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的福夫》10.第十章(小修)

    说话的正是谢锦兰和方明青,两人脱口而出的话让方初停下了动作。大汉也得以从方初的剑下逃生,还未等他喘口气,就又听得,方明青道:“还是移交官府吧。锦兰,你看呢?”现代社会依法治国,方明青一时还未转换回来。
    “如此,甚好。”谢锦兰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赞同。
    官府?
    他本就是在逃人员,进了官府,这命怕是保不住。
    早就没了气力的大汉被方初用布条绑好,捆在一旁的树干上。
    方初时不时扫过大汉一眼,靠着其对面的树干上,拿出竹筒倒出水,细细地用着布帕擦拭剑身。
    还未等众人松一口气,一阵马蹄声便远远地传来。
    众人先是盯着大汉看了一阵。大汉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做些什么,感受到异样后,才慌乱地抬头,身后的手中拿着一枚铁制器物。众人便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去。
    方初依旧在擦剑,这水该用完了,待会还要到河边清洗,真是麻烦。刘氏倒是安静的抱着熟睡的孩子,躲进了马车。
    方明青则是用方初的匕首,削去焦黑的烤肉。谢锦兰在一旁给糊掉的粥掺了一点水,慢慢用勺子搅动。
    而罐子下面的火光引来几只飞蛾,噼里啪啦地声音也没有引起它们的警觉。
    密林中,一个巨大的黑影驾着怪兽,愈来愈近。
    “哒哒哒!”
    急速的声音不见减缓,仿佛带着号角,向前冲去。
    “吁——”
    高高的马蹄扬起,马上趴伏着的人,掉了下去。谢锦兰松了口气,撇过脸,不想和这个蠢人说话。
    “大姐。呕——”一起身,那人便呕了,却呕不出任何东西。
    眼前这个稍有些壮硕的男子赫然是谢锦兰的亲弟,谢韬。那日,隐隐觉着不对的谢韬拿不到小厮手中的信,一气之下,先潜到了谢三叔的书房,但是还是没有听见任何消息,还眼睁睁地看着那封信被烧了。
    他本打算等三叔离开书房后,他便回去,可是他没有料到后来的事。
    谢三叔烧了信之后,便进来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摘了帽子之后,露出真容,赫然是此刻应该在鲁南府的姜斌,他大姐的未婚夫。
    “你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的确不假,南边有消息说出现一座铁矿,但里面已是被人开凿过。陛下也是知晓了,命我去南边看看。”
    “那你是来?”
    “我不在的时日,锦绣就拜托三叔了。”
    “唉,锦兰,那孩子,其实……”
    “三叔,你不必说了,她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此事,锦绣受了委屈,而谢锦兰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既然她离开了上京,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三叔不用再劝了。”
    “甚好,锦绣之事,你放心。如今她已成为乡君,你们之间的事,该提上议程了。在此,三叔先恭喜你们了。”
    “三叔休说了,臊得很。我先告辞了,告辞。”
    姜斌离开后,就只听见谢三叔冷哼一声。书架渐渐移开,里面出来一个人。月白衣饰显得其身姿更加挺拔,手中的摇扇轻轻扇动,一身书卷气。可谓是天上的明月,山间的清风,崖边的松木。
    谢韬看了一下自己的肚腩,轻叹一口气。
    “什么人?”
    谢三伯大喊一声,快步绕过书架,来到小榻前,就见那小榻上的一摊子肉。唤醒了谢韬后,谢三伯佯怒:“你何时进来的?”
    “三伯,韬儿等了你好久,比那小厮早了一步,在这等三伯,竟一不小心睡了过去。三伯,那信呢?可否给我看看?”
    谢三伯闻言,心中疑惑倒是消了不少,这谢韬一向性子实,不会耍心机:“烧了。”
    “那,那信里写了什么?”
    “你还小,不必知道这些事。”
    ……
    “后来,无论我怎么求,三叔也不肯告诉我。”谢韬将事情解释之后,便坐在一边,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谢锦兰听完谢韬所言,心中已然有了猜测。这次因着自己离京,谢清倒是不找韬弟来做此事了,反倒要三叔插手。
    谢韬填了肚子之后,心思沉重,将这一路上心中的困惑说出口:“大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可好?姜斌哥和二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三叔要恭喜他们?”
    “我说了,你就信吗?谢锦绣之事我早与你说了。”谢锦兰柔柔道,语气中满是讽刺,“谢锦绣和姜斌早就暗通曲款。除去了我,他们可不就能安安心心地你嫁我娶。三叔可不得恭喜他们?”
    “不可能。”谢韬手中的碗已经掉落在地,“不可能的,二姐她只是个……”
    “庶女又如何?”谢锦兰看着谢韬,不无讽刺,“要是她救了静安王妃,被陛下赞誉呢?”
    “不,不可能的。你一向爱欺瞒于我,我不信你。”
    “瞧,被我言中了吧。韬弟,你不信我。也罢,你还小,什么也不懂。”
    “还小,还小。你们从来都这般说,可我已经十四了,再过一年,就好议亲了。哪里小了?”谢韬猛地站起,眼前暗了一会,身子晃动一下,站定,而后自上而下地看着谢锦兰发怔,小声道,“我也是可以,可以护着大家了。”
    谢锦兰并未听到后一句,只听得前面的话,冷声道:“你大了?四书五经读了多少?礼乐射御书数,又会哪个?整日撵狗斗鸡,欺弱怕强,连个纨绔子弟做得不好。你道你大了?”
