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杯咖啡》11.别样放弃

    “怎么有空过来？最近不是工作很忙？”子车然从初见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对俩人没有拳脚相向有些意外又觉得本来如此。看着他们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想改变他们这种可以回避些什么的话题。
    “哦，我辞职了。”付征转向子车然，微笑着说。平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你说什么？”过于高的音调，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许可和林子傲也讶异与付征事不关己的口气，却也没有像子车然一样过于激动，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份工作付征从大学毕业做到现在。
    “做得太久了，想换个环境。”说着不等子车然回话，又迅速加上一句，“帮我把行李拿上去好么？许可也帮下忙。”
    许可知道，付征这是要跟林子傲单独说些什么，子车然自然也知道，只是她不太想让他们这样单独相处而已。看着付征的眼睛，里面除了熟悉的宠溺和包容，还包含了一丝丝决然。付征一向好脾气好说话，可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子车然向林子傲点点头，拿起付征带过来的包，跟许可走了。
    “不放心为什么不留下？”许可问一路沉默的子车然。
    “他们应该有许多话想说吧。”
    “他们，曾是朋友？”许可把一晚上的疑问总算是问了出来，其实从他们说的话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疑问，可许可有点怕的这样问，如果曾经是朋友，那现在该是怎样的尴尬？
    子车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声回答：“是啊，朋友，最好的朋友。”
    “喝点？”付征询问着却没等林子傲回答就已经叫服务员上酒。
    “我记得你喝不了酒。”林子傲皱眉，付征酒量不好，甚至有些轻微过敏。
    “你还记得？呵，少喝点没关系。”
    俩人沉默的等酒，林子傲知道付征有话想说，其实自己也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疑问想说，可却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从哪里开口。酒上来了，俩人什么也没说的对着就干了一杯。
    “身边一直没人？”过了许久付征才开口。
    林子傲却一愣，没想到他先说的竟然会是这句话。“恩。”
    “放不下她？”
    “我以为你知道。”
    “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多年。”
    “因为有个结一直打不开，所以放不下。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付征抬头，看林子傲灼灼的目光，叹息。“也许不知道才好。而且这是你跟她的事，不该由我来说。”
    “那如果我说，我还爱她呢？”
    仿佛早已预料会是这种结果，付征只是可有可无的说了声：“我知道。”
    林子傲却恼怒了起来，他不喜欢付征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沉着。
    “你不怕她再次爱上我？”
    付征看着恼怒的林子傲，还是那样淡淡的，却带了一丝无奈：“或许，她现在还爱你。”
    林子傲愣在那里，怎么也没料到付征会说出这样的话。内心因这而起的激动难以压抑，可紧跟上来却是愤怒。呼的起身，揪住付征的领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
    付征却还是平静的可怕，却没有往日的笑容，整个人透出一股股苦涩。“我也希望没有，可你知道么？她从不提结婚和长久。”
    林子傲坐下，惊在那，脑中片刻闪过子车然还稚嫩的笑脸闪光般的说，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好不好？永远子一起好不好。年轻的誓言或许稚嫩或许可笑，可往往却是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她怎么了？是自己造成的？
    付征没理沉寂在回忆里的林子傲，接着说：“不过，她不会在跟你在一起。我告诉你只不过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算是你这么多年等待的回报。我从没打算放手，而你不可能给她幸福。”付征的话，总是那样没有太高的音调，甚至起伏，温温的却又滚烫般的浇在了林子傲的身上。
    “你疯了？跟我说这些还以为我会放弃她？什么叫我不能给她幸福，你怎么知道？”
    “她离开你了不是么？”轻飘飘的八个字，却重重的把林子傲钉回了椅子上。
    林子傲还在沉默，付征也只是默默的喝酒，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林子傲把头抵在手腕上，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嘶哑。
    “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了，也许不需要知道。”付征的话里隐约的有那么些心痛。
    “我问过她，她总是说，突然觉得我不是她想要的，就离开了。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借口。”
    付征喃喃的回味林子傲的话：“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想要的。想要的。………”
    林子傲给自己倒杯酒喝下去，看着一脸同是失魂落魄的付征笑了起来：“怎么好像你也失恋了一样。”
    付征看他明显已经沉淀了的情绪。微微一笑，多少年了，彼此都不再是曾经的莽撞少年。可好像却有那么一份心怎样都不能被岁月冲淡。林子傲摇摇头：“别对我笑哈，我又不是小姑娘，还会被你勾走。”开过玩笑，却改用认真的口气：“我以为，你会跟我说对不起。”
    付征还那么温温的笑着：“你想听么？”
    “确实不想。”
    付征回到子车然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间，子车然却一直没睡。从背后抱住她。
    “怎么还不睡？”
    子车然翻翻白眼，又想背后的人看不见白眼转过头瞪他：“睡了你怎么进来？”
    “哦，是我没想到。抱歉。”
    刚才背对着他听他说话并没有感觉，现在面对着闻到一些味道，子车然惊的跳起来喊：“该死，你喝酒了。”
    付征赶紧抱住就要炸毛了的猫，轻声安抚：“已经好了。”
    子车然不理他，推开扒着他的衣服。付征看她紧张的模样在心底高兴却做出无奈装：“噢，亲爱的我不知道你这么热情，肯定是想我想坏了。”说着还调皮的冲子车然眨眼睛。
    子车然看他身上一块一块的红斑，气的说不出话来。抿着唇拉他去浴室。付征看真动怒了的子车然，站在花洒下面抱住红了眼的她：“已经没事了。刚去过医院了，打了一针，已经好了。真的。”
    付征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只不过一时激动跟林子傲越喝越多，还是林子傲注意到他脖子上开始起红斑，拉着他去了医院，俩人一起在医院受了医生一顿骂打了一针也不敢回来，林子傲开车带着他去江边看了半晚上的夜景才送他回来。
    子车然有很多话想问付征，可看他疲惫又难掩倦意的脸，终究不忍，也不再斥责，只是仔细帮他洗了澡擦了他带回的药配着他上床睡了。
    付征紧拥着怀中柔软的身体，轻敛眉眼，回忆着江边林子傲的话：“如果你能给她幸福就做给我看，但是我会一直停留在她转身的距离，直到她说你们会有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