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の咏叹曲（D.GREY-MAN同人）》9.预示

    当拉比大叫着“帕帕”跑进第三十七家的书店的时候，终于看到被一群小鬼推着要离开的帕米。
    “终于找到你了！”
    拉比开心的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拉比？”
    没等帕米反应过来，她就被拉比一把拽住，飞似的向外跑去。
    “一定要快点，要不然尤妮一定会杀人的TAT”
    “啊啊……？”
    想起了从教团里出来的时候，尤妮那支对准自己的绿色箭矢，帕米的脸变成了一片黑色。
    “圣洁，发动！”
    来到街道上，拉比发动了武器，转头对帕米说道：“抓住锤子，一定要抓紧啊。”
    “？”
    虽然不明就里，帕米还是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锤子的一端。
    “大锤小锤，伸——回去了！”
    “——咦呀呀呀呀呀！！！！！”
    瞬间伸长的锤子带着尖叫的帕米和大笑的拉比以超高速向教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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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到达教团的空地上，拉比将锤子缩小。
    而因为高速飞行而产生晕车症状的帕米在锤缩小的一瞬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大的南瓜压在她的胸前，胸闷的疼痛感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帕帕？没事吧？”
    低头，看到躺在地上形象狼狈不堪的帕米，拉比放下手中的南瓜，蹲在地上，拿开压在帕米胸前的南瓜，继而戳了戳帕米的脸。
    “咳咳……没、没事@_@”
    用力的支撑起身体，帕米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消除晕车一般的症状。
    可是，帕米刚刚从地上坐起来，就被从窗内快速飞出的物体再次撞倒在地上。
    “帕帕？！”
    原来万圣节这样可怕么TAT
    听见一旁拉比发出的叫声，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帕米欲哭无泪，哀悼着本来是盛典的万圣节就在这样变成了倒霉的一天。
    “混蛋尤妮，我莫•张大人不会原谅你的！”
    压在帕米身上身穿白色团服男子爬了起来，指着教团的某扇窗子气的跳脚。
    在那扇窗内，探出了一个银色的脑袋，那是尤妮。
    “哦呀，莫•张大人下次万圣节来总部的话，一定要记得带糖果来呀~否则，Trick。”
    尤妮笑着从窗子跳到了空地上，笑容满面地向亚洲支部部长莫•张走过去。
    “喂喂，不许再靠近了！”
    莫•张惊慌的从原地跳开。
    可是，尤妮并没有理他，而是一下子扑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帕米身旁。
    “辛苦了，拉比，帕帕~”
    点收下帕米和拉比身边的南瓜，尤妮笑得愈发灿烂。
    “尤、尤妮……？”
    终于成功的从地上坐起来，帕米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尤妮一把搂过了帕米，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眯起眼睛，在她耳边说到：“帕帕，达克回来了哟……”
    “……达克？”
    听到这个名字，帕米精神一振，突然觉得这个万圣节还有救。
    “他现在应该在房间，去找他吧，那小子可是在火车站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和大家一起回来迎接万圣节呢，不过他现在最想见的还是帕帕吧~”
    “……？”
    虽然不是很明白尤妮的话，帕米还是露出了笑容。
    不能否认，从ERIZE回来之后，她一直想再见到达克。
    想看到达克总是那么温暖的笑，还有他和笑容同样温暖的眼睛。
    “达克那家伙真是的，只想看见帕帕么，居然把我忘记了 = =”
    调侃的说着，拉比踢了踢地上的南瓜。
    三个人似乎集体忽略了一旁因为“Trick”而怒气冲冲的莫•张。
    “喂喂，我说拉比还有那个孩子，你们没看见我吗？”
    “没有带糖果的人可以忽略，不用理他，帕帕。”
    没有去看充满怨念的莫•张，尤妮冲着帕米笑笑。
    “……”
    吞了口口水，帕米觉得这人到底是谁，被尤妮盯上真可怜。
    “本大人可是亚洲支部的部长，莫•张！”
    “哇啊啊啊啊！！！”
    从教团内部传来的悲鸣淹没了莫•张的声音。
    那声音勾起了帕米并不遥远的记忆。
    那是，恶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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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两个字深深的刻印在每一个驱魔师的心中，不管他们身处何处，是什么状态，当他们感觉到恶魔，听到恶魔，或是看到恶魔的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全身的战斗细胞调动起来。
    飞奔进教团长长的走廊，尤妮担忧的看了看身旁的帕米。
    “帕帕，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的武器……”
    “没关系，科穆伊室长说我的圣洁比起装备型，更像是寄生型，只要我手指没断，只要我还能奏响小提琴，我的圣洁就可以发动。”
    没有去看尤妮，帕米淡淡的说着。
    “……好吧。”
