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的福夫》80.第八十章

    么么哒, 再等3个小时就好了~ 身旁的神秘人却道:“快来了, 你别急。”
    江承佐心底一跳, 面上的微笑僵住了, 怪道了,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就是夫人啊, 很快嘴角变成讽笑之后, 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笑。
    神秘人语调中含着笑意和恶意:“你是最后一个。”说完神秘人离开了大堂, 一身短打遮蔽住雪白的肌肤, 面上脖颈处漆黑, 伪装得天衣无缝。
    正巧大门处,方明青和谢锦兰进来,两方人物错身而过。
    今早,谢锦兰一如往常,给贞观清洗了佛身, 礼佛三刻,带着无限的恶意。故而,来得迟了些。
    谢锦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走远的神秘人。
    “你也觉得那人不对劲?”
    方明青在谢锦兰前处三步远, 也远远地看着那神秘人, 像极了那些矮小瘦弱的农夫,可是却极不和谐。
    “嗯。”
    李正使眼神极好, 远远便瞧见了刚巧挤进来的二人, 向二人示意, 从后头进。二人顺势跟着衙役,拐了又拐,终于到了后堂。那里齐副使老早等在那里,见了二人,赶忙迎上去,面色急迫。
    在怀中掏出了那本簿子,郑重地递给方明青:“这……里面的几张符画,许是某地的山神。大人和我瞧着像挖私矿前看风水的记录。这封页,藏有地图,估摸着在齐泷境内。大人命我已是刻录了一份,这份便交予你,务必妥善保管。若是可以,请你暗中调查。”
    这几日,方明青如何能够在老奸巨猾的李正使面前掩藏自己的身份。早先便暴露了,那李正使不明白为何方明青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多加追究。
    齐副使也是一位刻录师,手法精湛,可使两者辨不出真假。但时间紧迫只能刻画出七分相似。其实他也着实不明白李正使为何这么做?犹记得,那时自己询问时,李正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不知道眺望什么,意味深长道:“整整二十二条人命,不过三天,便将剑法练得如此精准。这背后之人若是知道了这簿子的存在,谁能逃得过?”
    这几日李正使已是查出湛道子和那伙打手的关系,没想到竟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的那伙山匪,而那湛道子就是那伙山匪的狗头军师,江承佐江千户却是那次剿匪的领兵长官。
    “那冷女侠如何了?那两人可是带到了?”
    方明青摇摇头:“一刻钟前去了,约莫再过些时候便到了。”
    正巧这时,前堂一片喧哗,齐副使赶忙行至前堂,方明青和谢锦兰也是困惑地站在那隐蔽处,瞧着公堂之上是何人。
    原来正是昨夜李正使让冷秋前去的李明手下以及那小仙子。此刻冷秋脸上有几道抓痕,显然是女子的手笔。就见公堂上,一脸狰狞的小仙子,拾回甩落在地的包袱,愤恨地盯着面色冰冷的冷秋。被冷秋冰冷地看了一眼之后,小仙子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本官问你,那日在河岸边你瞧见什么?”
    “民女,民女什么也没瞧见。”
    “公堂之上,若是说了假话,□□三月。”
    “这……”
    小仙子还在犹豫,她的兄长潘华却是急忙道:“小民知晓,那日江大公子寻我将那江阿福绑至河道旁……”
    潘华说完之后,众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是江大公子所为。这江大公子在琅琊府中风评甚好,围观百姓本是不信,可耳边总有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便也就将信将疑。
    江承佐见自己周围空出一片,闭上眼,嘴上讽笑,夫人当真是要置他于死地。
    也算是摆脱了。
    心底抽疼,闪过那剪水双眸。
    堂上如何,他已是不再关注,再睁眼又是那个人人赞颂的江家大少爷,还是那个一骑红尘的江千户,仿若鹤立鸡群般,他的周围一片空旷。嘴角噙着的那抹笑上扬了几分,其实最了解夫人的,何尝不是他呢?
    “江千户何在?”
    周围百姓具是给江承佐让出了一条道。
    而这时江承佑突然暴起:“都说了是我,你这昏官,别听我大哥胡说。他自小疼爱我,是我,是我杀了江阿福!我恨他,恨他。”眼睛通红,浑似恶狼。
    衙役连忙压制住江承佑,江承佑被捂着嘴,压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向优秀的大哥一步一步走上大堂,单膝跪下。
    “下官拜见李大人。”
    “缘何如此?”李正使摸着山羊胡,面色古怪道。
    江承佐身为武官,却更似一个文官,从十七年前讲起,那个自小失母对父亲极为信任的少年郎讲到如今心狠手辣陷害弟弟的江千户。
    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叹,好一出大戏。
    没想到这个一向行善的江大公子居然如此狠毒,自小便诱导亲弟学坏,更是陷害他卷入命案。
    那深陷在座椅中年近五十的江知府颤颤巍巍道:“当年……我可是寄了信件给你,你不是答应了吗?”
