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の咏叹曲（D.GREY-MAN同人）》4.归

    莉莉，你说没有父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因为孩子是父母希望的延续。
    可是，店主却抛弃了自己孩子，因为那不算苦衷的苦衷。
    莉莉，你说孩子不应该怨恨父母，因为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运。
    可是，成为恶魔的孩子为了憎恨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莉莉……如果这就是命运。
    那，我不想接受……
    也不要接受……
    这样的命运，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悲剧，不可饶恕……
    无论如何——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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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周身满满的杀气，帕米逐渐接近嘴角有着嘲讽笑容的安洁拉。
    “帕、帕米小姐……”后面的高兹看着前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恐惧：“您要杀了她吗？她只是一个受害者啊！”
    “不是杀……而是救赎，安洁拉的灵魂，被囚禁着……”
    停下脚步，帕米微微转头，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
    “……您所谓的救赎……不也就是要杀了她么……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这里了！！！”
    语调一下子提高许多，高兹的满眼含泪。
    不再回答高兹，帕米转回头，继续像安洁拉走去。
    “帕、帕米小姐！”
    “高兹。”
    神田叫着高兹的名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神田先生……”
    “她不是人，是恶魔。”
    “……”
    伴随着神田的声音，高兹眼中的泪水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下。
    继而，高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冲着前方的帕米和神田大声地喊道：“难道你们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吗？！”
    “那么，你就在这里等着被杀吧。够了，搜索部队给我退下！”
    神田斩钉截铁的回答，再也不容高兹做出任何反驳。
    接着，神田将六幻摆开架势，同帕米一起向安洁拉走去。
    “让你们见识一下魔女的力量吧——出来吧！”
    安洁拉的狞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尖锐可怕。
    瞬间，在本应该没有人的村子里，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嘈杂的、数量繁多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
    杂货店前的小空地上，陆陆续续的村人们聚集了起来。
    不，不是人……
    那些眼睛有如死鱼、没有焦点的人们，是恶魔。
    安洁拉那肆意的笑声再度响起：“把他们给我杀了！！”
    “神、神田先生，帕米小姐……”
    被眼前景象所震撼的高兹叫着两个人的名字。
    “请尽量的逃跑吧，高兹先生。”
    扬手，割断一个灰发老者的身体，帕米提醒着走神的高兹。
    刹那间，恶魔群中满是刀割裂身体的声音、琴弦嗡动的声音，还有，恶魔身体爆裂的声音。
    这是一场屠杀般的战斗。
    矮小的身体和高壮的绿发男人身体错开的瞬间，男人的身体爆裂开来，在帕米的眼前消失不见。
    而没有了视线障碍物的阻拦，帕米清晰的看到了不远处手持锤子单手和一个袭击他的恶魔奋战着。
    就算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没有圣洁所成的武器，普通人的物理攻击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没有想更多，帕米向高兹飞奔过去。
    突然，一个男子从巷子口钻了出来，出现在帕米背后。
    他手中的斧头直直地向帕米的头砍去。
    听到背后的声音，帕米猛地转头，却已没有多余的时间躲开向自己劈下去的斧头。
    “笨蛋！！”
    突然，帕米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人狠狠地推开了。
    再去看自己刚刚站的地方，神田出现在那里！
    而这一刻，斧子从神田的胸口砍过。
    “神田！！”
    大叫着对方的名字，帕米冲了过去，将想要再次发动进攻的男人斩杀。
    “先去高兹那把那个恶魔的家伙解决掉，我没事！”
    看了看神田愈发恼怒的表情，帕米没有再说什么，从神田身体跑开了。
    帕米知道，如果不快让高兹离开，不仅是他有危险，就连自己和神田，也会为了尽量保护他的安全而分心。
    像刚刚那种事情，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虽然说这个事实可能是对高兹莫大的屈辱。
    可是，他如果再继续待在这里，就会成为战场上最大的障碍。
    “切……”
    忍住疼痛，神田从地上站起来。
    回头看了看，高兹已经跑开很远了，而帕米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还在向自己和神田靠拢的村民们，帕米皱起了眉头。
    “看来要等一下再和你说对不起了，先解决这些家伙吧。”
    看到神田点点头，帕米架起了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小提琴。
    接着，像在那时的森林中一样，帕米奏起了只有恶魔才听得到的乐章。
    瞬间，所有村人都停止了向前的脚步。
    “六幻，灾厄招来！！”
    向后挪开了与村人的距离，神田跳到了空中，刀身在划出了完美的弧线。
    “界虫，‘一幻’！！”
    从刀身中，伸展出龙的头部般的奇妙事物，它张牙舞爪的、有如饥饿的猛兽，向村人扑了过去。
