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界摆渡人》102.(古代修真篇)巅峰虐渣 6

    凉风正好望着苏语的背影, 一路上也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恰逢苏语转过身,凉风一时间视线还没有从苏语身上移开, 便有些失措。
    连忙低头踢开了路边的石子。
    “凉风,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凉风看了苏语一眼,缓缓的道, “师姐可是对兰江柔有意?”
    苏语吃惊于凉风的观察力, “额……”
    凉风的眼神清澈,“师姐不想说便不说,我随便问的。”
    苏语道, “我的确不想说。”
    凉风哦了一声,便低下了头。
    凉风追着苏语, 亦步亦趋。
    苏语有些惊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何时收服了这头小兽。
    苏语不禁不动声色的一笑,便去想兰江柔的事情了。
    对付兰江柔这样的人,不能太逆着他,也不能太顺着他。因为在上一世, 兰江柔也算是真心实意对待过花苏语, 苏语还能想起许多上一世温存的记忆。
    只是兰江柔这个人, 虽然喜新厌旧, 说到底的确是个渣男。可是兰江柔动情的时候, 却也是个情痴。
    不能让他太早的看腻了你, 不能靠太近, 也不能离太远。
    若即若离, 欲擒故纵,才是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
    如果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新鲜的,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贪恋花丛的嗅觉,即便是苏语什么都不做,兰江柔也会对她的脚步亦步亦趋。
    像齐鹤那般,虽然一开始的确能博取兰江柔一点青睐,但是兰江柔极易腻歪,如果兰江柔对齐鹤失去了新鲜感,那么齐鹤在兰江柔心里,便和普通的路人无异了。
    不管曾经有过多少恩情旖旎,兰江柔捧着一个人的时候,捧的极温存,他可以对全世界寒剑以待,唯独将那人捧在手心,可是当兰江柔丢弃一个人的时候,却是连一眼的回望都不肯了。
    苏语此时,虽然已经离开了刚才的高级野兽,可是山野之间,雾气袅袅,寒气袭人。
    山野间的大树在雾气中簌簌的飘落着叶子,叶子有些枯黄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落下去,显的分外的萧条。
    一片叶子打着转,悠悠的往苏语的眼前落下,苏语伸出手,任由叶子浮在自己的手心,一时间竟然有些善感了起来,念及自己的身世,飘摇的摆渡人,岂不是也犹如叶子飘摇纷飞,几时才能够真正的由自己恣意一次?
    忽闻一道略微带着暖意的声音灌入自己的耳中。
    “师姐。”
    凉风缓缓的随着苏语的节奏,跟在她的身后道,“师姐,刚才你在半路上遇见高阶野兽,我想,那不是巧合。”
    苏语眯了眯眼,“不是巧合?”
    凉风点了点头,“你还记着么?当时唐门的人去接手援助的时候,那个唐门的兰江柔曾经问过你,是不是用了引兽粉。”
    “的确问了的。”
    凉风拂袖,仍跟着苏语向前走,“师姐,难道你没有怀疑过齐晓鹤么?”
    “怀疑?我不用怀疑。我知道是她对我动了手脚。”
    “所以?”
