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很有爱继续订阅就好啦~ 一时之间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萧郯咽下血和唾沫不甘的退了出去。
她的手牢牢地抵在萧郯的胸膛上, 一点点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出去,我要你进来的时候再进来。”
萧郯盯着印若嘴唇上的那点鲜红,神色里全是不甘,他咬着牙,声音低而沉:“你是我的。”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萧景明。
印若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她摆了摆手,示意萧郯快些出去。
萧郯哼了声, 不情愿的退了几步, 把身体背过去, 就当自己是退出去了。
印若眯了眯眼,孩子大了, 越发不好管教了。
她扭过头, 萧景明脸色铁青,他怔怔的看着印若鲜艳的面容, 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杂音。
“你……你和他。”
“有一腿,没错。”
萧景明:“……”
萧郯:“……”
FFF:“好感度降到了百分之八十。”
印若拍了拍手,屏风后走出位女子,她低着头, 光看身形与印若有六七分像。
印若笑道, 那笑容说不出的艳丽,也是说不出的冷漠:“萧景明, 地上的女子你可认得?”
萧景明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 那女子抬起头, 面容与印若竟是一模一样。萧景明浑身一震,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那女子缓缓地揭下覆在脸上的一层皮,露出原本的容颜,声音柔媚:“陛下,不认得奴家了么?”
萧景明脸色惨白的倒在床上,他闭着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过了许久,他哑声说道:“这,就是你给朕的惩罚。”
“你有多恨我……多恨我!”
他第一次在印若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朕。
萧景明挣扎着坐起来,他脸上死气沉沉,眸子却亮着光,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都是你的计谋,朕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你的棋子,是不是!”
“你心里一定是恨极了朕。”他吐出口鲜血,重复道:“你定是恨极了朕……朕还以为……以为你已经原谅了朕……”
印若撇头看他,“你登上皇位之时曾和我说你会永生爱我护我,这江山天下与我共享。”
她笑出声:“转头你就将这话忘得一干二净,还在我的饮食中下毒。萧景明,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还不若一刀将我砍了来的痛快。”
印若俯下身,轻轻的擦拭过皇帝唇边的鲜血:“现在我只是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罢了,好好的活着吧,这座皇宫,是我给你的牢笼,和炼狱。”
她的容颜貌美如初,可眼中已无爱意。
萧景明惨笑,他道:“你还爱我吗?还是恨我?”
他身体衰弱至极,却还拗执的问。企图从印若的脸上找出一丝裂痕。
印若的眸子变得幽深,她道:“萧景明,这一生我与你,爱与恨,早就已分不清谁是谁非。你欠我的,无需多言,我欠你的,也不必再说。”
“我爱你,也恨你。若非要在两种感情中选择一个较多的,我怕是还会选择恨。可如今,我累了。萧景明,剩下的日子,请你务必好好活着,带着对我的爱和恨。”
她将萧景明推倒,替他盖上被角,宛如一个最贴心温柔的妻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走了。
萧景明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渐行渐远。
一次,都未曾回过头。
萧景明闭上眼比起胸中汹涌的复杂的情绪,眼眶里的酸涩之意更加让人不能忍受。
他终究是错过了她,原来他早就已经错过了她。
那年笑容明艳落落大方的对他一心一意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印若经过萧郯身边时也曾停留,只是声音有些冷:“自作主张,没有下一次。”
FFF:_(:з」∠)_你明明很满意。
印若轻笑:没错,小崽子真是个机灵鬼,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伤害最大化。
FFF:那萧景明的好感度怎么办?已经掉到七十五了。
印若:稳住,我们能赢。
她朝身侧做了个握住的姿势:要两手抓。
FFF:…………
当天夜晚,萧景明宣告病危,前朝,后宫,波流汹涌诡异。
到了天明,萧景明却奇迹般的捡回了一条命,却从此药不离身,孱弱的无法亲政。
又过了三日,萧宣帝于病中写下诏书宣布将皇位传与萧郯,同年,大夜帝国改年号为印和。
印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笑,萧郯自回来后行事作风越来越大胆不羁,与当年那个阴冷沉默,只知蛰伏在黑暗的小孩子终究是不一样了。
何止,简直就是大变样。
她仔细的描摹着自己的眉,一只手接过她的眉笔,轻柔的在她的眉毛上描画着。
