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界摆渡人》103.(古代修真篇)巅峰虐渣 7

    “你若不肯, 我便从这高台跳下去!”
    苏语说完,脸上一阵通红, 羞愧的想要捂嘴,为何这样愚蠢无知的话,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苏语伸出手来, 却不是去捂嘴, 而是戮指朝向兰江柔,“你是陛下,你说了算, 我再问你最后,最后这一遍, 你,肯不肯下旨?!”
    兰江柔的脸上有疲惫,还有无奈,“语儿,有话好说,你快过来!”
    苏语的这缕神识汇成的虚影, 此时有些不听话, 不但不听苏语自己的话, 也不听兰江柔的话, 苏语的脚步往高台的边缘一挪。
    “肯不肯。”
    苏语的声音有些尖利, 已经已这样的方式相逼了。
    然而兰江柔却还在犹豫, 兰江柔的这副胡茬脸, 看上去要比之前的兰江柔老实很多, 他此时的脸上虽然刻满了风霜,但那都是在战场山刻画,在朝堂上历练出来的,跟风月毫不相关。
    兰江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正要说话,可是,却只见眼前的人,脚步一动,忽如折翼的蝴蝶,从高台落了下去。
    兰江柔大惊,整个人爬在高台边,朝下边无尽的深渊狠狠的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她,却什么都抓不住,只有风,从指缝间呼啸着穿过,只有风,从耳畔呼啸着飞来,像是天地间看不见的嘲笑,还像是她心里的语儿,炽热的谴责。
    “语儿……”
    兰江柔声嘶力竭的拍打着高台边缘的石阶。
    “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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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感觉脑袋有点疼,刚才真的不是她想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来的力量,像提线的木偶一样拉着她,将她拉了下去。
    落下去的时候,脑袋是空的。
    苏语好像还晕过去了片刻。
    现在终于回过了神来,却是身在一片黑雾飘荡的树林之中。
    苏语睁了睁眼,眼皮子昏昏沉沉的。
    耳边仿佛还有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声。
    周围潮湿冰凉的空气,让苏语打了个寒颤,可是周身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箍紧了似的,忽然间变的暖和了起来。
    苏语想努力的睁开眼来看,可是眼皮动了动,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兰江柔此时,正抱了苏语,靠坐在一棵大树前,身畔站着一脸铁青的齐鹤。
    齐鹤自从跟着兰江柔的队伍,一路上拿兽丹拿到手软,好不快乐,本来队伍商量着差不多到时间了,打算退回去,可是兰江柔却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机缘,竟然顺着一条小路,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山洞里!
    在山洞的尽头,齐鹤看见了一个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的世界!
    可是奇怪的是,在那个世界里,齐鹤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丫鬟!包括跟进来的那些唐门的弟子,也毫无例外的成了丫鬟小厮,而兰江柔,踏进这个世界,就变成了这个世界里边辉煌国度里的国君?!
    更为可恶的是,兰江柔在这个世界里边,好像将他们所有人都忘记了!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国度和后宫里边最受宠的妃子!
    最让齐鹤无法忍受的是,那个最受宠的妃子竟然是花苏语的模样!而自己,是丫鬟就算了,还是花苏语的,贴,身,丫,鬟!
    在那个世界,仿佛时间过的极快,齐鹤每天都要看一遍兰江柔花式宠溺花苏语!还要忍受兰江柔根本不认识自己,对自己颐指气使,甚至为了自己伺候花苏语不周到,斥责自己!
    本来,在这个世界里边,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和花苏语一样的那位宠妃,终于自己去高台上跳崖去了,齐鹤刚感到大快人心!
    可是,花苏语跳下去之后,那个世界竟然像雾气散开一般,消失掉了!
    只剩下这片潮湿冰凉的黑森林!
    更让齐鹤发狂的是,那个世界里的苏语,竟然在那个世界消失之后,没有随着那个世界一起消失,还被……
    还被从那个世界里醒过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兰江柔,亲手抱在了怀里?!