    “她的这些手脚我还看不上,反咬一口,是狗的作为。我和她……”
    苏语说着,却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将凉风望住了,因为花苏语和齐晓鹤,在苏语和齐鹤还没有穿越来的时候,两个人是如胶似漆的好朋友。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太虚剑门的所有人还是将她们两个看成了极好的朋友。
    凉风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观察力惊人。
    竟然能够透过这样的光环,去看见她们两个在背后的矛盾。
    苏语也不瞒着他,笑道,“凉风,你小子……眼光如炬,看来,师姐是不能在你面前做坏事的。”
    凉风的头很快的低了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可以告诉师姐的是,不论师姐要做怎样的事情,但凡能够用的上我,我可以赴汤蹈火。”
    苏语:“……”
    -----------
    时光如梭。
    一眨眼的时间,玄同大陆的联盟活动便接近了尾声。
    各个门派便开始派来了自己门派里的兽车,来接回自家在外的弟子。
    太虚剑门来的兽车,是一条由七头仙鹤一起拉着的飞天白玉兽车,和其他门派花花绿绿的兽车比起来,简直优雅脱俗的不像话。
    宗门已经给自己门下的弟子们发出了集合符,苏语就是在接收到宗门召集符的召唤后,和凉风一起到达盟会基地的。
    但是奇怪的是,在基地上已经等待了整整一日,在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之后,却唯独缺了唐门的旋照期队伍,和太虚门筑基期的一位弟子。
    太虚剑门的人窃窃私语,每次盟会活动的基地,都是建立在盟会活动的范围之外,可以说合盟会活动的地点离的是相当的近。
    就好比这一次,盟会活动的打野范围之外,盟会基地就建立在打野外围的高地上。
    像这样的活动,一来是团队合作,二来,盟会基地也都有长老和护法们在驻守,弟子们去打野也是去的相对于自己境界匹配的野区,不管怎样说都是极其安全的。
    如果说是玄同大陆发现了新的秘境,在秘境探索的时候,弟子们的确会受到一些危险,但是在打野区这样的地方,基本上等于在赠送机缘和宝贝给弟子们,弟子们断不会说被同阶的野兽们缠住,或者是遇到怎样的危险。
    渐渐的,集齐了弟子的门派已经陆陆续续的架起兽车开走了。
    从清晨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只剩下太虚门和唐门的兽车还没有出发的迹象,他们的人仍然在焦灼的等待着自己门中还未前来集合的弟子。
    这时,太极剑门的筑基弟子间忽然有人笑道,“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在打野的时候,曾经路过筑基期野区的边界,透过山上的大雾,看见雾对面一个女修像极了齐师姐的轮廓,而且……”
    太极剑门的接引长老连忙问道,“在哪儿?”
    那个弟子赫然便是曾经和齐鹤有过一些过节的,那位被齐鹤抢夺了引兽粉的弟子。在他的身后还站立一个较弱温柔的女修,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女修在身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噙着痴痴的笑意。
    即便是在安全的人群之中,那个弟子仍然习惯将身后的柔弱女修护在身后。
    那弟子接着说道,“在旋照期野区的唐门队伍里。因为唐门队伍里,所有的弟子都穿着深蓝的色外袍,唯独那个女修穿着我们宗门特有的浅蓝色女修款式的外衫,是以我多注意了两眼。可是那女修不论是身形还是举止,都像极了我们的齐师姐。”
    此时,在身后的柔弱女修,施施然向前一站,也附和着道,“是呀,本来我们和齐师姐之间,也只是同门的情谊,私下里也没有其他私情,照理说是不会太注意她的,但是恰好在打野之前,齐师姐以宗门的权利,掠夺了我师弟的引兽粉……”
    柔弱女修对男弟子微微一笑,柔声道,“对不对呀,师弟。”
    “是的,齐师姐不但掠夺了我的引兽粉……而且在掠夺之后,将高阶区域的野兽,引到了我们低阶区的野兽范围,还致使我们宗门的一位女修差点受伤。”
    此时,苏语见机站出来附和,“被高阶野兽差点击伤的,便是弟子了。”
    太虚剑门的长老捋了捋胡须,眉头微皱,望向唐门的长老,“掠夺引兽粉之事,等齐晓鹤回来,我们会去宗门,自会按照宗门的律法对她进行严惩。但是现在,是在找人的时候,诸位,根据这些线索,你们可有头绪?不如我们几人前往野区,发动神识,各自找回自己宗门的弟子。”
    唐门的长老虽然心下也很急,但是脸上却是力持无事的淡然,呵呵一笑道,“太虚长老请放心,既然尊门弟子和我们唐门的弟子在一起,想必我唐门弟子定会保护你们弟子的周全。”
    太虚剑门的长老也只能点点头。
    因为人还没有到齐,所以苏语和所有太虚剑门的筑基期弟子一样,都要在基地上等候,时间过的飞快,一夜时间很快便过去,第二天的清晨,到下午,弟子们饶是脱去了凡骨,有护体的罡气保护,仍然大汗淋漓。
    苏语在心下默念着清心诀,心下有些疑惑。
    在花苏语上一世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一出的。难道是因为这一次她和齐鹤的掺入,改动了许多剧情?
