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的福夫》18.第十八章(小修)

    “哈哈,江大人多虑了,那冷秋是本官命她昨夜到江府去守着的。没想到这歹人竟比冷秋女侠还要厉害些,这就有些难办了啊。”李正使这般说道,显然对冷秋这一犯罪嫌疑人信任得很。
    江知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正使的下一句骇住。
    “昨日,倒是有个赌徒前来说目睹了江二公子和江阿福争执。并且守城的护卫瞧见他一夜未归,第二日才风尘仆仆地进城。”
    江知府心中咯噔一声,但终究不甘心,无奈李正使接下来的话,让他不能再推卸于冷秋身上。
    “何况,先前我的确有过怀疑,冷姑娘。但现在已有人证证明冷姑娘那夜的确在树林里比了一夜的剑。而且,还有一女子见到江二公子在湛道子遇害时分,从道观中出来。”
    “女子,可是身着白衣,面容秀美,额间有一美人痣。”
    “正是,江大人如何得知?”
    江知府却是跌坐到座椅。
    昨日没有寻到李明手下以及小仙子,心中早已是慌乱,他虽说一直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是事关江家一脉后嗣,他如何冷静得下来。
    正巧遇到这侍卫“巧遇”冷秋之事,便早早来寻这李正使,以求快些了结这糟心事。
    可没想到他那大儿子倒是动作快得很,定是要他弟弟死啊。
    又想起昨日在李明房中寻到的账簿,其中记载了这两人勾结做下的事。不说其他,单说那私挖铁矿的罪责就不是江家能够承受的。故而一拿到那账簿,江知府便烧了,无论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是万万不能用到这账簿的。既然无用,毁了最好。
    想了许多,江知府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心中挣扎。大儿子聪慧,二儿子纯孝,两者只能择其一。这是昨日他那个大儿子明确通知他的,可他该是如何抉择?
    “李大人,之后怕是要劳烦你了。”
    最终,江知府选择了沉默,手心手背就让他们自己斗去吧。他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
    李正使听着这位年近五十的同僚无奈的话语,看着这几日没了之前的沉稳狡猾的模样,显然为自己的孩子操够了心。
    “若真是他所为,我只求让他在死之前少遭些罪。务必请为好的刽子手,最快的刀,让他了无痛楚地离开这人世。”所言之他,却不知是谁。
    李正使没有妻子和孩子,这与他自幼失怙有关,但能够养那些弱小动物的人,心底终究是有一片软土的。
    “若真是这般,我必定寻那最快的砍刀,最好的刽子手,让他了无痛楚地离开人世。”
    江知府欣慰地笑了,好似终于帮到儿子的老父,拱了拱手,心中复杂,退了出去。
    心中有着无限的无奈和痛楚,若是碰上的不是这铁面无私的李正使,或许江知府心中还会有侥幸,但偏偏就是这铁面无私的李正使。
    如同旋转了无数圈,脑子昏沉沉,方明青被谢锦兰摇醒了。方明青一瞧见谢锦兰,心里虚着呢,看到桌上的小簿子,就赶忙将小簿子递给谢锦兰。
    “锦兰,你来看看,这本簿子上写得是什么?”
    谢锦兰接过去,瞧了几眼,是一本账簿,还是一个道士的账簿。不过其他,她也是看不出了,便将账簿丢了回去:“明青,今日你不去按察司了吗?”