    齐鹤在身边,看着兰江柔,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刚动了动嘴唇,耳边却忽然传来兰江柔极低沉,却极清晰的声音,“语儿……我都想起来了……想不到你我,前世竟然有这样的缘分……前世,是我负你……”
    齐鹤不禁后退了两步。
    “什么意思?……”
    齐鹤喃喃自语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
    唐门的弟子们接过话头,酸酸的说,“刚才我们进去的那个世界,有蹊跷……如果猜的不错,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些景象,是我们兰师兄的前世之事。在很久之前,我们唐门的大师伯就给我们宗门的高阶弟子们测算过前世,那时候,就说到过,我们兰师兄在上一世的时候,是一位人人赞颂的国君……”
    “是呀……而且还说,兰师兄前世是痴情之人,执念太深,在幽都过界河的时候,孟婆汤应该比旁人的要剂量要多,可是却给他的是和普通人的一样……所以,这一世,如果能够有机缘,兰师兄前世的记忆,会被唤醒,他会想起从前的。”
    “只是……”
    “只是什么?”齐鹤连忙问。
    “只是想不到,兰师兄前世所痴情的人,竟然是个蠢货!”
    唐门的女弟子们一个一个义愤填膺,“太蠢了!”
    齐鹤忍不住心里的嫉妒之意,她现在根本懒的去考虑那个“语儿”到底有多蠢,她气氛的是,在齐晓鹤和花苏语上一世的记忆里,兰江柔的前世记忆根本没有被唤醒。
    齐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兰江柔就有了机会想起前尘往事,想起自己前世那痴情的执念了?
    齐鹤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练红尘!
    齐鹤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练红尘,练红尘,在我们进行摆渡人决胜的时候,角色好像是练红尘给安排的?那这样的话,练红尘知不知道花苏语的角色,在任务里有着外挂一样的便利?如果他不知道那就算了,如果知道,就是明白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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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睁开眼来,对上的是一双神色复杂的桃花眼。
    苏语揉了揉眼睛,在兰江柔怀里没有动,她在思考。
    聪明如她,不可能想不到整件事情的关联。
    刚才的世界里,那番幻想绝不会是凭空被人捏造的,那应该是关乎兰江柔记忆的东西。
    苏语脑袋里,计策在飞快的转动,最终决定,以静制动。
    果然,是兰江柔先开口说话,“你……花苏语,是么。”
    苏语点了点头。
    兰江柔的眼睛里,仍然是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不像对待唐门弟子时如水的冰凉,也不像对待外宗女弟子时眼底的风尘味,此时,竟然带着少有的认真之色。
    “花苏语,你可,能忆起我?”
    苏语想了想,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此番来,就是为了达到吸引兰江柔全部感情的注意力,然后将他的心踩在脚下,为真正的花苏语报仇雪恨的。
    还真是天公作美,竟然给她开了前世记忆这样的金手指,也好在前世的兰江柔那般的痴情于她,幸好,不是跟她有仇。
    既然已经成功的唤起了他痴情的一面,苏语的任务,已经达成了五分,怎能在此时,如他的意?
    兰江柔的眼底果然有失望之色。
    在回忆疯狂的侵袭他的识海的时候,兰江柔继承的不但是前世的记忆,还有感情……
    前世的感情,虽然隔了一世,但是却好像一杯被放置的陈酿,越是放的久,滋味越是醇香,越是让人怀恋的……
    兰江柔虽然失望,但是眼底却无责怪之色,相反,竟然还有一丝难解的宠溺。
    兰江柔前世身为修真国度的帝君,有足足一千多年的记忆,而这一世的兰江柔,到现在只有二十岁,一千年的记忆,和二十年的记忆相比,这二十年,根本无足轻重,这一世的二十年对兰江柔来说,才像是做了一个梦,而前世的记忆席卷了他的识海,才是他的梦醒……
    什么唐门,什么玄同界,在此时的兰江柔面前,哪里比的上苏语的一根汗毛?
    一千年的岁月已经过去了,物是人非……
    现在,兰江柔剩下的,只有怀里的这个人,她还是前世柔柔的模样,那个会依偎在他的身边,在他早朝离开她时胡搅蛮缠,在他秉烛夜阅奏折时,为他红袖添香的这个人……
    他的国度在千年后不存,他的荣耀不存,他的子民不存。
    但是,他还有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唐门的那些弟子们看着兰江柔的时候,感觉他出乎意料的陌生。
    唐门终于有弟子忍不住喊道,“兰师兄?”
    兰江柔无动于衷,半晌才回过头去看那些弟子们。
    而那些弟子,在看见兰江柔眼底凝视他们时毫无波澜、甚至毫无温度的不屑时,一个一个都惊讶的大睁着双眼。
    只闻兰江柔淡淡的道,“从出来环境之时,宗门的召集符就开始亮了,你们先回去吧。”
    “兰师兄,你呢?”