    “你要娶谁,我一个儿子还能指手画脚不成?”
    “我要给你二母留个孩子傍身,你也是答应了。”
    “父亲的子嗣,儿子还要插手?”
    江知府何尝不知这些礼节,只不过年纪渐大,心软了,也忘记了当初在儿子幼时许下的诺言,不再娶妻,不再生子。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原来一切错在他身,这怨恨积攒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啊!他竟是一丝一毫也没瞧出。
    两鬓斑白的江知府怔愣地看着那个自小伴在他身边的儿子被套上铁链,面上的皱纹打起了褶。又听着江承佐讲述他如何杀掉那湛道子,以及其余二十一人。
    “等等,二十一人,为何只有二十具尸体?”
    “还有一具在花庭中,我伪装其模样,方可顺利杀死另外二十人。”
    冷秋早已退下,来到谢锦兰身边。
    “你可信具是这江承佐所为?”
    谢锦兰摇摇头:“不是,与冷秋动手之人只有五尺高。”
    公堂上,李正使也是问出此疑点。
    “那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杀了那些人之后,便让那人将冷姑娘引走。而我自己则是引府中侍卫向她二人离去方向搜寻。可没想到,终究是棋差一招。”
    李正使听着江承佐完美无缺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疑问,但心中总是不信。
    “因为怨恨,所以杀了小厮嫁祸给江二公子,本官可以理解。但湛道子和其余二十一人又是为何?”
    “当年,因受其威胁而放走这些人。可没想到二月前,他们又是回来要挟于我。又听闻他们口中恶鬼之事,便心生此计。还有大人,堂上此二人也是当年山上匪徒。”
    这般一说,李正使心中疑虑稍减,终是点下头,宣布最后的判定。一旁的佥事忙将李正使的判定记录在册。
    而大堂中,江承佑终于挣脱了衙役的制服,大步向前,拦住了正欲将江承佐押进大牢的两个衙役,眼睛盯着李正使。
    “是我啊,我是凶手。都是我做的,你们信我,不行吗?我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
    李正使背影也是瞧不见了,江承佑转向自己的兄长,急切道:“泽礼还小,大哥你如何忍心?爹也老了,我不中用的。这江家如何少得了你?”
    江承佑的目光从屋檐处穿过,遥望那悠悠白云。
    “不中用,便变得中用起来。两位公人,走吧。”
    ……
    因江承佑身有官职,这杀刑还未定下。江府今年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在李正使断案当日晚间,家中便遭了火灾,无一幸免。
    而远在南边的某户宅院中,一人正在下棋,问着婢女:“喜鹊,还未回来?”
    “还未,喜鹊大人定会完成任务。”
    “是啊,她从未让我失望过。”深深叹了口气,棋子落在棋盘上,竟成了一盘死局。
    十七年前,同是这座小城,两位风光霁月的书生,临风饮酒,对月吟诗。一叶扁舟,一江绿水,晃晃悠悠,已是过了这十七年了,只剩下一人赏花,一人对棋,再无人一同淘笔淘纸,相比书画。
    而方明青一行人早就离开了琅琊府城,驾着奇异的马车,在一条小路上,渐渐远去,其背后也晃晃悠悠地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小叔,为何要跟着这行人?”
    “不知道,爹说的。”
    “……祖父大智。”
    “……”
    谢锦兰赶忙道:“别逗弄他,他还小,皮肤太嫩。”
    还未等方明青将捣乱的手放下,孩子的哭声越加大了,到了最后有些呼吸不过。方明青赶忙轻轻摇动孩子,哄着他。但孩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依旧哭得可怜。
    方明青慌忙将孩子递给了谢锦兰,尴尬道:“你先哄着,我出去下。”
    孩子被困在谢锦兰的怀中,也不知怎么的,哭声就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抽噎,小鼻子翕动着,莫名可爱。
    谢锦兰看着怀中的孩子道:“宝贝儿,我带你去瞧瞧你的姑妈,成败就在你身上了。”
    大长公主,宝儿来瞧你了。
    说起大长公主,就不得不提谢锦兰的上一世。谢锦兰险些被谢韬所杀,逃至家庙,凭着自己的手段,倒是过了一阵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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