    被击中的村人们相继被扑倒、吞噬]最后发生爆炸，消失不见。
    落到地上的神田大口的喘着气，胸口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神田，接下来交给我吧。”
    “闭嘴。”
    “可是你继续战斗下去，就会像高兹一样成为障碍！！你的伤口已经不允许你再战了！”
    终于被神田的任性别扭所激怒，帕米向神田大声叫着。
    虽然他不是自己所认同的伙伴，可是，她也不想看到神田在自己面前死去。
    毕竟，他刚刚救了她一命啊……
    “切……到底谁是拖油瓶，还不知道呢，帕米……”
    看了帕米一眼，神田嘟囔道。
    “那好吧……那只好速战速决了，我可不要带着一具尸体回总部！！”
    “哼——”
    互瞪了一眼，帕米和神田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站在接到另一边的安洁拉。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真是名不虚传啊，驱魔师们。不过那边的那位驱魔师先生，你还撑得住吗？”
    安洁拉双手盘胸，用嘲笑的目光看着神田和帕米。
    她那样子就像一个骄傲的魔女雕像，矗立在那里。
    “废话！！”
    被安洁拉言语激怒的帕米和神田，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却又在一瞬间，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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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
    帕米发现自己的周围突然变成了一片纯白，空旷没有任何事物存在。
    这是安洁拉的能力吗？
    想起神田告诉自己的话，帕米疑惑到。
    可是，安洁拉在哪里？
    努力的寻找着，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事物。
    突然，纯白的世界发生了扭曲，接着，一瞬间，帕米发现自己站在了杂货店里，自己居住的那个小屋内。
    是幻觉吗？
    自己问着自己，帕米走了过去，摸了摸那个自己坐过的椅子。
    真实的触感，不像是幻觉。
    难道，安洁拉的能力是转移吗？
    可是，她把自己弄倒这里有什么用呢？
    奇怪……
    保持戒备了很久，帕米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时，窗子突然开了。
    帕米猛地回头，看见安洁拉手中抓着那个红棕色的小提琴盒。
    那里面，是莉莉从自己身边离开后，留给自己的惟一物品。
    “嘻嘻——”
    安洁拉新月型的嘴巴咧到了耳根处，紫色的舌头舔着嘴唇。
    然后，一用力，那个琴盒和里面的小提琴一起被安洁拉折的粉碎。
    “不要！！！！”
    帕米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她想冲过去，可是脚仿佛生根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她只能看着安洁拉站在那里，拽出小提琴一根一根的琴弦，摆弄着。
    ——莉莉。
    心里发出绝望的呐喊，帕米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喂，不要拖我的后腿。
    这是……谁的声音？
    ——切。
    对了，这样让人讨厌的声音，只可能是神田发出的。
    ——帕米小姐。
    咦，高兹也在？
    哦，对了，高兹，神田……我在丹可露恩村——
    原来，是这样吗？
    驱除了绝望的心情，帕米握紧了手中琴弓，用力向窗口处的安洁拉挥去。
    “嘠啊啊啊！”安洁拉的悲鸣响彻了整个空间。
    然后，杂货店的小屋开始崩塌，成为了泡沫。
    帕米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处，她一直和神田站在杂货店前。
    原来，都只是幻觉吗？
    “才发现那是幻觉吗，真慢。”
    耳边响起了神田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的声音。
    “不过神田先生好像也看到了什么吧？”
    注意到神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帕米毫不留情的回敬道。
    “为什么！不可能……让你们疯狂的事物在你面前，为什么你们还能如此冷静地站着！！”
    无视于安洁拉的质问，帕米开口说道：“你作为LV2的能力是读取对手的记忆，然后击毁他的信赖和希望所在，从而迷惑他。”
    ——那是唯一可以指引我找到你的事物，莉莉。
    “而你，刚刚，如此的践踏我生存的希望。”
    ——我把它看得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而且，我也遵守着我们之间的诺言，那把小提琴，只有……
    “所以，你，绝对，不可原谅！！”
    “魔鬼的镇魂曲——序章！”
    看不见的小提琴急速的释放着大量的颤音，在空气中化成了只有恶魔听得到的波动频率，不断撕扯着安洁拉的外部皮肤，钻进了她的骨头，肆意破坏着构成她的黑色物质。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嚎叫着的安洁拉，神田眼中的不屑逐渐增多。
    这个恶魔，想用幻觉来摧毁他和帕米，却只看到了他们愿望的表象。
    这样对他们愿望的践踏，怎么可以……原谅！！
    “界虫一幻！！”
    从六幻中释放的界虫们，轰鸣着扑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安洁拉。
    它们和那些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音符一起，啃噬着安洁拉的身体。
    最终，身体变得支离破碎的安洁拉不动了。
    此刻，一直在远处注视着战斗整个过程的高兹向安洁拉跑了过去。
    “不许过来！”
    用最后残存的身体，安洁拉恶狠狠的瞪着高兹。
    高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我是魔女……在别人温柔的手下死去，那是绝对不行的啊。”
    高兹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到安洁拉的瞬间，她的身体爆发开来，化为了尘埃。
    “啊啊啊——”
    “安洁拉，她自由了……”