    “我?”
    兰江柔笑了笑道,“我稍后就回。”
    可是话刚落音,却感觉周身的氛围一阵森寒,唐门的众弟子尽皆俯身朝着兰江柔身后的方向道,“清河长老!”
    “嗯。”
    清河长老站在一棵树梢上,微眯着眼睛,“兰江柔,速回宗门。”
    兰江柔虽有前世记忆,凭空多了一千多岁的沧桑历史,在唐门小弟子面前已经看的淡了,可是清河长老出面,他忽然意识到,今时不同以往,他再也不是那个国度的帝君,不论他前世如何叱咤风云,那都已经隔着遥远的时空,成为往事了。
    而他现在,仍然只是唐门的高阶弟子而已……
    兰江柔叹了口气,意欲先将苏语放下,先回宗门再寻长久之计。
    可是兰江柔刚要将苏语放下,苏语却拉住他的袖子,“你曾经放下过我一次。”
    兰江柔喉咙一哽,古远的记忆像一道鞭子,狠狠的击打在他的心头,“我……”
    苏语推开他,“你要走,就走吧。”
    苏语站起来,维系着她的神识忽然随风一震,苏语整个人像是要消散开一样。
    兰江柔连忙上前一步,重新拉住苏语的手。生怕她像上一世一般,在他的眼前消失。
    清河长老在身后眯着眼睛,忽而问道,“这位,是太虚剑门的弟子吧。太虚剑门现在越发的强盛,筑基期的弟子,也能够神识千里了么?我刚才,遇见的,想必就是你吧?”
    兰江柔见清河长老将注意力转在了苏语身上,竟然护住苏语,道,“长老……我会随您回去的,但是在这之前,还请准许我先将苏语的神识送回。”
    清河眯了眯眼睛,“一缕神识而已,让她自己收回去便是了。”
    可是苏语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望住了兰江柔,“我不想收。”
    我不想收。
    请和长老的俊眸望住苏语的脸,“不想收?本座送你。”
    说着,清河长老挥手便祭出一道水波旋风,挥手便朝着苏语拍去。
    “小心!”
    兰江柔竟然抱住苏语,以自己的身躯挡下了一击。
    这道旋风本来就是想打散苏语的神识而已,对人的攻击不大,兰江柔一挡之下,虽然心肺被震,一阵头昏眼花,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兰江柔拥有一千年的记忆,在记忆苏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兰江柔了,他是王,是一国的君王,虽然已经没有了子民,可他仍然拥有无上的王骨。
    刚才他已经做出了多番的退让,心想入乡随俗,能屈能伸而已。
    但是这般受制于人,被人咄咄相逼的感受,在以前的一千年里,根本从未有过。
    兰江柔的眸子里阴云笼罩。
    “清河长老,我请你住手。在下,退出唐门!”
    “什么?!”
    周围的唐门弟子们纷纷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那位冰山上的兰师兄。先前只觉着,兰师兄虽然不近人情了些,对他们唐门的本土弟子苛刻了些,但终究还是他们的兰师兄,会在他们迷茫的时候出来为他们指路,会在他们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为他们出头。
    不管是男弟子也好,女弟子也好,不管是平时觊觎他想要成为他道侣的,还是单纯只敬仰他出色的才能的,在此时都忍不住出声劝阻道,“兰师兄,不可以啊……”
    “你当唐门是你想来便来,想退便退的地方?”
    苏语感觉兰江柔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紧了紧,只见兰江柔毅然决然的道,“任打任罚。”
    清河长老的年级,看上去和兰江柔一般无二,此时竟是被兰江柔气的笑了。
    连道了两声“好”字,挥手一洒,从袖中飞出了一道犹如蛛网的银丝,眨眼的时间,便将兰江柔捆了起来。
    兰江柔不做挣扎,伸在外边的那只手仍然紧紧抓着苏语。
    可是苏语却缓缓的将他的手掰开,在兰江柔惊讶的眼神里,苏语这才道,“既然你我相近,差强人意,我便不强求了,这就告辞。”
    苏语说着,神识一散,散做一缕轻烟,便不知所踪。
    兰江柔心中郁结,将苏语离开的原因算在了唐门头上,此时兰江柔无比迁怒,但是心想道苏语人就在太虚剑门,要见她还有的是机会,此时心里稍安,便抬头迎着清河长老道,“弟子去意已决,还望长老能够成全。”
    清河长老将银丝一收,兰江柔随着银丝一起,被清河长老收入自己的乾坤袋里。
    周围唐门的弟子们纷纷为兰江柔求情道,“清河长老……”
    “清河长老,兰师兄是被太虚剑门的妖女迷惑的!”
