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下来以后, 南淮林依旧心潮澎湃,悸动不已。
除了下蛋之外, 这是他人生中最神奇的体验了, 梦幻得不像话。
他迫切地需要寻找一个途径把胸腔里翻涌的情潮释放出去,否则他会爆炸的。
费城正坐在驾驶席上套T恤, 南淮林大着胆子过去,骑坐在他腿上。
费城搂住他的腰,笑着问:“干嘛?”
南淮林把脸埋进他颈间,强忍着羞耻低声说:“老公,车震……要不要了解一下?”
南淮林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 说完便觉得整个人羞耻得快要自燃了, 但隐隐又觉得刺激。
这注定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那就让他们疯狂到底吧。
“我非常愿意深入地了解一下。”费城笑着说, “我准备好了, 你可以开始了。”
南淮林愣了愣,这是要他坐上去自己动的意思吗?
牙一咬心一横, 动就动,谁怕谁。
……
费城不到半小时就缴械了,这连他平时一半的持久都不到。
他埋首在南淮林胸前,粗重地喘息着:“宝贝儿……你真是个小狐狸精。”
南淮林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他抱着费城的头, 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什么都不想说, 只想就这样寂静相拥,默然欢喜。
“再来一次,好不好?”费城哑声问。
“……随你。”南淮林小声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两个人一起洗澡,少不得又是一番亲热,然后相拥睡去,为这个疯狂的新婚之夜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早上醒来时,南淮林觉得喉咙有点难受,头也有些痛,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低烧。
应该是昨晚在天上吹冷风吹感冒了,不过不严重。
费城不在身边,房间里也很安静。
“费城?”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
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九点多了。
他们订了十一点半的高铁回北京,得抓紧时间了。
急忙起床洗漱,然后去客厅,费城没在。
“妈,”南淮林问,“你见费城了吗?”
“他七点多就出去了,”耿晓容说,“问他去哪儿他也没说。”
南淮林给费城打电话,那边秒接。
“你在哪儿呢?”他问。
“在回去的路上了,”费城说,“哥,咱们还有多久到家?”
鲍贵臣的声音传过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
南淮林问:“你跟我表哥在一起?”
“嗯,”费城说,“求表哥帮我办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南淮林问。
“回家再跟你说。”费城说。
挂了电话,南淮林也没多想,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他们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东西,就是几身换洗衣服,五分钟就收拾完了。
南淮林闲着没事儿,就把两个红本本找出来,翻着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一直翘着。
他把红本本合上,交错一角叠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手机拍照,拍了好几张,选了一张满意的加上喜欢的滤镜,保存到相册里,然后点开微博,登录大号。
从《星之国》开播到现在的短短两个月里,南淮林的微博粉丝已经狂飙到一千八百万,人气之火爆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他知道,他即将要发的这条微博可能会让他疯狂掉粉,但他并不犹豫,因为他不想把费城藏着掖着,让费城做他背后的男人,他要和费城像两棵树一样并肩站在一起,他要光明正大地,名正言顺地,和费城携手共进,一往无前。
南淮林点击发布微博,进入相册,选中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在来苏州的高铁上拍的,两只修长的手交握在一起,龙骨戒指和白金戒指分外醒目。
另一张就是刚才拍的,两个红本本紧挨着放在一起,就像他们的两颗心。
南淮林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修修改改,输入两句话:
真幸运,我遇见你,你也遇见我。
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们同在一起。
然后点击发送,又顺手截了个图。
外面传来费城的声音,南淮林放下手机出去,看见费城和鲍贵臣一起进了客厅,急忙跟过去。
“大清早的你们干什么去了?”南淮林问。
费城没有回答他,自顾和耿晓容说话:“妈,我爸呢?”
耿晓容说:“去找人下棋了,找他有事儿?”
“跟您说也是一样。”费城把一沓不知道是什么的资料递给耿晓容,耿晓容接过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购房合同?!”
南淮林惊讶地看着费城:“不是说了不让你买的吗?”
耿晓容急忙把合同书塞回给费城:“我不要!你拿走!”
费城把合同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笑着说:“妈,房子是用南淮林的名义买的,是个精装修的独栋小别墅,就在太湖边上,风景特别好,你和我爸一个月可以去那儿住几天,看看太湖风光,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
“这……”耿晓容看看费城,又看看南淮林,不知道如何是好。
鲍贵臣在旁边帮腔:“小姨,你就收下吧,就当是费城给林林的聘礼了。”
南淮林小声问他哥:“多少钱买的?”