    点点头，尤妮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来到一个岔路，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继而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拉比和帕米向左边跑去，尤妮向在右边走廊里寻找恶魔的岚跑去。
    拉比和帕米在走廊里转了一圈，除了满地的鲜血，还有团员们的尸体，没有恶魔的踪影。
    停下脚步，拉比和帕米知道这样继续转圈圈没有用，必须先冷静下来，找到线索才行。
    蹲下身，拉比和帕米检查躺在地上的团员的尸体。
    所有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很深的伤口，看起来是致命伤。
    看形状应该是被一个很锋利又很粗的角柱型物体刺伤的。
    ——角柱。
    脑海中闪现出这个词语，帕米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起了在ERIZE水晶石般杰劳姆的恶魔样子。
    不可能，那家伙不是已经让拉比和尤妮打倒了吗？
    而且外人想进入教团必须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怎么可能……
    摇摇头，帕米从地上站起来。
    不远处的拐角，一个浑身是血的团员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他还活着。
    拉比和帕米跑过去，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脸上不由得显出担忧的神色。
    ——恐怕是致命伤吧。
    “我去叫医疗班，请坚持住！”
    嘴唇颤抖着，帕米转身，想去找医疗班。
    可是，下一秒，脚步就因团员微弱的声音停下。
    “达克他……”
    “？！”
    猛地转身，帕米看着那个团员，眼中满满的紧张。
    “达克他……那边……”
    团员一阵咳嗽，鲜血从他的嘴角处涌出。
    “不要说话了！”
    拉比焦急的叫着。
    但当他的话刚刚出口，男人的头就垂了下去。
    他死了。
    帕米闭上眼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表示哀悼。
    再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拉比。
    “前面就是达克的房间。”
    拉比的声音低低的，让人觉得压抑。
    “嗯……”
    点头，帕米跟上了拉比的脚步，
    她怕自己和拉比一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的是达克满身是血已经死掉的样子。
    “不会的……相信达克不会有事的……”
    用力的甩头，帕米想把这样的惨相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
    来到达克的房间，拉比翼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窗子开着，染血的白色窗帘在风中翻飞。
    在外面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团服的男人，黑色的头发被夜风拨乱。
    那个背影很熟悉。
    “……达克……？”
    帕米上前一步，轻轻的叫着达克的名字，她害怕那个人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男人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他白色的团服上全是飞溅的血痕。
    但是他的脸，是达克没错。
    达克看见拉比和帕米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拉比，帕米！这次得救了。我们被一个奇怪的家伙袭击，不过让他给逃掉了。我正在想该怎么办呢。”
    帕米看着逐渐向自己走过来的达克，轻轻地摇着头。
    她的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悲哀的神色。
    “帕米，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我回来和你一起过万圣节了。”
    “不是我……是达克要和大家一起过万圣节……”
    帕米抱住脑袋，用力的摇头。
    她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
    “怎么了，帕米？拉比，你怎么也看起来好奇怪？”
    达克带着惊讶的神色，继续接近帕米。
    “不要再过来了！”
    帕米放下手，冲着达克大叫着。
    达克停下了脚步，他不解的看着帕米。
    “你曾和我说过，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就会了解他。现在，我明白了……”
    达克愣了愣，看着帕米。
    “你说我虽然冷漠，但是眼睛里更多的是温柔……就像拉比。”
    看见达克轻轻地点头，帕米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头，紧紧地。
    “可是，现在——你的眼睛，空洞机械，你不是达克！！”
    “你说什么？”
    达克的嘴角不自然的咧开，继续向帕米走过去。
    “不要碰她，你这卑鄙的家伙，给我从达克的身体里滚出去！”
    拉比拽住帕米的衣领，把她拖到自己身后。
    接着，他握住了锤子的把柄，将它举起——狠狠地打下去。
    对面拉比锐气的一击，达克轻轻地躲开了，又后退了几步。
    他像猫一样敏捷的跳回到阳台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是拉比和帕米从没有见过的卑鄙笑容。
    地下的教团水道没有人看守，教团的人们进进出出都是通过那里的。
    而那里，没有守门人。
    “是你杀了大家……”
    拉比看着达克，清晰咬出每一个音节。
    “是啊，一个一个把团员杀掉，企图毁灭黑色教团，带走第十五个，可是计划被发现了。”