    苏语想了想,在野区里边,是不存在什么可以牵制住他们,让他们无法集合的危险的。
    苏语沉思了片刻,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悄悄的放出了自己的神识。
    苏语放出的神识,犹如一道自己的虚影,她特地隐匿起来,飞快的冲进了和兰江柔分开的那片野区。
    此举虽然引起了在场一些长老的注意力,但是长老们左右环顾的时候,苏语的神识已经冲进了野区,所以长老们还以为是自己一时间觉察错误。
    凉风时不时去打量苏语,只见苏语盘膝在地,五心朝天,看似在打坐运行心法,刻苦修行,可是凉风却知道,苏语修行的时候,从来都是随时从储物袋拿出一个蒲团坐下来打坐的,但是这次在嘈杂的人群里,苏语却做出个以往不太相同的修行之法,这让凉风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凉风不动声色的走到苏语的身后,用极为轻柔的声音唤道,“师姐。”
    苏语没有应声。
    苏语虽然听见了,但是由于她向来少用自己的神识,而且她的神识有一半的能力都来自于云清曾经给她的九尾狐妖丹。
    她只能全神贯注的去操纵分出去的神识,所以根本就没有余力去理睬凉风。
    凉风望着苏语脸上湿漉漉的汗水,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个水波香巾,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帮苏语擦脸。
    太虚宗门的弟子们见了,不禁唏嘘起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凉风一时间也有些促狭,趁着太虚宗门的长老没有发现,连忙起身走到苏语的前边。
    凉风手心还捏着为苏语擦过汗水的香巾,只感觉手心炽热。
    他的鼻间仍然缭绕着苏语身上的香味,凉风刚才是忍不住、情不自禁的掏出香巾为她擦汗的,因为凉风凭对苏语的了解和直觉,知道苏语刚才神魂不属,大概是放了神识出去了。
    因为凉风也稍微放出神识去探查,可是以他的能力,竟然探不到苏语一分。
    凉风这才知道,他和苏语之间,不说别的,但是修为,就有着不小的差距。
    或许是因为知道苏语刚才一时间无法回神,也或许是苏语认真时候脸上的汗水在太阳的炙烤上激起了凉风的怜惜。
    凉风向来自持,刚才的举动,现在想来……
    仍然是心跳如鹿。
    凉风虽然追不上苏语的神识,去跟她一起去往她所寻找的方向,但是凉风知道自己可以站在她的跟前,在她神思游离的时候,在她的跟前静默的为她护法。
    与此同时,唐门的筑基期弟子和金丹期弟子都爆出了一阵呼声。
    凉风也随着众人朝着那呼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和唐门长老服饰一样,样子却极为年轻俊逸的男子,倏然间御风而出,朝着那片旋照期的野区踏风而去了。
    唐门的已集合弟子,顿时传出来纷纷的私语声,特别是筑基期的队伍里边,一些女修的声音传过来:
    “这不是……清河长老么?”
    “是啊,清河长老出关了?!”
    “清河长老,是个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连清河长老都不知道,也难怪,清河长老是我们唐门最年轻的长老,可是他的实力,却是长老里边最高的!”
    “嗯,清河长老基本上见不到面的,传说他一直闭关,即便出关,也是很少的时间,竟然能够有幸见到他!”
    “这……不曾想我们宗门竟然有这样俊逸不凡的长老……不是说兰江柔师兄是我们宗门的美人榜榜首么?我看我们的清河长老,可是更好看……”
    “你傻啊……兰江柔师兄是因为是女人那样妩媚的好看,才被称为美人的……但是我们清河长老的好看,是男人气的好看,怎能相提并论呢?”
    “对啊……何况身为长老,才不要跟弟子们一起排榜呢!”
    凉风望着那个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即便是他只是筑基期,也能分辨的出来,刚才唐门弟子们所谓的“清河长老”从他的上空掠过时,那惊人的威压,绝不是一般长老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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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神识之力用到极致的时候,能够看的这样远。
    此时,苏语神识的虚影,俨然飘散在旋照期野区的上空,其高度竟然能够直达最低处的云层之下。
    苏语心下不禁以惊,她知道,即便是刚才前去找人的那几位长老们,他们的神识之力,或许只能够看清楚那座山头,看到的眼界,远远的不及自己。
    从云端向下俯瞰,旋照期的野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山林之间有些黑雾之下看不太清楚,即便是苏语拥有九尾狐的神识之力,隔着遥远的距离视野多少仍然是有些局限性的,可是那些黑雾有毒,虽然杀伤力很高,但是却是玄同大陆每个小门小派都能够认知的基础毒雾,根本不会有人进去,就是傻子,整天被周围的人普及的多了,也不会往里边进。
    可是,整片山林,除了在相互斗殴的野兽和打瞌睡、吃草、捕猎的野兽,根本已经看不出任何有人群踏入过的痕迹了。
    苏语心下疑惑极了,这……
    是怎么回事?