    此时,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出好戏的齐鹤,这才推开人群,站出来道,“的确,兰江柔是被她迷惑了!”
    齐鹤指着刚才苏语的神识消失的方向,义正言辞道,“我和她都是太虚剑门的弟子,而且我们同样都是筑基期,我就没有神识外散替代分/身的能力,不但我没有,我们整个太虚剑门的筑基期弟子更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即便是我们太虚剑门的旋照期,也没有这样的人才。刚才那个弟子所修的是我们太虚剑门的剑道,据我所知,剑道修者的神识,在空冥期之前,都是蓝色的,犹如剑光一般的颜色,可是刚才那位弟子,根本不是,她在离开之前,神识所呈的为白色轻烟,这个人,即便是我们太虚剑门的弟子,但是其来路不正,我回去宗门之后,也是会向宗门的长老们禀报此事的……至于兰江柔,我知道那是你们门派的事情,我一介外人不能掺和,但是,我谨代表太虚剑门的弟子,为他求个情,因为,在这次友谊打野会上,兰江柔师兄秉着联盟的情谊,的确对我们太虚剑门的弟子们帮助颇多。”
    既然有太虚剑门的齐鹤来为兰江柔说情,唐门的那些弟子们纷纷顺着话头,也为兰江柔说起了情,纷纷的道,“是呀,清河长老,兰师兄在门派里边,一直都是我们弟子们的榜样,这次就是犯了个糊涂,可以给他机会改过自新的呀……”
    清河长老望了弟子们一眼,沉声道,“依照宗门律法,擅自离宗判道者,一律按宗门叛徒处置。以功过论责,兰江柔往日功大于过,此番他噬魂的罪刑可免,但仍然需要以扫魂鞭剥离其唐门功法,逐出门派!”
    唐门的弟子们素知清河长老的说一不二,此时虽然有心继续为兰江柔说情,却也无从说起了。
    清河长老是唐门的十大长老之一,单这一点,也决定不了兰江柔在门派里的功过生杀大权,但是这天底下无巧不成书,碰巧清河长老是唐门执法堂的长老首座。
    对于唐门的宗门律法,再也没有人能比清河长老熟悉到每一条都如数家珍,清河长老本来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平时潜心修行,在门派里也没有至交好友,为人最是公正不阿。
    这下兰江柔对唐门的二心,正被清河长老看了个正着,即便是兰江柔的亲传师傅,唐门天罗峰的峰主向唐门宗主求情,也是无济于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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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的神识回到身体上,整个人一阵晕眩。
    她还从来没有试过放出神识汇成人形,撑持那么久。
    刚才她本来是想多为难兰江柔一会儿的,但是因为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好收回了神识。
    凉风在她的身后,见她脸色苍白,打坐调息。
    连忙将手覆在苏语的身后,默默的为她传起了内力,苏语心下也是默默的感动。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一阵嘈杂声,是清河长老为首,带着唐门的弟子们回来了。齐鹤果然也在其中,看见齐鹤,太虚剑门的长老们也终于是放下了心。
    却只见齐鹤飞快的越过唐门的众人,奔至苏语的面前。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朝着苏语的脸上打下来……
    可是落下去的时候,却是落在了凉风的手背上!
    但是那一声清脆无比,还是让在场的人群投来了异样的眼光。齐鹤气喘吁吁,太虚剑门的长老脸上就挂不住了。
    虽然现在很多门派的长老已经带着门派的弟子回去宗门了,在基地上剩下的门派也就只有他们太虚剑门和唐门两个宗门。但是饶是如此,让唐门的人看了笑话,以后议论起来,还不是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皆知太虚剑门的弟子们毫无教养,在联盟的基地上内讧到互扇耳光?
    太虚剑门的长老们立即去呵止齐鹤的荒唐行为。
    本来齐鹤的行为已经使唐门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了,这下太虚剑门的长老们竟然掺和了进来,唐门的弟子们立时看起了热闹。
    待有人发现,那个差点被扇了耳光的太虚剑门女修,就是勾/搭了他们兰师兄的太虚剑门妖女之后,更是有人忍不住叫好,只可惜刚才那一耳光没有扇在苏语的脸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太虚剑门的长老呵斥。
    苏语这个时候才睁开了眼睛,刚才神识外散的时间太久,跑的太远,苏语的确有点伤元气,甫一回神,就见齐鹤义愤填膺的站在她的跟前,戮指戳向她,跟左右的护法说道,“我身为太虚剑门的师姐,刚才是一时气极,打了这个给太虚剑门丢人现眼的妖女!”