萧郯眸光沉静温柔,画好后,满意的看了看,语气满足的犹如小孩子:“在边关的时候,经常听闻丈夫会和妻子画眉,我就总是幻想,有朝一日,我也要为你画眉,日日画,月月画,年年画。”
“红颜未老恩先衰,你已经是九五之尊,天下妍丽姹紫千红,你又如何对着我日日年年。”
萧郯眸中一亮,声音竟是有微微颤抖:“若儿,你说这话是在吃醋吗”
印若将自己的手从萧郯的手掌中抽出来,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只是在告诉你对于帝王,平衡后宫的必要性。”
萧郯急急的道:“若儿,我与萧景明不一样。我没有后宫,今生今世,我只会有你一人,只你一人足矣。”
印若眉目平静的看着他:“我信。”
萧郯喜笑颜开,他本是极好的容貌,这样的欣喜更是衬得五官流光溢彩,好看的教人移不开眼。
又过了半月,萧郯正式登基称帝。
那一日,他执意牵着印若的手走过了长长的九九八十一道台阶,登上了皇位。
底下群臣朝呼万岁,锦绣山河尽在眼底。
萧郯眼中却只有女人秀白的侧面,她的眼中雾蒙蒙的,透着些许笑意,犹如那个晚上。
她站在屋顶,身后是华华皎月,问他:“萧郯,你不要急着回我。我要的不只是一位明事理的君主,我要的是能还这万里江山一个太平盛世的君主,我要的是能带领国家走向繁华昌盛的君主,我要的更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君主。”
“萧郯,你能做到么。”
萧郯握紧她的手,朗声道:“当初你问我,敢不敢承下这满目疮痍的江山,我做到了。”
“至于其他,我会用余生来向你证明我的决心。若儿,做我的妻子,做我唯一的皇后。”
萧郯俊美慑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眸中是满满的深情的星光,印若若是寻常女子,只消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她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帝王的面颊,轻柔道:“从前看不出来,小崽子竟还会蛊惑人心。”
萧郯眼眸一沉,只有她才会称呼自己小崽子,也只有她有资格。
“可惜。”她的手滑到下面,替他整了整衣领,“还远没有到可以引诱我的级别,回去再练练吧,兴许下次,我会考虑的久一点。”
登基大典,就在前皇后的提前离开和皇帝的臭脸中结束。
印若果真如她自己所说,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见过萧景明。他的好感度曾一度降到60,又陆陆续续的回升到了80。
萧郯的好感度已经到了九十八,还差两个点,还差两个点,印若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段时间萧郯又陆陆续续的跟她求过很多次亲,每次都被她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每次,萧郯都会气的甩袖而去。
到了晚上又可怜兮兮的站在窗下等印若松口让他进门,这样的戏码就连前朝都有所知晓。臣子们本还想着送族女进宫,后在萧郯的坚决反对下不了了之。
萧郯登基两年,后宫凋零,偌大的宫殿,只有印若一人。
印和二年,平静已久的边关重新燃起战火。
阿布汗族和南疆集结成一股强大的势力气势汹汹的向大夜宣起了战事。萧郯一连好几天和大臣们在书房里商议战事,大夜帝国这两年修生养息。
手下竟无一可用之将才,也是因为如此,才让边境的小国窥探到了可乘之机。
印若走到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书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
“陛下,亲征之事请陛下三思,国不可一日无君哪!”
“是啊,陛下您尚且未立下太子,怎能亲临战场,若是您龙体有损,则为家国之大不幸!”
印若站在房门外,听这些陈腐的酸调子听的烦了,直接推门而入。
萧郯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显然已是极为不悦。见是印若进来,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摆了摆手,示意大臣们稍安勿躁。
印若得了他的许可,可随意进出皇宫里的任何地方,自然包括御书房。
印若进来后目不斜视,撩袍跪下,朗声道:“陛下,臣请愿带领精兵十万向阿布汉族和南疆发起战事,为边境的百姓带来和平安宁。”
御书房寂静了片刻,萧郯震怒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印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臣更知晓这朝野上下没有人比臣更适合去往战场。”她目光灼灼,艳丽华美的容颜生出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
的确,如今再也没有人比夜修罗更适合前往战场。
大臣们连跪下附和,请求皇上再三思考等等。
萧郯气的浑身发抖,他这才发现,从刚才起,印若便一直在他面前自称,臣。
恐怕在她心里,也从未将自己当成过他的臣妾,他的妻子。
萧郯愤怒的摔下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茶杯,应声而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御书房。
天子震怒到如此境地,这还是头一回见。
印若在宫女的虚扶下站了起来,向大臣们拜了一拜,沉声道:“此事,还望大人们多多劝谏陛下。”
宰相老泪纵横,动容道:“娘娘言重了,您的这份从容大度,为天下苍生之心,老臣自愧不如啊!”
