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的福夫》76.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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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佐, 他可是你亲弟,你何至于此?”
    男子正是江大公子,江承佐,只见其笑意不变:“同父异母罢了。何况父亲不是早已做出了选择。”
    “时候也不早了,轿子早已备好, 爹, 走吧。好歹还能再送他一程。”手伸了过去, 欲扶住两鬓斑白的父亲。
    江知府一甩袖子:“汝何为人哉?”
    江承佐看着江知府上了轿子, 径直离去, 闭上眼,嘴角笑意渐渐变得冷冽,遥遥行了一礼,正如十七年前他离家远游那般。
    “备马。”
    “大少爷, 这……”
    “少废话。”
    府城内不许驾马,而这大少爷一向严于律己, 从不做这种纨绔之事, 今日如何这般?
    小厮心里嘀咕着,牵了江承佐的马来。这匹马是十七年前江承佐远游时的那匹马的小马,最是像那匹老马的良驹。而那匹老马正是江知府赠予的。
    拿着小厮递过来的马鞭, 江承佐一个翻身便上了马, 显然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 他也没有放下骑术。
    “驾。”
    马儿吃疼, 撒开蹄子狂奔, 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立在一旁沉默的管家看着大少爷的背影,恰似十七年前,却又多了一抹孤寂和悲凉。
    大少爷已有三十二,平日也稳重的很,可是消了那障碍,得意忘形了?前些日子二少爷就进了牢房,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唉,这老爷一向倚重大少爷,待老爷百年之后,这江府自是大少爷继承,至多分些家财给二少爷,大少爷何必这么狠。
    又是转而想起府中之事,近日府中人心惶惶,能走都是走了。留下的,只有些死契奴仆或是些行之将木之人。
    摇摇头,这些事,也不是他们这些仆人可以插手的。
    古往今来,民众好做看客,随口八卦。这几年来,少见的杀人案自是引得众人口耳相传,更别提江知府的推波助澜。按察司大堂前早就围了一圈民众,口中具是交流着这两桩案件。
    “这怎么就死了这么多人,具是发生在江家。可是江知府惹了什么人?”
    “怕是官场上的对头。要不然这江知府在琅琊府也是呆了三年,任期之间,政绩也不错。这不刚到了三年之期,就遇上了这等事,可不得是对头吗?”
    “啧,爱民如子?这当官的有几个干净的。”
    “我瞧着也是,三天内三桩命案,啧啧。听说那江二公子入狱了,平日里瞧他也不是个好人。就那渔李村的李老头,还有那潘桥边的小翠……可都听说了?”
    “听说了,听说了。那李老头至今还躺在床上;小翠可日日抹着眼泪,被哥嫂奴役。”
    “啊,那小翠不是出嫁了吗?”
    ……
    日头到了正中央,所有人员具是到达。
    先是李正使进了正堂,而后是齐副使站在其左侧,而后是佥事等人入座。李正使惊堂木一拍,口中吐出二字:“升堂。”
    两班衙役站在两侧,阳气雄浑,整齐划一:“威武。”
    门外的民众便进了大门,来到大堂前的栅栏外,站好,一言不敢发,眼中好奇。
    “传琅琊曲县周安村的村妇江孙氏。”
    老妇拄着拐杖,穿着倒是与往日一般破旧,但较之前日白胖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一双眼眸被周围松弛的皮肤挤得狭小,不时泛着精光,面色较之之前也是红润了些。
    一进堂内,便跪了下去,双手捧着诉状。
    “民妇琅琊曲县周安村江孙氏拜见大人。”
    “所诉何事?”
    “七日前,民妇的小孙子江阿福销了奴籍回乡,不料被歹人推至河中,丧了命。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说完,又是磕了几个头,引得堂外民众越加同情这个老妇,同时对疑似凶手的江二公子更加愤恨。
    李正使瞧着这情真意切的老妇,心中冷哼一声,齐副使心中对其也是鄙夷得很。
    其实,江阿福是十日前销得奴籍,而这老妇却道是七日前,显然对自己那个卖出去的孙子没有多加关注。而来诉告,却是有人使了钱财。不然,脸色怎么会如此红润,眼底毫无悲戚,连哭嚎也是假嚎。
    但这些却是无关紧要的,案件总归是要查的。
    “肃静。”李正使拍了一下惊堂木,实在看不过去这老妇假嚎。那尸体还在院内摆着,怎不见老妇要回去?