    凉风眼睛一眯。
    齐鹤忽闻一声脆响,接着觉着手指一痛,低头一看,顿时跳了起来,抱住自己的右手,跳脚道,“打人了,我的小指……”
    凉风有分寸,让齐鹤吃了亏,却没有真的掰断她的手指。
    太虚剑门的长老们在他们的中间打下了一道防护墙,沉声道,“你们几个,回去宗门,全部去执法堂受罚。”
    齐鹤躲开凉风,跑去一个护法身后,道,“这个叫花苏语的,勾/搭唐门的男修,好不要脸,不信您们问唐门的弟子们,他们大家都看见了,唐门的那个男修,还要为花苏语判出唐门呢。”
    齐鹤这一声说出来,身后唐门的弟子们纷纷附和道:
    “说的没有错,你们太虚门是该严加管教了。”
    “太虚剑门如果不处置这个妖女,对不起我们唐门。”
    太虚剑门的护法不是聋子,耳边飞扬的舆论,无不是为齐鹤的指认举报做出了证词。
    长老们偷眼去看唐门那边的清河长老,清河长老竟然也没有说话。
    清河长老最是公正不阿的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门派的弟子们瞎说,更不会任由他们失礼的置喙别人门派的事情,可是此时唐门的弟子们对他们指指点点,清河长老自己虽然不发表意见,却也不阻止他手底下的弟子们。
    太虚剑门的长老们哪里还看不明白?
    当即义正言辞的询问苏语,“齐鹤说的,可有此事?”
    苏语想了想,正要说话,凉风却先她一步,站在她的面前道,“我可以作证,我师姐,没有做出齐鹤所述的那翻不齿举动。”
    唐门那边的弟子就不依了,纷纷啐道,“你,你一个人能代表什么?你拿什么作证?”
    “呵呵,还不就是一丘之貉?还作证呢,我看太虚剑门的那个妖女真是有本事,不但迷惑了我们宗门的兰师兄,还控制了你的心智?否则,谁给你的脸,让你自己站出来,在我们一个队伍跟前,为那个妖女作证?”
    “是呀是呀,如果你们太虚剑门真的是正大光明的,那就请将这个为妖女说情的人一起抓起来,将他们好好发落。”
    太虚剑门的长老此时心里有千般滋味,也只能朝着周围拱手道,“诸位小友的证词,我们已经记下了,我们太虚宗门的弟子犯了错误,自然是要带回去赏罚的,还望小友们放心,太虚剑门从来不会徇私护短,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唐门的弟子们却仍然嘴上不饶人。
    好在清河长老是个有分寸的人,弟子们修整好了,便由他幻出宗门的兽车,带着唐门的弟子们离开玄同联盟的基地了。
    此时,基地上只剩下联盟方的几位护法,和太虚剑门的筑基期弟子。
    齐鹤此时也站去了自己所在的紫霞峰分支小队,心下正在暗爽刚才参了苏语一军,却不料自己的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道,“长老,唐门的弟子们需要一个交代,也请不要忘了给本宗自己的交代。”
    齐鹤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有点面熟,却一时之间想不太起来。
    可是那个人说的下一句,却让齐鹤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个声音道,“别忘了齐晓鹤师姐掠夺我的引兽粉一事。”
    齐鹤恨恨的望了那个弟子一眼,那弟子此时却丝毫不怕齐鹤,甚至还对她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和当时递给齐鹤引兽粉的时候可不一样。
    带着些若有意若无意的嘲讽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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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鹤气的有点想疯。
    太虚剑门终于也幻出了仙鹤,拉起了兽车开始在云雾里飞奔。
    和来时不一样的是,苏语、凉风,还有齐鹤几人,坐在座位上却和其他的弟子有所不同,因为他们被带上了宗门的缚仙索。
    一路人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凉风比较沉稳,虽然暂时被套上了缚仙索,可是他竟然在路上打起了坐。
    齐鹤却也不慌,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唯有齐鹤,心下有火气虚浮,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恨的牙齿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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