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成人礼计划】
1.早起给薄瑾亭准备早饭。
2.收集当天的所有报纸。
3.去照相馆照艺术照。
4.去献血中心献血。
5.给未来的自己录视频、写封信。
6.晚上回来“吃了”薄瑾亭。
……以上就是楚瑟的“成人礼”计划。
要说楚医生就是如此女汉纸, 她觉得时机到了该办正事了,就不想再拖拖拉拉的了。
反正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 何不选在这么个好日子里?
美国和中国的时差12小时, 从波士顿机场出发去上海, 途中又是14个小时。所以她3号上午出门, 到达中国的时候, 已经是11月5号的夜晚了。
飞机半途遇到了乱流, 颠簸, 邻座的小女孩吓得哇哇直哭。女孩的妈妈站了起来:“不好意思, 小姐, 麻烦您让个道, 我带我女儿去解个手。”
“哦,好的。”楚瑟立即站起了身, 却听到身后有个人喊了起来:“小姐,你是电视上那个哈佛女孩吗?”
“哈?”
身后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对,就是你, 我在新闻上看过你的,十七岁上哈佛的姑娘!”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机舱里立即沸腾了。
刚刚还悄无人声的群众们,这会儿立即变成了追星族。
“我也见过你的, 你就是楚小姐吧?我们市第一个保送哈佛的女孩!”
“楚小姐, 麻烦您给我签个名好吗?”
“楚小姐, 请问您是怎么申请上哈佛的?!我女儿也想去哈佛, 麻烦您教教好吗?”
“楚小姐, 我是XX晚报的记者,我们早就想约您出来做一期节目了……”
……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啊!
早知道带个墨镜带个口罩装装了,结果被人民群众逮个正着!
没办法,楚瑟一边签名,一边拒绝,还一边要三言两语打发那些来取经的家长。
她能上哈佛真的没什么特别的,石沛教授的厚爱而已,也没想过靠这个出名,纯粹是为了以后进入哈佛医学院方便而已。没想到的是,国内的人民群众认为,上了哈佛,就代表着你成功了。就代表你已经到达了人生顶峰了。
她实在很想说,老娘现在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呢!等我发表了几篇SCI拿到了诺尔贝你们再来要签名也不迟啊!
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是呢!
结果十四个小时的行程,全部是在被围观中度过的。
那些外国空姐还过来问她是不是明星。楚瑟只好解释道:“我只是个学生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上海,下飞机的时候,人民群众们又围了上来。有的想邀请她去电视台做个节目,有的想邀请她去家中吃饭,还有一个老师,说自己是XX高中的班主任,想请她去给学生们做个演讲。搞得她连拒绝都拒绝不过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飞机一打开,楚瑟就拎起行李包,开溜!
一边跑一边撤下围巾围在脸上,这才躲避开后面那一大帮子人,成功跑出了航站楼!
站在虹桥机场门口,她气喘吁吁打电话:“瑾亭,你出来吧,我已经在机场门口了。”
“什么?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哎,我遇到了点麻烦。”
见到薄瑾亭,楚瑟才解下了围巾,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事情经过讲了讲,又道:“没想到我现在这么出名。”
“那你把美联航的机票换成阿联酋航班的机票好了,那上面的中国人比较少。”薄瑾亭倒是很有经验。阿联酋航班俗称为壕航,跨洲际的航班全部是A380型号的飞机,商务舱基本无人打扰。飞机餐也很好。
“嗯。”楚瑟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到了家,她就扑上了床。连续两天都没合眼,实在是太累了。回到了薄瑾亭身边,就睡得跟头猪似的沉。
可是她忘了把闹铃也调成中国区时,于是午夜12点,手机铃声响了。
楚瑟没醒,薄瑾亭倒是被吵醒了。拿过手机,解锁,关闹铃。却不经意间看到便签的几行字,打开一看——
【十八岁的成人礼计划】
一行行看下来,直到最后一条——晚上回来“吃了”薄瑾亭。
计划被吃的某人就忍不住笑了——这小丫头,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手指忍不住抚摸了下她散落在枕畔的乌黑长发,倾注地看着她的睡颜,却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楚瑟才缓缓醒了过来。身边的枕头是空的,另一条被子底下也是空落落的。没由来的,她有些不安起来,喊了几声瑾亭没有人回应。于是就光着脚跳下了床,刚一出门,就看到客厅桌子上的早餐。
——盛好的粥,豆浆,还有她最爱的生煎。
“我出去买个东西,马上就回来。”——是他留下来的字条。
楚瑟这才放了心,又郁闷地吃完了早饭。心中盘算着那六条成人礼计划。
不一会儿,薄瑾亭就回来了,手臂上挂着一份份的: “给,你要的报纸。”
楚瑟:“……”
“《扬子晚报》、《人民日报》、《解放日报》。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楚瑟终于恼羞成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偷看我手机?!”