    苏语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她根本不关心齐鹤的安慰,她关心的是,齐鹤和兰江柔一起不见了?
    他们是,失踪?!
    这件事情,颇为蹊跷。
    苏语在云端俯瞰,根本搜寻不到,亦想象不出,一个旋照期的队伍,是怎样做到一时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
    正想撤回神识,可是她的神识,却忽然察觉到一丝极为微弱的法力波动。
    那法力波动如同被微风吹拂的水面,因为一直有风在吹,那波动太轻,所以刚才一直被苏语忽略。
    打起注意力,朝着那微弱的波动探去,却见在一片黑雾笼罩的森林里边,竟然有蓝幽幽的微光,隐隐约约,时隐时现。
    “那是……”
    苏语嘴上喃喃,正想用神识小心翼翼的去凑近,忽闻身后一阵风声呼啸着掠来,伴随着一个寒凉的男低音,“何人在此,还不现身?”
    苏语一惊,这声音自带威压,毫无感情,让苏语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来,直觉告诉她身后那个人很危险,苏语来不及多想,散开的神识顷刻间汇成一道虚影,飞快的朝着黑雾里那片蓝幽幽的微光射去。
    这一飞射,激发了九尾狐的内丹之力,九尾狐天生神速,如若不是神尊仙君之辈,在九尾狐的落套之下,是很难追上它的。
    清河长老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刚才还飘在前边的一律神识,顷刻间便像被狂风吹散了似的,找不到痕迹了。
    清河长老微微皱了皱眉,无处可追,虽然心下对那缕神识感到诧异,但是现在,还是先找到唐门的弟子们比较重要。
    许是因为苏语有九尾狐内丹的作用,亦或是因为别的,更或是只是因为机缘,在苏语向黑雾中的幽蓝之处飞去的时候,那幽蓝的微光渐渐的便消失了。
    若不是这样,或许清河长老一时间也能够发现那处奇异的所在,可是,既然刚才没有看见,接下来,或许会花点时间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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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语的神识飞入黑雾之中,野区这样的黑雾,一般都是有毒的。
    在堪堪落下之时,苏语飞快的将一粒丹药塞入嘴里,苏语服用的是“百解丹”,对付这样的黑雾是小菜一碟。
    苏语这个时候忽然想,会不会兰江柔和齐鹤他们也是因为发现了这里有法力波动,才来探看的?虽然说,哪个宗门的人都知道黑雾是有毒的不能进,但是如果别人和苏语一样,都是拥有“百解丹”的话,那别人也能在黑雾之中自由穿梭,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这片黑雾所缭绕的区域,是一片树林,山地里边的树林,往往都是杂草葳蕤的,但是这片树林竟然有一条小路,小路虽然有一些泥泞,但是也算平坦,小路上还有一些野兽踩过的脚印痕迹。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有人开辟出一条小路?
    亦或者说,是野兽在怎样的指引下,开了这条小路?
    苏语抬起手,手心凝聚了一丝犹如焰火的光亮,顺着小路而去,往前走着走着,本来已经消失了的法力波动,似乎重新若隐若现了起来。
    苏语不知道在这条小路上走了多久,直到在眼前,看见一个山洞,站在外边往山洞望去,只能看见一片也深夜还要漆黑的黑暗。
    似乎有寒凉的风从洞里一丝一丝的吹出来,拂开苏语额前的头发。
    苏语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忽在洞外的泥土地上,看见一支珠花的钗子!
    这钗子虽然算不上什么法宝,只是有金银这样的凡物打造,但是却让苏语眼熟的很,苏语不禁想起,这不就是齐鹤头上戴的珠花么?
    既然齐鹤在此,想必兰江柔一定也在此!
    苏语手上一紧,将手心的火焰催至最亮,便咬了牙,往洞里去了。
    兰江柔是她这一世的任务,在任务达成之前,还真的不能让他出现任何的意外啊……
    山洞里漆黑无比,苏语手心的火焰照不亮多少地方,只能照亮脚底下两三步路,山洞不大,但是也算不上狭小,山洞的石壁潮湿,甚至还有一些粘腻的苔藓在脚底下是不是滑苏语一下,在山壁上刻着一些古远时期的图腾。
    苏语越往前走,脊背越凉,是因为,山洞不但气氛上有些恐怖,更奇怪的是,苏语走着走着,竟然下雪了?