    黑色的骷髅蝙蝠围绕在达克身边，对着拉比发出嘲笑的声音。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第十五个又是什么？！”
    “我是‘伯爵的使者’，道比，专门负责监视你们的，不过第十五个你不配知道。”
    道比露出尖锐的牙齿，扑向拉比。
    躲开达克的攻击，拉比将帕米推出了房间。
    “拉比，你干什么？！”
    面对发出干净利落关门声的木板，帕米用力的拍打着门板。
    她不要被排斥在外。
    “你的武器不在，太危险了！”
    拉比的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来，帕米露出愤怒的神情，冲着门一个飞脚踹了过去。
    “拉比你这个混蛋！”
    门板成功牺牲，帕米也成功在拉比身上留下了脚印。
    “切——”
    对于拉比和帕米，道比发出轻蔑的笑声，继而，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晃动。
    道比的背开始生出浅墨色的铁羽毛，从背后把他的身体包围起来。
    手、足、腕也都被同样的铁物质给覆盖了。
    然后，这些羽毛变成了铠甲，连头都戴上了铁面具。
    伸手，一个圆形的盾和一把□□就从铠甲里长了出来。
    道比完全是一个骑士的打扮。
    他的目光穿过盔甲，落在拉比身上，无限冰冷。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把手伸向帕米。
    “第十五个大人，伯爵要我带你回家。”
    一瞬间的呆滞。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道比的半截铁质手臂落在了地上。
    帕米手中出现闪现着淡淡光芒的琴弓。
    “帕帕……”
    拉比深吸一口气，看着帕米突然出现的武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说过，只要我的手指不断，只要我还能演奏小提琴，我的圣洁就可以发动。”
    “我不是什么大人！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达克的身体里？”
    声音恢复了平静，帕米的琴弓指向道比。
    她想知道，为什么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ERIZE恢复了平静，为什么负责任务后续处理的达克还会变成了恶魔？
    要变成恶魔，就要呼唤死者的名字。
    明明知道恶魔悲哀的空虚感，为什么身为黑色教团的团员的达克还要——
    “这家伙又去了‘拂晓的女神像’那里。”
    道比的笑声让帕米感觉到麻木的寒冷。
    “那个小女孩死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企图创造奇迹！”
    “克莱特？为什么？！”
    “因为那些强盗回去找宝石项链，他们不相信项链已经碎掉了，以为是她把项链藏了起来，向她逼问项链下落的时候把她打死了。”
    道比扇着翅膀，向帕米认真地解释着。
    他似乎没有攻击帕米的意思。
    可是，从道比的身体深处，却发出了女孩悲哀的叫声。
    “根本不需要神，不需要——不需要！这个世界那么腐败，应该摧毁掉！应该灭亡！”
    那是克莱特被囚禁的灵魂发出的悲鸣。
    那个孩子，善良的达克说想要照顾的孩子，在终于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刻，却被人残忍的杀死。
    人类的贪欲，杀死了她。
    然后，本应升入天国的她又被悲伤的达克召唤回来。
    克莱特的灵魂，会被怎样痛苦的撕碎啊……
    被撕碎，被囚禁。
    多么的悲哀。
    “达克，你这个笨蛋……”
    想起达克温暖的笑容，帕米低下头。
    那个时候，达克拿着那根白色丝带，说那是要送给克莱特的生日礼物。
    然后笑着说，要和大家一起过万圣节。
    可是，当他抱着克莱特冰冷的尸体走向森林深处的时候，想着什么呢？
    那么善良的达克……
    他会不会想，神是不存在的吧……
    他一定在“拂晓的女神像”面前呼喊了克莱特的名字吧？
    赌上自己的全部信仰呼唤着那个孩子的名字。
    “……‘拂晓的女神像’是伯爵为了制造恶魔，特意散播出的流言。”
    “没错，可是愚蠢的人们总是那么轻易就掉进了陷阱。”
    道比突然出现在拉比身后，手中的长矛向他刺去。
    “去死吧，自称神的使者的白痴驱魔师！”
    “该死的是你！”
    用琴弓挡住了道比的长矛，帕米横在拉比和道比之间。
    “大人，伯爵希望您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家，我不能伤害您。所以，得罪了。”
    向后与帕米拉出一段距离，道比用长矛用力的击打着地面。
    无数的铁片冲出地面，形成一座坚牢，把帕米团团围住。
    “放开！”
    疯狂用琴弦切割着那些铁片，却没有任何效果。
    怎么会……这样？
    “那是伯爵赐予的，和我的铠甲完全是两种物质，请大人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不是什么大人！快放了我！我要杀了你，绝对！！”
    “……那么，就先解决你这个愚蠢的驱魔师，再把大人带走吧。”
    没有再去理会在铁质的牢笼里叫喊挣扎的帕米，道比扇了扇翅膀，将长矛对准了拉比。
    “你这个混蛋……占据了达克的身体，还要带走帕帕吗？！”
    面对夺取数个团员性命的道比，拉比发动了圣洁。
    锤子在一瞬间变大，周围闪耀着淡淡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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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透光线的牢笼中，帕米近乎绝望的跪在地上。
    外面拉比和道比的声音逐渐飘远，最后消失在耳际。
    “放我出去！！”