    “去的。”
    “那快些去用早食,我听闻江家又发生了一桩命案,整整二十人被挖去了心脏,其状若恶鬼夺命。”
    “这般。那好,我早些过去,虽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能打打杂。”
    方明青洗漱后,匆匆用了饭食,便要去那按察司。谢锦兰忙拦住他,将簿子递给方明青:“别忘了这个。这簿子没准就是那高脚几上的东西。”
    “好,不过,锦兰,我瞧着这几日李正使看我的模样有些奇怪。”
    谢锦兰却是幽暗了眼眸,不过是起了收徒的心思罢了。若非如此谢锦兰怎么会这般催促方明青前去按察司。
    “不说了,我先去了。”
    “早些回来。”
    跟在李正使身后多天,方明青大多时候是一脸懵逼的,为什么要查这几天的水位?为什么要看其余僧人的房间?为什么要看风水?为什么……
    方明青跟了几天,算是看出一些苗头。其实这也不怪他的智商感人,实在是一个正常人碰上了一个查案自成逻辑的老手,他能明白过来就说明,他不是常人。
    这几日翻看了堰长的水位记录,明明没到放水的水位,可是堰长还是放了。只因为有位酒友说了之后可能会下雨,而且水位距离标准也八九不离十,可以放水了。而那位酒友却说自己是得了一个黑衣人的好酒才这么传话,至于那黑衣人如何样貌,还真是记不清了。至于身材有着斗篷掩盖,完全看不出,身高,约莫五尺。可身高五尺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寻到。
    这一条线索就断了,但也证明了凶手不会是江承佑。因为若说江承佑是争吵后就将江阿福推入河中,完全没有理由要开闸放水。至于凶手,以及证据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而那道士和打手之死,确实棘手,之后那看到冷秋的侍卫却没有看到她追的人,并且发现了树林里的新鲜血迹。
    冷秋的证词中所言的五尺黑衣人又是与道观里瞧见的七尺白衣人不同。
    “……那新发的命案中,仵作看了,那些尸体虽也是挖心,但其剑法倒是熟练了,伤口平整,看不出是用何兵器所伤。”
    方明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最终结果还要看三日后的公审。”
    房内众人本都是不多话的人,倒是不知为什么刘氏怀中的小方昊今日欢快得很。方明青说完之后,便从刘氏怀里接过小方昊逗弄起来。
    “啊。”
    谢锦兰开口问道:“怎么了?”
    方明青抱着小方昊,面露惊喜:“他,他睁开眼了。”自从小方昊到这两人手中后,就没有睁开眼,真是吓坏了方明青。好歹还有个生育过孩子的刘氏,但也是半个月过去了,方明青和一向不在意这些的谢锦兰都有些急了,看过大夫,大夫说没事,可终究是放不下心。
    “真的?”说着谢锦兰走了过去,眼中带着好奇和喜悦。
    方初倒是沉得住气,还在擦剑。冷秋到底是个女子,心肠柔软,也是围了过去。刘氏一直在方昊身边。
    方明青将小方昊递给了谢锦兰,谢锦兰也是抱过小方昊的,没什么不适。小方昊翕动着鼻子,凑近了些,裂开了嘴。
    “他笑了。”
    一旁的刘氏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当初,刚得了喜儿的他和她也不过如此,甚至更傻些。
    不一会儿,小方昊已是递到冷秋的手中,心底是软的,眼底是软的,而一向耍剑耍得极其厉害的手,却僵硬着。无措地抱着这个幼小的生命,总有种新的希望,新的力量。
    悠悠的目光似乎透过了木板,透过了树林,透过了大山,来到一方悬崖边的院落里,那里有人一身白衣,身若翩鸿,青丝散漫,眼梢带着酒意微红。
    “该我了。”
    冷冽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又接着理直气壮地道。
    “你抱得够久了。”
    冷秋瞧着棱角分明的俊脸,眉毛一扬:“不给。”
    方初盯着冷秋的右肩,冷声道:“你右肩受伤,手部不稳,小心摔着他。”说完之后,方初嘴抿成一条线,眼中闪过暗恼。
    “你!”
    “……”
    两座冰山相撞是什么情形,便是看谁冻得过谁。室内气温以明显的趋势下降,谢锦兰接过孩子,果然两人一闪身离开了客栈,显然是去切磋了。
    这几日,冷秋因着右肩受伤,心里头不痛快。每每在方初擦剑时,就去看,也不说话,就是盯着盯到方初面部赤红。方初已是好几日没有擦剑了。
    两人互瞪时,刘氏已是抱过孩子,回到自己房中。冷秋冷哼一声,便也追上刘氏。这几日刘氏和冷秋是睡在一间房内。本就是要保护小方昊的方初自然也是跟上。
    众人离去后,谢锦兰坐到桌边,给方明青倒了一杯水,才问道:“那簿子可是给了李正使?”
    “给他瞧过了,他也看不出什么,现在齐副使还在研究。”
    “这样啊。”谢锦兰点头,“明青,你要去次安赴任,多从李大人身上学些。”
    “这我自是知晓,锦兰贤惠,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万莫学他油嘴滑舌。”谢锦兰垂下脑袋,像是羞恼,那老头就是老不正经,这方明青先前是何等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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