千丈，季常连愿意伪装的心思都没有了，在家里当着大爷，使唤着张莉的爸妈，张莉回到家后，愤愤不已，两人就在家大吵大闹，前几天甚至还把张莉的爸气得住进了医院。
    张莉这才想到，要想获得新生，就得摆脱这个人。
    可是，离婚谈何容易，光是她那执迷不悟的爸就已经足够让她困难重重了。
    “禽兽，你真是个禽兽。”张莉说道。
    季常挑眉，问：“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禽兽，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迟早有一天会不得好死的。”张莉大声对季常说。
    季常咬牙，伸出一只手来就是给张莉一个大嘴巴子，抽得张莉的脸立马就红了，那无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然后季常捏住张莉的下巴说：“禽兽？哈哈，张莉，你之前任性我也就忍了，以为你家有钱，可以供我享用。可没想，你家就是个空壳子，害得我白白受了你几个月的欺负。现在好了，咱们的身份倒过来了，轮到你在我□□骂我禽兽了。那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我更禽兽的一面，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衣服可好。”
    张莉一听这话，浑身就打了一个哆嗦。
    她捂住自己的衣服，趁着季常大笑的空档打算逃出去。却不想，她的力气远没有季常的大，被他及时发现之后，季常就拉着她的衣服朝地上那么一甩，张莉整个人就直接甩在了地上，膝盖的皮都擦破了。
    “季常，你是个疯子，你是个疯子。”张莉哭着说。
    季常摇头做无奈状，他说：“张莉，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要是这几天凑不齐这个钱，我的手就要被他们砍掉，你想想，我的手多重要啊，既然你是我婆娘，干脆就做出点牺牲，跟他们走就好了。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了。”
    他那恶心的模样让张莉全身颤栗，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把张莉困在黑暗中。她找不到出口，看不到希望。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旁边的大树，绝望的她就把心一横，直接就把头朝着那里撞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自杀了！”厂里面忽然传来了喊声，让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陈冬青和李暮云刚好在抢一个球，因为陈冬青的小“失利”让李暮云成功投进了一球，最终获得了本轮的胜利。大家刚要为她鼓掌庆贺，就发现不远处传来了有人自杀的消息。
    李暮云一看，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不正是刚才在图书室和她偶遇的张莉，还有那个该死的季常吗？
    谁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她的心头。
    屋子就只有一扇窗户，因为这时快到正月了，气温已经低到了零下几度，李暮云为了保暖，把陈冬青特意开的缝隙给关上了，这才导致她因为二氧化碳中毒昏迷。
    醒来之后的李暮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看到满脸胡渣的丈夫，李暮云说：“冬青，对不起，我不该贪图舒服，把那扇窗关死的。”
    陈冬青摇摇头，他抚摸着妻子的头，说：“是我不对，房间太冷了，你洗澡肯定不够暖和才这样。暮云，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争取把咱的房子换得更大点，这样你也就不用窝在那么小的地方了。”
    几天之后，李暮云被陈冬青接回了家，他给她请了几天假，除了因为上班走不开，陈冬青都会在下班时间回来照顾李暮云，扶她去上厕所，然后买菜洗菜做饭。总之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让李暮云觉得自己是个毫无行动能力的人。当然，这些事也被邻居王玲看在了眼里。