薄瑾亭被她的反应逗得似笑非笑,肩膀轻轻颤抖:“某人昨晚忘了关闹钟,我帮她关了,顺便看到了头条标签。”
楚瑟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完蛋了,她对他的非法企图被识破了……
薄瑾亭则不紧不慢整理着报纸,他和从前一样,遇到事情不说破也不点破。
“我想拍艺术照。”楚瑟终于挤出了点话:“你说说,这附近哪家照相馆比较好?”
“大学城有几家不错,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去拍。你现在这么出名了,就不怕去了大学城,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吗?”薄瑾亭好笑地看着她。
说得也是哦。比起那些欧巴桑,大学生们知道她的人更多。只要吼一句“哈佛女孩来了!”保证回不了家!
“那怎么办?”楚瑟欲哭无泪了:“我就是想好好回来过个成人礼,拍个照片而已。”
“我有单反,我给你拍好了。”薄瑾亭毛遂自荐。
“你会拍照片?”
“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摄影。”
“那好,你帮我拍吧!我去拿衣服。”
“等等。”薄瑾亭叫住了她,楚瑟很尴尬地站在原地:“怎么了?”
“献血的事情再等等吧,我怕你今天身体吃不消。”薄瑾亭算是好心提醒道。
楚瑟哦了一声,还没细想其中的含义,就离开了客厅。等她到了卧室以后,才后知后觉这话什么意思,简直想拿头撞墙了——该死的,她为什么会忘记关闹铃啊?!
拍照的衣服是一件小巧的公主裙。层层纱,加上蓬蓬裙,朵朵洁白的蝴蝶镶嵌在长长的裙摆处,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位公主似的高贵。
她尤其钟爱这种白色纱裙,这也大抵是一种补偿心理。因为小的时候,妹妹楚蕾拥有十几套这样的公主裙,而却一件都没有。久而久之,拥有白色公主裙就成了一种执念。
头发也盘了起来,是一个简单的斜刘海编发低盘。
再化上淡淡的妆容,镜子中的少女就越来越清晰明媚了起来。
走出来的时候,薄瑾亭目光中赞叹,证明了她今天的确很美,虽然公主裙有些扮嫩,但十八岁的少女怎么装扮都是好看的。
“站过来一点。”
薄瑾亭拿着单反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又给了几幅侧写。
但楚瑟却不敢离他太近了,因为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关注起面前的一双长腿——薄瑾亭又长高了啊,他的身形较之前更为修长了,两腿又挺拔又结实。更悲催的是,他就这么随便恣意站着,就可以让她的方寸乱了。
“目光看着镜头。”薄瑾亭微微皱眉,对于她这种走神的态度有些不满。
楚瑟脸上在发烧,她也不想走神啊,但是谁让眼下的气氛这么暧昧,她还能看哪啊?!
拍完了照片,薄瑾亭就拿着照片进去修了,楚瑟则一杯接着一杯喝茶。回国之前,已经说服了自己要主动出击了。
——结果事到临头,她还是胆怯了。薄瑾亭稍微一站,就已经让她把持不住了。这样下去以后还得了?
不行,她今天必须证明自己胆肥肥的!
胆儿不肥的话,她也不会在成人礼这天跑回来找男友了。
说白了,加起来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莫非还要玩你猜我猜的文字游戏吗?