    赌上最后的希望，帕米把琴弓摔在铁壁上。
    可是，这一次，没有琴弓和铁壁碰撞的声音。
    世界，仿佛陷入一片虚空。
    宁静柔和的旋律逐渐响起，填充着虚空的世界。
    帕米模糊的记起，那天在ERZIE，自己濒死的时刻，也听到了这个歌声。
    “好听吗？这可是帕帕曾经最喜欢的音乐呢~”
    俏皮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帕米抬头，看见了一个穿着整齐的女孩。
    她的额头上有着奇怪的十字痕迹。
    对方的笑容，让帕米觉得，陌生的熟悉。
    “……你是谁？”
    警觉地问着，帕米站起来，和女孩拉开了一段距离。
    “真是的，帕帕居然把罗德忘记了，要接受惩罚哟~”
    女孩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帕米的脖子，亲昵地吻上她的脸颊。
    这个吻，帕米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有种亲切感。
    仿佛遗失了几千几万年的家，重新出现自己眼前。
    “帕帕讨厌这里吗？要说实话哟~”
    看着女孩的眼睛，帕米点点头，却又马上摇摇头。
    “那么想离开这里吗？想去救外面的……那个什么什么达克吗？”
    女孩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在这样的声音面前，帕米无法说谎，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这样啊……那么帕帕可以下达命令。”
    “命令？”
    “是啊，这里是帕帕的空间，这个空间的解除，必须要有帕帕的命令哟~”
    “……”
    不解的看着这个叫罗德的神奇女孩，帕米用力的摇了摇头。
    “帕帕还是不愿意想起来吗……？只要下达了命令，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救下达克……让他不会被那个驱魔师破坏，然后……回家。”
    罗德的声音里充满了糖果般甜蜜的诱惑。
    “家……？”
    对于这个陌生的词语，帕米现在觉得心里一阵疼痛。
    闭上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长长的桌子旁，有许多熟悉的人。
    每个人都在向她微笑。
    很温暖。
    可是……每个人的脸，都是那么的模糊。
    “怀念吗……大家都很想帕帕呢……”
    罗德按住了帕米的肩，在她的耳旁继续诱惑着。
    魔鬼一样的甜蜜。
    “所以……只要帕帕下达命令，就可以回家……和达克一起回家，伯爵在等着你……”
    “……达克，伯爵……”
    听到这两个词语，帕米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达克已经死了……外面的拉比正在和变成达克的恶魔战斗……
    达克……现在已经是伯爵制造的恶魔……
    怎么可能……和达克一起回家……
    家……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帕帕想清楚了吗？”
    “闭嘴！”
    面对罗德的再次诱惑，帕米用力推开了罗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罗德，帕帕真是的~”
    被帕米推开的罗德并没有发怒，而是咬着自己的指甲，笑着。
    “和我说实话！”
    “我也想呢……可是，来不及了……下次见吧，帕帕……”
    罗德的影子逐渐变得透明，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最后，只有她的笑容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下次见的时候，希望帕帕已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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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罗德的声音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巨大的响声充斥了帕米的耳朵。
    那个该死的铁牢笼消失了。
    帕米发觉自己跪在地上，眼前是流泪的拉比和达克即将崩坏的身体。
    “帕帕，没事吧？”
    拉比摇晃着身体，半跪在帕米面前。
    随着他的话语，达克的身体成为灰烬，消失不见。
    “……”
    不说话，帕米有些怔怔的看着达克身体消失的地方，摇摇头。
    “不要难过，达克和克莱特……他们都获得安息了……”
    伸手揉了揉帕米的头发，拉比说道。
    仿佛在安慰着对方。
    可是，泪水却不断从他的眼中涌出。
    达克，是教团中第一个接纳拉比的人。
    即使，作为书人继承人的他，没有把教团中的任何人当作同伴看。
    可是，善良的达克却在慢慢的、小心的接近着自己，直到让他感觉到……同伴的存在，教团的温暖。
    以后再也听不到达克的声音，看不见达克的笑容了。
    “不要难过……达克他获得安息了……”
    咬住嘴唇，拉比紧紧地握住拳头。
    与其说是安慰帕米，不如，说他在安慰着自己……
    安慰着，自己让达克获得了安息……
    跪在原地，帕米看向达克身体消失的地方。
    她隐约感觉到，达克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在棋子的背后，有着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
    咬了咬嘴唇，帕米看向达克身体消失的位置。
    那里有一根白色缎带。
    闭上眼睛，感觉有什么灼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过。
    “达克，Trick or Tr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