    苏语本来此时就不是实体,只是一道神识的虚影,她的火焰在风雪之中摇曳,继续往前走,苏语才发现,不是山洞在下雪,而是山洞尽头,别有洞天,是山洞尽头的那个世界,在纷纷的飘雪。
    此时,山洞外的光线终于将脚下照出了光亮,苏语出了山洞,铺天盖地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
    苏语思前想后,在她的记忆之中,根本从来未见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然而此地极为空寂,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从山洞出来,却发现站在一片陌生世界的山崖前,崖边是萧萧枯树,漫天的落雪。苏语仿佛被丢在一座大山上,从山上往下俯瞰,山下的千里河山,仿若一座华丽的空城,一望无际……
    “这是……”
    苏语忍不住,自言自语。
    兰江柔他们在哪?
    苏语本以为会在山洞的尽头看见他们,但是一路沿着山洞走出来,却是这样的一片世界。
    这世界太好看了,仙气缭绕,不食人间烟火,却很假,好像在梦里一般……
    苏语正在踟蹰间,忽闻一阵笑声,从很远的方向传来!
    这里还有人?
    恰巧此时,天上的落雪打熄了苏语手心的火焰,苏语便拍了拍手,此时天光如银,的确也不需要火焰的微光了。
    苏语从身后祭出宝剑,一手握剑,脚下小心翼翼的朝着萧声的方向探去。
    只见一座机关巧阵罗列的高台上,一男子身着深蓝色的衣衫,正在大雪里吹箫。
    “兰江柔?!”
    的确是兰江柔,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齐鹤呢?唐门的那些弟子们呢?
    苏语本来想要上前,此时却忍不住脊背上传来的凉意,忽而后退。
    那人却缓缓放下了玉箫,一步一步逼上前来,“语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苏语打了个寒颤,“生你,什么气?……”
    兰江柔回过脸来,盯住苏语。
    苏语这才察觉到这个兰江柔的不同来,此时的“兰江柔”,脸上有些许胡茬,如果说以前见到的兰江柔,还是个青年,那此时眼前的兰江柔,赫然是一位大叔。
    “兰江柔”伸手欲揽苏语,“我没有做主让国师唱戏给你,你为此生了我好几天的气,不可见我,现在,终于肯原谅我了?”
    苏语心里隐隐的浮出一个想法,依照她的经验,难道,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一个幻阵里边了?
    苏语扶额,也真是难为自己了……做个任务已经费心费力,就连阵法也敬业的幻出了任务的主人公兰江柔……
    苏语比谁都清楚幻阵的作用和技巧,在幻阵里边,只要做到不贪、不私心,不执念,就能够顺顺利利不被阵法所伤!
    但是要破阵走出去,却是需要联系阵法之中任何能够连起来的线索。
    苏语一头雾水,却也只能顺着兰江柔的话头,“让国师为我唱个戏曲,你都不肯,竟然还要我谅解你?国师……国师……”
    苏语说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国师?!
    苏语这才睁大眼睛往山下望去,是啊,山下那巍巍城郭,繁花似锦,可不就是一座繁荣的国度么?
    能够在国师面前,做主别人的理想,这个人,难道是这个国度的国君?
    苏语回头,打量着眼前的兰江柔,果然,他深蓝的袍子里边,穿的可是九纹龙盘亘着的黄袍!
    兰江柔笑的一脸宠溺,“语儿,国师虽然精通于声乐,但他的颂赞都是为了礼颂天地社稷,你让堂堂国师在国宴上为你献唱市井之音……国师不答应也是合情合理,我虽为国君,但却也是一国之明君,若是为你折辱国师,岂不……岂不是和昏君无异了?”
    苏语听懂了来龙去脉,点头如小鸡啄米,对,是不能,国有国法,这个“语儿”也太不懂事了,苏语正要附和,可是一开口,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你往日给我讲的故事里,不乏为博红颜一笑,游戏君臣的例子,你还跟我讲过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我不管,我这次出来找你,就是最后问你一句,下旨让国师在国宴上为我唱曲,你肯是不肯?”
    “语儿,休要为难于我了……”
    “你肯不肯?你若不肯,我便从这高台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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