但是吧,自己太主动又不好看,不主动的话,薄瑾亭又太尊重她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愿意,薄瑾亭可以一直保持纯洁的同床关系。
思来想去,她真不知道该迈到哪一步比较好。不过主动一点准是没错的,薄瑾亭再怎么着也是个正常男人,她就不相信自己投怀送抱了,他还能坐怀不乱。
想到这里,她开始回忆起百度上面的那些成人礼过法——和男朋友睡在一起,自然是平常事。还有的小情侣分外有格调,男友会给女友拍果体照。留住女孩最美丽最纯真的年华。
照片中的女孩子们,或依着阳光用轻纱半遮身体,恍若仙子一般遗世独立。或站在窗台前,用窗帘挡住关键部分,仰头45度角,看起来明媚忧伤。
说实在话,这就是女孩最有资本的年华。
她……要不要试一试?
顺便,让薄瑾亭意识到她也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想到就干——一是楚医生的风格,于是,楚瑟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了。
纱裙刚刚脱下了,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楚瑟,你过来看看。”她还没拿空调被什么的遮一遮,薄瑾亭就走了进来,目光愣在她只穿着内衣的身子上。
“你别看!”楚瑟吓到了,赶紧拉过窗帘把自己包个结实。
“你脱了裙子不冷吗?”薄瑾亭倒是淡定,还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
“不,不冷,那,那个……你再给我拍几张照片,我想……拍那种……私房的艺术照。”
“好。”薄瑾亭倒是领会精神:“先把手放下来,我给你拍。”
楚瑟就默默调整好了一个姿势,拿过窗帘半遮半掩的,然后听到了相机的快门声。
再一张,她伸展开双手,让薄瑾亭拍自己的背部曲线。
最后一张,她依靠在窗台边缘,伸出的手臂仿佛展翅欲飞的鸽子一般。阳光顺着柔美的曲线滑落下来。
一整套拍完了,薄瑾亭还意犹未尽似的,问她想不想去床上拍,楚瑟只好点了点头,于是道:“你先进去,我穿好裙子再进去。”
“不用穿裙子。”薄瑾亭道。
“不穿……裙子……怎么拍啊……”
“和我上床当然不用穿了。”话音刚落,薄瑾亭就走了过来。楚瑟感觉到了危险,连连后退,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薄瑾亭已经俯下身来,在她面前轻声说:“宝贝儿,你今天真的很美,就是这脸皮太薄了。”
说完,他就把她打横抱起来,窗帘垂落在地上,深秋的阳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你,你放开我。”楚瑟不断地挣扎着。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感觉到身体中渐渐起来一种热度。手下的动作更频繁了。
从她的耳边一直游移往下,薄瑾亭不断地留下印记。
记不得这个吻是从哪儿开始的,或许是他用脚后跟关门的瞬间,他就吻上了她,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倾身压了下来。
“乖乖的,听我的话。”薄瑾亭在耳边轻声低语道,自然有一种别样的诱惑:“放松些,你太紧张了。”
说完,裤子皮带一阵声响。薄瑾亭也把自己脱光了。看到他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楚瑟顿觉一把火烧光了理智,接下来的思维也不甚清楚了。
痛。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身体弓起,五指拱起,贝齿紧紧咬着枕头。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池水,而薄瑾亭在水中央肆意妄为,搅起许许多多的灼热浪花。
该死!她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的往岸上爬。却不知道回头才是岸。
“你……轻点……痛。”楚瑟哭了,眼泪收不住了,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该死的,他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最后不知何时,薄瑾亭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又把她拖入怀中紧紧抱住。手指不断地拨弄着她乱成一团的长发,就像驯服一只可爱的猫咪一样。
“不哭了,乖。”看到她哭成了这样,他也是心疼。
楚瑟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改为了小声的抽泣,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一般无助。
“这么难受吗?”薄瑾亭有些后悔了,刚才,他是不是太折腾她了?
楚瑟摇了摇头,她能说什么?这都是自找的,于是道:“我只是太累了,不碍事。”
“累了,就睡一觉吧。”
“嗯。”楚瑟低声应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