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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裙在二楼窗柩处坐着,静静地看着院中男人练剑。
夜雨过后雾气湿寒。萧木上亦沾了些水露,在枝叶间遥遥欲坠。
西门吹雪的剑动了。
他的剑法很简单。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见过这一剑。
可这世间所有人却也都使不出这一剑来。
吴裙想起了薛衣人的剑。
随即又摇了摇头:‘两者剑法终究是不同的。’
薛衣人的剑意在于放, 而西门吹雪的剑则更近似守。
守诚,守道,守杀。
那是一柄很寂寞的剑。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突然自窗柩上一跃而下。
叶上的水露缓缓滑过剑峰,落在地上。
院中静静地。
那染了无数鲜血的剑却突然顿住了。
西门吹雪慢慢皱起了眉。
“你想死?”
他的语气很冷。
那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肩膀已被剑刺穿。
血色自薄衫上缓缓渗出,这是一种很美的颜色。
西门吹雪淡淡的看着她。
若非他的剑刚才改了方向,面前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肩上的伤很疼, 吴裙微微蹙了蹙眉。
可她却笑了。
她笑得很美, 眼中的光彩也很动人。
“我听说庄主剑下从未有过生人?”
她喘了口气,轻声问。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的剑是杀人的剑。”
吴裙敛下眉眼来:“那阿裙算不算庄主平生例外?”
她的声音很轻, 似是疼的厉害, 恍如珠玉破碎,让人心下不免生些别的心思来。
西门吹雪没有答话。
他已拔出了剑。
风似乎更大了些,白色的丁香瓣儿自树上缓缓落下。
落在那人沾血的裙摆上。
那美人伸手握着剑。
她的手很美, 也很白,像落雪的颜色。
这样的手本应该拿着胭脂,或者把玩明珠。
可此刻, 那手指却轻点在剑仞上。
显得很旖旎。
吴裙静静地垂下眼,轻轻/舔/过那剑仞上的血滴。
她的目光很虔诚, 也很温柔。
那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
她就那样看着他, 眸中似有剑气与妖气。
这实在很诱惑的场景。
剑与美人本来就是惹人遐想的。
可那白衣剑客却无动于衷。
他的面上依旧很冷漠, 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
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剑。
西门吹雪忽然笑了。
他的语气很冷,也很无情:
“例外只有一次。”
他已收回了剑。
转身出了院子。
吴裙看着肩膀处的剑伤,微微勾了勾唇角。
‘可我却觉得。’
‘例外啊,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呢~’
这样的夜里本不应该杀人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
他坐在二楼栏杆上,手里还抱着坛酒。
“那人便是西门庄主?”
一道声音轻轻问。
陆小凤道:“他便是西门吹雪。”
他已拍开坛子开始喝酒了。
今夜的风更大了些。
吴裙拢了拢水红的薄衫。她已有些发抖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可她的眼睛却依旧很有光彩,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楼下。
西门吹雪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从那街角处突然走出了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走的很慢,手里还拿着笼糖炒栗子。
她的栗子炒的实在很香,闻着便叫人食欲大振。
可今夜的街上却静静地。
往常来买栗子的人都不见了。
“你要买栗子?”
那老婆婆突然问。
西门吹雪并不说话,他只是拿起了手中的剑。
在杀人的时候他总是不喜欢废话的。
老婆婆不动了。
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忽而又叹了口气:“你既不买栗子,便不要挡了老婆子活路。”
“这新炒的栗子卖不出去,明天就要坏了。”
“你要卖给谁?”
西门吹雪问。
老婆婆笑了笑:“谁都可以。”
“过路人,小二,吃羊肉包子的,或者楼上那位姑娘。”
她说着抬眼看向楼上。
吴裙正趴在栏杆上,冷不妨和那双眼睛撞了个正着。
“她实在不像是一个老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面皮苍老,连眼角处也有细细地纹路。可眼睛却依旧很美,那是一双年轻美人的眼睛,在这样的脸上着实有些违和。
陆小凤的酒喝完了。
他淡淡地看向楼下。
西门吹雪的剑已经出手了。
那是一柄很快的剑。
江湖中很少有人能看清这一剑。
他们只能看到那剑上的血滴。
那装了栗子的笼子被打翻在地。
公孙大娘冷笑一声,从底下抽出双剑来。
江湖中用双剑的人不多。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四十九式亦算。
而公孙大娘却是自成一家。
她的剑很华丽,招式也如跳舞一般,却处处带着杀机。
这是承自唐时的剑舞。
可惜她的剑虽好,遇到的却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并未再看楼下,他坐在栏杆上开始数星星。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吴裙轻声问。
她的眼睛很美,身上的罗裙也很美。水红的裙摆在夜里摇曳着,似连星光也被遮住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
“因为我知道他会赢。”
这长街上依旧静静地。
吴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西门吹雪已收了剑。
那剑上仍滴着血。
一滴一滴混着夜雨落在地上。
他已经走进了客栈里。
那街上的血迹也被洗刷的干净,只有一具冰凉的尸体昭示着刚才的一场恶战。
这江湖中每日都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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