    耳畔回响着高兹悲痛的叫声，帕米抬起头，看向露出鱼肚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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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神田将刀收回了刀鞘。
    “索非亚小姐，安洁拉小姐，安息吧——”
    在胸前划下了十字，高兹跟上了神田的脚步。
    注意到帕米还站在原地，高兹转身，叫了声帕米。
    “我的小提琴，还在上面……你们先出发吧，我马上就会赶上的。”
    转身，帕米脸上露出了带有明媚忧伤的笑容。
    “可是，帕米小姐……”
    “让她去吧。”
    打断了高兹的话，神田示意让高兹和他先行离开。
    她应该是要为安洁拉奏响安魂曲吧……
    太阳逐渐升起，温暖着这个充满了魔女的悲剧的村子时，大地上空飘荡着小提琴悠长的声音。
    那是，为了所有脱离了恶魔身体束缚的人，而奏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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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家~”
    刚刚进入总部，帕米就收到了来自尤妮的热烈拥抱。
    愣了愣，帕米抬头看了看微笑的尤妮，科穆伊以及科学班的成员们，最终绽开了笑容。
    “嗯，我回来了。”
    “哟，阿优~”
    当身后响起神田的脚步声时，尤妮松开了怀中的帕米，跳到了神田的身边。
    “阿优你受了好重的伤，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医疗班？”
    注意到神田的伤口，尤妮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冲着教团里面大声地喊道：“护士长大人，这里——”
    “我没有事！”
    阴着脸，神田上前一步，打开了尤妮放在手边充当扩音器的双手。
    “还有，不要叫我阿优！”
    “哎呀，阿优你在生气吗？都炸毛了哪……像猫一样~”
    踮起脚，笑眯眯的摸了摸神田的脑袋，尤妮仿佛在安抚一只脾气不好的猫。
    “呐，既然阿优还有力气打开我的手，看来伤的还不算很重，至少也是死不了的吧……”
    “切……”
    知道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这个女人，神田索性不再和她纠缠，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在神田的身后，是听到刚刚尤妮的呼喊声跑过来的医疗队。
    由护士长带领的医疗队的成员快速的向神田离开的方向追去，而护士长也再次展现了自己绝对的存在威力。
    “神田先生，不可以任性知道吗？！喂！你是病人听到没有！！”
    整个教团立即飘满了护士长的吼声，还有神田越来越快的脚步声。
    最后，喧闹以“砰”的一声摔门声宣告终结。
    刚刚那个人是那个臭屁的神田么……
    不对不对，尤妮说的“阿优”和自己看到的神田一定是两个人……
    神田是绝对不会像刚刚露出那么无奈的表情的……
    帕米看着神田消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近乎石化。
    “帕帕，看什么呢？”
    走过去，拍了拍帕米的肩膀，利娜莉问道。
    “没、没什么……”
    回过神的帕米从嘴角挤出了一丝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问道：“只是……刚刚那个，是神田吗？不是吧……他绝对不是神田吧……尤妮叫他‘阿优’的……”
    “扑哧……”
    看到帕米近乎混乱的样子，利娜莉不禁笑出了声。
    是啊，帕米刚刚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
    神田的那张扑克脸，只会在遇到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不一样的表情啊。
    而尤妮，就是其中一个。
    “安啦，那个确实是阿优啊，帕帕不用怀疑~”
    再也听不到神田的声音后，尤妮转身，双臂放在脑后，笑容灿烂。
    “阿优？”
    “是啊，不会吧……难道说帕帕你和神田出去执行了那么多天任务，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露出比帕米更惊讶的神情，尤妮叫到。
    原来神田的名字叫优么……
    嘴角无意中抽搐了下，帕米决定先不要去想那个家伙了。
    环顾四周，帕米发现少了岚的身影，于是，问道：“岚呢？她怎么不在？”
    “哦，小岚啊，出去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呢。”
    “出去执行任务！！”
    想到那天自己第一次见到岚的时候，对方一副苍白的样子，帕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希望，不要有其他什么新人像自己一样，刚到黑色教团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见到刚刚执行任务归来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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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咦——帕帕脸上怎么会有伤口，我刚刚都没有看到！！”
    “没什么，是那个恶魔伤到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微笑着擦去了渗出的血迹，帕米摆了摆手，示意尤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尤妮却一把抓住了帕米的胳膊，把她拖到了医疗队。
    刚刚走进医疗室，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声地叫着：“哇，好严重。”
    帕米向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是医师正在给神田包扎伤口。
    而神田依旧臭着一张脸，不耐烦地样子。
    “这里还有一个哟~”
    尤妮把帕米按到了椅子上，向医疗队的队员们摇了摇手。