    谢韬僵着脖子道:“大了便是大了,我不与你说。”
    一句话撂下之后,便再无人开口,只余下火堆噼里啪啦得作响。
    谢锦兰实在没有心思来管小儿心思,反倒困惑于那位月白公子。瞧着还立在一旁的谢韬,谢锦兰拉了下谢韬的衣袖。谢韬也就顺势坐下。
    “那月白衣着的男子你可看清了脸?”
    “没。”到底是别扭,谢韬咬咬牙,“哼,不过我瞧着那人的气度比之王公贵族的子弟还要略胜一筹。”
    比之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还要胜上几分,怕是也就只有四大世家的子弟了。大康世家以淮阴庄家、姑镇章家、苏堂林家、云稽方家为首,与姜斌谢锦绣交好的三叔可是与其中一家有了联系?
    前世,谢家有一旁支是南迁了的,许就是三叔一脉吧。可三叔到底要做什么?谢锦兰和谢三叔一家关系不好,不无恶意地想到,资质平庸的三叔就不怕胃口太大,撑着吗?
    “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别的?”谢韬也忘了闹脾气,忙帮着谢锦兰回想起来,“好像……还有一把扇子。”
    扇子?这个时节也是暖起来了,带着扇子的公子也不在少数。谢锦兰心中有点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单凭谢韬的一眼,怎么可以判断三叔和什么人联系?
    恰巧这时,过来取粥的方初却是问道:“那扇子上有什么?”方初倒了一碗粥,凑到嘴处,停下,似想起什么,将粥拿去递给了正在吃肉的方明青。
    “一幅画,画上有小词。那幅画很熟悉,应该很有名,连我都知晓。”
    扇上有名画,画上有词,本就不稀奇。
    “哦,好像是一朵兰花。”
    兰花,月白公子?
    “可是林德先大师的《幽兰图》?”
    “嗯,大约是吧。”谢韬瞧见谢锦兰的急切,努力回想着,终无所获,“瞧不清楚。”
    “那扇坠你可瞧见了?可是也刻着兰?”
    “这,也是没有瞧清。”
    谢锦兰心中急切起来,看着就要知晓那人是谁,谢三叔与哪方势力交好,却被泼了盆冷水。虽有大半的把握那月白男子是苏堂林家的人,但终究不是全然把握。
    棋谱中云: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默默思索了许久,谢锦兰到底是压住心中的翩翩思绪,就听得谢韬打了个哈欠。
    “我好困啊。”谢韬气来得快,去也快,现在倒是有心调笑谢锦兰,“大姐,你别熬粥了。粥里一股子的药味,难喝。”
    谢锦兰倒也不气,只是道:“你这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地赶来,也该是累了。去休息吧。”
    瞧着谢韬靠着树干和衣睡着,方明青也是在不远处睡着,而方初不知道去了哪里。谢锦兰勾唇一笑,按耐住胸腔中狂跳的心,对着自己道,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拿起装粥的瓦罐,谢锦兰起身,将里面掺了安神药的粥倒在远处的灌木丛中。
    而后,谢锦兰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放下瓦罐,朝着一直瞪着大眼,格外精神的大汉走去。
    大汉身后的手,不停刨着土,面上有一股难以掩饰的紧张。
    “谁令你来的?”
    大汉定了心神,装作镇定:“我只是个动手的,什么也不知道。”
    匕首放在了大汉的脖颈处,谢锦兰靠近大汉的耳边:“真的?”
    大汉喉头动了动,忙道:“我记起来了,怀里有一幅画像,就是靠着这个,我才找上你们的。”
    谢锦兰右手用匕首抵住大汉的脖子,又向前推近一些:“别耍花样。”
    “真的!真的!”
    谢锦兰换了左手拿住匕首,右手探进大汉的粗布衣服内,取出一张纸,甩开一看,却是方明青。
    她原以为是谢三叔或姜斌找人来杀她,却没想到……看来,书生也有秘密啊,这倒是意外之获。谢锦兰也改变了本要杀掉大汉的心思,心中重新谋划起来。
    低头思索的谢锦兰自然瞧不见大汉见她迟迟没有抬头而越加慌乱的脸色。
    “小姐,小姐……”
    谢锦兰抬眸,冷冷道:“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最擅长的事。”
    “杀谁?”
    “国子监祭酒赵炎,华翔县县令孙志平。”
    大汉松了口气,点头,背后的手又是刨开了自己好不容易埋掉的令牌。还未等大汉把令牌放到手中,就被人拿走了。
    来人正是没有喝粥的方初。
    大汉一个慌乱,忙向谢锦兰道:“小姐,你让这侍卫把手中之物交予我。否则,这生意我不做。”
    “那就把你的命留下。”谢锦兰冷笑一声,顿了顿,“若是你做到了,或许还能取回它。”
    大汉不再犹豫,忙道:“好。”
    只见方初解开布条,大汉转身便跑了,跑时还不时回头看看两人。
    放走大汉后,方初将手中令牌扔给谢锦兰:“一杀阁的人。”言罢,便抱剑跳上树,靠着树干假寐。
    谢锦兰看着手中令牌,眸色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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