印若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他拗执的说着,似乎要将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印若被他抱的生疼,她细眉蹙起,她张了张嘴,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小十四,你弄疼我了。”
萧郯的心如刀刮般被慢慢的磨着,他将头抵在印若的肩膀上,仍是不愿意放开。
印若抚了抚萧郯的头顶,眉眼流露出些许恍惚,与温柔:“你长大了。那年,我初见你,你还是个瘦弱的如同小猫儿的少年,”
萧郯眼眶发红,手指几乎要钳进印若的肉里。
“现在的你已经是个能撑起一个国家的男人了,已经是一位帝王,这天下江山,都需要你。”
“那你呢,你就不需要,对吗?你对萧景明有爱有恨,对我是什么?是怜悯?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有?”萧郯一股脑将心中最深的渴望说出来,他惨笑着,眼珠赤红。
“你错了,我需要你。”印若亲了亲他的耳尖,耳鬓厮磨如软语,轻声叹息:“萧郯,这天下江山更需要你。”
抱住她的男人身体僵硬。
“如果这世上还有任何事情值得我留恋,那便只有你。”
萧郯不敢置信,他几乎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印若轻轻地温柔的哼道:“可是现在,你不止是我一人的十四,你更是这天下的君主。萧郯,你可还记得当初在登基大典上,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萧郯一瞬只觉得如万箭穿心。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痛的几乎不能言语,半响,闭目颓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早就料到有今日,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么。”
他眼中的印若仍是华美的面容,眉目却是慈悲而温柔的,她摇了摇头,第一次伸手主动吻了他,清浅又缱绻。
她在他耳边呢喃:“不,阿郯,我想守护的只有你。从来都是你。”
[叮好感度一百,黑化值为零,请问是否立即离开世界。]
印若:再等等,不拿到另外的好感度我不甘心。
整整三天,萧郯都未曾离开过印若的寝宫。他疯了似得索取她,如同野兽在她的身体里不知疲倦,不知日夜。
累了就如同婴孩般抱住印若大睡,重复如此。印若被他折腾的欲-死-欲-活,身体几近被他整散架。
又过了三日,印若挂起帅印,带领着十万精兵挥兵南下,那一日,皇城上卷起漫漫风沙。
萧郯带领着众臣站在城墙之上,看见千军万马之中,那一抹鲜艳的红。似乎是茫茫天地间唯一的色彩,点亮了他黑白的生命。
如今,他要亲手放开生命里唯一的快乐。
萧郯沉沉地望着远方,直至印若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际。
这一场战争打了许久,大半年的光景,战火从边境蔓延到周边的数十个小国家。印若果然不负众望一次又一次的向朝廷传来捷报。
夜修罗沉寂已久,再次出世一样能得到世人的瞩目与仰望。
萧郯每日除了上朝处理政事,都会在城墙上站半日,日久天长,众人都道他们的陛下这是在思念远在战场上的夜修罗,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又是一年开春,南疆和阿布汗被打的节节败退,经过了连年征战和水草枯竭,阿布汉族首先宣布投降,而后南疆也向大夜帝国宣布臣服,并称会年年进贡。
萧郯知道消息后并无多大喜悦。
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战争结束,代表着她要回来了。
萧郯手掌抚摸着泛黄的信件,那些边缘被他摩擦的发卷,无数的日日夜夜,他靠着这些纸张上的只言片语得知她的消息。
仿若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胸膛发出沉闷的笑,眉眼里全是温柔,那个狠心的女人,他写了长篇大卷过去,她只偶尔回自己一两封,每封只有只言片语。
如,安好,勿念。
再来信,腿打折,诸如此类。
他还是孜孜不倦的往战场上写信,即便有探子每一日都向他汇报印若的情景,他还是,思念的紧。
恨不能立即飞到她的身边,为她承担一切。但他深知印若的性子,若是他抛下家国政事去找她,只怕她会很生气。
萧郯将信件放回原处,吩咐道:“今日皇后班师回朝,传朕指令,臣民全部去城门口恭迎皇后回朝。”
那一日,萧郯满面春风的站在人群的最前端,等着他的心上人归来。
军队规整有序的进了城,领头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印四沉默的上前,吐字僵硬却清晰:“主子说,希望你能好好地守护她为你打下的江山。希望你能记得对她的承诺。”
“主子说,是她负了你,对你不起。”
萧郯扫目望去,周身漆黑一片,再也不见那抹鲜红的身影。
萧郯眸色死寂,他终是,失去了她。
印和三年,大夜帝国迎来了长时间的和平,帝国在萧郯的治理下日益强盛,四面小国无一敢来侵犯。
印和五年,每户每家,仓有三斗米。萧郯真正做到了国泰民安,路不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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