    立即，帕米就被医疗班的人们团团围住。
    “啊，是脸上的伤口呢，如果是恶魔伤的一定要及时处理呀。”
    “帕米小姐，如果下次带伤回来的话，一定要及时到医疗队来呀。”
    “来来，先处理一下伤口。”
    “……”
    看着众多一脸担心状的人们，帕米的额头上出现三道黑线。
    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不需要搞得很像很严重的样子吧……
    无奈的任一群人的手在自己脸的上方挥舞着，大概几十秒后，那道伤痕已经被纱布层层包围了……  = =|||
    “好了，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打了个响指，尤妮满意的看着帕米脸上的那块纱布。
    “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再次无奈的叹口气，帕米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走到了神田面前。
    然后，对着他鞠了一躬。
    “那时候，谢谢神田了……对不起，下次，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你还想有下次吗？”
    斜眼看了一眼帕米，神田扭过了头。
    而本来是打算好好向神田道歉的帕米一下子没有了心情，小小的右手握成了紧紧地拳头，额头上也出现了类似“十字路口”形状的物体。
    “很好……我也不希望我们再一起出任务！”
    强忍住想一拳打过去的念头，帕米一转身，向医疗室的出口走去。
    “阿优还真是别扭，那副表情，明明就没有责怪帕帕的意思嘛~”
    左手拄着脸庞，尤妮用右手戳了戳神田几近崩溃的扑克脸。
    “住手，你这个真正的恶魔女人。”
    “好吧，看在阿优是伤患的份上，不逗你玩了~”遗憾的耸耸肩，尤妮向神田摆摆手：“那再见了，阿优~”
    “……总有一天砍了这个恶魔女人……”
    看着尤妮的背影，神田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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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帕米一只脚跨过医疗队的门槛时，一声嚎叫响遍了整个黑色教团。
    “这家伙不合格啊啊啊啊啊！！！！”
    “什么声音？！”
    第一次听到这个近乎凄厉的叫声的帕米转头看向尤妮。
    “放心，是门卫的声音吧，可能是发现了入侵教团的恶魔吧……”
    “恶魔……？”
    看着尤妮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帕米对她的话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可是，此时的医疗队却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门卫持续的叫声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这家伙是恶魔！额头上的五芒星被诅咒了！不合格不合格！！”
    真的是恶魔吗？
    想了一下，帕米向大门的方向跑去。
    可是，身后传来医师的叫喊声让她停住了脚步。
    “啊，神田先生你还要静养，这绝对不行！”
    回头，帕米看见医疗队的窗子被打开了。
    半空中，神田的身影像是撕裂着黑暗的飞鸟。
    “放心吧，阿优会解决的。”
    走过去，尤妮揉了揉帕米柔软的黑发。
    “可是，神田他的伤……”
    “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到底是什么恶魔可以笨到爬上那么高的悬崖来袭击教团，而且还要乖乖接受门卫扫描检查的地步啊……”
    摸了摸下巴，尤妮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们还是先去室长那里看看吧，大家应该都在。”
    “嗯……”
    点点头，帕米跟着尤妮向那间凌乱不堪的司令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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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就说有问题嘛……”
    听着背后尤妮有些诡异的笑声，帕米庆幸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科穆伊没有忘记那封介绍信。
    也只能说，这次来的这个白发少年真倒霉。
    好不容易爬上悬崖来到教团，结果因为额头上的受到诅咒的五芒星被门卫拒之门外，又差点被神田一刀斩了……
    真是……倒霉……
    而现在，那个叫亚莲的少年应该正在遭受着和自己遇到的一样的事情吧……
    比如，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被吓得半死的情况下，接受圣洁检查……
    想到这里，帕米不禁打了个寒颤。
    能安全的成为一个驱魔师，实在是太不容易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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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帕米刚刚穿戴整齐走出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响遍整个教团的尖叫声。
    听起来，好像是昨天那个叫亚莲的少年……？
    可是，他应该已经通过圣洁检查了吧，怎么还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带着疑惑，帕米向声音的来源地——食堂走了过去。
    跑到了食堂，帕米看见在一旁微笑着喝着特制红茶的尤妮。
    在尤妮的旁边，是坐在地上的亚莲。
    亚莲的手边是碎成了好几块的茶杯……
    看到这里，帕米大概猜到了亚莲的惊叫声有50% 是因为尤妮的红茶……
    可是，一杯红茶不可能引发那么大的叫声吧……
    更何况现在亚莲的表情向见了鬼一样……
    呃……见了鬼？！
    想到这里，帕米顺着亚莲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那里，那里……居然站着一个白发的女鬼！！！