    王玲的丈夫也是陈冬青单位的同事，叫徐庆祥。不过他是做出纳的，做事不用那么辛苦。而王玲呢，之前也在李暮云旁边的一个农场工作，因为认识了徐庆祥，通过他的关系，去年的六月已经调到了县里的供销社当个小职员，所以他们的生活条件要比李暮云要好得多。
    但是再好的生活环境，也不能阻挡王玲的嫉妒。为什么呢？这徐庆祥工作是好，可就是有一点，太大男子主义，还不心疼老婆。回家之后就跟个甩手掌柜一样，把包一放，把鞋一脱，就直接上了床，看他的那些武侠了。就算是他比王玲早回来那个几个小时，他也宁愿饿着肚子，等着王玲下班去买了菜，等着她做好饭，把菜端到他面前，他才肯下床。至于平时的家务，徐庆祥是压根不参与的。
    所以啊，当王玲时不时的看到陈冬青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时候，心中的那把火就慢慢升了起来。可她又不可能直接说她羡慕李暮云吧？说出去多丢脸，况且自己家好歹是双职工，收入比她李暮云家多多了，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这样，王玲在李暮云面前“炫富”的生活就开始了。
    这边，好得差不多了的李暮云正打算趁着自己休假的日子，腌上几块腊肉为屯粮做准备。以前没有冰箱，什么东西都放不长，但是这腊肉因为研制过，放在通风的地方一年两年都没问题。正巧陈冬青他们单位年底杀猪分了一些肉，她就在厨房弄了个火盆，买了点盐撒上之后，把肉挂在铁丝上，在厨房的小角落熏个几天试试。
    这王玲进进出出好几次，看着这两夫妻在那小角落不停的烧火，就把头伸过去看了几眼，她好奇的问：“暮云呐，这么好的肉，你全都给腌了？”
    “是啊，王姐，我打算把肉给腌了，留着以后慢慢吃。”李暮云一边用扇子扇火，一边擦着被呛出的泪说道。
    王玲心想，这肉可是一家七八口一周的量啊，一般自己吃不完，是完全可以送亲戚的。这俩不是是脑子有毛病，什么也不送，全都留做腊肉了吧？
    “王姐，这腊肉可好吃了，等做好了，我们也给你们家送一点去。”李暮云说。
    她的扇子被一旁的陈冬青接过，顺便还把洗好的毛巾递到了他手里：“快洗洗，看你的脸都变成小花猫了。”
    李暮云不好意思的捶了陈冬青的胸口，说：“王姐还在呢，注意点。”
    王玲见状，赶紧找借口离去。这两夫妻还真是恩爱，动作亲密得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不过根据她的经验，这样的情况最多不超过半年。等着瞧吧，看半年后，他俩还会不会这样。
    王玲气鼓鼓的回到了家，看到了正在床上看报纸的徐庆祥，徐庆祥说：“怎么，谁把你气成这样了？”
    王玲说：“谁也没把我气着，就是刚才我看到了咱们对门的那俩傻子正在腌腊肉，我就觉得挺乐。”
    徐庆祥挑挑眉，他笑着说：“还真傻。”
    “是啊，要我是他们爸妈，看到他们这么浪费，早被他们气死了。”王玲说。
    徐庆祥摇头，他解释道：“他们都不是本地人，估计今年也没打算回去，肉送过去估计也吃不了了。不过我就纳闷，他陈冬青那个部门最近在评级，他怎么就没想过要去送送礼什么的？”
    王玲一听，乐了，她说：“傻，就是傻，还是俩傻子凑到一块去了。”
    徐庆祥笑声说：“可不是吗？不然谁会想到要在自家洗澡，还会一氧化碳中毒呢？”
    说着屋子里就传来他们俩口子的笑声。
    ……
    因为在厨房熏着腊肉，为避免引起火灾，陈冬青和李暮云必须轮班守着，李暮云看上半夜，陈冬青看下半夜。对于李暮云决定把所有的猪肉都腌制成腊肉的做法，其实陈冬青一开始是不理解的，但他也没说什么，既然老婆这么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他照做就行。
    只是腌了这么多，按照他俩的食量，这两三年都吃不完啊。
    “暮云，你看我们今年刚结婚，要不要趁着过年的时候，去你家一趟？”陈冬青打算带几块腊肉，再买几瓶好酒去见见自己从未碰面的岳父岳母。好歹也是把他们的宝贝闺女娶进了家门，尽管上次他们没来参加婚礼，但这第一年过年，怎么样都得去见一见的。
    李暮云愣了愣，这问题她还真有想过，只不过结婚前夕她写给李家父母的信一直迟迟等不到回信，她就觉得多半是李家人已经放弃这个女儿了。那么他们回去还有意思吗？会不会是热脸贴冷屁股，落不着半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