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杯咖啡》21.如此兄妹

    子车永找付征却被付征一句顶回去。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找妹子谈。把自己的几栋住人的房子转了个遍也没找到。想了想去了母亲生前住的地方。
    郑芬生前喜欢独处，一直一个人住在子车然上学的时候买的房子。子车永不放心也没办法，俩人协商最后，折中顾了钟点工去帮忙做一些家务。子车永也长回来看。可自从郑芬病了，便在也没去过那间房子。
    果然在子车然原来住的屋子里找到了她。看见子车永来，子车然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缩在卧室地毯的角落上，一手抱膝一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看见这样的子车然，子车永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箱啤酒和两瓶白酒。换来子车然露齿一笑。
    俩人谁也没开口。撕开啤酒箱一人一厅的开始喝。断断续续的一口烟一口酒没一会就喝掉了半箱。子车永摇摇头说了句差不多了吧。子车然点点头，起身去拿了两个杯子。子车永开了刚买的一瓶五粮液，一人倒了满满一杯。
    “你先问。”俩人碰完杯，子车永开口。子车然点点头。
    “小朗怎么回事，我记得那年你被妈送去部队了，而且我也不认为赵唯欣会伟大的在那种时候给你生孩子。”子车然抿了口酒，说到赵唯欣的时候，轻撇着嘴角。
    子车永无奈的摇摇头。“说的还真直接。确实。她是不可能为我生孩子，那年我也确实在部队。可我回来过。”子车永着子车然诧异的眼神，调皮一笑才继续说。
    “部队在N市有驻地，我跟这领导过来。是连夜偷着回来的，除了她谁都不知道。”
    子车永沉默的一会，好像还在回忆当年相会的甜蜜和激情。
    “那时候她跟个有家室的外地人在一起，我并不知道。只当她还对我如初。许久不见，自然激情难耐。我俩在她家那间小破屋子里一天一夜没下床。她当时以为是安全期，也没在乎。后来怀孕，那外地人老婆不能生育，这下乐坏了，她当时也没多想。外地人答应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孩女孩她都给她二十万然后把孩子带走。那时候二十万多大的诱惑啊。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外地人留了个心眼，孩子生下来就验了血型。咱家人一家子的B型血，你知道的。唯欣是O型，偏偏那外地人是A型。结果小朗也是B型。那外地人啥也没说就跑了。孩子都生了，唯欣没办法，只能去她妈那，小朗基本都是他姥姥带的。”
    子车然愣愣的听着子车永的话，边听边感慨，爷俩就是爷俩，都是当主角的命。一个出生就搞的鸡飞狗跳的。
    “那赵唯欣这么多年就没告诉过你？”
    子车永又停住了，张了张口，仿佛不知道怎么说，挠了挠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子车然看他样子，眼神冷了下来。使劲放下的酒杯溅出了几滴酒。
    “你差点挂了就是她叫你回来的那年，她就要告诉你这个吧？”子车永点点头。不敢看子车然的眼镜。子车永这么多年，到处称王称霸，就连上班当官的也没怕过谁，唯独怕跟他生命扯上时的子车然。子车然哼哼冷笑两声。
    “现在呢，她打算干嘛？”
    “她妈年岁本来就高，这两年越来越糊涂了。她就来找我，却看见的妈。妈不想叫她打扰我的生活，接下了照顾小朗的事。现在妈没了，她就找我来照顾小朗。”
    子车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子车永，高声说：“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发现小朗？”
    子车永无奈：“妈说她不愿意我打扰她，而且没事她总跑我那照顾我，我根本不需要跑这里看妈。妈本来就特性，我也没多想。她也叫我来之前给她打个招呼，我哪知道妈是这心思啊。”
    子车然想了想，也确实像老妈做的事，没在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
    “那王佳怎么说。”
    子车永刚刚染了点劲头的脑袋又垂了下去，漂上的一点调皮也成了无奈和难过。
    “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妈，一个就是她。她说，她可以容忍我不爱她，可以容忍我有别人的孩子，甚至有别的女人。但是不能容忍那个孩子是赵唯欣的。谁的都可以，只有赵唯欣的不行。”
    子车然一愣，反射性的问：“为什么？”
    子车永看着她苦涩的笑了：“因为我只爱过赵唯欣。”
    子车然的嘴干巴巴的开开合合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想着那个总是温柔的女人，终于被触碰到了底线。“我还以为她不知道。”
    “她知道，什么都知道。她说她如果不知道就不会等了我这么多年。她喜欢我专情，却也恨我专情的不是她。可现在我已经不在爱谁，留在我身边给我生儿育女是她最大的安慰和幸福。”子车永的眼里有淡淡的温柔。这样被爱着无论谁都会觉得幸福吧。
    断断续续的一杯酒都下肚了。子车然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离婚的话，你觉得我说的出口么？分两头吧。没人能指望赵唯欣照顾孩子。这样也方便我不在的时候她来看小朗。”
    子车然想了想这似乎是个最好的办法。“小朗呢？你跟他处的怎么样了？”
    子车永又苦笑了起来。
    “有人说父子上辈子就是仇人，我气咱爸那会还没觉得，现在报应来了。真快啊。”
    子车然想起医院里父子俩怒目相对的场面，也有些头痛。不过转念又开口。
    “小朗好像和赵唯欣也不亲？”
    “恩，赵唯欣也说，这孩子早熟，叛逆，谁也管不了。在家里姥姥奶奶面前偏偏都很乖。出了家谁都不服。上个小学都换了好几个学校了。”
    子车然却笑了，在子车永无奈的眼神里，大声的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你还不如说报应不爽。”
    对着又沉默了一会，子车然突然说：“哥，要不小朗我带走吧。”
    “啊？！”
    “其实小朗一直跟着他姥姥和咱妈，在跟我也一样。你们有空看看他，维持原来吧。我看小朗挺独立的。而且也没什么心里阴影。”
    子车永想了下自己调皮捣蛋却也聪明伶俐的儿子，也发现子车然的话没错。而且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好。只是子车永有些奇怪的看着子车然。
    “你怎么这么想？她姥姥一个人孤单，咱妈一个老人也是，你跟付征甜蜜幸福二人世界怎么带小朗？”
    子车然听见子车永的话，放下酒杯猛的抹了一把脸，在拿起瓶子，里面已经空了。启开另一瓶。跟子车永说：“先不说这个，到你了。问吧。”把自己和子车永也早就空了的杯子倒满。静静的等子车永发问。
    子车永却沉默半晌。子车然等了好久没等到人发话，以为子车永睡着了。抬头，看见他老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小然，哥有什么事从来没瞒过你，可你到底瞒我了我多少事，你自己可能都算不清楚了。今天哥想听你说实话行么？”
    子车然没说话，低头抽出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
    “你想问什么。”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子车永沉默半晌才压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