“一千二百万,”鲍贵臣小声回答,“一次性全款付清,简直壕无人性。”
两个人虽然在说悄悄话,但耿晓容听得一清二楚。
但不等她再说什么,费城就拉着南淮林往外走:“咱们得赶紧出发了,不然赶不上火车了。”边走边回头看鲍贵臣,“表哥,还得麻烦你再送我们一趟。”
鲍贵臣笑着说:“一家人说什么麻烦。”
进了房间,南淮林忍不住责怪:“说了让你别买房,买了我爸妈也不会去住的,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费城特别豪迈地说:“你老公有的是钱,一栋房子也就是两滴眼泪的事儿,小意思。”
“……”南淮林无话可说了。
费城抱住他亲了亲,忽然皱眉:“你好像有点发烧了。”
南淮林笑着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地上不够你浪的,非得浪上天。”
“来,”费城笑着说,“老公喂你喝点儿口水就好了。”
“别闹,我不怎么难受,”南淮林说,“咱们赶紧出发吧,都十点多了。”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拿上就能走。
耿晓容把他们送到楼门口,南淮林抱住妈妈,说:“妈,你跟我爸一定要照顾好身体,我现在能挣钱了,你们不用替我省着,就大手大脚地花,知道吗?”
耿晓容微微哽咽,笑着说:“知道了,你也一样,身体最重要,工作别太拼了。”
费城在旁边说:“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耿晓容点点头,拍拍南淮林的背:“赶紧走吧,别误点了。”
南淮林离开妈妈的怀抱,和费城一起上了车,
汽车缓慢地驶出幽深狭窄的弄堂,费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南淮林微微一笑,说:“我没事。”
手机突然响起来。
南淮林接听,满天竺在那边慌里慌张地说:“你微博炸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结婚了?跟谁?我天,微博瘫痪了!”
“小竺姐,淡定,”南淮林说,“不就是结个婚吗,我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结婚合理合法,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费城疑惑地看着他,用口型问:怎么了?
南淮林摇摇头示意没事。
“我的手机都快被记者打爆了,”满天竺短暂地沉默片刻,问:“你的结婚对象……是费城吗?”
“嗯。”南淮林轻松承认,“小竺姐,你帮我跟单姐说一声吧,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
“喔,好……”满天竺说,“你人现在在哪儿啊?”
“苏州,”南淮林说,“不过马上就要回北京了。”
满天竺说:“那等你回来见面聊吧。”
“好,”南淮林说,“拜拜。”
挂了电话,费城问:“出什么事了?”
南淮林打开相册,把那张微博截图给他看。
费城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黑屏了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南淮林扯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声说:“我要感动哭了。”
南淮林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了,抬手回抱住他,低笑着说:“哭吧哭吧,我们就又有钱买房子了。”
费城就又笑出声来,松开他,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肚子里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南淮林都懂,他趁鲍贵臣不注意,迅速地亲了一下费城的嘴唇,费城便又将他抓进怀里抱着,直到到了车站才放手。
谢过鲍贵臣,两个人抓紧时间取票进站,刚到候车厅就听到检票上车的广播,一点时间没耽误。
上了车落了座,南淮林感觉头晕得比之前严重了点,嗓子也越发难受了。
他喝了两口矿泉水,说:“我想睡一会儿。”
费城便让他靠着自己睡,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地说:“好像烧得比之前厉害了。”
南淮林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还以为我以后都不会生病了,原来你的龙精也并不是那么厉害嘛。”
费城搂着他说:“龙精是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不能包治百病,你以为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啊。”
“喔……”南淮林顿了顿,又说:“所以,如果我不幸得了绝症,还是会死的,对吗?”
“呸呸呸!”费城有点儿生气了,“不许说这种话!”
“封建迷信。”南淮林笑了笑,“不说了,我要睡了。”
费城没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南淮林没听见,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南淮林又睡了一路。
到北京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费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南淮林的手,跟着人流往出站口走。
南淮林的手心滚烫,出了一层细汗。
“我们得先去趟医院。”费城忧心忡忡。
“嗯。”南淮林只觉得头重脚轻,连直立行走的力气都快没了。
检票出站,走到广场上,南淮林被夕阳的余晖晃了一下眼,倏地觉得眼前漆黑一片:“费……”
不等他叫出费城的名字,便骤然失去了意识,亏得费城眼疾手快,立马接住了他软倒下去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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