    老妇立马闭了嘴,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若不是那儿子儿媳不愿来,她如何遭这等罪,且看以后让他们看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传江承佑。”
    不过几日的牢狱生活,这江承佑虽说衣饰干净,不见凌乱。但眼底青黑,显然还是没有睡好。
    “江阿福遇害那日,你在何处,可有人证?”
    江承佑有些恍惚,他不由得想起昨日大哥来看望他时,说的那些话,该死的就是他啊。原来自己曾经给父亲添过如此多的麻烦,原来那么多人因为他的无知遭罪,原来大哥如此恨他。可是,为何要如此?最后一句又是何意?
    “江承佑,本官问你,江阿福遇害那日你在何处?”
    江承佑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有些慌乱,但他不愿为自己辩解。
    “吁——”一阵马蹄声后,江承佐拉紧缰绳,马儿发出了痛苦的啼叫。
    翻身下马,自有人领着马走到后院马厩。
    江承佐靠近了栅栏,拍拍前人的肩膀,前人见是江大公子,忙谄媚地退开,一如前例,江承佐顺利地走到前排。
    正巧这时,李正使已是第三次询问江承佑。
    “本官问你,那日你在何处?”
    江承佑一直低着头,不语。人群渐渐骚动起来,显然不满这个一向作恶的江二公子拒不承认的情形。
    忽的,江承佑回过头,瞧见了江泽礼,心中不安越加严重。
    “李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日,我与阿福,也就是江阿福,在河道边发生争执,动起手。不小心将其推入河中,心下慌乱,逃到好友家中,第二日才回城。这头要砍便砍……”
    “住口。”
    原是气喘吁吁的江知府匆忙赶来,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混迹在人群中的江承佐,而后入堂。
    “李大人……”
    李正使一摆手,阻止了江知府的话,反问江承佑:“那本官问你,那江阿福脑后的伤口和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江承佑连忙道:“自是,自是,争执之中,我拿石头砸的,用绳子捆的。”
    李正使摇摇头,含笑不语。
    “人是我杀的,我都承认了,你要摘了我的脑袋,摘去就是……”
    江承佐看着堂上撒泼无赖的江承佑,原以为你够蠢了,没想到还能蠢到这个地步。心中埋汰,嘴角却是挂起了一抹笑。
    “你这弟弟倒是对你不错,不像你。”耳边传来雄浑的男音。
    江承佐不回头也是知晓是那人:“喜鹊使者说笑了。若非这般心狠,夫人也是瞧不上我的。”嘴角还是噙着那抹笑,一丝一毫也不差,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讽。
    那位伪装其中的使者,听了,却不再说。
    堂上,李正使也是头疼得看着这江承佑。怎么料到一夜过去,这闹腾的江二公子更加闹腾,且将这桩案件又是推向无法料知的另一面。
    “休得胡闹。”齐副使上前一步,斯文道,这副模样像极了学堂的先生,也唬住了江承佑。
    “那江阿福脑后并‘无’伤痕,你这石头捡得倒是稀奇。”
    “这……许是我记差了。”
    “扰乱公堂,也是一罪。本官若说,这江阿福脑后确实有伤口,你又如何说?”
    “……”您真调皮。
    “那绳子呢?是麻绳,还是捻绳?约莫多粗?你是将他双手捆于身前还是身后?”
    “……”
    “赵兄。前些日子你犹在上京,怎赶回来了?”两人见礼之后,方明青打趣道。
    可不是嘛,婚期前,赵炜就送来了贺礼及一封信,信中言那新式马车大受欢迎,好好夸赞了方明青一番。这法子实在巧妙,那大长公主在夫人圈随口一说,挑拨了几句,这些夫人便争先恐后地来买马车。
    可是她们能够买到吗?自是不能。因着马车的木料、雕刻等问题,一时半会不能大量制作,总不可能让这些夫人坐朴素无华一看就廉价的马车。故而,马车就不能像先前方明青的那辆一般快速地制作。
    这十几个工匠连日连夜地就制作了八辆精美绝伦的新式马车。至于售卖给谁,那自然是价高者得。其中一辆最是奢华的,便由一位夫人以一百多两银子买去,其余也大大超过了赵炜的预期。
    但这些得归功于方明青,因着方明青提供了大长公主那条路,赵炜才敢在上京那种贵人众多的都城放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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